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王子胜重生 作者:可可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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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胜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脱口而出,“来几个苏州菜吧!”赶忙补上,“吃点清淡的,在军营里竟是吃肉了,换换口味。”
云初别过脸去,偷偷摸泪,强笑道:“奴婢醒得了,这就去。”哽咽道:“大爷受苦了,真是受苦了。”满目泪痕。
王子胜微微点头,岔开话题,“我去歪一歪,到时候记得叫我。”
这一睡,就直接到了晚间,才醒来。看了看天色,从枕头下面摸出怀表,才发觉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云初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裳,藏青色的袍子哦,上面绣着各色的暗纹,边上绣着滚纹,下边绣的岁寒三友的图案,一看就是云初的手艺,王子胜赞了一句,只把小丫鬟说的面脸通红,抬不起头。
这才抬腿去了正院,王父和杨氏已经在上首坐定,王子胜赶忙行礼问安。王父连连道好,又和兄弟们厮见过,这才分长幼落座,王子胜将军中的事儿,捡了两件说了,危险的地反一笔带过,春秋笔法,生怕吓到杨氏,饶是这样,杨氏也脸色刷白。
王父只是听了,便开席了,一家子其乐融融。
第二日,又去了一趟外祖父家,虽然外祖父已经离开京城,但是舅舅一家还在,还有表哥杨牧,一顿酒之后,便留宿在了杨府,住在了以前读书时候的院子里,表兄弟二人,一左一右摊在炕上,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杨牧才轻轻地推醒了王子胜,对上杨牧的一双眸子,王子胜一个激灵,便要起身,被杨牧制止,趴在耳边说道:“圣上钟情于贾代善,且要想让其死而复生。贾代化死于非命,宫中道士有古怪。”
就这一句话,生生地把王子胜下出一身冷汗,顿时酒醒了。这是什么情况,圣上钟情于贾代善之事儿,早有耳闻,而且当年贾代善毕竟和圣上一同出生入死,说是真心喜欢也不为过,可是这个死而复生是怎么个情况,难不成宫中的那些野道士就是因为这个才受到圣上的青睐,把事情前后一串联,这群道士就是在贾代善身亡之后入宫的,也是那时开始,圣上开始不理朝政,一心修道,猛地想起来,今日入宫,感觉宫中的温度似乎很低,按道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皇宫之中有地龙,就是普通杂役的屋子里都有,更何况那还是圣上住的宫殿。
以圣上的精明程度,普通的江湖术士,根本不可能待上这么长时间,要是这道士有几分能耐呢?
一个压制在心底的念头突然冒出来了,难不成是离恨天之中的妖道,那个叫警幻仙姑的家伙,思极此处,心底一阵后怕,便要起身去看看。杨牧一直盯着王子胜,生怕他一个鲁莽,此时悄声无息地摁住了王子胜,拉过手掌写到,“安静”,“小心隔墙有耳”,“从长计议”。
王子胜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脑袋里不断地想这些事儿,又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女儿,凤哥还在那离恨天之中游荡,自己还没有消灭那警幻仙姑的石像,倒是没想到,自己没有打上门去解救女儿,对方反而打上门来了。
对方不仅仅有妖法,还幸好准了,圣上的软肋,有了圣上的庇佑,自己肯定是无法从正面斗过此人的,只有再想办法了。
不由得对贾代善有几分怨恨,死就死吧,还非要挑这个时候,害的自己要面对这么大一个麻烦。也不知道尔管事哪里的进度怎么样了,这妖道还有几分法力,又想到那一僧一道,若是在身边的话,是不是多了一份胜算。
再想到,这妖道会不会冲家里人下手,要是这样那可就是防不胜防,一时间各种相反纷至沓来。
这一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一会儿想着家里人,一会儿梦回了上辈子,女儿凄惨离世的场面,一会儿又看到了警幻仙姑猖狂的笑容。
论实力,王子胜不过是凡人一个,而警幻仙姑不论是魔还是妖,亦或者是鬼怪,都有凡人无法企及的法术。
论背景,王子胜出生世家大族,有家族后盾,可是人家直接得到了圣上的青睐。
论形式,圣上肯定是相信了这警幻仙姑的话,否者贾代化是怎么死的,一等功宁国公之后,功勋卓著,一辈子也算是勤恳,死的不明不白,这是圣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这是要一一探究的。
又想起马道婆子来了,能用五鬼来害人,就能让人神志不清,险些丢到性命,怎么看怎么看这警幻仙姑的水平更高一些,这可如何是好?
这实在是太这么人了,打死绝对打不过的,跑也够呛,毕竟凡夫俗子,每日里吃喝拉散,样样都少不得,这么一大家子,要是跑,恐怕不用警幻仙姑的法术,只要圣上排出人就足够了。
哪里有这世外桃源呀!好歹把这老老小小的送回去,省的被牵连在内,哎!
就这样想着,外面都大了三更了,王子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旁边的杨牧也没有睡好,也在想着这一连串的问题。
☆、第111章
一夜无话,第二日起来,王子胜顶着一双黑眼圈,给舅母请安之时,还被关切一番,这才放了二人离府。
圣上给了众人三个月的假期,也无需去衙门点卯,杨牧也是早就请了假,二人先去了一趟宁国府,给死者上了一炷香,道了声烦恼,这才一同往郊外去。
天气够冷的,二人并没有骑马,都是坐的马车。
王子胜,皱眉道:“这宁国府乱的够可以的,先宁国公去了,这两个儿子真是一点都撑不起来。”一个和病西施一样,风一吹就倒了,另一个一副痴傻的模样。
杨牧冷笑道:“这才哪到哪呀!前些日子,要不是贾赦帮着,连发丧未必能做到。”
王子胜转念一想,病倒了总比孝期聚众赌博、饮酒作乐强,也就不再搭话,又一想,这孝期偷娶尤二姐,且是国孝家孝两重重孝之时,便更加苦闷。
待到了城外贾府的庄子上便一副阴沉沉地模样,也不搭理贾赦,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家。贾赦苦笑不得,又看王子胜精神不济,“这是怎么了?如海兄不是不想来,实在是这几天朝中不慎太平,待到晚上才能过来。”又道:“莫担心,想必是会请了假的,肯定能陪你带上几天。”
王子胜狠狠地冲贾赦翻了一个白眼,“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真是够了,也不知道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就剩下这幅臭皮囊了,还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真是看着就心烦。”
杨牧打了个圆场,“行了,咋再说那都是宁国府的事儿,何苦迁怒于赦弟,又不是没管过,实在是管不了。”
又冲贾赦道:“这宁国府真是不像话,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也没有个奴才样,还就往人前凑,真是体统礼法都不要了。”那个迎来送往的小厮,就往王子胜的身上蹭,动作大胆的让人发指,要不是还要顾及到贾赦这儿,不用王子胜,就是杨牧都能冲上去给他一下。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油头粉面的玩意儿 ,还是旁人用过的,当王家是什么?也敢这么大胆。
贾赦一想,便明白了,苦笑道:“都是我的不是,让师弟受了委屈了,该罚该罚。”当日虽然放出去一批奴才,但是这些身份特殊的娈童侍妾,都没有动,毕竟两府还是隔着一层的。
在本朝,不论是娈童还是侍妾,都可是算上“庶母”的,就是平常人家,娈童年岁大了,身板僵硬了,也是要给一笔“嫁妆”的,好生遣散回去。像宁国府这种情况,这些娈童要是有守身的意思,宁国府也要给腾出个院落来,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养老送终。和侍妾无二区别,就是不能随意走动和人接触,免得瓜田李下的。
显然是趁着贾敬、贾敷兄弟没有经历,这尚还年轻的娈童来找出路了,尤其是王子胜经过这次历练,以往还有的几分轻浮都也不见了,变得更加稳重干练,还是京城有名的单身汉。
贾赦调笑道:“这也怨不得旁人谁让某人长得这么威武雄壮,啧啧,哪有不动心的。更何况,这人还是未婚之人,连个房里人都没有,要是这时候跟了,岂不是就是头一个,相比待遇要多好有多好。”
王子胜脸色一僵,心中暗呼糟糕,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就算是不是今年,也是明年。王家必定要为王子胜定下婚事儿的,这是如论如何也推不掉的,而且也没有理由去推脱。今年还能以朝中局势混乱为由头,明年呢?肯定不行,再不大婚,绝对是说不过去了。
这可怎么办?到哪里去找一个和那个疯丫头一样的女子,喜欢魔镜的。唉!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没有一天舒心的,没有一件事儿是顺顺利利地。
想起这个疯丫头,也不知道林如海是不是经常和她在一起,就算是不在一起,但是两人每天都能见面的,这不是比我这个正牌的夫人,还那个啥?等等,怎么是夫人,难道不是老爷吗?杨牧看着王子胜一会高兴一会唉声叹气的表情,狠狠地给了他一下子,“瞎想什么呢?好不容易从上司哪里请了假,你就这幅模样?怎么表哥陪你不好吗?”
王子胜赶忙收了神,“好,好,当然好。就是怕成了惹人嫌的家伙,这不是还有赦兄吗?小弟在这里,不多余吗?”
贾赦脸上一红结巴道:“怎么,怎么会呢?本来就没什么的。”越说声音越小,看了杨牧一眼,又手忙脚乱地道:“是有什么,不,其实什么都,恩,就是,就是那样。”
王子胜一顿哄笑,还想继续欺负一下贾赦,就被杨牧出言制止了,“消停点儿吧!一点规矩否没有。”冲着绿锦道:“备上些小菜,烫上一壶果子酒,就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绿锦依言行事,三人便在一起谈天说地,尤其是王子胜说道了塞外风光,更是引人入胜,让杨牧和贾赦赞叹不已,一望无际的草原,白茫茫地一片,好似永远望不到尽头;归化城中的景象,与京城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热情似火的草原姑娘,鲜嫩多汁的烤全羊,暖呼呼地涮羊肉。
成功地转移了二人的视线,一顿饭下来,贾赦满脸的红光,眼神亮晶晶地,“等日后我也要去欣赏一下塞外风光,真是太美了。居然还有林海,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王子胜一开始还能边吃边说,后来尝到了几个爱吃的小菜,便有些不住口了,好久没有这么舒心地吃一顿了,也不用着急,可以细细品味,还是这么入口的菜,一看就是经过经典细琢的。
在回想一下行军饭,大锅饭。简直是难以忍受,那时候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吃饭,这时候是为了吃饭儿吃饭,真是不一样的感觉。王子胜突然发现,不过是回家没几日,都有种不想再去受苦的感觉,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呀!怨不得人们都愿意当人上人,尝到这种甜头,谁还会去吃苦,怨不得为了得到权势,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父子血缘也都成了浮云,风一吹就都散了。
似乎废太子起兵造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太子每日都要依照规矩去侍膳,就是站在圣上身边服侍圣上用膳,肯定是站着看着别人吃太馋了,整日的流口水,都快二十年了,所以忍不住了,一下子就爆发了,为了坐下吃饭儿造反。想到这里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了,惹得二人侧目。
王子胜便道:“咱们也说说正事儿吧!这朝中我是两眼一抹黑,现在是个啥情况,也跟我说说。”
杨牧便将事情一一细说,从太子起兵造反,到被株,再到现在,妖道出世等等。
杨牧从头到尾,就没有对这个道士有几分好气。“自从有了这个该死的道士,什么都乱了,好好地圣上也不早朝了,以往圣上必定三日一叫大起,现在倒好,好几个月了,拢共就那么几次,一个巴掌都不够。这也就罢了,自从他来了,就一个封号就把整个礼部就翻天了,这还不知足,非要修什么通天塔,打太祖开国至今就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就是清虚观的道士,当年还说不在形式,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行了,他倒好,今天通天塔,明日又要牺牲,光牲畜就宰了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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