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不到,慕封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明晃晃的俩字:陶泽。
慕封无奈的摇摇头,拿了车钥匙也到玄关换鞋,顺手接了陶泽的电话:“咖啡馆那边出了点事,有什么工作你远程传过来吧,阿青今天就不过去了。”
“我这还什么都没问呢。”陶泽开头的话一个字没说就被慕封一口气全堵了回去感觉不太好。
“什么事啊,需要帮忙吗?”陶泽问。
“暂时不用。”慕封说。
“行吧,有事说一声。”陶泽说完又加了一句:“管管你们家小黄行吗?甩我一句请个假就把电话挂了,我可是她的老板哎,能不能给点身为老板的自尊了。”
“那以后我帮她请。”慕封说完补了一句:“请个假!”
然后立刻挂了电话,陶泽一脸不可思议的把手机从耳朵旁边拿下来,看见了没有,重色轻友见利忘义的人长什么样子,就慕封那样!
跟慕封到九月的时候廖青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九月地处路口,来来往往的人特别多,几个穿着品相不太好的人举着横幅就盘腿坐在九月门口,像讨不到工薪的民工一样,把九月正门封了个严实。
路过的人频频回首,还有许多拿出手机拍照的,这事要是不赶紧处理等在网上传开了的话,九月的生意肯定会受很大的影响,廖青皱着眉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为首的人很好认,他没坐在那些人中间,反倒是西装革履的坐在九月门外的藤椅上,弓着背侧对着路上指指点点的行人很专心的玩着手里的手机。
“我是廖青。”廖青径直走到他对面说:“你是什么人?”
“嘘!最后一把!”他没抬头看廖青,仍然埋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指头飞快的一点一点,是一款廖青没见过的游戏。
廖青拖了椅子坐下,刚坐下对面的人就兴高采烈的说了句:“yes!”
廖青抬起下巴看过去,屏幕正中是两个大红字:胜利!
“久等了。”他关了游戏笑眯眯的抬头:“廖女士好,我姓江,叫江奇,神奇的奇,从事的是清债欠款的服务工作,啊也就是俗称的追债。”
“我欠了你们债?”廖青直接问。
“哦,并没有。”江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从桌上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协议书一样的东西递给廖青:“是您的父亲让我们来找您的。”
慕封刚好停好车走过来,顺手拉了廖青旁边的椅子坐下,在江奇打量他的时候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江奇:“是你啊。”
“哎呀,原来是慕总,真是凑巧,慕总怎么会在这里?”江奇语气里是惊讶意外的,表情却又是平淡无波的。
“我看看。”
慕封没理江奇,甚至没再抬头看他一眼,偏头从廖青手里把那几页A4纸扯了过来。
确实是份协议书,赔款协议,说的是廖青的爸爸过失伤人致残,双方协商后由廖青的爸爸赔偿受害一方医疗费用以及各类损失赔偿费用,计三十万。
“三十万?”廖青先慕封看完协议,偏头看了一眼慕封,真巧,前不久慕封才吓他要三十万,这一回就有一张三十万的赔款协议丢在她面前了。
“既然是别人欠的债款,你让受害人家属堵我的店门是几个意思?”慕封扶了扶眼镜抱着手看着对面的人。
廖青这才发现这个江奇跟慕封稍微有点像,倒不是说长得像,而是从姿态到动作,包括他推眼镜的姿势都是跟慕封一模一样的,中指顺着鼻梁推上去,然后食指屈起轻轻刮一下鼻尖。
“廖女士的父亲没有债务偿还能力嘛,我们又联系不上廖女士,只能出此下策了。”江奇看着慕封笑一笑:“听说她在这家咖啡馆工作,来了好几次都没遇上,店长又不肯帮我们联系人,倒是没想到这是你的店。”
“报警吧。”慕封没跟他寒暄,看着廖青说。
“嗯?”廖青没反应过来。
“我没听说有哪条法律规定过父母的债务要子女偿还,他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威胁恐吓,可以报警了。”慕封看着廖青,话是说给江奇听的。
“是,我国法律是没有父债子偿的说法,但继承法是有规定的,继承遗产就须继承债务,廖女士的父亲已经公证了遗嘱,他死后所有遗产由廖女士继承,所以这债务,也应该由廖女士偿还。”江奇不慌不忙的说,做足了准备。
“遗嘱?”慕封也笑了笑,不过是讽刺的颜色:“我没记错的话,遗嘱是要等到遗嘱人死亡才产生作用的吧。”
“你的记性很好。”江奇由衷的夸奖了慕封一句,而后说:“要让遗嘱即时生效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说是吧?”
这句话廖青听得很明白,江奇这才是在威胁她,其实那男人是死是活,对她来说还真没那么重要,主要现在的情形是,他如果现在死了,那这三十万廖青就真背定了。
“这都五年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一样摆不上台面的手段。”慕封把手边那份协议扔回去。
“台面这种东西,我一向不计较,手段嘛,只要管用就可以了,对吧?”江奇把协议放回自己的公文包里,跟廖青说:“这份协议是一式三份的,你父亲有一份,受害人家属手里还有一份,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不妨来聊一下欠款赔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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