红楼之王子胜重生 作者:可可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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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牧斟酌道:“可能是因为当年,咳咳,宁国府帮着废太子做了一些事儿,这些日子恐怕要被翻出来,所以急急忙忙地,什么都顾不得了。”
贾赦惊呼道:“这宁国府真是好大的胆子,圣上会追究吗?”一想到这里,就联想到了前些日子菜市口血流成河的模样,不寒而栗。
杨牧将人拥入怀中,“没事儿的,清者自清,想必圣上不会迁怒的。”
其实,照杨牧看,只要是和贾代善有关的一切,不论是人还是物,圣上都只会干一件事儿--爱屋及乌,尤其是在圣上的眼里,贾代善和贾代化堂兄弟二人关系极佳,就凭这点,贾代化就可以活下来。
退一万步说,贾代化无非是帮废太子处理了一点儿女情场的小事儿,根本够不上谋逆的边儿。
要是按这个算的话,满朝文武就都要死绝了,哪家人敢拍着胸脯说,从没有给废太子送过礼,上至王公贵族,下到文武百官,人人都给太子送过礼物,要是三品以上的,每年都会收到太子写的“福”字,这已经是惯例了,称之为“赐福”,要是没收到,这一家子连年都不用过了,明白的是受到上面嫌弃了。
这么多年以来,从太子东宫传出来的话,放出的风声,十次有九次都是圣上的意思,不过是借着太子口说出来,也好给一些个臣工留些颜面和缓冲罢了。
就是贾代化把兵符给太子,也是有过先例的。这要是算起来,也算不得贾代化的头上,毕竟这事儿以前也发生过,要是怨也只能怨圣上太相信废太子了,打心眼里把废太子当做一国之储君,还多次在人前替太子立威,“太子即朕也”这话就是圣上亲口说的。
要杨牧说,这宁国府虽然要沉寂一段时间,未尝不是好事儿,这会朝中人心不稳,各种拉拢关系,站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入坠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圣上虽然将太子废了,但是太子的嫡长子已经长成,并且早年便被封为了太子世子,身后也有足够的人脉,尤其是宗室的支持。
此次废太子,并未牵连太子世子,圣上和往常一样,每隔几日便要叫到上书房询问功课,有时还会赐膳,荣宠依旧。
剩下的几位皇子也是上蹿下跳的,不停地鼓动母族去拉拢造势,想一鼓作气,登上太子之位,可惜圣上都一副爱答不理模样。
朝中的大臣更多的是惶恐这件事儿----待圣上驾鹤西去,要向谁磕头。也每日里旁敲侧击,希望有个准信,混个从龙之功。
有个主子也知道以后三五十年到底要从谁摇尾乞怜,好博得一个好感,万一入了眼,好几十年就不愁荣华富贵了。
更有甚者,觉得现在的几位皇子未必就有那个福气,想着自己女儿知书达理,满脸福相,入宫之后,未必不能一搏这滔天富贵。
贾赦犹豫半天,才道:“其实这时候一动不如一静,倒不如盯着敬兄弟用用功,到时候下场搏个功名,又能延续家族的荣光了。”以贾赦对贾敬的了解,下场一试最次也是个同进士,再有贾代化这个当爹的提携,仕途简直是一片坦荡,到时候再把族长之位交给贾敬,谁都说不出什么了。
两人商量半天,最终决定改日将贾敬约到府里,向他打探一二,看看是否可以劝一劝,让贾代化回心转意,给宁国府吃个定心丸,这样也省的反目成仇。
杨牧悠悠地道:“要是成了的话,最迟一两个月你就要回金陵了,这一别又不知道有多久。”
贾赦也默然,两人在一起,总是聚少离多,刚刚尝了甜头,没几天。而且,自己是要守孝三年,可这三年里,杨牧说不定都妻妾成群了,强忍着心中的酸楚,“也不是很久,我会天天写信给你的,还有,还有,我会记得让人给你捎东西,会…一直的。”越说声音越低,后面都带上了鼻音,杨牧紧紧地把贾赦搂入怀中,像一辈子都不撒手。
杨牧轻轻地碰了碰贾赦的额头,“我等你,这辈子。”
贾赦鼻子一酸,眼框就红了,重重地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等我从金陵回来,到时候我死也不会放手,你,注定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你的怀抱里有我,并且只能由我。
杨牧心理也是一叹,但是却没有开口让贾赦留在京城,那样,对贾赦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想你们。来长评吧!
☆、第104章
京城,孟府。
自进了京城之后,每日里帖子不断,还有各种上门请托的,好在最近京城气氛不对,才没有天天应酬一说,孟霖心中极为不耐烦,但也不能全部回绝了,正在思量之间,管家轻手轻脚地进来,“老爷,门外的小子又收到一封帖子,是荣国府的下的,送帖子的人还没有走,小的留他到门房喝茶了。”
荣国府,现在京城八卦的中心,传闻纷纷,让人有种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的感觉。
孟霖心中思量着,手里翻开帖子瞅了瞅,倒是写的像那么回事儿,无非是听闻世伯回京,小侄身上有重孝,不便登门,望世伯海量云云,另外家中祖母听闻孟老夫人回京,乃是多年挚友,万望一聚,另有表礼若干。
倒是不卑不亢,有几分文人的风骨,让人不得不高看一眼,冲着管家道:“把送信的人叫过来,我当面问问。”
能当此重任的人必然是荣国府的大管家林申,进去以后规规矩矩地请安问好,“小的家主人听闻您回京城,早早便命小的过来请安,看能不能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还有就是府里老太太曾经和贵府的老夫人有交情,要是方便的话,不妨那日聚聚。本来是家中有孝,不方便随意走动的,所以便不上门拜见了。”
孟霖听了,心理对贾赦的感观极好,就凭这管家的一番话,就知道这位小荣国公不是那种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想到此处,开口道:“贤侄实在是太见外了,这府里又不是外人,等闲了,让他常来走动走动。”
林申看着孟霖的脸色,知道这差事没有办砸了,一副高高兴兴地模样,拿着打赏的荷包回到府里,将事情一一回了。
贾赦微微点头,扫了一眼荷包和里头的一锭银子,“大管家辛苦了,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去喝茶吧!一同跟去的小子每人五百钱,大冷天的难为了。”
林申赶忙说道;“能给老爷跑腿是巴不得的差事呢。”
“你这管家真是鬼灵精的。”杨牧转身从里间出来。
贾赦笑道:“不过是看我整顿了几次府里,学的乖觉了而已。”捧了茶盅给杨牧,“这孟霖话里话外倒是透着一股子疏离,怕是难成了,这天气,一句老人家不易出远门,就足够了。”
杨牧挑眉道:“不过是出城而已,能用得上‘远门’二字吗?”
歪歪脑袋,冲着贾赦神神秘秘地眨眼道:“当日宫里的女眷除了藏起来的,大部分都遭到毒手,圣上会安抚一二的。”尤其是这些人都是为了给太后娘娘当挡箭牌,才惨遭毒手的,还是被诳的,不是自愿的。
哪有官员愿意能,当官就是为了让一家子都享受荣华富贵,哪有想去送死的,还死的都是些三品以下官员的家眷,人数众多,就是为了个好名声,也要安抚,想必等孟老夫人入宫拜见之时,太后娘娘就会提点几句。
贾赦还是眉头不解,“万一呢?这安抚一二,也不一定要来我们府上,毕竟有孝在身,难道孟老夫人不担心晦气。”
杨牧笑道:“正因为你家在守孝,孟老夫人才回来。朝堂现在还是形式不明,万一去了不该去的人家,被划到了某一党派之中,那才是惨呢。你家有孝,自然不会掺和进去,而且人们说起来,都只能说一句孟家重情义。”
贾赦前后连起来一想,“这的确是最好的法子。”转念问道:“太后娘娘愧疚不已又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一些诰命罢了,为上位者挡了灾祸,不是正好能有一份殊荣吗?”
“坏就坏在这里,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殊荣的,当日里有一位老诰命,头一次进宫,就丢了性命,其子又是个孝子,然后义愤填膺,写了一篇文章,然后太后娘娘就不得不开始想办法安抚了。”啧啧叹道:“到底是读书人,那文笔,那典故用的,让人读上去都有一种深深同情之感,可怜太后娘娘了,一世慈悲的名声都毁尽了,朝里还有人嚷嚷着要让太后娘娘下罪己诏呢,更有甚者,要请圣上去将太后的尊位呢!”
贾赦满脸的愕然,“降尊位怕是不能吧!毕竟也是圣上的…,恩,”杨牧结果话头,“圣上的庶母而已,对圣上既无生恩,也无养恩。不过是当年太后的娘家势力极大,圣上又刚刚登基,安抚外戚的权宜之策而已。”
而且废太子的母亲,元后就是太后的亲侄女,圣上这是迁怒,光明正大的迁怒。臣工哪里会去反对,太后的娘家式微,没什么拿出手的人物,再者,私底下,臣工们都认为太子造反里,太后娘娘必定有所动作和支持,就连太后娘娘把重臣的家眷送到一起,躲避叛军,也是疑点多多,毕竟等所有家眷都到了密室之后,并未见到太后娘娘,那时候,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太后娘娘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了,这都是疑问。
且宫里传来消息,太后娘娘现在“病危”,太医的说法是“怒火攻心,邪风入体”想必是没什么翻盘子的机会了。
圣上现在态度暧昧不明,但是提出降尊位的臣工无一不是圣上的心腹,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圣上的意思了。
贾赦听完之后,不禁问道:“圣上都能让太后在这个位置做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随意的就把太后如何,问什么太后不再忍了,要知道圣上也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过些年,等到太子继位,其母族照样可以风光无限。”
杨牧道:“这事儿谁能知道,满朝文武想破脑袋也没能想出来的问题,可惜废太子已经死了,圣上又看太子世子年幼,不忍苛责,要不然还能问出点儿什么来。”
贾赦道:“那羽卫军呢?有没有审问出什么来?还有太子身边的侍从宫人?”
杨牧脸色凝重的摇摇头,“羽卫军的统领服毒自尽了,剩下的小虾米一问三不知。至于宫人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废太子的姬妾也算是太子世子的庶母,圣上不愿意伤了世子的门面。”
羽卫军和伺候太子的宫女太监被暗卫带走审问半月有余,也没有问出什么,又被交回了刑部,刑部尚书亲自坐镇,一天三遍的刑法用着,眼看这些人只有用参汤吊着一口气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真的不知道,太子并没有让他们参与此事;要么就是太子的死忠,宁肯生不如死也不说出缘由。
要是第一种嘛,还是正常,要是第二种,那这些人也太傻了,自己主子都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有什么可保密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如老老实实地说了,还能得个痛快的了断,省的每日里遭罪。
二人讨论半天,也不得要领,索性岔开话题。
杨牧和贾赦二人一同用过午膳之后,杨牧便离开了庄子,回到城中,毕竟明日还有朝会,这种敏感时期不能缺席。
早朝之上,照例是一顿争吵,最后圣上盖棺定论。废太子之事不在扩大追究范围,至此结案。
圣上亲下“罪己诏”,并昭告天下,正式将太子谋逆之事公布于众。太子羽卫军众人一律赐死,并取消建制。
太子宫中之人,一律活埋。
念父子一场,将近三十年的情分,不忍其孤身一人,特将太子之侧妃侍妾陪葬,留废太子妃教养子女,以期为国之股肱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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