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夫[网游]+番外 作者:寂寞也要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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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头从飞驼上蹦下来,摇摇脑袋说:“开荒,准备打个BOSS赚声望和荣誉值。”话点到为止,并不多说。
李其穆理解,轻笑说:“你们忙,我先回村了。”向高朗科等人示意一下,矫健地跃上飞驼,将要走时,才若不经意地回头问,“哦对了,你们见到狼牙了没?他还上不上线?”
大块头嘴角撇撇,神色显出几分冷淡:“他还没归队,不过班里留着他的位子。他向来就那样,我也不知道他还上不上来。”
李其穆一听,心中咯噔一下,空落落的更难受了,面上却不显露,只沉稳地笑说:“哦,难怪没见到他。”
“木齐里,你最近没有别的事要忙的话,愿不愿意加入我们的开荒队伍?”
高朗科魁梧笔直,与队友商量两句之后抬头问他。
他们都是28、29级左右,与李其穆相若,也都知道李其穆的战斗实力。因为他们尖刀营都是随机的战士系职业者,没有法师系牧师这样偏重于治疗的职业,所以开荒必不可少需要请来外援。
就连粉红牧师晚霞翩翩能与他再走到一起,也有部分原因是他们队伍缺少治疗职业者的缘故,谁叫他们队中的三个骑士全都偏重于防御呢?那么,像李其穆这样武力值高、法力持久、理智从容的牧师,他们自不愿错过了。
李其穆心底正思念翻涌着,也想和他们接触,探听到更多现实中的蒙大志的讯息,当即略作沉思,说:“我中午有两个小时时间,晚上八点后时间自由,如果与你们的安排不冲突的话,到时叫我就行。”
高朗科见他答应,不顾身旁晚霞翩翩略有纠结的脸,微笑道:“不冲突。我们交换‘魔法通讯端’号吧,到时候我提前联系你,需要准备的东西我也会发讯息告诉你。”
晚霞翩翩淡淡地瞄了李其穆一眼,眼底情绪复杂,娇柔地出声补充:“高朗科说,我们选的开荒地域难度偏高,会与另外一个班队合作,他们也要请牧师,甚至巫咒师,召唤师,到时候爆出来的东西,会依照贡献度和系统随机的个人需求指数来分配。”
开荒打BOSS,爆出好东西——譬如宠物卵——的几率较高,提前先说清楚是应该的。
大块头等人看看她,没吱声。
李其穆从容点头,说:“好。”便与高朗科交换魔法通讯端号,然后挥手再见,坐着飞驼远去,满脑子里都是狼牙——那家伙现实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因为逃避单人任务,被上级处分了?他不是说自己上头有人吗?
他感受着飞驼快速飞行而带起的迎面风,心中突突急迫,简直恨不得立即飞到北京,亲口对狼牙说:蒙大志,我爱上你了!
☆、第四十三章
2021年2月11日,除夕,雨夹雪,坐在屋里很暖和。霍小枫终于被霍正强正式接走了。
五十多天没见到狼牙,李其穆怎么都忍不住那种挖心挠肝的煎熬。他这才知道,热恋中的离别,哪怕仅仅只是单相思,也是对感情的升华。他感觉自己快熬不住了,很想去北京。
这天高朗科说狼牙归队过一次,身后还跟着当初带他走的两个人,在宿舍没呆多久,留下一屋子过年礼物,却谁都没理,只在床上躺了会儿就又离开了。班里位子还给他留着。
李其穆心突突跳:“哦,那,下次你见他,帮我问个话,就问他,还上游戏来不?”
3月5日,惊蛰,天晴,头天晚上下的雪化得到处都是水,越发显得冷清。
熬不住还得熬着。李其穆整个人略显消瘦,胸中憋着没来由的闷气。
他纳闷,自己就这么彻底栽了?栽在一个痞里痞气、不知是否还记得他的兵痞子手上?他把心思收起来,放到锻炼身体上。不知是不是幻觉,似乎他的右腿比以往多了点不一样,但究竟哪一点不一样,他没细致分辨出来,仍旧是不听使唤。
这天他故意不讲理,冷言冷语找茬,把缠着他片刻都不愿离开的刘祯凶得眼圈泛红;然后挨了老妈一顿训斥,他没有顶嘴,低着头沉默听完,进屋锁门,依照狼牙教他的章法来锻炼身体。爬起身时累得险些跌倒,下意识地想撑起右腿,右腿突然一颤。
虽然没有撑住身体,但是那一刻,右腿明显动了一下。
3月20日,春分,连绵细雨,天气根本没有变暖的迹象。
李其穆的右腿确定无疑在逐渐好转。这阵子,全家比过年都显得喜庆。老爸李唐整个人清爽多了,打电话都笑声朗朗;老妈也喜笑颜开,去外婆家时,哪怕被舅舅和舅母气到也没往心里去。李其穆自己也心胸开阔,心道:狼牙算什么,蒙大志算什么,等我腿好了去北京,揍死他!
李其穆心里仍旧满是狼牙,他感觉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千万模特亿万帅哥,没一个比得上狼牙的。面对再次阳光满面地缠上来的刘祯,他感觉有些愧疚,也想:我怎么就不移情别恋呢?忘掉狼牙再喜欢上刘祯该多好?刘祯也是挺帅的小伙儿吧。
其实现在他感觉着,刘祯对他的态度应该仍旧不算是“情爱”,只是莫名的越来越不愿离开的亲近。
那么,趁着还不晚,他干脆一咬牙,对刘祯挑明了,郑重道:“刘祯,你这样子对我,有种同性恋的意思。咱们这样不好,你得赶紧收收心。咱们之间没可能。”
刘祯听得爆笑,跟他勾肩搭背地道:“大哥你太逗啦!我就想有个大哥而已!”
3月31日,月末,刘祯早就被他训得不敢天天过来,但每次来还是跟屁虫般缠他。
李其穆没法子了,硬生生让自己对他显得刻薄。甚至这次,眼见刘祯看他时的眼神已经隐约有些情意绵绵,他吓得头皮发麻,干脆用比狼牙还恶毒的语气说:“刘祯,你就跟个娘们似的,我都看得直反胃。算大哥求你,你别来了行不?”这话很重。
刘祯委屈得难受,却强装出笑脸,没心没肺地扒拉自己的衣服,拽李其穆的手去摸:“哈,哈哈,大哥你说笑话!我哪儿娘们啦?呶,我爱打球,有肌肉。摸摸,壮实着哩!咱肌肉男!”
李其穆没话说了,忙拽回手,额头又跳青筋。
4月4日,复活节,天空万里无云,出去散步时遇到有人抢手机。没出息,连手机都抢。
李其穆和高朗科等人已经很熟了,偶尔也会说说笑话。高朗科他们一个多月都没有狼牙的消息。李其穆不止一次地想,幸亏腿在好转,心也宽了,不然真得患上相思忧郁病。狼牙,蒙大志,这个折磨人的家伙,下次见了非得揍他一顿。
这天晚上登陆游戏,高朗科说他演习时受伤,去医院接骨时遇到狼牙了。狼牙好像在被人押着看心理医生,人瘦了好些,脸上死板死板的,看不出活人的精神,他险些没认出来。
李其穆听得心中揪疼,勉强平静,皱眉问道:“你问他了没?他还上不上游戏?”
高朗科很是感叹他对狼牙的兄弟情义,点头说:“问了,他先不理我,我说是替你问的,他才说‘没有客户端’。我猜他当初被人带走的时候,客户端就被没收了。不然以他的性子,绝无可能不登陆游戏来训练。”又说,“你不用担心,狼牙有长辈在上头,想必是为他好。”
好个屁!
5月1日,劳动节,太阳当空,尘土喧嚣,好些日子没下雨了。
李其穆以前右腿不听使唤的时候,感觉几个月都没变化,现在经过三月初的知觉改善,两个月来竟显得一日好过一日。连带着学习记忆也突飞猛进,接连几次自己模拟的考试都贴近满分。赚钱、养伤、学习,三者收效大好。
没有“凯希的寻觅之匙”的玩家说:《禁咒》太费钱了,我每月多少多少万地往里头砸。
有“凯希的寻觅之匙”的李其穆想:《禁咒》太赚钱了,有钱人奢侈起来真是不要命啊。
李其穆把打怪所得、捡漏、倒卖一起算上,平均每天轻松赚取500金,赶得上月薪十五万的高级白领了。他把这些钱绝大部分都通过安全交易平台提出来,交给老妈。老妈乐得就差给他说媳妇儿了。老爸也欣慰感叹,却严肃叮嘱他:“把心思收到学习上去,不能因为贪图眼前利益而废弃青春学业。”
的确就差爱情了。
他上次得知狼牙看心理医生的消息后,就告诉高朗科:“我想去北京看他,你要是再见到他,就麻烦跟他说一声。”他下定决心了,最近一直为去北京而准备着,准备着行装银行卡,也准备着怎么跟父母说。
5月8日,周六中午,刘祯跟着李其仲过来。
张廷琴招呼刘祯吃饭,刘祯说:“阿姨您甭招呼我,我可不见外,我是吃过来的。”饭后,刘祯就从书房跑来,李其穆面无表情,没对他说话。刘祯坐李其穆旁边,笑得阳光灿烂。
李其穆忍无可忍,起身离开,李其仲找过来,说:“哥,这都快俩学期了,你也看出来了吧。刘祯,有点二,可也不是缺心眼儿。怎么说呢,咱们城其实是他老家,以前他爷爷那辈去北京发达了。他呢,在北京出生,打小就是跟爷爷过的,他父母到现在也还在国外。他转学到咱们这里,是他爷爷去世前帮他办的手续。他在咱们这儿,只有些穷亲戚,把他当肥肉来啃,他不爱亲近那里。他对我说,老羡慕我了,有哥哥疼着。”
李其穆有些意外:难怪他这么个性子,想是有几分自我保护的成分在内。
他毕竟对刘祯这样的少年没有分毫恶感。而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下来,刘祯又可谓是“你指东他不敢往西,你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言听计从,你打了他右脸,他再把左脸伸过来让你打着玩儿,然后还疯疯癫癫地问你手疼不疼。
李其穆有些心酸,对自己有些厌恶,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5月15日,周六,刘祯很反常。在吭吭哧哧地说了两句话后,也没贴上来,就在客厅磨磨蹭蹭地看了一下午电视。难为他个二疯也有安静的时候。李其穆暗道古怪。
晚上,李其仲把刘祯留下来:“刘祯,咱俩一起做试卷吧,晚上你在这里凑合着过一宿,明天中午咱们一起回学校。”刘祯听了,下意识地去看李其穆脸色,见李其穆没有露出厌恶,他才欢喜点头:“好,好啊,我那儿太清净了,就喜欢你家,我还真不想回去。”
张廷琴也听说了刘祯的身世,对他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甚至产生收他为干儿子的念头,后来顾虑他父母家世,就没提——刘祯每次过来,也不是只贴着李其穆,在李其穆实在烦他的时候,他就往张廷琴跟前凑,凑着凑着,还真显得有母子缘儿。
李其穆对刘祯当真是什么手段都用了,再也无计可施。
见他刘祯罕见地没缠上他傻笑,他也乐得清静,自己回房,扔掉拐杖,在床边练习走路。经过两个月的日渐好转,右腿已经能轻微动弹了,但也毫不灵便。好像是坐久了,把腿彻底坐麻的感觉,动弹起来不得劲儿,而且稍一动弹就酸酸麻麻,还有点刺痛。
他自己深静思考过,感觉自己的右腿好转,以及体制的隐约增强,应该有三大因素:第一点,他明显是得益于狼牙教他的特殊训练功夫;第二点,他自己在游戏里面拼命的磨练才是重中之重;第三点,他感觉游戏角色等级的提高也占一部分原因。
5月22日,周六,刘祯又来了。晚上还留宿。
睡觉时,刘祯这次没和李其仲挤,而是低头跟进李其穆的房间。
李其穆对他愧疚怜惜,但对他实在没有情爱之心。再说刘祯只比李其仲大一岁,刚刚十七,还未成年呢。便皱眉硬声道:“我一个人睡惯了,不习惯有人在旁边。”刘祯声音很小:“以前玩游戏,不也挤一个被窝吗?大哥,我,有点儿话想跟你说。你要听了生气,我就……你就揍我。”
李其穆奇怪他今天的反常,心想实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唉,怎么处理呢?
顿了顿,还是让他进屋,关上房门,打算再对他掏心掏肺地劝说一下。但刚一关门,刘祯就突然章鱼似的抱住他,凑在他耳朵边儿,豁出去了似的小声表白了:“大哥,你当初说对了,是我错了。我怎么真的喜欢上你了呐?咱俩谈恋爱行不行?我上周手- yín -了,不自觉就用你当性幻想了……”有这么表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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