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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宴捂着胸口,不停喘息,看着房间另一侧,不敢抬头看她。
“对了,你刚才想说的事情是什么呢?一脸严肃的。”佘小路见他半天不动弹,以为这孩子摔傻了,伸手去拉他。
离得太近了,佘小路眼睛里面如同有星光一般,唇角弯起微微的笑意,正一错不错看着自己。
她手里面握着的是自己的手,温柔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心跳跳得更加快了。
“我有一个喜欢的人,她……她”讷讷半天才说出口,声音越来越小,而最为关键的那句话却还未说出口。
“啊,周闻宴你手上受伤了。”佘小路突然发现他手上一道细长的伤口,微微发红,十分担心。
然后她伸手把落在他身上的罪魁祸首捡起来——一个闪闪发亮的星星发卡,应该是这东西刚才划伤了他。
“真是抱歉,你还疼么?”
周闻宴摇摇头,看着她手中的发卡,觉得真的很合适她,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她以前好像没有戴过这种发卡呢。哪里买的?以后可以给她买一盒回来,要不,买一箱吧,或者可以把那家店买下来,现在的游鹿可能还是出得起这个钱的吧?’
“你的发卡很好看,很合适你……哪里买的?”想着想着就说出来了,心跳如擂鼓,紧张到不行,甚至有一些口不择言。
“我同桌送的。”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同桌就是那个经常抱着个篮球在篮球场乱窜的小子,现在回想那张脸觉得益发有些可恶起来。
时常被她挂在嘴边的同桌;书桌上的信笺露出粉色的一角,字迹粗犷,不是她的字迹;还有昨天晚上她回来的很晚,好像是有男生送她回来的。
突然所有线索一瞬间就连成一条线,直指一个答案——她有男朋友了么?
当然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这可以算得上无数巧合构成的天大误会。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欸,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是什么样的人呢?”佘小路扯回之前的话题,难得听周闻宴聊起异性,她对此感到十分好奇。
“……”慌乱又狼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不停看着墙壁上晃来晃去的钟摆,脑子里面一片混沌,只觉得刚才被发卡扎到的地方还真的有些疼。
“漂亮,得体,知性,反正和你完全不一样。”
他企图恢复冷静与理智,只是好像有些用力过度了。
口不择言,真是该死。感觉更加狼狈了。他暗自叹息。
……
“你为什么这么说?”佘小路白了烛龙一眼。
烛龙有着周闻宴的所有记忆与情感,那些记忆与故事是他人格构成的基础。
烛龙微微一笑说道“我猜的。”
佘小路想要反驳,可是又想起来这家伙完全不是能够以正常人思维交流的人,便作罢,只是把他往旁边推了一推 “可以麻烦您往边上动一动么,有点挤呢。”
“好吧,那我就往旁边稍微动一动吧。”
话虽如此,烛龙伸手揽住她的腰际,却又往她身边凑了一凑。
我和周闻宴那个总是思前想后的胆小鬼总归是不一样的。他想道。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要脸。”佘小路再度翻了个白眼。
“我完全可以再不要脸一点的。”烛龙伸手攥住了佘小路的手,垂眸看她。
肚子饿了,发出了微弱的抗议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沉默。
烛龙看着她笑得十分促狭。
佘小路终于微微红了红脸“别这样笑,会饿是很正常!少侠我要去吃饭了。”
烛龙的笑容更加荡漾起来。
他抱着她,披风一抖,无穷景物在她身后倒退变换。
两人便来到岛上一处馄饨摊。
烛龙点了两份馄饨,替她拆开筷子,然后单手托腮,坐在她对面带着笑容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感觉很奇怪的。”佘小路被他盯得只觉得如坐针毡,咬了咬勺子。
烛龙突然摸着她的手,凑近她的耳畔,幽幽地吹着气“因为我呀,最喜欢你了。”
佘小路打不过他,只好徒劳无功地白了他一眼。
更关键的是,每次指责完他之后,这家伙反而会变本加厉。
只能想办法早点取下手环,然后跑路。
佘小路夹起一块馄饨,荠菜的清香混着筋道的肉溜进嘴里,切的细碎的翠绿葱花均匀地洒在上面,令人感到十分的满足。
烛龙终于松开她,乖乖坐在他旁边,也夹起一块馄饨,咬进嘴里。
“很好吃么?”烛龙偏过头问她。
“好吃呢。”佘小路颇为幸福地弯了弯眼睛。
帘外是潺潺细雨。戴着斗笠的行人匆匆而行,看样子是被这斜风细雨冷到不行。
冷风透过脖颈打进来,只有馄饨从里到外都是温暖,吃完之后暖洋洋得。
烛龙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夹进一块馄饨,放在嘴里仔细咀嚼,企图分辨这究竟有什么味道。一堆意味不明的东西在嘴中被分离又沿着食道滑落,毫无感觉,毫无意义,只能让他觉得益发空虚。
其实他根本分辨不出这究竟有什么味道,他没有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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