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作者:vivianco(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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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伺候的人见惯了两位阿哥的恣意,招呼客气的很,倒是十阿哥有些度量,八阿哥同九阿哥已经都有些头晕了,九阿哥早丢了筷子,蹭到八阿哥身上磨磨蹭蹭,抱着不撒手。
八阿哥的酒意也上了头,哪里禁得起他揉搓,也不好推开他,待要扶起他,哪里扶得动?九阿哥凑到八阿哥的耳边说:“哥,你知道不,二哥他啊,让人偷偷塞了人到宫里去,你说他胆子大不大?”
八阿哥虽然有些醉意,可是神智还是清醒的,闻言心里一动:“塞人?往哪里塞啊?”
九阿哥格格一笑,脸上现出些下流意思,放低了声音说:“塞哪里?塞他自己宫里了呗?都是江南的小手,特意挑了的,全是漂亮玩意!”
八阿哥冷笑一声:“这种肮脏东西他倒不嫌弃了?”
把九阿哥推开:“这种事情少打听,恶心。”
九阿哥不服气地继续撵上来说话:“哪里是我打听的,是索额图的几个儿子,就是那个格尔芬同阿尔吉善。哥,我可是听人说了的,他们可都跟二哥有一腿,他们自个不想奉承了,就派人去找些小手来进贡!”
八阿哥口里的酒都要喷出来了,干咳了几下,巴了九阿哥的后脑勺一下:“你整天都在打听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九阿哥不服气的瞪回去,眼睛里都是焰焰的光:“哪里是我打听的,宫里都传遍了!”
八阿哥摇摇头:“这话我们如何能传?被皇阿玛知道了可了得?再不许说了知道吗?”
九阿哥趴在八阿哥的肩头,声音里带点委屈:“偏是哥你喜欢管我。”
格尔芬带着那些人四处招摇,凡事皇太子看不上都又转手送了别人,连自己手下的掌柜都得了几个抵债,掌柜的还想塞给自己呢!
模样倒是生得都好,白生生的脸庞,细眉细眼,各有风味,也练过曲子,也会点萧琴,身上都带着香,打扮起来很有几分媚意。
九阿哥蹭蹭八阿哥的肩膀,一点淡淡的皂荚味道,想必才刚沐浴了的,哥哥的发丝在鼻子旁扰得他发痒,酒意沉了,九阿哥懒得伸手,直接就在八阿哥的肩膀上磨着鼻子止痒。
八阿哥缩着肩膀笑:“痒死了,还不起来?”
九阿哥哪里肯依,愈发抱得紧了,头也埋到八阿哥的脖颈里,八阿哥的皮肤是微凉的,蹭着刚刚好,手里的腰也细溜,好像比那些人更好摸一些。
九阿哥只觉得头昏昏身上烫烫的,愈发长在八阿哥身上一样,八阿哥倒是没喝太多,隐隐觉得九阿哥醉的深了,扒开他的手脚,怜爱地摸摸他通红的脸颊:“还不去躺着,仔细吐了的!”
九阿哥这会子倒难得听话,乖乖撒了手,十阿哥虽然没喝多,却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八阿哥让人撤了席面,收拾了屋子,派了人去服侍着,自己到了后院八福晋的房里安寝了。
第二天起来用早膳的时候,九阿哥便笑着问八阿哥讨人:“哥,昨儿那穿红的丫头给了我吧!”
八阿哥一听就明白了,轻轻一晒:“臭小子,这也值得当个事来说?晚上让你嫂子收拾了衣裳钗环再给你送过去!”
十阿哥是同九阿哥一起离开的,半路上十阿哥一直沉默着,最后才开口:“九哥,太子好的那一口不是什么好的,你别跟着他学。”
九阿哥诧异地说:“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跟他一样?”
十阿哥深深看了九阿哥一眼,没做声。
下午的时候,费扬古府上果然过来送信,说费扬古已经去了,八阿哥忙派人去塞外通知皇帝,这边又同裕亲王商量着支人支银子帮忙。
皇帝给了谥号“襄壮”,又让世子辰泰袭了父亲的爵位,一等侯,额外赏了个拖沙喇哈番给辰泰。
八阿哥一身素服去颁旨的时候,公爵府上白幡飘飘,孝子贤孙披麻戴孝,哭声震天,辰泰已经哭得如泪人,站都站不起来。
费扬古是公爵,正统的贵胄,出殡那天,四王八公在京的都来了,京城中略有些头面的人都过来了,八阿哥陪着辰泰一一致敬,一路骑着马陪着他们出了城门才打转。
过了中午,八阿哥递了牌子进宫,皇太后那里可是要请安的,皇阿玛还有书信托自己捎回来呢,正好见见母妃同小兄弟,多好!
出宫的时候,八阿哥遇上了銮仪卫叶克书,笑着打了招呼:“好久没看见你了,不知道你阿玛现在身子如何?”
叶克书同弟弟隆科多素来不合,更恨他气死母亲,是以倒不大记恨四阿哥同八阿哥他们,此刻也言笑晏晏地回话:“我阿玛在家避暑,今儿出殡他也去了,贝勒爷没看见他吗?”
八阿哥笑笑:“今儿忙乱的很,哪有空说话?等闲了还要到府上去拜访呢!”
叶克书笑着说:“那可是想不到的福气啊!”
八阿哥抿嘴笑:“只怕你的福气更大吧!皇阿玛看你们家总是好的,便是我们,哪个不把你们当正经亲戚看?”
叶克书被说的丈二摸不着头脑,只得赔笑,八阿哥也不解释,闲聊几句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叶克书亲自回家去见佟国维,父子俩商量了半天,终于明白了八阿哥的意思,不觉欣喜异常!
☆、204且教桃李闹春风(下)
没有八阿哥的日子,对于康熙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他头生的长子在身边,最器重的嫡子也在身边,最疼爱的幼子守在眼皮底下,哪里差这一个儿子呢?只是每当康熙有些差事想托给身边近人去做的时候,长子嫡子幼子难免总有些不称心。
比八阿哥尊贵的处事没他灵活,比八阿哥能干的态度比较傲慢,比八阿哥可爱的做事完全不靠谱,康熙陡然觉得有些伤感,自己是不是老了啊?怎么做事老是爱挑剔?
堪堪还没有过头七,康熙便飞马来信让八阿哥快点回到塞外,皇帝打算在桂勒尔毕喇巡视部队,如此盛典,如何能够缺席?
见君父如何能穿着素服?八阿哥略挑了几件素净点的衣衫,重新跨上了奔马,心心念念的都是西北的军队,自己能够掌握多少主动权?
八阿哥单人带着一队护卫,逢着驿站便换马,因着是夏日,也不怕野外住宿,没几日便赶到了桂勒尔毕喇。面见康熙交待了费扬古的后事,皇帝钦点了世子继承爵位,恩抚的旨意也到了路上。康熙温言赞许了八阿哥办事利落,赏了些文具就让他去休息了。
果然第二日起,京将军贝子苏努、宁古塔将军杨福、黑龙江将军沙纳海、索伦总管觉罗阿图等纷纷率领属下的官兵来朝见康熙。
皇帝皇太子面对武将们,摆出了气度非凡的样子,各人见过了主子和未来的主子,语气格外谦恭。其他的皇阿哥都避嫌躲得远远的,谁没事去跟武将接触?这绝对是在皇帝眼皮子地下触他眉头的意思。
八阿哥满肚子的不轨怎么可能没有动作?营帐里的地皮只怕都被他左右来回磨得薄了,可是还是没想出来好法子,既不碍着康熙的眼,又可以在军队里培植点势力。
唯有大阿哥不管不顾,他本就在兵部掌过事务,同他们打过交道,此刻也算是他乡遇故知,愈发情厚,拍拍打打互相吹捧一番,看上去很融洽。
康熙自是知道自己儿子的毛病,无非是红眼病又犯了,倒也不以为意,谅他也翻不出自己这如来佛的手掌心。可是皇太子就觉得是剃了自己的眼眉毛。本宫才是那牌名上的人,大阿哥你喧宾夺主!你肯定是居心叵测!
偏偏皇太子主过朝政时就跟兵部没什么联系,出塞巡边也是人生第一回,他又爱端着个皇太子的主子架子,跟文官在一起呆久了的人,说起话来酸文假醋的,句句话都要拿捏着人,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哪里会真心亲近他敬佩他?
皇太子屡次碰壁之后,心里的不服是如烈火烹油般暴涨,冲着虚空里晃晃拳头,皇太子愈挫愈勇,祭出了大杀招:兄弟开路。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小大人样的,什么都想试一试,被皇太子看上去和熙想起来惊心的笑容挟持住,被迫去关心拉弓射箭排兵布阵,皇太子打着“弟弟们喜欢”的旗号,名正言顺的缠住那些将军。
小阿哥们,傲慢的居多,任性的更多,他们给了自己太子哥哥面子,就不太会给奴才们面子,一天不到就招惹得大家满头包。皇太子原本是想拉拢那些将军的,却变成了打击,也颇叫他为难。
想来想去只好撩开手,可是小阿哥们哪里是那么好打发的?扯着皇太子当虎皮,成日里缠着将军们无所不为。
皇太子早将军们那里吃了瘪。此时乐得装个面憨,笑眯眯躲一边不肯多话,皇帝一看,这不是个事,既不想伤了皇太子的面子,又不想打击小阿哥们的自信心,于是乎这样难啃的骨头便丢给了八阿哥。
八阿哥皱着眉头接了任务,言若有憾心实喜之,甩了个响亮的马蹄袖就兴兴头冲出去!尼玛,爷的机会来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自个黑乎乎的爪子伸到地方军队去了!
对着全挂子脸色不虞的将军们,八阿哥态度却无比的淡定,闲闲把几个小弟弟拎到手里,轻轻颔首:“这几日小孩子不懂事,吵扰了!”
转身便走,连道谢道歉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不服气的小阿哥们在八阿哥的掌心拼命扭动,却被八阿哥制服:“若是再不听话,直接让皇阿玛的亲兵把你们拖出去打屁股,让大伙看看你们屁股蛋子有多白!这是你们胡来的地方吗?不懂事!”
连着几日被八阿哥守着点埋伏,小阿哥们只好歇了明则学习实则捣乱的心思,八阿哥又让人带着他们去近处猎鹿,留给将军们充足的时间练兵,好演练给皇阿玛看,顺便邀个功劳!
将军们心里也挺感谢的,只是八阿哥这人,看着温和可亲,可是到底是领过差事的贝勒爷,手底下也染过血,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人觉得跟他有距离,别有一番各色。将军们也不大敢接近他。
一直等到康熙的队伍开拔到索岳尔济山的时候,将军们对着八阿哥都只不过是点头之交,倒是十三阿哥同十四阿哥着实有点灵气,将军们也愿意对着他们聊聊。
谁不知道康熙喜欢把儿子安排在各部办差,当兵领军的最怕后方起火,咱结交点未来的贵人,这也是在铺路嘛!万一得了主子的青目,哪里有些小乱子,派咱们去镇压一下,既染红了顶子又肥了自己的荷包,何乐而不为呢?
西北的塞外八月正是舒爽的时候,红日当空,可是清风送爽,康熙不觉游兴大发,带着大部队就开拔到了索岳尔济山,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这大兴安岭出了名的物产丰富,雪兔、紫貂、梅花鹿漫山遍野,随手一箭都不会落空。
多布库尔江里的鱼就更多了,拿个锅站在河边,会有笨大马哈鱼自己跳进来,根本不劳烦人去下饵垂钓,费心拉网。
康熙最是喜爱名山大川,见到这里林深树茂,起了游兴,让是侍卫们去开了道,亲自带着众人往山顶上攀爬。
还没到半山腰,简亲王雅布便已是气喘吁吁,看着雅布如土的面色,不等他开口跟皇帝告了罪,康熙就吩咐他在山腰里停了步子歇息,等康熙下山再一同会合下山。
十三阿哥射中了只紫貂,高高兴兴说献给皇阿玛做个围脖,十四阿哥射中了只梅花鹿,恨不得亲自把那鹿角锯下来。康熙看着儿子们一个成长起来,心更是得意。
回头看见皇太子同大阿哥隔得远远的,心里也没那么不舒服了,树大分叉人大分家,自个小时候还不是一样跟裕亲王打过架的?割不断的筋,打不散的兄弟,将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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