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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舞台的灯光未亮，场内由喧哗缓缓平复为宁静。

    从中间传出了一阵琴音，曲调悠然自得，如奏者身处青山之间。山之巍巍，斧伐之丁丁，隐隐现于指下。

    灯光在此刻亮起，弹琴的是一位古装丽人，身姿曼妙缥缈，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之中。观众正微微好奇，想透过隐约的灯光看清奏者的面目。

    未曾注意到，一道飘逸洒脱的箫声进入了耳畔。箫与琴不同，不似青山，而处绿水之泮。水之洋洋，橹声之欸乃，缓缓起于唇边。

    等发现时，箫声和琴声已然融为一体，青山绿水，浑似天成。没有缠缠绵绵的爱情，没有牵肠挂肚的不舍，只有一位名士，放荡不羁，隐于山水。

    当然，在没有音乐素养的谢夏面前，以上所有感想都是白搭。她此时脑海里只剩一个念头，便是对灯光的哀怨。你有本事把弹琴的妹子照出来，怎么没本事把吹箫那位汉子打亮一点！

    是的，现在舞台上除了顶上一束柱光打在中间弹琴的妹子身上，就是另一道缓慢移动的流动光。而对于另一位演奏者，这束流动光仿佛开了玩笑，每每绕过，只留下一个削瘦颀长的执箫身影，给人无限遐思。

    其实要是直接大大方方的亮出来，观众可能还不会有什么惊艳感。但正是这种尤抱琵琶半遮面的灯光，让他们抓心挠肺的想知道吹箫那位仁兄长什么样。反正能和弹琴那位婷婷袅袅的妹子做搭档，总不可能颜值过低吧。

    “md，这灯光能不能给个痛快啊，把我男神放出来！”谢夏看着曲子都快要结束了，那灯光还不紧不慢的到处晃悠，就不落在正经处，急的碎碎念。

    “还没看见脸呢，这就你男神了？万一踩到雷了怎么办？”谢冬也有点好奇，不过听见自己妹妹为了别的男生连粗口都爆了，有一小点不爽。

    “这是女生的直觉，肯定是古风系男神！”虽然看不见脸，不过还是能看个大概。首先身高ok、身材ok，又会吹箫才艺ok，再low也low不到哪去。

    真要是踩雷了，大不了脱粉就行。颜狗就是这么任性╮(╯_╰)╭。

    “等会就知道了，一般谢幕会打全亮灯，到时候就能看个究竟。”上一秒谢冬还信誓旦旦说套路，下一秒谢幕现场打脸。

    表演者原地鞠躬，拿着器具下台。吹箫那位站的偏，灯亮完前就下了台，主持人上来报了下一个节目，这下彻底没戏了。

    不说谢夏怎么嘲讽他哥，星楼下了台才被提醒下早了，不过都已经离开舞台了，总不好意思再回去。负责人只能忙慌慌准备下面的事宜，不去管星楼了。

    米霜下台找到星楼，没好气的说：“你倒是跑得快，转身还想和你站一块呢，人影都没了！”

    星楼讨好的笑了笑，拿着从别人那顺来的水递给米霜。“累了吧，快歇歇。”

    看着这软乎乎的笑容，米霜再大的气也没了“行了，去卸妆吧。衣服等会给我去还。”

    到后台换衣服，才发现荆原早就等在那了。

    “等多久了？”将手中的箫递给他，准备去换衣间脱下长袍。

    “听完曲子才来的。”伸手帮他理齐衣襟，还在背上拍了拍。荆原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星楼穿古装了，久到他甚至觉得，前世真的是一场梦。

    在台下听着曲子时，荆原就已经快要分不清前尘今事，乐曲不特别，特别的是那个执箫人。

    星楼的形象仿佛和前世战场上的白衣郎中重叠，随之回忆里泛起的影像层层相继，有自己受伤、他一边小心包扎一边骂自己不爱惜身体，有战闲时两人骑着麟驹奔跑在九连山麓，有看见他帮自己挡刀时的万念俱灰，还有不可言喻的床笫之私……

    那时他就是这样，还比现在小一点，身着白衣，面如冠玉。一手精湛的医术，营中就算没有自己的照拂也无人敢欺。能‘欺负’他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前世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也就是星楼十六的时候，在汴州战场，无休止的战争，满目疮痍的战场，两个相濡以沫的灵魂顺理成章的融合到了一起。不需要郑重的表白，不需要惊心动魄的契机，长长久久的陪伴，让他们足够相互理解。

    星楼在换衣间专心拆着身上的古装，不知道外面那人心思怎样的百转千回。不过貌似背后一根带子缠成了死结，怎么都拆不开。有些奇怪怎么缠上的，不过要紧的是赶紧脱下来去还给米霜。

    “阿原，来帮我解一下。”双手一直背在背后解带子，又看不见又累胳膊，还半天解不开。

    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喊人帮忙，但听在荆原耳中无异于一道细微的电流，电的他手指有些抽搐。

    虽然早有预料，不过看见只缠着几根衣带，洁白无瑕的半边背暴露在空气中时，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星楼背对着荆原坐在凳子上，听到身后人明显粗重的呼吸，心下有些了然。

    本来没想到这茬的，居然还有意外效果，叫你柳下惠！想起前个月万般手段，对方死撑着没反应，每次最后倒把自己弄得浑身难受，现在可不就现世报了。

    生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想法“怎么你连这个都解半天啊？”

    荆原居高临下，不仅能看见星楼纤细的脖颈、圆润的肩头，还对他偷笑的表情一览无余。

    心下无奈，真的是自己定力弱了吗？

    不过弱就弱吧，居然还被这个真没有定力的人笑话，看来得给他一点教训瞧瞧了“好了。”

    看衣带解开了，星楼到生出遗憾来，早知道不说了“那我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用完就丢啊……”荆原俯下/身在星楼耳边喃喃，声音幽怨，仿佛被负心汉糟蹋后又抛弃的黄花闺女。

    负心汉星楼感受到耳边的热气，脸上控制不住升温，立即转过身想面对着荆原。

    不过他坐在凳子上，荆原站在他身后，这一转过身面对面，可不就尴尬了吗。

    猝不及防感到脸上抵着一个东西，渐渐变换形状。

    “你……”小心退后一点拉开距离，抬头看见荆原眼神幽暗，狭窄的换衣间里充斥着粗重的呼吸声，已经分不清彼此。

 

　　☆、第29章

 

“难受……”见星楼慌忙起身，荆原顺理成章的将头搭在他肩上，双手环绕扣住他的腰。呼吸吐纳在那人无衣物遮挡的后颈，皮肤如同电流漫过泛起一阵阵涟漪。

    本就只能容一人坐下的狭窄换衣间，中间不仅摆了一张凳子挡地，又站了两人，空间显得更加逼仄，两人也只能靠的更近。

    星楼伸出手，压下被抱腰搭肩的痒意，找准地方帮荆原纾解。这动作他已经做的相当熟练，每次对方一发出委屈的低吟，自己就先缴械投降。

    明明自己也难受的紧，却要先帮这人弄妥帖，感受到手都快酸了，荆原还□□着半晌不愿释放，只舒适的靠在自己身上，闲暇发出难耐的哼哼，自己还委屈呢！

    不过谁叫他心软呢，对方好像就吃准了这一点，那委屈的小嗓音，绝逼是练过的！

    “不弄了、不弄了，手酸了……”

    事实上是脚麻了，荆原将全身大半的重量靠在他身上，空间又狭小，星楼只能强撑着站立。

    正要缩回手，却被荆原一把逮住，带着放回原来的地方继续□□。

    星楼快要站不住了，虽然身后就是一张凳子，不过总感觉坐下情况会更加收不住。话语中带上明显的哭腔“真酸了……”

    “我帮你。”看星楼确实身形不稳，荆原终于大发善心收回重量，帮星楼找好支撑点。感受到怀里的人那处也正昂扬着，想带他一起，伸手去拆剩下的衣服，却被制止。

    “不……不用了，一会弄脏了。”帮荆原释放星楼还能保证不弄到戏服上，自己也一起算怎么回事，一会还要去还衣服呢。

    “那你就……可以，弄脏我？”头还搭在星楼肩上，侧过一小点就能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小心摩擦，当做一点惩罚。“刚刚我在台下听曲子时就在想了……”

    气息越发不稳“你的箫……吹得真好……”

    星楼是真的要哭了“别……回去再说好不好……”

    本来以为只是开个儿童玩具车，没想到这感受怎么就像一百二十码加速直接上高速路了一般。星楼发现无论什么情形，自己好像都没有在这事上占过上风，何等的cao淡！

    在这里还隐约听得到舞台传来的音乐，门外就是走来走去的同学，门里两个相拥的人，在做着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行为，神经紧绷，感官也添加了几倍的效果。

    感受到星楼真的已经在发抖了，也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兴奋的。荆原从兜里掏出卫生纸，终于释放出来。

    看荆原处理好纸巾，整理各自衣物，收拾战局，星楼终于松了口气，软下/身子坐在凳子上平复心情。

    分开点距离，荆原才看清星楼此时的形容。白皙的皮肤上染了绯色，耳垂的颜色又明显比其他地方更红，更鲜艳欲滴。

    低垂着头仿佛败气的猫咪，气息还未平复可以明显看见身子一抖一抖的在呼吸，眼睛里一片雾霭茫茫。当他抬头迷茫的看着自己时，荆原又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不过看到星楼那处依然挺立不得释放后，又泛起心疼“这样对身体不好，让我来帮你吧，保证不会弄脏。”

    星楼依然迷茫的看着他，刚刚的运动虽然不算剧烈，但因心神紧张，耗费的气力也不小，平复且需要一段时间。现在星楼就是脑子里还一片空白，处于终于结束的放松之中，完全没想到对方并没有结束的想法。

    没有答复，荆原就直接动手。先用上纸巾隔开衣物，以免溅到要还的戏服上。

    当脆弱被包裹住时，星楼猛然一惊，刚想发出声音就被堵住了唇。荆原一条腿半跪在凳子上，一手帮星楼纾解一手扣住星楼的后脑勺。

    抱住荆原的脖子，仍由自己沉溺其中。

    外间的嘈杂声仿佛和自己已经隔离了几个世纪，鼻间充斥着荆原的味道，快感像电流一样漫过全身，直到到了那某个点，眼前一片白光闪过。

    如果说之前的快感如绵绵细雨，缓慢而富有节奏，那现在这一刻就如同汹涌海浪拍来，直将整个人都淹没了。

    荆原像他承诺的那样，接住了所有，没有弄脏戏服。结束后拍着怀里人的背，帮助他平复下来。

    不过这味道是留在上面了，星楼也不好意思直接拿去给米霜，短信告诉米霜洗过之后自己去还。

    睨了一眼荆原，对他带给自己的麻烦表示愤怒。然后情动之后眼里波光流转，嘴唇嫣红沥血，实在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看着更像撒娇一样。

    “我才帮了你。”荆原表示委屈，刚刚看星楼明明很享受来着。看，都激动得快要哭了。

    谁要你帮！星楼眼里明明白白显示出这个讯息，荆原知道，这该又是惹急了。

    星楼没想到荆原这次真没忍住，以前定力不是简直好到令人发指吗。

    主要还是场所不好，换衣间外面人来人往，里面狭小空间带给人的心理作用也更加沉重，沉重又夹杂快感，简直神思不属。这地方又随时有人进来，要真被发现了，残局也不好收拾。要是在自己小家，做个手活而已，哪用得着这么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