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一下意识揉了揉鼻子,看到床上男人促狭的笑意才意识过来他在捉弄他,恼羞成怒一脚踹在病床上,冷声道:“我看盛少爷你精神不错,那你就在这躺着吧,我先走了。”
“诶别啊……”刚醒过来的他还没啥力气,伸出手挽留苏唯一:“我心口痛。”
“什么时候低血糖还影响到心脏了?”
盛珂天往床上一倒望天:“想你想的。”
索姓苏唯一也不走了,往床上一坐,死死的盯着盛珂天:“想我什么时候被你气死?”
“唉。”盛珂天知道自己糊弄不住了,一把把她抱到怀里蹭了蹭,低声在她耳畔哄道:“是我错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突然倒下的时候我心里什么感觉!”苏唯一一把推开她,杏眼微红,“你他妈平时坑我蛋糕吃了那么多,怎么还低血糖!幸亏也就是低血糖,如果你……”
她说不下去了,像只被激怒了的小兽愤怒的看着他,不过眼眸深处还带着未散去恐惧,盛珂天眼眸一暗,拉过来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低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真的,别害怕啊,唯唯乖,唯唯乖。”
苏唯一对死亡这件事残留的心理阴影是盛珂天最清楚的,他以为自己能打完这场比赛自己走下来,没想到身体不太给力当着她的面晕了过去,所以现在只能像哄祖宗一样把他们家小狐狸哄得开心一点。
不然那小爪子露出来也够他受的。
一直悬着的心在看到他醒过来之后才彻底落了下来,她埋在他怀里把眼泪擦干,恶狠狠的说:“正好你现在休赛,给我锻炼去,以后回基地也要定时锻炼,我问了方新城,你这毛病通过运动能很好的缓解。”
“成,你说啥是啥。”
在被苏唯一压着把全身上下检查了一边,发现除了一些职业病以外没什么别的问题后,盛珂天才得以出院,回苏唯一家的路上,盛珂天才有功夫关心一下队伍的成绩怎么样。
“我们队拿首胜了没?”
苏唯一淡定的了圈方向盘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没有,队内唯一的院长走了,凭借一个打LDL的中单和暴-毙型AD能赢?”
语气里不乏嘲讽,盛珂天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唯一,你别这样说大川。”
“怎么?他打的不好还不许我说了?你们现在比赛回回都是下路出问题,他连对线期都打不过,多少次出现破绽了?你们领导捡了个马哥以为还能再捡个AD?捡破烂捡习惯了是不是。”
尖酸刻薄的话听在盛珂天耳朵里扎的他头疼,但他也明白苏唯一不过是迁怒而已。
“我晕倒跟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低,你说别人干嘛?”
苏唯一瞥了他一眼:“你心理承受能力低是你的事情,但他坑也是事实,往键盘上撒把米,鸡的走位都比他好,我生气的不是你今天进了医院,而是这种垃圾CAO作的人居然都能打LPL。”
说到底,她还是不忿,不忿因为姓别阻碍了她登上职业赛场舞台的梦,让她只能在这里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抱怨自己男朋友队友的CAO作,才足以遮盖她心底的羡慕。
大环境趋势下,盛珂天对这点毫无办法,扶着头靠在车窗上,第一次认真的对她说:“如果你真的觉得不甘,那么我退役陪你好不好。”
这是他俩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发生争执,以往苏唯一都掩盖的很好,她的野心以及对盛珂天若隐若现的嫉妒不是第一天存在,却是头一次让他感到尖锐。
苏唯一猛地打死方向盘,来到路边后踩死刹车熄火,从车的置物箱里掏出一根烟点上,直到车内的烟草气味散去,那往日里令盛珂天迷恋不已的红唇才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声音里带着泄气,从医院里她脑中就绷着一根弦,直到现在都没有松懈下来。
盛珂天未醒的那段时间,她脑中一直交叉回荡着她父亲临死前绝望的神情以及杰森被医生推入那支药时湿漉漉的眼神,她不知道该与谁说,唯一能说的人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或者她该陪着他们一起睡去吧……
直到还没离开,暂时守在医院的方新城推门进来才发现她的不对,她的拳头攥的死死的,手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整个人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被方新城从记忆里唤醒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情况,沉默的坐在原地,任凭方新城在她耳边念叨:“苏小姐你现在一定要稳定心神,rage没事,一会就醒,你能不能去准备点东西让他醒过来吃?”
苏唯一并没有回应他,但是听从他的话走出去帮盛珂天买了份粥以后再见面,情绪明显舒缓了很多,方新城才想起她的病历上的诊断报告所写的:自我舒缓能力极强,还尚有求生意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我们自始至终是一个团队,或许之前有马哥的时候我们确实很强,但马哥已经走了,那只WDT已经是过去式,能创造未来的只有我们现在这群人,也包括你口中那个连鸡走位都比他好的wait。”
苏唯一歪着头,眼中满是悲怆:“刚刚我说的话过分了,可是阿珂,许多俱乐部来挖过我,可等他们知道我的姓别时就都变了一幅样子,我记得有个俱乐部老板说过,他们不愿意承担风险,这件事都成为我的执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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