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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创电子公司 = 刚刚打了两个赛季的am战队;坐标在传媒大附近的程序员 = 对面大汉纳命来;手速快莫约可以是国服选手的标志性象征;最后补充的那一句混杂在前情提要里面,并不算突兀。楚嘉年的这段剧情改编可以说是功力深厚,令人叹服。
就算俞苑苑足够聪明,也无法从他这段叙述中抓住能关联到自己身上的蛛丝马迹,更何况她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或者说她根本懒得深究楚嘉年的隐含在这段话背后的心思,想了想,点头应下来:“我试着打听一下。”
她顿了顿,看楚嘉年似乎没有别的话要说,于是展开了自己来之前就想好了的话题:“说起来,我这里也有事情想要拜托你。”
楚嘉年有点意外,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示意俞苑苑说下去。
俞苑苑在此之前已经打了无数次的腹稿,说出来的时候也是流畅而毫无磕绊:“是这样的。想必楚先生很清楚我家里的情况,俞家上下都还活在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的世界里,我恐怕是唯一的一个特例,所以他们自然并不支持我想做的事情。不妨和你直说,他们同意我考传媒大学而非华大中文系,我所付出的交换条件就是同意来和你相亲。”
“我家人非常看重你,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并不是沉溺于金钱浮华中的人,而应当是对楚家的家风和人品非常赞赏和认同。所以我冒昧来请求楚先生,可否帮我……说服我的家人。请放心,我所想做的,绝非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家人的观念不太能接受的职业而已。”
打游戏当然不伤天害理,但不仅仅是家风古板的俞家接受不了,其实大部分的家长都对于打游戏这件事情有偏见,这其中包含了舆论导向作用,更有一部分原因是出于人们对于内因和外因的混淆。在家长看来,是游戏先引诱了孩子,所以游戏就是原罪。
而事实上,在俞苑苑眼里,每个人自己对于所喜爱事物的态度才是影响这件事情的关键。人贵有自制力,贵有意志力,因为玩游戏而影响到生活或学业的那些人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思,反而怪罪到游戏身上,这才是本末倒置。
俞苑苑之所以答应相亲,并且认可了楚嘉年对她“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傲慢误解,其实就是希望在她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楚嘉年能够出于两人“互帮互助”的表面友谊,能够帮她一把。
在俞苑苑看来,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对于楚嘉年自身的利益没有丝毫的损害,所以楚嘉年于情于理应当都不会拒绝她。
然而接下来,楚嘉年就微微扬起了笑容:“恐怕要让俞小姐失望了,这件事情牵涉俞家太深,我不太想趟这潭水。”
只说是“这潭水”,而不说是这潭“浑”水,已经很给俞苑苑和俞家面子了。
俞苑苑没想到他竟然拒绝得如此干脆,甚至没有问一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看来是真的丝毫不感兴趣,且毫不在意了。
她一直保持着完美微笑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服务员端来了热气腾腾的两盘意面,放在两人面前。蒸腾的热气在空调房里袅袅升起,微微氤氲了俞苑苑的面容。
她满怀希冀和星光的眸子一点一点地暗淡了下去。
那一刻,楚嘉年竟然难得地感到了一丝不适,只是他从姿势到表情都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只是搭在沙发上的手微微用力,稍微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他甚至突然在想,如果她再坚持一下,再求他一下,他也就勉为其难地再考虑一次。
俞苑苑当然注意不到这些细节,她垂下眼睛,盯着面前的意面看了几秒,然后慢慢站位身来,虽然眼中满是失落,但她的脸上已然恢复了之前的笑容:“既然楚先生不愿,不如我们一别两宽,各走各的路。至于找人的事情,先预祝楚先生如愿以偿,喜得人才了。”
说完,她拎着包,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之前,她还在吧台把这一桌的单买了,这才施施然推开门,消失在了楚嘉年的视线里。
她那段话的意思,可以说是非常明确了。相亲成为表面男女朋友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两人就当从未见过,从不认识,至于之前答应下来的帮忙找人这件事,既然两人不认识,她又为何要帮他?
楚嘉年当然听懂了,他虽然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但眼前却突然闪过了少女暗淡下去的眸子,和眼角隐约闪过的一丝水光。
俞苑苑走的很快,r市的5月已经是盛夏气温,她这样行走在阳光下,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的汗。被楚嘉年拒绝帮助的事情实在是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小气的人。自己之前打好的腹稿刚刚开了个头就胎死腹中,俞苑苑叹了口气,走进冷气弥漫的教学楼,浑身蒸腾的热气终于消散,她心头的怒气也缓缓降了下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怒气来的有点莫名。
自己为何笃定他会帮忙呢?他们不过是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这件事情本就是与他无关的,不是吗?
她刚刚的话说的并不委婉,这应该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了,只是可惜了那盘香喷喷的奶油培根蘑菇意面。
——俞苑苑如是想道。
这天晚上,俞苑苑难得地不想直播,甚至干脆没有去她的小房子,她在宿舍里用笔记本登了号,自暴自弃地选了孤儿亚索,队友的一片问号中,她怀着怒气,硬生生用亚索打出了【9-1-8】的战绩,在对面的一片问号中,爆了对面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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