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 作者:老花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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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以为……”他再说不出话来,突然抱着他号啕大哭。
他哭的声音好大,以至于王公公等还以为韩子高死掉了。吓地跑了进来,却看到床上那还在痛哭流涕的皇帝,而韩子高听到了动静。正费力地转过头来。
王公公吓得退了出去,却热泪盈眶。外面的御医们更是吓的魂不守体,好在王公公泣道:“老天有眼,韩将军醒来了。”
却听“扑通”一声,大家看去,竟是那黄医师昏倒了。
赶忙手忙脚乱地将他也救起来。他苏醒过来,泣道:“老天有眼哪!”
所有的御医忍不住啜泣起来,韩将军醒了,他们的命总算保住了。
陈蒨还在哭,他止不住泪水,哭的像个小孩子。
韩子高好不容易抬起手来,给他抹去泪水,声音嘶哑地道:“傻瓜,你不许再哭了,再哭我还以为你哭丧哪。”
“不许胡说!”他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你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终于离开了他的唇,看着他,痴痴呆呆地看。
韩子高终于皱皱眉头:“蒨儿,你抹了我一身的眼泪鼻涕的。”
“哼!”某人赶紧将自己的眼泪鼻涕擦抹干净了,又给韩子高擦。
正忙乱着,听到醒过来的那人声音嘶哑地道:“蒨儿,你怎么又瘦了,而且,瞧你这样子,拉里邋遢,胡子老长的,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上朝?”
陈蒨紧紧地抱着他,破涕为笑:“谁让你吓我的?!”
“我睡了多少天?”突然想起来那日那情形,问:“侯大哥、周大哥他们怎么样了?留异平了吗?”
“你的侯大哥没事!侯大哥侯大哥,你怎么这么挂念他?你知不知道,你差点为了他牺牲了自己!”
恨上心来恨不能打死他算了,他就那么不珍惜自己,可是他才刚刚醒来啊,他又怎么敢动手?就这么抱着他还怕他再睡过去呢。
“啊?蒨儿,你、你怎么了?”韩子高看着这个又哭又笑、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生气的人有点莫名其妙。
陈蒨又恨又气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把埋怨的话咽了下去-------其实内心高兴还来不及呢,他才刚刚醒过来啊。
晚上陈蒨抱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夜,他不敢睡去,怕只是个梦,一直到天亮,才终于确定不是个梦,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已到了中午,看着怀里的韩子高,他还在睡着,他害怕了,轻呼:“蛮,阿蛮,阿蛮。”
韩子高虽然没有睁开眼,却嘟囔了一句:“别闹!”
听到了这句话,那皇帝才终于傻乐了起来,含着泪地止不住地傻乐了半天。
终于出来了,也终被侍从们伺候着刮了刮胡子,洗头发,梳头发,收拾得干净利落,他又变成了那风姿俊美、气度高贵、狂妄霸道的皇帝了。
出门吩咐太监们,去做些大补的汤来。
韩子高恢复的还挺快,三日后,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他躺着的最后几天,终于能听到一些话了,可是他睁不开眼睛,他好像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每日都呼唤他,给他讲话,还老是摇着他,很多时候他听到他的哭声,他很想很想睁开眼睛,他心里心慌意乱:“我的子华我的蒨儿哭了,别哭,蒨儿,我再也不离开你,我爱你!”但是他睁不开眼睛,他动弹不了。
终于,最后那天,他突然觉得有人猛烈地摇着自己,他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边哭边骂。
他哭得好凶,他心里更加慌乱了:“不行,我的蒨儿在哭,他一定又误会我不要他了,我要去找他!”他一直努力地要睁开眼睛,一直在努力……
当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这个痛哭流涕、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之人,他差点叫起来:“这是谁?哪个痨病鬼啊?!”
终于看清了这竟是那风姿俊雅的子华,他突然想说:“蒨儿啊,你当年若是这个样子叫我跟你走,哪怕你给我说跟我走,我让你做皇帝我也不能跟你走啊!”
想了想,觉得好笑:原来一个人的仪表还是很重要的。
陈蒨不敢告诉他周成的事,想等他硬朗了再说。
他醒来的第一天,催着陈蒨去上朝,他拗不过他,终于去了,朝廷里的大臣们正跟几个重臣汇报,突然一声大叫:“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忙不迭地跪倒,几个重臣还激动地热泪盈眶。
皇上的封赏下来了:韩子高因平留异之功,授假节、迁贞毅将军、东阳太守,提升为正一品。但他不必去东阳,还是驻京。
韩子高也还没有上朝,看到封赏,却说不成,坚持要改回正二品,陈蒨拗不过他,只好再改了回去,回头埋怨说历代建朝还没听说过提升了品衔再改回去的。
韩子高也不理他,却问:“周大哥呢?怎么没有封赏他?”
皇上道:“他还跟着侯安都未回。”
十日之后的某天,大臣们正在朝堂等待皇帝来上朝。皇帝这日却晚了,大家都有点惴惴不安------难道韩将军的伤势有反复?
突然一声大叫:“皇上驾到!”
大家跪下道:“恭迎圣上!”
一声“平身!”
“众位爱卿,抬起头来。”
大家抬起头来,居然发现皇帝的手里拉着一位,一个满脸不高兴的人,皇帝坐在那儿,旁边站立一位,头髻未梳,但额头上包着一绯红色的头巾----正是伤重多日未醒,现在才苏醒不久的韩子高韩将军。
韩子高今天一大早被皇帝软磨硬泡地一定要再次和他共坐龙椅,二人讨价还价多次,他终于答应在龙椅旁边站立。
他的半边发髻被削断,头发半边短半边长,宫里的侍从精心地包了一块头巾,将碎发拢在耳后,另一面的长发披散开来,这“发型”使得他看上去虽然奇特但甚是魅惑,比原来更加妖娆美丽,但却更像个美丽的女子了。
早晨刚梳好这头发时,陈蒨看着他拍手大笑,道:“这才是我的皇后呢!”说完自知失言,看了韩子高一眼,好在他也只是愣了愣,二人不敢再提那话题----这是二人心中永远的痛。
陈蒨掩饰地道:“阿蛮,你这个样子,真的像个大姑娘呢。你才是我的小媳妇儿。”
韩子高瞪了他一眼:“胡说!”
不过,忍不住看了看那铜镜,连他自己也发现自己的样子象个绝色美女,终于皱眉头:“我这个样子,不能跟你去上朝。”
“不成,你刚刚都答应我了。你若不去,我也不去,看谁耗得过谁!”
韩子高已知他在自己昏迷的这许多日子都不曾上朝,心中急得不得了,生怕自己影响了国家大事,自然他耗不过陈蒨,这不,他被陈蒨拉住了一只手,不情不愿地站在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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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陈顼归来
陈蒨坐在那儿,道:“众位爱卿,韩将军为了救助侯安都侯司空,身受重伤,血染银袍,他居功甚伟,朕原本想要封他为护国公,但他一直不愿受封,朕重申,以后百官见韩将军如见朕,要行君臣之礼。”
韩子高大为不满,但他已经多次在朝堂之上和陈蒨争执,此时只好默不作声,群臣皆跪下道:“臣谨遵圣旨!”
从此之后,韩子高几乎与君同等地位,但是他为人极度谦恭,也不允许大臣们给自己行礼,若是他们行大礼,他必定还礼,这么下去,大家见了他只是恭敬地躬身行礼,而不再跪下,尽管如此,他还是心中不安,常常每日只在军营活动,不太经常上朝。
半个月之后,韩子高终于完全恢复了,他最最担心的是莫过于他发现这次他受伤之后,陈蒨明显地消瘦了,而且他还发现了他有了几丝白发,加上他后来也得知他又吐血了,每日紧张的不得了,天天逼着皇帝喝药,调养身体,好在经过他二十多天的紧张逼迫,二人的身体都恢复了,只不过,他年轻,恢复地却快。
他的伤是急症,虽然危险,但恢复了也就恢复了,但其实陈蒨的伤却是内伤,是上次那箭伤和陈薇儿之事的双重打击造成的顽疾,却不比韩子高的伤,恢复起来还是较慢。
更何况这次的打击不比上次的小,这次每日的煎熬更加剧烈,只不过他强撑着罢了。
好在韩子高恢复了,他心情愉快,还是看上去健康起来。
终于,他的药又改成三天一副了。否则,他说:我也不是病秧子,要天天喝药,我不干!皇帝是老大,自然不能天天灌他药,主要还是食补。
不过,他开始天天地粘着韩子高。每天晚上和他一起批阅奏章。很多时候分给子高一半让他批阅,这样他自己也没那么忙。
二人这段时间的折磨,加上二人都身体不好。却未曾爱~~爱。
二人晚上相拥而眠,感情一样深厚甜蜜。
这天沐浴完后,陈蒨笑道:“阿蛮,这段时间我总是替你按摩。现在你既然好了,也该轮到我享受享受了。”
韩子高听了笑:“好的。蒨儿,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
“那是自然!”某人大为得意,心里想该轮到自己享福了。
韩子高将陈蒨抱起来,轻轻放到大床上。陈蒨慵懒地趴在那儿,等着某人温柔地伺候自己。
韩子高开始从肩膀按摩,他的力道很是均匀。从肩头开始向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陈蒨的双眼闭了起来,阿蛮的按摩技术也变得越来越好了呢。
某人正眯着眼睛享受着。嗯嗯,有点不对劲……
一个温润的吻落在了耳垂处,咬的某人麻麻痒痒的。
某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觉得那个叫阿蛮的手不老实起来。
“喂喂,阿蛮,你……”
那个叫阿蛮的舌伸进来,有力的吮吸,霸道的吻,让陈蒨瞬间升起来一种渴望。
韩子高附身上来,一只手沿着腰骨处往下。
似乎他很有耐心,唇也开始向下,轻咬他的肩头,另外一只手也落在那大腿内侧,开始轻轻地抚摸他。
陈蒨反应过来,侧过脸来,气喘吁吁地问:“阿蛮,怎么?你身体好了吗?”
那绝美之人依然轻咬某人的耳垂,将他咬的阵阵酥麻,陈蒨侧脸看去,韩子高笑的温情而捉狭,挑~~逗地说:“蒨儿,你是不是不行了,所以找理由。”
“哼!”他脸红了,很不服气:“谁怕谁?我不过是担心你。”
“那,我受伤躺了这么久,你有没有找别人?”可不是,算下来从出征到现在,又4个月没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你受伤,我活都活不下去了,怎么会找别人?”
“嗯,那就让我好好地补偿你好不好?”
“可是,阿蛮,你的伤……”
“蒨儿,过会儿,你就知道,我的伤有没有全好了。”
说完这话,那绝美之人的唇开始变得急切,手也开始刻意地去寻找某人的敏感点。
呃,这个臭阿蛮,说好的是按摩啊,按摩是这么按的吗?早知道我替你按摩啊。
你躺着不动的时候我可是天天给你正儿八经的按摩的好不好?
啊……你会不会按摩啊,不要按那儿啊……啊……
终于,卧室里响起来那久违了的粗重的喘息声、呻~吟、低吼、撞击声……
这次时间很长,那个叫阿蛮的家伙恢复了之后简直是……
第二天,日上三杆了,陈蒨才刚刚爬起来。看向床榻,那个可恶的韩阿蛮不在了,估计一大早去军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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