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躺下,听到没有!”
“我的姐夫现在生死不明,我的姐姐正生不如死,你要我怎么躺的下!”观月第一次冲手冢这么大声地喊叫,昨天的惊吓加诸今天的噩耗让他情绪彻底失控了,他扑倒在他怀里,哭的泪如雨下,“国光,我好痛苦。姐夫要是没了,姐姐会怎么样,我完全不敢想象,她那么爱姐夫。是我不该打姐夫那一头伤,他一定以为我恨死他了,我真不该反抗他……或许他就不会出事了……我早就不干净了,我还在乎什么……”
情绪的失控让他身体的不适感一下子涌了上来,他说得语无伦次,妄自菲薄的话让手冢听了既心疼又恼火。
“观月初,你清醒点!这一切跟你无关,你给我记住了!”手冢捧住他的脑袋,严厉地冲他低吼过去,“你就这么放不过自己,忘不了过去?”
原来观月还是忘不了过去,他也是施害者,他是否也在记恨着他。
手冢的心骤然痛起来,他很想质问他是以什么心情和他发生关系的,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事的时候。
“我去拿退烧药,吃了药我陪你一起过去。”他似乎吓到了观月,他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脸去拿退烧药了。
“唔……怎么会这样?”观月敲了敲胀痛的额头,一脸的疲累。
筱原泽失踪的突发事件让观月家蒙上了一层阴影,观月惠子失魂地瘫坐在地上,每当电话一想起,她才有点生气,可每次希望后换来的都是失望。
“阿泽,你到底在哪啊?”
景儿乖巧地坐着,一点也不闹腾,他好奇地问观月妈妈,“奶奶,姑姑为什么要哭啊?”
观月妈妈摸着他的小脑袋,抹了把眼泪没说话。
她可怜的女儿,好不容易嫁了个好女婿,没想到女婿却出事了。
观月爸爸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别总是哭,去安慰安慰女儿吧,你告诉她阿泽不会有事的。”
“你懂什么,就是哭出来才痛快,不然非得闷出病来不可。”观月妈妈白了他一眼又低头抹起了泪。
而观月浅芳陪惠子坐在地上,默默地给她力量,拥着她安慰道:“姐夫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不要总往坏处想。”
“浅芳……”惠子哭的不能自己,“我是真的好爱他……”
筱原泽身为筱原家的少爷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闻风而来的记者早将筱原家门前围地水泄不通。
观月强忍着不适拉着手冢去了后门,好在那里没有记者在那侯着。
“爸比!”景儿一见到观月立刻从观月妈妈身上爬了下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观月的腿,差点没把观月撞倒。
“景儿,别缠着你爸比,你爸比生病了,你要好好照顾他知道吗?”手冢眉一竖起,威严立现。
“爸比生病了吗?”景儿惊讶地瞪大了鸢紫大眼,小眉头不由心疼地皱起,“好可怜,就让景儿照顾爸比吧。”
他撒着小脚丫向厨房跑去,不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爸比,生病了要多喝水。”
“谢谢景儿。”观月眨了眨眼,蹲下身将景儿紧紧搂在怀里,在景儿的注视下他将水喝了下去,见景儿小脸开心的样子,他不由扯开了嘴角。
他的宝贝,向来懂得心疼他,明明那么小的孩子。
“国光……”他抬头看向手冢,手冢心领神会地抱过了景儿,让他能够□□去安慰惠子。
偌大的沙发上,迹部新野斜靠在上面,他正翻看今天的特大新闻,头版正是有关筱原泽的事件,他摸了摸下巴低叹,“生死不明?哼,这又是哪一出戏?”
看到报道上有关筱原泽醉酒驾驶他是不信的,筱原泽那么冷静自持的人会醉酒?甚至因为醉酒生死不明,还可能丢性命?简直贻笑大方。
“哼哼……就让我看看吧。筱原泽,你可千万不要真的去了,别让我失望。”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切原小海带自从接了个电话后就一直絮絮叨叨,心不在焉的,接连发错了好几球。
他的不对劲真田看在眼里当即黑了脸,“切原,你给我过来!”
“这下子死定了,竟然在真田副社长眼皮底下开小差,这下真的死定了。”切原明知上去就要挨揍,可是真田的话他又不敢不听,只得乖乖把脑袋伸出来,贡献给真田揍。
“呵呵,还真是乖巧。”幸村忍俊不禁地笑道,“切原,你又怎么惹真田生气了?”
“幸村,你别这么说。”真田一脸黑线,说得他好像很爱生气似的。
“其实是我表姐夫出事了,观月表哥还晕倒了。”切原小海带摸着被揍疼的脑袋,苦着脸说道,他没注意到幸村听到观月晕倒后突变的脸色。
“怎么会这样呢?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幸村喃喃道,眼里流露出一丝担忧,“晕倒了?身体有那么差吗?”
“幸村社长,我发现你真的很关心观月表哥哎,你们有那么熟吗?”迟钝的切原小海带很是疑惑,“明明离得那么远,也没见过几次面。”
“嗯。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喜欢他吧。”幸村笑得很无害,却足以让切原目瞪口呆半天。
开玩笑的吧,幸村社长?
“等等,幸村社长你给我说清楚啊。”切原见幸村要走急忙要追过去,被真田一把拎住了后领,“滚回去训练!”
“呜哇,真田副社长你又打我!”切原小海带尖叫着一声暴喝。
迹部家别墅
洗浴完的迹部只穿着浴袍斜倚在窗边,他微眯着眼抚着泪痣,听了电话那头的人话,沉吟了片刻道:“不必送给来,鉴定结果我自己过去拿。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景儿,你最好祈祷是我儿子……
想起那总让他火大的小鬼他不禁黑了脸,他迹部大爷就不信治不了这小鬼。
他迹部大爷岂能容忍他在他大爷头上撒尿?
“可恶!本大爷竟然做出这么不华丽的事情。”迹部很是懊恼,要不是为了确认他那不正经的大哥的言论,他怎么会偷偷拿景儿的头发。
他更懊恼的是明明知道迹部新野不正经,他说的话又如何可信?
观月生孩子,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可恶!本大爷竟然不华丽的被骗了。
迹部新野,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本大爷和你没完。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接到了忍足打来的电话。
“什么?观月住院了,就在你家医院?好,我马上就过来!”
身体素质这么差?想到观月单薄纤细的身体,迹部皱起了眉头,换好衣服他便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景儿卖萌求收求评
姐夫失踪了,各种反应。哇咔咔——
☆、清水秀美
观月突然的昏厥把大家给吓坏了,景儿更是哭红了眼,他抽泣着坐在观月病床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管谁拉他走他都不愿意走。
观月所处的病房是一间独立的病房,一大家子人围在病床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输了液后观月的体温渐渐降了下来,观月却沉浸在梦里还未醒来。
他忽而皱眉摇头,嘴里不知喃喃说了些什么,忽而露出一丝浅笑,这让家人们担忧不已。
在医生再三保证他没大碍他们还是紧揪着一颗心。
惠子默默走出了病房,眼泪夺眶而出,到现在她的丈夫还没有一点消息,她都快奔溃了。
观月妈妈知道大女儿惠子心里难受,见二女儿浅芳跟着走出去,上前就将她拉了回来,她叹息道:“你让她冷静一会儿,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浅芳只好点点头,她心里很难受,明明昨天大家开心的一起给姐姐过生日,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糟糕的结局?
忍足领着迹部来到了观月的病房,说来也巧,当时忍足正在筱原家附近,正巧撞见手冢抱着观月慌张地跑出来,便将他们带到了自家医院。
“伯父伯母,爷爷奶奶,姐姐,我是忍足侑士,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忍足优雅地弯腰打了招呼,迹部懒得看这只关西狼作秀,径直走到了观月床前,正好观月睁开了双眼,犹迷惘的眼对上他,他的心不知何由猛的一抽。
“你醒了。”他站在了手冢面前,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隔开了观月和手冢的视线,在他看来,观月和手冢关系太近了,近的让他心里很不爽。
“你怎么也来了?”观月对于迹部来看他多少有点吃惊,毕竟在他看来他和迹部没那么熟。
“你是我冰帝的经理,我作为部长来看你不应该,阿嗯?”迹部不悦道。真是个不华丽的家伙,他好心来看他倒被他嫌弃了。
他低下头看着景儿,心情复杂的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总觉得这孩子和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性子太不可爱了。
难得景儿见了他没他闹,只乖乖地抓着观月的手,可怜兮兮喊道:“爸比。”
“哭什么?我又没事。”观月摸了摸景儿的小脸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的目光从景儿脸上移开,看着亲人们的面孔,心渐渐沉了下去。
大姐没了姐夫,很痛吧。
三天过去了,出动了所有力量,筱原泽还是没找到,他就像从这个世界突然消失一样,杳无音讯。
观月惠子消沉过后也开始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不想自己的痛苦也加诸在亲人身上。
“我完全没事了。”她笑着面对担忧地看着她的父母,“不用担心我,虽然阿泽不在我身边,可是我相信,他一定在世界的一个角落,我总会把他等回来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观月妈妈欣慰地看着女儿,她摸了摸惠子憔悴的脸道:“真的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你一个人行吗?”
“什么一个人啊!妈,我不是人吗?我已经决定搬来和姐姐一起住了。”观月浅芳搂着母亲的脖子笑道,“我会照顾好姐姐的,完全不用担心。”
“呜呜……景儿宝贝,小姑有一段时间见不着你了,给小姑亲亲。”她又去抱住景儿,对着他的小脸蛋狠狠亲了几口,撇撇嘴道:“景儿不乖哦。”
直到景儿像她一样亲了她几下她才心满意足地夸他乖巧,景儿小嘴一噘指责道:“小姑,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一样。”
他就像是个小大人一样教训不像大人的小孩,惹得多日心情抑郁的惠子开怀笑了起来,“浅芳,有时候你还真比景儿还幼稚呢。”
被批评的浅芳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着晃动脑袋,“我乐意,怎么着。”
景儿还是被观月父母给接走了,观月答应着每天给景儿电话,景儿才乖乖的和观月父母离开,观月笑看着父母带着景儿上了车,心里有着淡淡的不舍。景儿从出生起就几乎没离开过他,不知道会不会不适应。
可是最近他被可怕的梦境折腾的身心疲惫,实在没精力照顾好景儿。
他的异样让观察敏锐的手冢察觉了,他默默握住了他的手,给他以无声的安慰。
观月回过神冲他一笑,“我没事。”
送完父母,观月要去回校,见手冢跟着,他诧异地抬眼看他,见他目光笃定,便撇了撇嘴上了公车。
现在正处客流高峰期,车上的人很多,他们挨个位置找座位,终于给他们看到了一个空位。观月正要走过去,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观月听着一个女生尖叫着不禁闭上了眼睛,眼看就要摔了个狗啃屎,手冢一个箭步上来将他拽到了怀里,他的“英勇行为”换来了全车人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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