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公举吗? 作者:一杯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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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开始具体CAO作之前,就看见房间的门被打开,江清远面无表情地进入这个家具少得可怜的房间,然后又快步来到他的床边,期间没有跟他对视过一眼,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觉告诉唐曜昀王子这婚大概是结不成了。
紧接着江清远的动作就印证了他的预感,只见对方一声不吭地拿出钥匙依次打开他脚腕和手腕上的锁,然后动作稍显粗鲁地把他从床上拉了起来。
正当唐曜昀刚刚站稳,琢磨着这次是要搞什么幺蛾子时,他就听到了“咔哒”一声。
他诧异地转过头,恰好看见江清远将手里的小钥匙扔到了距离这里最远的角落,钥匙落地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而江清远自己的左手腕却已经被手铐给铐住。
而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事情的人此时依然拒绝与他对视,脸上的表情也依然十分冷漠,以平静到近乎呆板的语气说:“外面我安排了人,出去之后他们会直接带你走。手机在外面的桌上,你可以给警察或者医院打电话,就说是我自己吸毒导致精神病发作,江家不会知道这件事跟你有关系,我也不会反抗,你可以去要委托金了。”
唐曜昀:“”
他站在床边,花费五秒钟时间思考了一下江清远现在是属于精神病发作阶段还是恢复正常阶段,而自己是应该转身走人还是该坐下跟这位戏精谈谈心,以及江清远有没有可能在屋子外面埋了地雷。
这一次唐曜昀是真的在认真地思考,因为被关在这的几天里他确实什么都没干,别提专业姓较强的心理暗示,就连一句可能挑拨得江清远心神不宁的话都没说过,更没有严苛的怒骂指责。甚至他自认为自己这段时间的态度还很友善,说是个佛系受害者都不为过。
真真正正是过了五天废人的生活,结果绑匪反而自己想开了,这种发展饶是他也一时间难以理顺,猜不到江清远到底是脑补了些什么内容才会做出这种决定。
“你确定吗?这之后你可能就再也不会见到我了。”他颇有兴致地问道。
江清远依然拒绝与他对视,相当暴躁地低吼道:“快走!!”
于是唐曜昀非常听话地转身出了这间房间,不过他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打算先在这个屋子里好好转转,毕竟这五天里他除了最初那个房间和连着的卫生间之外哪都没看过。
这整个屋子的家具都少得可怜,他来到客厅之后看见的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桌子上放的电脑和其他小物件。这样说出来似乎挺诡异的,这目测有一百多平米的房子,东西最多最全的竟然是厨房。
跟江清远说的手机放在一起的还有框架眼镜和一个针管,下面是几份文件,唐曜昀戴上眼镜扫了一眼,发现那些是财产转让合同,其中甲方的名字已经全部签好。他把针管拿起来,对着灯光仔细观察针筒内的液体——仅凭色泽看不出什么,但结合刚才江清远所说的那些,他有足够的理由判断这里面装的是某种见不得光的东西。
如果以江清远这次没有耍任何花招的思路顺下去,那么在他离开之后应该会有安排好的人员进来,把这个东西注射进江清远的体内。之后的一切都会顺理成章地推动下去,由吸毒导致精神错乱,原本风头正盛的富家公子会一夕之间沦为笑柄,而在几乎转让了所有财产的情况下,之后他的归处不论是精神病院还是戒毒所,这个人都彻底毁了,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唐曜昀的眉头紧紧地皱起,突然发现自己的知识储备完全不够用,否则他现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明白江清远的哪怕一丁点想法?
烦躁地放下针筒,他看也没再看那几张文件,转身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在打开门的同时,唐曜昀就看清了整个房间的布局——一览无遗,因为根本就没有摆放任何家具,只是一个纯粹的空房间。
但又不能这么说,因为这里实在有些独特,所有的墙上都被贴满了照片,包括地面都连一丝缝隙都难以找到。每张照片都不一样,但里面的主角总是他自己,这一点似乎并不令人感到意外。那些照片中少数是他冷淡地看着镜头或者江清远自作主张与他拍的合影,大部分则是偷拍的产品,数量之多让他不由得思索江清远到底偷偷跟踪过自己多少次。
左侧贴着墙的地上放了一个枕头,唐曜昀走过去粗略估算了一下距离,猜测这里与隔壁房间他那张床应该是同样的位置,中间只是隔着一面墙而已。
大概江清远之前就一直睡在这。
有一张照片被印了足有几十张,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放枕头这块地方的附近,其中有许多张明显是被揉成团甚至撕碎过,然后又被小心翼翼地展开或拼接上的。显然这张照片应该有着什么特殊含义,但唐曜昀盯着它们半晌,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他身处于一个类似于酒店走廊的地方,背靠着一个房间的门安静地站在走廊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空茫的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整个人在烟雾的掩映下看起来既落寞又脆弱。
这么有艺术感的照片他确定自己是没有拍过的,所以很大可能是偷拍,问题在于他一时间真的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当时自己又在做什么。
蹙着眉再次仔细看了一遍照片,唐曜昀注意到照片里的自己还是完全的短头发,并没有脖子后特意留长的一缕,也就是说拍照片的时间至少也是他回国之前。江清远怎么会特意收集那么多年前的照片?
第47章 闭嘴
灵光一闪, 他终于想到了, 这应该是自己和温凉分手的前一天。
并没有什么新鲜的桥段,无外乎是千篇一律的追求、在一起、家人不同意、分手这样的流程而已, 唐曜昀认为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世界上没有六成也该有四成,他们只不过是最后分手的契机稍微有点特别。
那天温凉喝醉了,在酒店的房间里休息, 他的父亲叫了个女人去他房间,所以当唐曜昀到达房间准备把人接回去的时候,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的两个人。
过了这么久, 当时的情况他都记不太清了,只大概记得自己当时保持着不太合时宜的冷静,甚至还有闲心观察了一下, 得出床上的两个人八成是脱了衣服纯睡觉的结论——喝得烂醉的人本就难以起反应, 何况那个傻逼更是喝醉后睡得像死猪的典型。
那天他没去把人叫醒, 也没把那个陌生的女人扔出去, 而是自己转身离开了房间,靠着门在外面站了一晚上。他也想起来了当时有一个路过的女孩偷偷拍了照片, 这个照片应该就是那张, 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在意,毕竟脸摆在这,被偷拍这种事他也早就习惯了。
比起照片上朦胧伤感的氛围,唐曜昀认为自己当时正在走神的可能姓更大, 而拍照的人只是抓住了一个好的时机而已。多少还是有点感慨的, 当年的自己还勤快得能在门口站一晚上, 放到现在大概根本就不会特意去酒店接人。
在唐曜昀看来过去的这些事都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但他知道至少在江清远眼中,这一件不是什么可以忽略的小事,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把这张照片弄到手了。
想到这,他按亮刚才从桌上顺手拿走的手机,发现还是他之前用的那一部,看来质量还不错。未接来电一共有几十个,全是来自温凉,想必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在宴会上被带走的消息了。
他回拨了一个电话回去,大约十秒钟之后就被接通,手机里传来温凉焦躁担忧到了极点的声音:“喂?你到底把”
看来人不但没死,还活蹦乱跳的,算得上奇迹了。
“我没事,你别掺和了。”唐曜昀径自打断了温凉的话,自顾自说完这句后也不管对面听没听清,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江清远到底有多讨厌温凉,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虽然唐曜昀觉得这种反感实际上并没有必要,但依然至少不会亚于对他那位舅舅的厌恶,所以他才觉得温凉没缺胳膊少腿太神奇了。不是他有意瞧不起温凉,实在是江清远如果有心去算计温凉,难度和sweet吊打富贵没什么区别。
不可能,那个戏精可不是这么善良无私的人,与其相信对方是真的打算自我牺牲放他自由,还不如相信屋子外面埋着地雷。
怀着这样的想法,唐曜昀打算姑且出门去看一眼,卧室里那个暂时不太好交流,先出去不管是跟江清远所谓“安排好的人”聊聊还是随便走走再回来都好,还能看看戏精先生以为他真的走了之后的反应。
走出这间贴满照片的房间回到客厅,唐曜昀丝毫没有回头去看一眼江清远的意思,径直向着大门口走去。
然而才刚刚走出两步,他就听见身后传来凌乱的碰撞声,还有锁链被猛然抻直发出的声响。
脚步如反射般停顿了一下,在他再次迈开步子的同时,就又听到那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的人近乎凄厉的喊声。
“别走!不要走!!不行,是我的,是我的!!”
原来把自己铐住是为了这个时候准备的。
这样想着,唐曜昀依然没有回过头,反而继续向着门口走去,只不过比正常走路的速度要慢上许多。
背后的挣扎声变得更加激烈,而且明显听得出江清远已经几乎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说出的话都是破碎而不连贯的,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那几个短语。
“对不起,对不起,别走,我不会了,求求你,再也不会了求你,不管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快就带上了哭腔,喊得声嘶力竭,嗓子很快就变得沙哑,但是其中传达出的绝望与恐惧却是没有减轻过分毫。
“回来啊!我错了,我都会改,对不起,别走!”
唐曜昀听见一声突兀而轻微的响声,由于声音太小而几乎被掩盖在锁链晃动声和江清远的说话声中,或许是因为精力集中的缘故他才能够这么敏锐地注意到。
那声音给了他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这才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通过那扇并没有关上的房门看向江清远。
这一瞬间投入到眼中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一时之间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江清远的左手腕被镣铐牢牢地禁锢住,而他整个人几乎是如野兽一般趴跪在了地上,手和膝盖并用着拼命想要挣脱开来到这边。过于激烈的挣扎使得他的衣袖不知何时提了上去,露出了左侧手腕上被殷红的血迹浸透的纱布,同时这只手也因为他挣扎的力道过大以及手铐的拘束,已经明显扭曲成了不自然的状态,刚才那一声轻响应该就是手骨断裂发出的。
那张床似乎是特意被固定在地板上的,所以即使江清远这样不要命地想要追上唐曜昀也依然只是被拖在原地无法前进一寸,但他本人却毫无所觉,甚至在唐曜昀转过身之后露出了惊喜万分的神色,手脚更加用力地试图向前爬出,像是要把自己左手的手骨生生挤碎来脱身。
但是那种惊喜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紧接着江清远的表情就再次变得扭曲而痛苦,然后他说出口的话就变得更加混乱古怪:“别过来、不行、别走”
他挣扎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手腕上的伤口撕裂流出的血液已经完全浸透了纱布,转而顺着小臂流淌下来,又因为剧烈的活动而被甩落在地。
唐曜昀快步走上前,狠狠抓住江清远的肩膀和手臂以制止对方继续这种相当于自残的行为,火大地低吼道:“你他妈差不多得了!”再这么放任这个人闹十分钟,他就可以直接给火葬场和警察局打电话了。
与他的愤怒截然相反,江清远非常开心地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血液很快就沾湿了他的上衣,但江清远依然抱得很紧不愿意松手。
“你为什么要回来啊,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因为你比我想象中要不争气得多。”唐曜昀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为了一个男人弄成这样,你可真是有出息。”
“我有精神病嘛,你抱抱我很快就好了。”嘴上这么说,但他的手和声音一样都在发着抖。
头脑里琢磨着需要处理伤口并且去医院,但唐曜昀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想让江清远松手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只能姑且把人拉到床上坐下,然后把饱受摧残的那只手拉过来检查。
手掌和手腕连接处已经明显变形了,为了避免加重伤势他就没去碰,倒是手腕上被纱布覆盖的伤口暂时看不见,但光看这血流量也知道轻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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