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作者:vivianco(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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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九阿哥伶俐过人,一时也不懂他的逻辑:“你闭嘴干嘛啊?”
十阿哥阴险地望着九阿哥的股间说:“九哥,弟弟明白的,今儿伺候你的下人怕是不能留了,不然传出去,岂不人人都把我九哥当笑话看?”
说着把大拇指同食指圈成个圈,一脸惋惜地叹着气,九阿哥不觉大怒,脸都红了,顾不得腰间刚刚扭伤了,硬是翻身扑到十阿哥身上要跟他较量!
事关男人的尊严,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样的笑话爷,做反了你啊!臭小子!
八阿哥哪里拦他得住?十阿哥又有心让着,不多会子,十阿哥的裤子也被扯了下来,九阿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抓住他的股间,恶劣地吹口气,再伸指头用力地弹过去!
十阿哥被他惹得满脸通红,落荒而逃,提着裤子不敢挨近,九阿哥得意地狂笑着:“你跑什么啊,别不好意思啊,反正这屋里的人都不能留了,你也别捂着了啊!”
结果自个腰间更痛了!八阿哥摇着头看着弟弟们这样胡闹,笑得肚子都疼了。
晚上的时候,十阿哥苦留哥哥们吃饭,八阿哥禁住他们不许喝酒,又让人送了许多礼物到后院给佟佳氏,谢她的招待。
等到九阿哥的商队回来时候,八阿哥果然等到了殷化行的全权委托。
关于殷纯的亲事,八阿哥也琢磨了很久,他一开始就不想用府里的人,白玷污了殷化行的身份,可是碍着他们汉军旗的身份,也难得谈门好亲事。选来选去选了阿灵阿夫人的一个族外甥,乌雅氏家里旁支的嫡出二女儿给殷纯。
那家子算起来也是德妃娘娘的族亲,正经的堂舅舅家的女儿,配个侍卫可算是殷纯高攀了,乌雅氏也算大族,牵牵拖拖地也同大族攀了许多关系,殷纯家里那点军功,人真心还看不上。只是八阿哥亲自派了八福晋去问的话,包衣奴才对着正经主子,就没有二话了。
殷化行的回信很快就到了,一切但凭主子恩典,奴才没齿难忘,必将粉身碎骨以报。八阿哥把信看了几遍,又加了人手去帮殷纯打扫房屋,置办聘礼,既然人阿玛不在,自个就勉强当个家主吧!
主子亲自说合的亲事,这可是多大的脸面啊,殷纯当起差事更加用心,走路都风风火火的,脸上的气色一天比一天精神,同僚们也有调笑他的,他脸红是红,可一点没有不乐意。
李光地得了工部侍郎白硕色的协助,如虎添翼,刚开年,就上了折子奏请全面动工,户部工部共议之后,三阿哥也点了头,这事就开始办了!
三月的时候,康熙带着儿子们回来了,谢了三阿哥的辛苦,赏了八阿哥的劳累,赶着处理了些重要的政务,带回来的包袱还没来得及打开,便又出行了。
这一次康熙只带着皇太子同四阿哥还有十三阿哥,大阿哥留下来接待各国的来使朝贡,所有的折子都留中不发,等康熙回来再做定夺!
八阿哥跟着哥哥们去送行的时候,内心充满了对皇太子的同情,比较起来他总是吃亏的,对比着十三阿哥的讨喜,这样年长又骄傲的皇太子未见得多了几分皇帝的喜欢。
兴兴头头忙活了好多天的三阿哥,就被这样无声的耳光甩了一脸的血,羞惭地不得了,可是对着不肯明说的康熙,他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康熙走的时候,十四阿哥在畅春园射了一天的弓箭,举起,瞄准,拉弓,放箭,不断地重复着,汗水浸湿了内衫,胳膊酸到不行,他都没想过要停下!为什么呢?自己难道比十三哥要差吗?
四月的时候,正是黄河凌汛的关键时刻,河堤修得好不好,就看凌汛时是否撑得过去,黑瘦的李光地没有让康熙失望,君臣一行站在高处,看着滚滚的潮水翻涌着奔腾,怒吼着,狂暴的身躯却被河堤死死禁锢住,完全没有腾挪的空间!
康熙望着李光地,眼神几乎可以算是温柔的了:“四十天就竣工了,辛苦你了!”
李光地把袍子一掀,跪了下来:“这都是臣的本当应分,怎敢谈辛苦?”
康熙亲手把人扶了起来,拉到自己身边仔细端详了下,当年那位意气风发的书生早已不见了,眼前的人浑身的气势如阴影般沉着。
一年的工程,缺人少钱的,他居然四十天就完成了,还完成地无可挑剔,得了百姓的共襄盛举,这才是朕的贤臣啊!
让人举了香案过来,亲笔题诗赐给李光地,又御书了“夙志澄清”的匾额让他挂在自己府邸。
得了赏识的李光地激动不已,说话时唾沫星子飞溅到康熙的脸上,皇帝却满面笑容,毫不介意!
回到京城,礼部尚书居然已经挂冠求去!王掞这样迂腐的夫子,对上桀骜不驯的大阿哥,在失了皇帝弹压的京城里,注定是场悲剧!
☆、201今年欢笑复明年(下)
不过是接待下外国的使节,见面赐宴,听着小国陈词滥调的赞美,纳了他们千里迢迢带过来的破烂贡品,再把国库里压箱底的废铜烂铁赏回去,这事就完了。
大阿哥难得独霸京城,虽然各部的事务轮不到他处理,可这礼部是他先管着的,他要锐意革新,谁拦得住?
可人家礼部尚书不吃这一套,自古天朝上国,诗礼传家,祖宗定的规矩,你乱改个什么劲儿?礼部尚书是老而弥坚,大阿哥是不怒自威,清朝的大臣自然是没有什么骨气的,可人家还说冠带一甩,一句:“臣不敢苟同。”就告病了。
等到康熙回来的时候,皇太子很客气地亲自登门去请人家出山,礼部尚书对着正经主子自然是投桃报李,而被晾在一边的大阿哥再次在冷落中咬牙切齿。
而十三阿哥正式开始领命办差,去的却是最重要的兵部,在连大阿哥想插手都没能成功的地方,这位丧母的皇子终于闪亮登场了。
皇太子对着自己的小弟弟们倒没什么恶感,不过是多一双臂膀,可是八阿哥的心却提了起来,十三阿哥进了兵部才拉拢了一堆禁军,不然当年怎么兄弟们都被拦在了畅春园外?十三阿哥从来都是有野心的,当年废太子的时候,他也没少出力,若不是把康熙得罪狠了,只怕跟四阿哥也有得一争。
八阿哥从来不想去挡着谁的路,可也不乐意自家的路被别人挡着。皇太子早在康熙面前给八阿哥做了保书,让他重新掌了吏部里的差事。八阿哥不过一句闲话:“十三同十四不是同年的吗?都是弟弟,也该让十四出来见见世面了!”
康熙倒是没接话,皇太子听完了却是心里一动,是啊,兵部乃是社稷江山命脉之处,就算不能放在自己手里,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啊!皇权是要独揽的,朝堂上的权力可必须要制衡!
八阿哥的话康熙可以当耳边风,可是皇太子提出来要让十四阿哥也进兵部历练下,康熙就不得不考虑了!
真正等到十四阿哥被放到兵部的时候,已经是夏季,晚了哥哥一步的十四阿哥一点不着急,长江后浪推前浪,没准自己就是那个后来居上呢?十哥还特意送了自己一套铠甲,十四阿哥挺直了腰板,毫不怯场!
不过是入部学习,小孩子也做不了多少正经事,何况是兵部那样重要的地方?可是德妃娘娘还是感激八阿哥的成全。亲自去嘉妃那里坐了好大一会子,还给八阿哥的弟弟带了许多精致玩物。德妃娘娘在后宫经营多年,人脉不是一般的广!皇太子的提携固然重要,而开始没有八阿哥的提醒,谁记得自家的十四已经大了啊!
年来康熙对十三阿哥的宠信是越来越明显了,这让德妃娘娘分外记恨,自己膝下三个阿哥,被抱走了一个,去了一个,就剩十四阿哥一个宝贝了,可在康熙眼里,还比不上那个敏妃的儿子。自己被冷落犹可忍耐,可是儿子被看低,让德妃的难堪变成了刺痛。
当年的敏妃就让人讨厌,她的儿子更是教德妃娘娘心里不舒服,不过是多些手腕心计罢了,怎么就这样稀罕?德妃心里难免会疼,尤其是四阿哥亲近十三阿哥,却同十四阿哥疏离的时候!
嘉妃从来都是低头小心做人,这一点让其他的贵主十分满意,跟在惠妃娘娘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温婉地笑着,小心地跟着惠妃娘娘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等有了自己的宫殿时,她更安静了,除了请安或者去钦安殿跪经,轻易不肯出门。
把德妃娘娘让到主位上坐着,亲自把茶盏捧了过去,德妃娘娘笑着夸奖着她生了个好儿子,多让人欣慰啊!
嘉妃娘娘浅浅地笑着,眼睛却不由自主扫过炕桌下的活计,都是她一针一线做的,却不敢送到儿子那里,他是惠妃的儿子,不是自己的!
德妃娘娘心里不由得羡慕起来,同样是儿子抱给了别人,怎么八阿哥就这么懂事?虽然还是事事奉着惠妃为尊,可是谁不知道,八阿哥常常暗地里孝敬嘉妃,连八福晋入宫也是必要到嘉妃这里请安的!对着小兄弟,再没有比八阿哥更周到的人了,四时八节都打点好,连身边的哈哈珠子都记得去嘱咐,怎么自己的十四阿哥就没这个福气呢?
想着想着,口里不禁就带了点出来:“妹子果然是好福气啊!”
嘉妃娘娘看看德妃娘娘的面色,顺着她的话说:“姐姐的福气只有胜过妹妹,别人再嫉妒不来的!十四阿哥也大了,往后日子只有越过越好的,怎么当得起姐姐的羡慕呢?”
德妃娘娘端起茶碗,呷了口茶水:“正是为这事来的,说起来,十四同你家八阿哥倒是投缘,他正经哥哥对他可是爱答不理的,唯有八阿哥对他好,我们如今还盼着什么呢?都是做额娘的人啦,儿子好了,自个心里才能舒服!旁的都是虚的,你说是不是啊?”
嘉妃娘娘点点头:“可不是就是这话?生儿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可不是除了儿女,就没什么操心的啦!我现在倒盼着能有个格格,女儿才是娘的小棉袄,儿子大了,都是往外飞的,捞不着啊!”
德妃娘娘想起出嫁了的温宪公主,心里对四阿哥的怨恨又多了一层,叹口气:“是啊,温宪出嫁的时候,我可是哭了一晚上,幸而他皇阿玛疼她,不然想到她要去草原上就更难受了!”
嘉妃娘娘心有戚戚的点点头:“女儿原就比儿子娇贵些,娘娘多疼她也是对的。听人说,温宪公主过得挺不错的,她就在京里,总还有机会进宫来请安,多好啊!”
德妃娘娘脸上的笑更畅快了一点:“昨儿还进宫来给我送了些他们庄子上新出的干货,比我那臭小子强多了!你家那小的也不小了啊,阿哥所那边现在也空得很,你早点跟内务府说说,给他选个好院子岂不好?”
嘉妃娘娘立刻知道这是德妃娘娘过来示好了,笑着应了,又打听了几句阿哥所哪个教养嬷嬷好,那几个宫女心灵手巧,德妃娘娘都一一坦诚相告。一个虚心求教,一个倾囊相授,两位娘娘谈了一下午,倒是相谈甚欢。
临走的时候,嘉妃娘娘送了几款自己亲手做的针线活给德妃娘娘,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把捧着的盒子摆进了嘉妃娘娘的外库。
十四阿哥自进了兵部后,每日早到晚走,披星戴月是谈不上,也算是尽心尽力,八阿哥特地叮嘱过他,多看多听少开口,眼到手到嘴勿到。十三阿哥就要灵活的多,早就跟部里的大员打好了关系,已经跟着办了许多要紧的事情,十四阿哥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这日遇到了九阿哥,身上披挂的整整齐齐,就像会走路的珠宝阁,看见十四阿哥匆匆打个千就要开溜,一把把弟弟拉住:“小十四,你这样慌手慌脚的做什么啊?”
十四阿哥走的用力,这一下差点没摔着,甩开九阿哥的手臂,十四阿哥拍了拍衣裳:“九哥有什么事?”
九阿哥探究地盯着十四阿哥的脸盯了半天,把他耳朵尖拧了一下才说:“小小年纪,一脸别人欠你钱的样子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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