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圣 作者:渣渣更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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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一众变异姓名,间行东向。打算混入城中,然后得天子令,再并颖川以为图。
一路,戏志才调笑夏侯,揶揄曹公。虽如此,倒也让一众人放松了原本对一个外来者的警惕。
途中,夏侯曾试问曹公:“此人来历不明,可令某试探之。”
曹公大笑而曰:“吾心中自有底,此人非来历不明,可使人查之。若非此人人间蒸发,则吾之从属者必能查出一二。吾看此人性诙谐,好装忡卖傻,实则一等一的聪明人也。况其颇具胆略,虽行事乖张了些,却也莫不能忍。”
夏侯乃劝道:“然,其人乖张之癖非是主公,众兵士盖不能忍。若……其有放肆之言,不如早图。”
公曰:“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何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汝勿复言,我自知之。”
乃止。
及到进城之机,戏志才进言:“不若扮作商队。”
俄而众人换装,至于城墙前。
城墙兵士云:“何商队?”欲使出示票据什物。
曹公曰:“票据在此!”杀一人,余人皆惊,莫敢阻拦。十余驹奔走,混入人群。城墙兵士哀云:“这可如何是好?”
通报卓残余势力,及搜各地商旅,一无所获。
只是,天子脚下戒备森严,曹公等终无功而返。
曹公叹曰:“吾今无一城一池,米粮吊钱将近,兵将日渐稀少,奈何?”
戏志才献计曰:“今有难民于城下,可整治青壮为兵用。再令中老者经商贩市,以为交换米粮吊钱。”
“经商贩市?吾今有何物?”
“山中多奇珍,吾今有兵械,何不以此为依?”
曹公曰:“大妙!”乃言其往事说与志才,原来初平元年春正月,后将军袁术等众同时俱起兵,众各数万,推绍为盟主。是以之后董卓焚室,诸侯割据,苍生不得安宁。
戏凸肚闻之感叹,拜伏曰:“多承主公看得起志才,将此机要讲予志才!”
于是两人秉烛夜谈,食同桌,寝同榻。互叹天下苍生,胸中之志。
因董卓死,卓将李,郭等杀允攻布。
荀文若于荀公达后,一前一后返故里。
文若曰:“颖川,四战之地也,天下有变,常为兵冲,宜早去之,无久留。”乡人多怀土犹豫。
公达见文若还,甚讶,言之:“世叔不是要建功立业,以求闻达于诸侯耶?”
彧曰:“乃是为迁我宗族!”
公达曰:“同有此谋也。”
独两人将宗族至翼州。
途中,文若马上作饮。公达车中鼓琴。带着族中老者双亲,妻儿子女并向翼行。
唯郭冬瓜携妻老及少数乡人偕与并行。
郭冬瓜感叹曰:“今,时事变迁,颖川终于不可居住了!文若今后做何想?”
文若道:“奉孝又作何想?”
“嘉自然休息几年,不必朝九晚五,岂不妙哉?嘉就是一懒散闲人,山野村夫而已。”
“可惜不见志才,不然其和汝倒是一对活宝!”
“文若可有想法?”
“迁徙宗族后,我自投袁公。听闻袁公势大,不如我早去之。”
“文若差了……”郭嘉难得劝其,“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三,
荀文若自是看了郭奉孝数眼,恹恹而曰:“何解?”
郭冬瓜道:“无解无解,嘉信口而言,文若何须在意?”逐是自瓢自饮。于那车上架腿,姿势好生难看。由是文若蹙眉,公达不言,奈何其取一石榴果,含于嘴中,呸然涂出几口,大叫:“好涩!好涩!文若救我!”
荀彧摇头叹息,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令人取水予郭冬瓜。冬瓜取而急饮,呛出若干唾液,“不好吃,不好吃,奈何?”
文若道:“奉孝悻悻作态所谓何事?”
郭冬瓜抚掌大笑:“欲求袁公,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由是文若大不嘉许,愤然甩袖。
郭冬瓜谈笑自若,胸有成竹。
自抵翼州,冬瓜即借在家养病之名,广交天下名士。因知认识一人。其名刘晔,字子扬,淮南人士,有绝代惊世之才。其兄名涣,比其大两载有余。晔此人深居简出,虽有明谋,而未知于天下,惜哉!晔有一友,名刘放,字子弃,涿郡人,其文其才甚丽。
郭冬瓜,刘子扬,刘子弃三子交好,共谋天下,为诸侯逐鹿问鼎为之图画。每言及大势,子扬必塞一旱烟,郭冬瓜又予其外号:刘旱烟。
而子弃其人,因其谋成竹,人又如高竿,瘦削削的,取一号:刘高竿。
刘旱烟家中藏烟比之侍从多多矣。独任才智,不与世士相经纬,内不推心事矣。其人心机智虑之深可内比董昭,外比荀攸。郭冬瓜问及时世于彼,必得言:“夫钓者中大鱼,则纵而随之,须可制而后牵,则无不得也。人主之威,其徒大鱼而已!”至于每言必不得其实,然精思妙想,仿若天赐!又性喜嗜烟,郭冬瓜以烟探之,足于其为‘酒肉烟具’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八,对峙
而刘高竿此人虽与刘旱烟同宗,然性格癖好大不相同。于乱世间,最爱诗句。好饮酒。每饮酒必留字千行。文美而多有神韵。高竿其人灵动颇俊才,有古之闻仲之妙。又与翼张松交好。
松其人貌丑而才大,居于人下,颇有不甘。
刘高竿说松曰:“往者董卓作逆,英雄并起,阻兵擅命,人自封殖,天下乱耳!然群雄逐鹿中原,势必问鼎,恐翼州久必不安,人无平静之土也!”
松自不信,乃说于郭冬瓜。冬瓜大笑不言,唯曰:“文若不日即事袁公,我虽不愿,奈何?幸今于翼州,闲时可颂竹沐光,题诗茗句,岂不是乐事?高竿兄为何有此平静之生且不顾,向往那乱世浮屠耶?”于是,作浮世绘若干,截取那渺渺众生之貌,成图而裂之。
其友甚惜,问其为何作而毁之。
嘉曰:“今世大乱,诸侯各取所需,明士唯为主。图已在吾胸中成竹成翼,毁之而不使祸至矣!”其神态甚潇洒,不愧颖川浪子鬼才之名!时人莫不晓其才,叹其癫狂之态,唯荀文若,荀公达,刘旱烟,刘高竿四子与之交好,五者并称‘翼州五友’。
乃是作盟,以文若为盟主,其余排名不分先后,言之:行必共进,则合共退。
是月,文若闻绍公名愈显,不听余人所劝,去之。
临去之时,郭冬瓜深言予彼:“若遇袁公帐下面青若僵尸之人,可引以为内援。袁公多疑,必不得名士久居!文若自慎之!嘉言尽于此,盟主自安!”
乃洒水于地。文若临行,与余人皆握手,独拥抱了公达。
自此起,文若备一人一骑,向北进。
北部愈行愈险,途多经战事,幸而有惊无险。荀彧自举己材于袁公座前。不日即接到诏书。袁公急招其于前。袁公左右皆备齐,有文有武,荀文若细看文臣,记住其中董昭,郭图,辛评,许攸等人。见董昭者,面青眼睑狭长若僵尸,复思郭冬瓜诉予其董僵尸一言,念及奉孝言之,僵尸是可结交之人。因之,细细记住了董僵尸面相。
袁公礼待文若自如周公礼待下士。又几天,彧弟谌来袁营,及同郡辛评、郭图等,皆为绍所任。
彧惊问其弟:“小子何来!”
谌自若曰:“素闻兄与兄之从子交好,未曾把我这个弟弟放在眼底!今,我与兄同样,来袁公处求职,我知兄长不久即去。正所谓鸡蛋不可放一个篮子里。荀家的子嗣又岂可独从一公?”
荀文若自是震惊,责之:“若如此,怎不去河北?江东?独来此处耶!”
谌曰:“男儿当建功立业!绍公势大,礼贤下士,待兄以上宾之礼。吾视其为吾主!”
荀文若听此,心烦意乱。复问:“然,兄衍何处?近日不见他消息,翼州处也竟无讯息。甚念之。”
谌言之:“大兄长却不知何处!听闻彼已侍奉一诸侯,当是功成。然名就不就未可知。兄既来此,想是思念小弟了,当入帐同饮!”
文若自叹不言,随其入帐。
久饮而醉,徒有自明。曰:“众人皆醉我独醒!”
谌笑而诱曰:“可有反袁公之志?”
彧摇头推道:“袁公势大其下谁人敢反?”
谌再导言曰:“然兄做何想?”
荀文若举杯,双颊酡红,自是醉态毕露,“我……彧自是来佐明公,绝无二心!”言毕,嚣歌一曲,大是让人不忍观之。世人只闻,荀公清秀通雅,有王佐之风,谁想醉后之姿居然如此豪放?谌笑而随兄放歌亮嗓子,方圆数里卒不敢近。
待天明时,袁公之谋臣辛评入帐,但见荀氏兄弟睡得七歪八扭,状如拧麻花。不由叹曰:“真是重口味!”及问下人昨夜情形,只曰荀氏兄弟大醉而欢歌,盖不知其所言。
顷刻,谌醒。见评笑曰:“公有何事?谌失礼不能叩拜。”意指彧之大腿尚压在其腹部,当想得出昨夜之醉乱。
评问之:“怎样?”
谌料之兄彧一时不会醒,逐放言:“吾兄无疑,当心侍袁公!”未想,其言末,在两子都未注意之机,文若眼睑闪动两三下,又复平静。又复何人可知,文若其人,算无遗策,经达权变,当是危险之流矣!未想其弟亦不知兄,于旁人更不能晓。
当下,谌,评自以为得计,袁公逐放心也。虽侍奉之人还是公之耳目,然非偏颇之时,盖不会随便测听帐内脏腑之事!
唯董昭闻之色变,曰:“怪哉,怪哉!”旁人盖不知其复指何事。
自是事平,又数日,彧弟谌来探昭。
昭备茶酒以待。
昭素闻,荀谌,彧之弟也,字友若。年方昭华,神采奕奕。公从属之下谋者。知晓这是个厉害人物,逐扫塌以对。
双方互以跪坐好,董僵尸先发制人,问曰:“不知友若有何事啊?不若与昭说之,昭好为你事必躬亲啊!”一番话说得不急不缓,实质口徒蜜而已。
谌曰:“谌前几日才得一贯蜂蜜,不敢独享。欲与公分食。”
董僵尸青白僵尸脸上与往常无二,只不见笑容,道:“如此,公少坐。昭处茶已热好,昭为公奉茶以示敬意。”
谌脸上浮出笑意。见董僵尸唤侍从奉茶逐笑容隐,曰:“公仁不亲为我奉茶乎?”
董昭僵尸脸平平不见表情,独曰:“昭只道为公奉茶,未说亲奉。如友若愿意,那我便亲奉茶又何妨?”
谌甚恶其玩文字游戏,又不好说破,只好生生咽下了这口气。笑曰:“今,吾来寻公仁非为那口舌之便。你知我兄新到,我欲使他得从好业,有好食可食,好衣可着,好水可醒,好镜可省。虽,今明公甚重其,然一番试探终是少不了的。”
“可托予何位,不是友若自己的事么?若所托非人,亦是友若的不慎啊!他人戚戚可为友若作主?宜柳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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