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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
连跟在男子身后,进来摆放餐具的服务员闻言都笑了,以为楚清和男子早就认识在开玩笑。楚清盯着男子的脸狠狠地看,如果视线是把刀,楚清的视线估计都把对方的脸要戳出个洞来。
对方倒是很淡定,任凭楚清如何打量,笑容依旧。楚清看了他很久,才吐出一句,“你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很帅。”
这是实话,男子笑起来的时候很吸引人,原本平凡的五官也好像出众起来,虽然总让楚清感觉到一种淡淡的危险感。男子闻言却是连笑容都没了,颇有几分埋怨的意思,“你那么长时间就在寻找我哪里帅么?”
楚清的眼神告诉他,你这不是废话么。
看楚清的表情,似乎她能找出“笑起来好看”这一个发光点已经很不容易了。
男子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楚清一遍。陈雨欣一直说,假如楚清不开口说话的话,本身皮相还是相当耐看的。尤其是楚清发呆,睫毛垂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被萌感击中了。
陈雨欣还偷偷拍过楚清发呆时的侧脸,她常说那张照片让她觉得世界还有真爱。但是假如楚清一张口,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幻灭所带来的崩溃感和语言攻击会给人更强烈的刺激。
“这么看,你倒是浑身上下都很完美。”男子的话作为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异性,显得有些轻浮了,但是他说话时却是一张诚恳的脸。
楚清差点脱口而出,那当然本王是谁之类的话,又想起这不是相熟的人,强自忍耐着保持沉默。这种扭头沉默的举动,被男子曲解成了羞涩。
现实与幻想的差距总是很大。
陆陆续续又有人进来,齐暮乔与陈雨欣也在其中,大家都各自寻找座位落座,而且都不愿意靠着其他人,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个位子。落座之后也各自保持沉默,似乎在警惕着旁边的人。
全场只有一个异类。
楚清选好座位坐下后,男子也跟着坐到了楚清的旁边。
楚清,“……”
陌生男子倒是笑眯眯的样子。
然后全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他们两人身上,楚清向左移动了一个位子,男子跟着贴过来,坐到刚才她坐的椅子上。
楚清,“………………”
齐暮乔一直低着头在看手机,余光看到两人的互动,眉毛一抖。这个转瞬即逝的小失态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因为其他人看到男子的行为有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有的更是目瞪口呆。
楚清不知道浮光和繁花千影现实长什么模样,除了她和陈雨欣外,在场还有两个女生。座位渐渐被坐满了,到最后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两把椅子没有坐人。楚清左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很魁梧,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儿,右边则是笑眯眯的男子。
糟糕透了,楚清想靠着女生坐。
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站起来让服务员撤走了那两把椅子,他一站起来就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但是楚清注意的却是坐在他旁边面容冰冷的男子。他一走进屋,就有或多或少的视线落到他身上,再加上那种冷冰冰的压抑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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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位就是寒臣了。
寒臣双手交叉,首先开口,“既然人已经到齐了……”
一个懒洋洋的男声打断道,“那么我们开始点菜吧。”
全场,“…………”
楚清发现每人的表情不一,一些没有什么大反应,一些则是“哥们儿好胆量有种”,还有一些恨得牙痒痒似乎想揍那个插话的人一顿。
听这个人说话的风格和针对寒臣的态度,似乎是浮光呢。
楚清身边的男子也笑眯眯地附和道,“麻烦给我份菜单。”
有人见状已经压抑不住火气,“我们来这里不是吃饭的吧!”
男子闻言看向他,不怒反笑,“那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对方也愣了,看向寒臣。
寒臣冷着一张脸,手指敲了敲桌子,“点菜吧。”
楚清觉得,以后聚会寒臣可能都不会挑餐厅做聚会地点了。
男子并没有拿到菜单,因为服务员刚刚将菜单摆上桌,寒臣就摆摆手让她拿走,面无表情地说道,“菜单上的菜都来一份。”
浮光毫不客气地补充,“饮料也请都来一份,难得你请客。”
寒臣,“哼。”
楚清看了看这两人,又想起齐暮乔当初干的事情,深刻的明白了最初的六人必然都有暴发户爱摆阔的毛病。这个菜单上可不仅仅是一些小菜品,还有龙虾和各种鱼类的大菜。服务员又询问有没有忌口之类各种问题,只把寒臣越说脸越冷。
他其实就是想走个过场,点完菜赶紧谈正事。
正院的服务态度之好,服务员热情得让你想哭,终于询问完下单,觉得她应该走人了吧。一盘盘冷碟又被端上桌,毫无指纹的透明高脚杯里也被倒入各色饮料,在淡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浮光根本不管寒臣黑沉的脸色,自己动筷子就开始吃了。像浮光这样毫不客气的人不止一位,完全不管其他人,自己开始安静的吃,楚清旁边的男子也是。最令楚清无语的是,他不停地再给自己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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