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 作者:老花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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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高内疚:“蒨儿,这都怪我!我太妇人之仁了!”
“阿蛮,你本性太善良,重情重意罢了。我倒觉得你未调兵,是个好事。”
“蒨儿,你为何如此说?”
“阿蛮,你未调兵,他就不会怀疑我们对他已有疑心,否则,我也会调兵了,他大兵屯于京口,京师他也无重兵,你已告诉我,萧摩诃不会跟他一起起事,所以,我考虑再三,未曾调兵。”
他伸出手去,此时突然将韩子高搂在怀里,接着道:“我看就连今日持剑的将领也不明白他的本意,以为真的是来救驾的,我刚才趁着那大火和那些灯笼的光仔细看去,侯安都看到我有些惊慌,但其他的几位将领却脸上一片释然,可见其他的人是真心来救驾的,他估计想趁乱将我杀死,或者烧死,他前来询问宫中之事,却也想知道我歇息在何处,估计他知道的并不确切。否则,今天失火的可能是西殿而非重云殿了。”
韩子高轻轻依偎在陈蒨的怀里,此时是真心敬佩自己的这个男人,他其实早就什么都料到了,居然还沉得住气,明知军权最重的一个大将要反,他也敢不调重兵来保护自己,当真是有胆气有气魄的一个君主。
另外他也不愿意冤枉别人,今日之事,估计是他最后一次确定侯安都的心意,他再三确定,却也是给侯安都一个机会,更加不想冤枉了他。自己和他比,真的是太嫩了。
韩子高也心惊,不是自己三番两次地阻止这皇者,他也不能容忍侯安都这么长时间,而自己的妇人之仁,将最心爱之人置于危险之中,若是他被杀,则他全家都会被杀,包括宗儿也难以存活,这是何等愚蠢的妇人之仁啊!
他从陈蒨的怀里轻轻挣开,抬眼看去,却看到这心爱之人的爱慕和温和的目光。他拉住了陈蒨的手,真的内疚万分,落下泪来。
陈蒨如何不了解他?见他落泪,伸手给他擦去泪水,宠溺地笑:“我的小男人!我的韩大将军!你怎么倒掉了泪了?你还老说自己是男人,不是女人,叫我做媳妇儿,怎么现在象个女人一样地哭鼻子了?”
陈蒨见韩子高还是心里内疚,满脸难过,突然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将他粉嫩的耳朵咬住,坏笑:“我的小媳妇儿,你若是再掉泪,今后就做不成我的男人咯。我会天天压着你的。”
韩子高破涕为笑,又问:“蒨儿,那咱们是不是换个寝宫?”
“不要。”他皱眉:“我不愿意搬回原来的寝宫。”
却原来他原本不住这儿,但这西殿离他的后宫嫔妃们最远,走路估计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那些嫔妃们都和太后住的较近,他原来刚继承大位时原本住在正殿,但韩子高逃跑后他不得不接妻妾们过来,他勉强住到等韩子高回来后,没几天就下令自己和韩子高移到这西殿来了,二人几乎见不到后宫之嫔妃,唯一常跑过来的就是宗儿了。他们住的也不近。但相对来讲是最近的。
“好了,阿蛮,你别担心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侯安都吃这一吓,又被我安慰恩宠,暂时不会举事。”
果然正月里。萧摩诃申请外调。陈蒨也同意了,干脆将他的兵马也是原来周成的兵马也归于子高。他自去外州领兵不提。
这样子高虽然辛苦点,但京城的安全到了一个绝对信任的人的手里,子高自去提拔他军中旧将。
子高的兵马加上周成的兵马已有四万,个个装备精良。他心里害怕侯安都会反,日日外松内紧,而且训练自己的士兵。
皇宫内院他也加派了重兵。妥善安排。
陈蒨更是外松内紧,他秘密调查重云殿失火一事。已知侯安都买通了后宫的两个太监所致,这两人却不是伺候自己和韩子高的,而是伺候其中一个侍妾的,他也秘密调查看那侍妾究竟与此事有无关联,确定没有关联才罢,那两个太监他自然要惩处,只不过还要等着惩处侯安都时一起查办,以免打草惊蛇。
事实上他自从和子高在一起后的确相对来说心肠变得善良了,比如按照以往,他会将那侍妾一起杀了了事,但他知道韩子高的心目中已经对所有的侍妾心存内疚,若是知道他杀了她,则会很生气,他做所有的事现在都会考虑会不会让韩子高不高兴。
倒不是他真的心地变善良了,而是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以韩子高的喜好为主。
那侯安都此时行事越加猖狂起来-----死到临头却惘然不知。
他原本觉得皇上已经对他猜疑,周迪之事不派他去,他也知道皇帝派人来查他的部下,他觉得不安,思前想后,越想越不安,加上被几个亲信挑拨,挑拨来挑拨去,他真的有点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取而代之。
重云殿之事确实是他一手策划,也有那铤而走险的意思,当时他当真是想行刺。
但过后,他又开始觉得自己多疑了,皇上依然很信任自己,加上皇上提及过去的旧情,他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多虑了,皇上是个顾念旧情之人,一直对自己恩宠有加。
现在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要反?他暗暗庆幸自己没真的做什么杀君大事,否则万一事不成,自己要被灭九族了。
其实他的确有一些亲信,若是他要反,却也会有一些亲信跟着他反,但同时他的士兵们却也至少一多半是当年跟着陈霸先和陈蒨的,他和留异、周迪都不同,他带的却是原本陈国最精良最衷心的士兵们,这些士兵和将领们又大都被陈蒨亲自指挥过,比如当年诛杀王僧辩时,建康保卫战时,以及他被俘的时候,就由陈蒨指挥,这些人跟着他反的可能性却不大。
所以,他暗杀还可以,但要指挥大军反叛皇上却不太可能。
这时京师众门生又来拜年,搞得不亦乐乎。他大肆庆祝了一个月,过了正月二月份又志得意满地带兵回镇京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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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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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正月底,那陈顼终于回来了,他打了个大胜仗,此仗中许多的将官都参与了平周迪,包括韩子高的那几个好友,除了周迪自己带了十几个亲信跑了之外,他的妻儿老小都被陈顼捉了,带了回来。
陈蒨甚是高兴,他原本觉得自己的弟弟被北周掠去,他就心有内疚,老想对他好,他打了个大胜仗,平了周迪,陈蒨照顾他,接着给他的封赏更多了,他突然也变成了手握重兵的一个正一品大将军了。
金銮殿上,陈顼听完封赏,“感激涕零”地跪拜在地:“臣弟谢主隆恩!”
“平身吧。”皇帝温和的声音传来。
陈顼起身时,迅速地用眼角扫视了一圈,内心不禁有些失望:那个人没来上朝。
其实还有些失落,自己今日到来面圣,那个人怎会不知,而自己都走了半年了,他居然都不来相见,难道他一丝一毫也不思念自己?
陈蒨依然封了吴明彻将军,并提升了他做从一品大将军,也赏了他更多的食邑,金钱等,这个人还是领兵回他的州城不提,现在皇上派他去吴兴做刺史,临行前还谆谆嘱咐他,他就是比较受到照顾的那么一个人。
不过,陈蒨和他的叔父一样,对自己的部将都还不错,哪怕是原来反对他的,只要归顺他也既往不咎。只是这周迪、留异一定要反,他也没办法。周迪倒是受百姓爱戴,故而不好打,那留异却是个阴狠残忍之徒,二人不完全相同。
周迪虽然未被抓住,但却不太成气候了,只是二人都跑到那陈宝应那儿去了。他们早晚还得去打那陈宝应。此乃后话。
陈顼既然回来,内乱也暂时消停了些,侯安都又不想反了。带兵回镇京口了,京城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陈顼回来,又隔三差五地跑到军营里来找韩子高,恰巧萧摩诃外调去做了太守。但韩子高没有萧摩诃做伴了,也只有和他吃吃喝喝的。
他被子高严令不能搂抱他。除了他常常看着韩子高犯些花痴外,其实也还是个比较好的朋友。
韩子高渐渐地也不那么排斥他了,他也不再诉说自己的感情,还常常将这平周迪的战事讲给韩子高听---主要一是有些显摆。二是韩子高喜欢听他说战事,不喜欢听他说感情,他也想投其所好。二人有时也去打猎,他射箭也不错。还孔武有力,当然他的猎物还是不及韩子高多,每次他都会近乎讨好地笑:“高弟弟,你又赢了,哥哥真心佩服你!”
韩子高最不喜欢看他这笑,他总觉得他这笑有些假。
尽管如此,多年后陈顼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在北周见到韩子高和这段和他一起吃酒打猎的时光,始终是自己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韩子高晚上回来,还是和心上人卿卿我我,甜甜蜜蜜,但他开始和皇帝谋划除去侯安都事宜。
一个手握重权的大将军,虽然暂时压下了那反心,但还是有可能受人挑拨,随时会反,加上骄横跋扈,在镇京口,更是部下欺男霸市,强抢民宅民女,无人敢管。
对皇上愈加的不恭起来,很多呈给皇上看的公文常常封好了又拆开来,想起什么事再加上,想改什么直接划去,连再誊写一份都懒得写了,如此一个大将,陈蒨作为一个皇帝能容忍他这么久,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四月,皇上下令封侯安都为都督江吴二州诸军事、征南大将军、江州刺史。侯安都授命后,心中大喜,想你终于又用我了吧。他于五月从京口回建康,部队入驻石头城。
六月,文帝决定动手,他一切安排妥当,但依然顾及韩子高,问子高:“子高,你还是明日去军营吧?”
子高沉吟半晌,道:“不,子华,我还是在你身边比较好,我不放心。”
皇帝点点头道:“好,那你也万分小心,侯安都也是一骁将。”子高道:“他来参加宴席,又不带兵器,我有何惧?”
二人细细计划,早早睡了。
第二日,陈蒨将侯安都召进嘉德殿,设下宴席,又将其部下将帅都集中于尚书朝堂,一切安排就绪。
酒过三巡,陈蒨突然一挥手,手下赵大虎等人带着兵器,一拥而上,将侯安都绑了。
韩子高只立于皇帝侧面,却未上前,他还是顾念旧情,若是赵大虎等能制服他,他不想自己去动手。
侯安都大叫:“安都无罪!安都有大功!皇上如何绑了忠臣?安都不服!”
陈蒨冷冷地笑道:“朕会给你个理由的。”叫左右,押下去。
侯安都的将帅都在尚书府,到仲举、陈顼带着部下,将他们的兵器、兵符、车马等都夺了,叫道:“侯安都谋反,已被皇上拿下,皇上念尔等不知情,不欲加罪,尔等先回府自省!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他的手下面面相觑,都跪下道:“皇上恕罪,我等实不知情,我等对皇上一片衷心哪!”
“皇上知道你等不知,不会加罪你们的,你们先回府去吧。”这些人只好先回府等待不提。
侯安都在狱中上书请求面见皇上,未许。
次日,上书请求面见韩子高,韩子高这几日倒是一直在朝堂。他是大殿之上唯一可以佩剑的将军。他害怕会有什么侯安都的余孽对陈蒨不利,故而日日来朝堂。
那陈顼心中暗喜,倒是省了自己跑军营去找他,只是他和皇帝同去同归,自己没有和他谈话的余地了,但每日都能看到他,倒也省了那相思之苦。
朝堂之上,皇帝接到侯安都的上书,直接问韩子高:“子高,侯安都请求见你,你可愿意一见?”
韩子高踌躇片刻,道:“臣愿意!”
“好吧,你今晚上去见见他吧。不过,你要小心,站得离他远点。”虽然是朝堂之上,那皇帝还是婆婆妈妈地说。
“子高明白,皇上放心。”心说你也太小心了。
晚上,韩子高来见侯安都,此时他手上,脚上都是镣铐,见到子高,萧索的面上露出激动的光芒,颤声道:“子高贤弟!你来了!”
听到这声“子高贤弟”,韩子高内心也一阵悲哀。点点头道:“侯大哥,我来看你,听说你要见我?”
侯安都道:“贤弟能否替为兄申辩几句?我立皇上有大功,这么多年东征西讨,皇上如何能如此待我?安都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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