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作者：三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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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再过十几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路易声音幽怨，每想大一岁他对这个身体的不满意就更不满意一点，而这个皇宫再无聊不过了，连莱茵都为了准备那个仪式弃他而去。
“十九岁啊，路易你希望得到什么生日礼物？”菲利普在路易面前恭身，像一个忠诚的侍卫。
“菲利普，没有什么比你更好了。”路易微笑，却并未在意菲利普越来越靠近的脸。
“是吗？那就把我送给哥哥好了…”菲利普得寸进尺的亲上了路易的嘴唇，八岁啊，说大不大，其实也不算太小呢…
占了便宜就想逃跑吗？菲利普速度再快也躲不开想要报复的吸血鬼，路易直接一只手固定住了菲利普的下颚伸出尖牙咬破了他的嘴唇。
“哥哥，我并不介意你吃了我。”
“哼！”路易放开了精神明显有些不正常的菲利普…
“或者，身体互换之后，我不介意哥哥对我做些什么哟~”菲利普用拇指按着流血的嘴唇笑的开心，他的哥哥，太…可爱了！
四月的末尾，鸢尾花开得正盛，一朵朵摇曳在风中像是紫色蝴蝶，星空下金碧辉煌的宫殿正在举办生日宴，远比菲利普结婚的场面更盛大，国王和公卿带着礼物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当然不只是为了庆祝年轻国王的生日，但是这也已经足够了。消失许久的莱茵牵着路易混迹在人群中，但在国王眼中，路易就是世界的中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知道看十九的人人会不会看到十九岁就有不详的预感…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简直不能很好，哈哈哈哈…
另外…设定问题…额…今天详细说一下…
这次用的背景是法兰西1307年前后发生的事，至于1307发生了什么…后面会说，毕竟是剧情…
所以1307其实是一个年份。
主角菲利普也就是腓力四世，路易是他的哥哥没有活到成年就挂掉了…死因没有查到…就连名字都是瞎掰的，因为法国国王叫路易的很多嘛…结果就在昨天晚上…一月一号零点以后，我写文的时候把腓力三世四世路易十世查理五世还有路易和菲利普的弟弟查理什么的资料查了个遍…还查了胡安娜一世和阿拉贡的伊莎贝拉…可惜查不到，所以为了元旦还在努力更文的我点个赞！额…跑题了…然后我查到了腓力四世早死的哥哥真的…叫！路！易！尼玛当时就瞎了好不好…什么狗屁的狗屎运！！！
至于路易和菲利普是不是孪生兄弟那就真的是瞎掰了…因为确实查不到…按法国的记载的尿性那就是…不当上国王的路易都不是好路易…=_=
然后他们的麻麻怎么死我不敢乱写，本来要写难产算算时间不对就混过去了…
基本1307就是写两个神精病兄弟和背景墙莱茵的事，我写的时候是在尽量钻记载的空子，当然还是有不符合史实的地方，比如说生日宴…古代国王除了带兵打仗谁没事到处跑啊，但是我喜欢啊，没得写啊…然后是虽然我已经转成兄弟党…但那样就没办法搞定剧情了…所以反杀莱茵不可能…兄弟俩到时候死一个吧…十九的设定已经崩过一次不能再崩了…话说还有人记得范大夫吗？还有人记得那个三十多岁的东施吗？还有人记得十九只能活十九吗？以及十九是路易还是菲利普是谁继续猜吧…下章就挂…
额…感觉吐槽长度要赶上正文了…三月见~
☆、1307㈦
“路易，要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闭上眼睛之前，菲利普在路易的额头上留下了深重的一吻。
“不用担心，再醒过来，一切都会照旧。”
“我也会在这里，等你醒来。”
宝石，鲜血，法阵…不知由哪一年开始流传的黑暗魔法在法兰西王宫的一角开启，夜游的侍女无意经过那个房间，却在踏入某条界线的瞬间化为齑粉，并非她的错觉，阴冷的气氛弥散，是真的有无数死者在强烈的表达对生命的眷恋，包括她自己。
次日清晨，路易率先迷蒙着睁开眼睛，菲利普也随即醒来。“菲利普？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有这么可爱。”本该住着菲利普的身体被路易占据，动作却一如从前流畅洒脱，仿佛与生俱来的王者贵气。
看起来灵魂互换是成功的，只是换了身体仿佛也换了性格，一向冷静从容的年轻国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像是一个孩子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意识还未从睡梦中苏醒，甚至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路易是在对他说话。
“菲利普？你的状况看起来不是很好…”路易对新身体的适应完全不需要过程，菲利普却习惯性的想要在睡醒之后拉开窗帘，幸好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吸血鬼及时阻止他…
“对不起，再给我点时间…”路易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这是八岁之前的路易最常说的一句话，因为比起他的双胞胎弟弟，他总是慢的那一个，不管是吃饭下棋还是动脑子，总要菲利普等他，但是现在…
“莱茵，我很担心他…”路易把头转向莱茵，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但小孩子担忧的表情和大人总是不一样的，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要哭。
“我也不知道原因，可能…吸血鬼的身体还是跟人有什么不一样吧，毕竟你曾经是人类，他却不曾为吸血鬼…”莱茵说话的语气带着不确定，毕竟是在记载中找到的方法，还是从各种书籍中拼凑出来的东西，难保不会出错…
“莱茵，他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
“他不能出意外…”
“这我不能保证…”
“他会出什么意外？”
“我不知道…”
“那…我该…做些什么…”
“什么都别想，除了和我接吻。”笑起来的吸血鬼光彩夺目，低沉的声音流泻在阴暗的房间里让人心神摇曳，被惊醒时路易才发现自己嘴唇的温度不太正常，而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保持着鼻尖相碰的距离跟他说话，说的是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唯一记得的词是‘时间’，是要给菲利普一些时间适应吗？
“那就…等等吧…”
最开始成为国王的时间里菲利普总是手忙脚乱，路易却只觉得时间难熬，可以一语概括忐忑希望和悲伤的等待，这个词到底是谁的发明？
只是一个月之后，菲利普消失在了五月末的阳光里，飞扬在鸢尾花从中的灰烬像他燃烧殆尽的生命…
“为什么？因为我夺去了你的生命？”
“这样的生命毫无意义不是吗？”
“酒色无味，食之无趣…”
“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我同情你的曾经。”
“我没有理由恨你，甚至…我依然爱你。”
“但就像菲利普曾经说的，路易的心属于莱茵…”
“再见，我的兄弟…”
路易抱着莱茵流泪，十一年前，他曾以同样的理由哭泣，唯一的亲人离自己而去，但上一次还有机会重逢，这一次…他亲耳听到自己的菲利普说永别，像是在嘲笑他的无情，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自杀者不能上天堂。
“莱茵，我害他下了地狱…”
“该隐弑亲，连地狱都不收留。”
“或许没有地狱呢？”
“但真的有地狱，只是我连去地狱都没有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是谁你猜到了吗？你真的猜到了吗？
滚床单神马的请尽量脑补，像我这种只认识苍老师的纯洁人类怎么会写肉呢ㄟ( ▔, ▔ )ㄏ，
以及…莱茵在下…就不要脑补骑乘什么奇怪的体位啦~
再以及…这一章的话是谁说的…我自己已经晕了…就不标注解释了…
☆、1307㈧
1276，腓力三世长子路易夭折，次子菲利普成为王位继承人。
1284，菲利普娶瓦纳卡女王胡安娜一世。
1285，腓力三世进军阿拉贡，出师不利兵败而亡。同年十月菲利普继位，称腓力四世。继位时香槟，波亚图，土鲁兹并入法国，腓力实力大增。
1289，腓力四世第一子路易出生。
1294，率军攻打英国，侵入基恩。同年卜尼法斯八世起任教皇。
1297，英王率军渡海入侵法兰西，英国兵败被迫休战。同年腓力四世要求伯爵割地遭拒，举兵进攻佛兰德。
1300，法军被赶出所侵占领地，同年派兵统治佛兰德。
1302，佛兰德人民不满剥削爆发起义，派兵镇压，败。同年五月，召开第一次三级会议。
1303，与英王议合，将女儿伊莎贝拉嫁与英国王太子。九月逮捕教皇，教皇逃脱，一月后忧愤而亡。
1304，亲自率兵镇压佛兰德人，胜。
1305，腓力四世好友克雷芒五世出任教皇。
1306，驱逐犹太人并没收其财产。
1307，秘密发出信函抓捕圣殿骑士团成员，同年兼并里昂。
1308，兼并安古瓦。
1309，派兵囚禁教皇于阿维农，教廷由罗马迁至法国，同年合并马尔舍与利摩赞。
1312，圣殿骑士团解散，主要首领被处以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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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了吾王，还没把证据全部销毁吗？”
二十五年对于永生的吸血鬼而言和二十五天的区别并没有多少，而路易已由十九岁长成了四十四岁的中年人，这些年来征战在外，和莱茵年龄的差别已经十分明显。
“圣殿骑士团覆灭，教皇成为傀儡，的确，已经结束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办公桌前的路易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十足的悠闲。
“十年前吧，还是二十年前？我已经忘了，当察觉到我亲爱的路易与我不再像从前那般亲近时，我就知道我的路易是真的已经在那年五月的阳光中湮灭，而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不过是一个勾结教廷杀害自己亲兄弟的小人。”莱茵在他的对面坐下，四十四岁的男人风采更胜从前，如湖水般碧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深渊，莱茵忍不住想象如果面前的真的是路易，他做的不一定会比眼前这位好，“菲利普，其实你做的真的很不错，连年征战致使国库亏空，给向教廷下手提供了再合理不过的理由，而能把战线拉长到二十多年…你的耐心也让我惊叹。”
“不是耐心问题，你太高看我了，要背着你做这些事并不容易，何况教廷人心所向，还有卜尼法斯那种老狐狸…最后还是动用暴力才解决。”
“那为什么现在敢跟我坦白？拿到圣殿骑士团的遗产所以有恃无恐吗？”
“当然不，我明白那些并不能取你性命，你和脆弱的路易不同。”
“路易并不脆弱，他只是轻信感情，他以为你真的爱他。”
“兄弟？的确，在你和他第一次出现在皇宫时我就确认路易忘了点什么，比如…烧死路易的那场大火，是他自作自受。”菲利普眼里的哀恸显而易见，到现在他都无法让自己相信，当年路易会趁自己睡着的时候放火烧了他们所住的宫殿，哥哥是他生命最初的前八年里唯一的倚仗，“那，莱茵，你就没有爱过我吗？换个说法，你爱的是路易，还是菲利普假扮的路易，还是…菲利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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