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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三]帮主等等我 作者:南小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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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游戏网游 阴差阳错

  心意相通,唇齿相交,所有渴求都不过是长久别离的思念。现在他身上都是药草的味道,再尝不出那种浅淡的龙井茶香,南九才更能体会到,他是真真切切从生死线上走过一回的,才更能明白这一切的难得。
  漠之尘渐渐松开了按住他后脑的手,但南九没有半点迟疑的兀自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怎么吻着吻着,漠之尘就翻身将他压在了底下。
  沐白推门而入的时候,正是见到他们二人吻的火热,南九的手伸进了漠之尘衣冠不整的腰里。
  他霎时就黑了脸,把手中药盘捏的咔咔响。
  南九余光瞥到了沐白一张铁青的脸色,几下推开漠之尘,从他身下探出头来,讪讪的冲着沐白笑。漠之尘起身侧开,南九利索的翻下了床榻,脸上晕起了淡红。
  沐白将药盘往桌上重重一放,回避了看向床榻的目光,冷声道,“他既然醒了,针也不必再施,这是今日的药。”
  说完扭头就走,头也不回。
  “哎——”南九还想让他仔细把把脉瞧一瞧的,字儿都还没吐出来,沐白已经连走带轻功的没了影,转念一想,他又不喜欢男人,受了刺激也是情有可原的,也就不好再追。
  往后再来诊治时,沐白的脸没有最冷,只有更冷,跟他在一个屋子里待着,就算是和风融融的天气,也会觉得像寒冬腊月一样难耐。
  漠之尘足足将养了一月,也因他特殊的身份而被禁足了一个月。
  南九彻底沦为他的奴隶,吃饭、更衣、沐浴全是南九里里外外的准备,要不是漠之尘身体没有好全,心有余而力不足,南九大概还逃不过侍寝的命运。
  此日,南九收拾完后已是深夜,回屋时漠之尘已经在榻内睡下了,身侧留了大半张的位置。南九熄了灯,蹑手蹑脚的翻身上床,悄悄地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面向床外躺着,却有些睡不着,脑海里一遍遍的像过电影,从他与漠之尘的初见走到今天,算来也不过是短短数月,却仿佛是过了许多年一样,高兴、悲伤、恐惧、忧愁,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都不如这个冬天来得精彩。
  所以说,缘分这种东西,着实很神奇。
  正胡乱想着,腰上突然揽来一条胳膊,随后一个温暖的胸膛靠上了南九的后背,漠之尘的气息绕过他的颈侧,南九听着那再普通不过的呼吸声,不知是不是失了武功的原因,也不似以前那般的轻了,心里咚咚直跳。
  南九不敢动,怕吵醒了身后这个一贯浅睡的人,只是心脏的蓬勃跳动久久不息。
  漠之尘的手突然移动,从腰上缓缓伸进南九的亵衣,覆在他的胸口,那手掌虽赶不上南九的身子暖,但却灼的他有如火烧。
  耳侧幽幽的声音响起,“怎么跳的这般快?”
  南九羞了面孔,借着黑暗维持着镇定。
  “与我睡了这么久,还不习惯?”漠之尘轻轻问道。
  什么叫和你睡了那么久,虽然说得是实话,可是听着怎么这么的不对劲!南九将胸前的手扯开,低声问他,“你怎么还不睡?”
  刚扯开的手转眼又摸到了别的地方,不带什么情`欲,不过像抚摸瓷器一样的精心和缓慢,每触及一处,南九就紧张的绷起了身子。
  漠之尘感觉着手下跳动的肌肉,笑道,“等你呢,睡不着。”
  他的手指在南九的身上画着圈,一圈两圈挠的人发痒,南九开玩笑的气说,“别摸了,再摸我就忍不住了。”
  漠之尘果然停住了,却将他揽贴的更紧,话里作出一副无奈,“那我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南九直接掐了他的手,笑骂他伤都没好就这么没正经。
  笑闹了一会,南九忽然沉静下来,五指扣上漠之尘揽着他的手,略带疑惑的问他,“漠之尘,你除了有张镀金的脸,就只剩数都数不完的仇家了,你说我到底是为什么喜欢你呢?”
  “你问我?”漠之尘道。
  “因为我不知道。”南九诚实的回答,转而换了说法,“那就问个你知道的,你为什么喜欢我?” 
  漠之尘俯在南九的颈上嗅着他身上清淡的皂角香,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南九没有言语,手指轻轻摩挲着漠之尘掌心里的薄茧。
  看不见南九的表情,也猜不出他是什么心情,漠之尘只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这很重要?”
  “不重要。”
  黑暗里,仅仅靠声音,漠之尘分辨不出南九这句“不重要”是真心还是假意。以前漠之尘没说出一句喜欢的时候,倒还没这么拘谨过,现在双方敞开了、亮堂了,往后就不再是单方的思念,而是两人的经营,反倒有些忐忑。
  良久,南九轻笑一声,脑袋轻轻蹭着他,“不重要,只是很奇妙。”
  漠之尘心里一松,长吁一口气,应道,“嗯,很奇妙。”
  两人背腹相贴着,大半夜的讲了好多话,以前没好意思说和没敢说的,统统讲了出来。结果卧谈会开的太晚,第二天,两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了以后又是心动难耐,窝在床上温存了半天,连图依悄悄溜进了屋里也没发觉。
  “小五毒!”林生追着跟了进来,叫道,“叫你不要乱闯!”图依立刻回头竖着手指“嘘——”了一声。
  南九警惕的把漠之尘的头按到了床上,拿被子一把遮住了他的脑袋。
  “啧啧啧,中原人还是很开放的嘛。”见被发现了,图依笑着叹道。
  林生却没她那么镇定,一步追进来时就见到南九和人在床上纠缠着,虽然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但重点是,那人是个男人!至于在干什么,林生实在没脸说的出口,惊的连舌头都打结了,指着他们道,“师叔大发慈悲救了你们,你们、你们却做这般伤风败俗的事,毁我万花清修之地!”
  南九十分忧郁,怎么一回两回的,都被这对“正直的”师叔侄瞧见呢。
  漠之尘从被子下钻了出来,藏在南九的背后攀上他的肩,只露出了半只眼睛望着门口气势汹汹的林生,张口咬了一下嘴边的后颈肉,直吓的南九一声惊呼。
  漠之尘又舔了两口,笑道,“小大夫,难道你还要一直看下去麽?”
  林生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你你”的半天“你”不出来。最后词穷的又丢了一句伤风败俗,拉起图依的手把她拽了出去。
  只听图依边被扯着边喊,“哎哎你放开我啊我还没看够呢!”
  林生回她,“不许看,少儿不宜!”
  “你才少儿!我是个子矮又不是低智!”图依气道。
  南九更是忧郁了,这群人怎么都嫌不够乱呢。回头又把漠之尘按到了床上,轻吼他一句“你给我老实点,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动手动脚。”漠之尘不说只笑。
  然后南九穿戴整齐了出去见图依。
  图依看见南九出来了,却好奇的望着他的身后。南九挡了她的视线道,“他害羞,不会出来的。”
  “哦。”图依失望。
  “你溜了那么长时间,终于想起来我了?”南九说。
  图依仰头指着林生笑,“我在跟他学习中原医术,你不知道,他唰唰唰的一把又细又长的银针,扎的可好了!还有还有,他还会画画,他们这有一大片的花海,还有好多的仙鹿,他都能画下来……”
  林生别的没学,就学了他师叔一副冷清的模样。但如今被狠狠的夸了,且从各个角度,直把他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渐渐的面上也挂不住冰了,大男孩一样的有些羞赧的笑。
  南九看着他俩,哪里还是那天在万花谷门口拌嘴吵架的冤家。
  一夸起来就没完,南九颇不忍心的打断她道,“你到底来找我什么事?我可不信你是来看望我们的。”
  图依嘿嘿笑道,“就是来跟你告个别。我的呱太不小心吃了他屋里好多药,我以后要跟着他还药钱。”
  林生反驳说,“我不用你还。”
  “我们苗疆人做事敢作敢当,从来不亏欠谁的。”图依盯着林生,骨笛往胳膊下一夹,坚持道,“你不让我跟,那我就去给别人干活还钱。”
  “不许!”林生断然道。
  “你这不许那不许的,到底几个意思?”图依歪着头看他。
  “我……”
  南九扶额。
  “林生啊,你就从了她吧。”南九很是善意的劝他道。
  图依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又送走了图依,南九深有感悟的叹道,春天的花儿啊朵朵开,春天的草儿啊蹭蹭的长,春天的风儿啊吹万户,春天的人儿啊真头疼。
  回了屋,漠之尘问到,南九笑回说,“她是来昭告异性恋的胜利的。”漠之尘半懂半矒。
  傍晚,沐白再次现身,却是身后拖着一把被废画纸厚厚卷起来的重剑,可怜的长风重剑,因为认识度太高,就被那么包了起来。
  进了屋,咣当往地上一丢,冷言说,“他已好的差不多了,你们可以走了。”
  南九几步把长风够回来,抱着问道,“什么叫差不多?”
  “他现在武功全废,经脉滞乱。若不治痊,日后定当遇寒则全身冷痛不止。”沐白道,“但我这还差一味药。”
  “什么药?”南九急切。
  他答,“天寒草。”
  漠之尘重复确认了一遍,“你说天寒草?”
  南九看了漠之尘一眼,见他神色凝重,遂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天寒草,长在极寒冰山之巅,凝数年至阴的风雪之势生长而出的奇花。虽地处极寒,但其本性却是恰温不燥,是温融经脉助武大成的上品药引。
  漠之尘向他解释,南九却没大听懂,唯一明白了一点,“极寒……那就是昆仑会有?”
  “是昆仑腹地鲜为人至的冰崖才有。”沐白补充道。
  看着南九殷切的目光,漠之尘当即沈道,“昆仑腹地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不去你怎么办?”
  “我没关系,不过是冬天多穿一些而已。”漠之尘轻松回道。
  “不行!”南九皱眉,“别的都能听你的,但是这回我一定要去。”
  “我往年去过一次,”沐白掏出一份地图递给南九,“这里标注的是最近的一处生有天寒草的冰崖,那里虽然人迹罕至,但如果小心一点并无太大危险。如果顺利,你们应当能看到崖尖上插立着一把断剑。”
  “断剑?”南九好奇道。
  沐白点头,“自我去时就有,不知是何人的,看锈迹应该有些年日了。”
  南九接过地图仔细翻看,漠之尘却半信半疑的盯着沐白,“你为何要这般救我?”
  沐白垂目背身,淡淡道,“你无需多虑,将你治愈是我答应简歌的条件,自当尽心尽力。”
  提起简歌,南九才忽然想起来这件事,待沐白走后,将简歌跟沐白的条条缕缕都仔细的讲给漠之尘听,连带他临走前的那一番话,也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漠之尘听了,眉头越皱越深,最后却只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好过他自己一人苦苦深陷。”
  “哦对了,他说他对不起你。”南九又忆起了某句歉意。
  “这是简歌的原话?”漠之尘问。
  南九回想,微微摇了摇头,简歌好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最后才让他转达一句对不起的。
  如此原版的告诉了漠之尘,漠之尘细想了一番,又抬手揉上了他的脑袋顶,笑说,“他那是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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