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作者:vivianco(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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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厨子又过来亲自捧着酒坛子给各位倒酒,小小白玉杯子里,淡淡的红色映着火光特别娇艳,八阿哥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杯子,向着四面都敬了一遍,营地里的人都起来还了礼,等八阿哥把口里的酒饮尽,大家也都饮尽了杯子的琼浆。
九阿哥同十阿哥也站了起来祝酒,众人也都饮了,坐下来就看见八阿哥苦着脸在小心地吹着碗里的蛇肉羹,十阿哥问道:“怎么了?”
八阿哥也不搭理他,小口抿了几口汤才舒展了眉头说:“太腥了,那酒真是难喝,觉得从嘴巴到肚子里都是恶心的感觉。”
九阿哥扑哧一笑:“八哥你就是有洁癖,哪里有那么大的味道?”
八阿哥瞪他一眼,继续吹着手里的汤碗,努力往肚子里灌着蛇汤,喝不了几口又放了下来:“这汤也有味道,算了,我还是吃点别的吧。”
九阿哥哪里肯依他,把八阿哥放下的汤碗又举起来送到八阿哥的嘴边,逼着他喝,八阿哥咬着牙齿就是不喝,末了干脆起身换了个位置自去吃点心。
那厨子远远看见了,走过来笑着行礼说:“主子不要怕那味道不好,腥有腥的好。都说以形补形,喝这玩意补血清目,可好了。”
八阿哥摇摇头,把手一挥:“爷都赏你了,你慢慢补。”
那厨子一脸的遗憾:“主子可别这样,这真的是好东西,奴才那里还泡着好蛇胆,最是行气祛痰、搜风祛湿、明目益肝的好药材,这样新鲜的可是难得。”
八阿哥的脸皱的更厉害了:“都赏你,都赏你,这样好的东西,爷就不跟你们抢了。”
那厨子无法,摇着头走了。
倒是旁边的十阿哥同九阿哥听了个全,十阿哥望望九阿哥:“八哥那堆大夫们不都说是湿寒入骨吗?吃这个蛇胆不是正好拔了那湿毒的根子?”
九阿哥点点头:“可不是吗?偏偏八哥他吃用上太不泼辣了,先别慌,待会再说,反正那玩意要等吃饱了才能服用的,看能不能骗他吃。”
众人就着酒,大碗造着蛇肉羹,吃得是满脸红光,一头大汗,纷纷脱了外袍彼此吆喝着乐呵,八阿哥睡了一下午,哪里有什么胃口?陪着弟弟们吃了几筷子菜就退席了。
让马起云收拾好了帐篷,让几个奴才挑高了灯芯,高燃了孩臂大小的牛油蜡烛,看着满眼的亮堂堂,八阿哥才自去坐好研究棋谱,打几个劫,又看半章前代未解的残局,倒也颇为悠闲,外面自顾自热闹着,八阿哥也不觉得吵闹,只觉得这种温暖的热闹得十分亲切。
等九阿哥掀起帘子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带了些红晕,嘴唇脸颊颈后都是粉红色,八阿哥忙让马起云去倒茶,又让人去取果脯盒子过来,自己亲自起来扶了九阿哥坐下来:“做什么喝这么多?”
九阿哥笑得歪歪扭扭:“一时高兴嘛!杨天逸说了,不过几日我们就到了,我都能闻到海的味道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到海边啊!”
八阿哥叹口气:“有什么高兴的?天津那一湾子臭水,尽是死鱼烂虾的,能叫海?”
九阿哥无比艰难地抬起头,眼睛朦胧的看着八阿哥,语迟声慢地说:“哈?”
八阿哥爱怜地摸摸弟弟的脑袋:“以后有的是机会,哥哥带你去山东那边看海啊,那才叫大海,连天的碧浪,还有比棉花更白的大白云飘在头顶,可好看了。还有被你脸还大的扇贝,像娃娃大的龙虾,哥哥亲自打了来给你下酒”
九阿哥咕叽咕叽笑了起来,在八阿哥身上蹭蹭:“真的吗?哥,你真的要带我去吗?”
八阿哥拍拍他,把他扶到迎枕上找个好姿势靠好:“当然啦,哥哥几时骗过你?”
两兄弟正拉着手说得热闹的时候,十阿哥端着个托盘进来了,带着一身的南风味道,夹杂点荞麦花的清香。
八阿哥没顾得上抬头看十阿哥手里是什么,九阿哥却一咕噜坐起来:“咦,蛇胆泡好了?”
十阿哥点点头,顺势坐了下来,把手里的盘子递到九阿哥面前,让他自挑了一杯喝下去,八阿哥看了看九阿哥,也懒得去栏他。
十阿哥又把盘子递给八阿哥,八阿哥看着那淡红色里面几颗阴绿的蛇胆,便觉得腥气已经要扑上来,退后点摇摇头,十阿哥便自己拿了一杯喝了下去。
八阿哥不想闻那味道,便转个身去侍从手里的把果脯盒子接过来,递到弟弟们面前,让他们自己挑了吃。
九阿哥的神情清明了些,冲着八阿哥说:“哥,这可是好东西,正对你的病症,怎么不喝呢?”
八阿哥扭过脸:“我吃药就好了,这个还是算了吧。”
九阿哥没做声,作势要去拿八阿哥手里的果脯,八阿哥就手递了过去,九阿哥把果脯拈了块放嘴
巴里,又把八阿哥拉到身边坐着,自己重新拿了杯酒喝了。
十阿哥正纳闷着九哥怎么还没动作,这可跟刚才商量的不一样啊?难道九哥真的喝多了?就看见九阿哥如饿虎扑食似的把八阿哥扑倒了,嘴对嘴把口里的酒往八阿哥嘴里渡过去,直把十阿哥的眼睛都看直了。
地上服侍的奴才们忙低了眉眼不敢去看,都是主子,哪一个也不好惹,马起云偷偷瞧了眼十阿哥,就带着几个奴才们悄没声音地退到了帐篷外面去。
八阿哥被这猛然的袭击惊得都忘了反应,等他回过神来,九阿哥已经把整杯酒灌了过来,连舌头都整条伸了进来,那条滚烫的舌头在八阿哥的嘴巴里肆虐着,搅动着前进。
等到八阿哥发现自己弟弟的企图时,他已经把两坨软软的东西强硬地推了过来,八阿哥虽然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本能也逼着他拒绝着,可惜牙关已经打开,八阿哥只好不停用舌头去顶九阿哥的舌头,想把他推出去。
可是九阿哥是早有预备,趁着八阿哥愣神的时候,已经把八阿哥的嘴巴完全含进了自己口里,整条舌头伸进去把那蛇胆往他喉咙里送。八阿哥刚开始挣扎着反抗的时候,九阿哥干脆捏着八阿哥的下颚不许他闭嘴。
十阿哥也回过神来,过去把八阿哥的手脚按住,不许他乱动,八阿哥只好在床上扭着依从了他们,九阿哥紧紧捏着八阿哥的下颚,等他全部都吞了下去,舌头还在八阿哥嘴巴里转了一圈才肯放开他。
九阿哥的舌头出来时,带出来几条细长的银丝,九阿哥嘿嘿一笑,又俯身下去把八阿哥嘴边漏出来的酒水细细舔干净,八阿哥扭头扭脸都躲不过。
一待八阿哥自己手脚得了自由,翻起身来就手便甩了九阿哥一巴掌,旁边的十阿哥忙自觉地把脸递过来:“哥,你打我吧!”
气得直哼哼的八阿哥脸涨得如猪肝,反手给了十阿哥一巴掌仍旧不解气,指着弟弟们的脸说:
“放肆!谁教得你们这样恣意妄为?一点都目无尊长!”
九阿哥在床上坐起来跪好,闭着眼说:“哥,你尽管随便抽我,反正我是为你好。”
八阿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眼前的弟弟们一副无赖的摸样让他更是上火。
可是两个弟弟都一副随便你揍的表情,八阿哥举高的手也只能无奈地放下了,粗着声吼道说:
“就算是为我好,也不能这样。”
九阿哥睁开眼睛故作天真地说:“我没怎么啊?就是让您吃点对身体好的啊!”
八阿哥此时只觉得满口的腥臭从喉咙里往外冒,有些作呕的意思,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大声把马起云喊进来给自己去沏杯浓茶来压压口里的味道。
两个小阿哥忙起来做小伏低,一个就端茶杯,一个就捧汗巾,八阿哥瞪他们一眼,满肚子火气不知道冲谁发,拍了下桌子:“放着,自有奴才服侍,不劳你们两个动手。都给我滚远点,别在我眼前晃,看了就心里烦!”
两个阿哥吐吐舌头,缩起身子躲到角落里,等着八阿哥消气。八阿哥灌了一肚子的浓茶,还是觉得嘴巴里都是恶心的味道,驱之不去。又回头瞪了瞪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锦缎色弟弟们,发现那两个团子缩得更小了。
八阿哥看着鱼贯而入的奴才们,知道刚才他们都回避了,心里松了口气,可是面子还是下不去,就瞪着马起云说:“一点不贴心的奴才,正是用你的时候倒会捣鬼躲懒。”
马起云忙跪着谢罪,八阿哥也知道自己是迁怒,哼了几声也就罢了,外面却有人求见,进来的是杨天逸,一脸严肃。
:“主子爷,五里外来了一群八旗兵,都是全副武装!”
团子们迅速膨胀为两位英气勃勃的阿哥:“怎么回事?”
☆、184万峰苍翠钵盂收(上)
杨天逸已经是吩咐下去,巡营的人都是全副武装,可是情况不明着实让人心里慌:“回主子话,到后山去打水的回来了,说是河里埋伏着士兵,一路跟着他们。”
十阿哥霍地一声站起来,拧着眉毛说:“何世全,把爷的盔甲拿过来穿上。”
九阿哥八阿哥也站了起来,可惜这两位谁也没把自个的盔甲带出来,不就是出个不太远的门,走的还是官道大路,京津沪都没出,能有多危险?谁会背着那个玩意出门啊!
八阿哥同九阿哥看着十阿哥认真地穿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谁有那功夫等他啊?八阿哥让营地里的都拉满弓上好箭,又让人点了一大排火把对着来路,直把眼前照的通明才罢休。
迎面来的却是一队七零八落的官差,手里明晃晃的都是刀枪棍棒,侍卫们彼此看了一眼,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领队的是有品级的侍卫,忙一箭射到地里去:“来者何人?”那边也举起了刀枪,预备要对仗。
:“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混账奴才,居然敢如此无礼!”
说话间,两边就要对上了,侍卫们是以逸待劳,那些官兵是残兵败勇,结果不过是五花大绑着被教训。
一身狼狈的官兵们连着吃了几个亏,心里愤懑地不得了,又不知眼前是什么来头,口里便污言秽语骂个不停。
:“给你爷爷松绑,哪里来的小畜生,胆敢把爷们给捆了?”
:“混账东西,你们找死啊!”
几个阿哥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八阿哥淡然地吩咐:“给他们洗洗嘴巴,爷听不惯这些混话。”
等到官兵们被摁在水桶里好几个来回后,叫骂声才停,杨天逸是跑惯了的,早认出来这些人的服色。
里头还有他自个的熟人,只是当着主子的面,杨天逸哪里敢求情?都是龙子凤孙,被教训下子,能保住性命再说。
那领头的被人按在地上跪着,杨天逸看着八阿哥没注意这边,才凑过去打招呼:“冯大人,您不认得我拉?”
那位冯大人乃是这次的副手,小小的副参领,平日都是不出面的,只在城中负责文书工作,是以跟大小人家都有些交情,此刻眉目模糊间发现是熟人,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磕巴这说:“这不
是杨掌柜?”
杨天逸蹲下来,小声说:“大人,这是主子的营地,你们怎么如此无礼?”
那冯参领也是在旗的人家,当然知道杨天逸的主子是哪一个,忙转过头去看,才发现营地里巡营的皆是虎枪营的打扮,打着的灯笼都是王府样式,心里咯噔一下就慌了,脸上更是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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