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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隔着悬崖看土豪:又似星移斗转,时空错乱,风月旧址起新窑。王侯将相作尘烟,此地繁华终不散。
新年新气象的钟楼周围,四五个腰别对讲机的黑衣保安在分头巡逻。祁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两手在兜中握紧,默不作声,径直走向钟楼大门。
钟楼已装修完毕,大门重修了一遍,破损的彩色玻璃窗也重新装好,只是图案从圣母像变为了洋葱西红柿。外墙倒没动,估计是想体现历史气息。然而最惊人的改变位于钟楼的顶部。
塔尖之下,原是一处四面透风的平台,据说本来放着一面大钟,后来钟楼拆除,作为瞭望台使用,在钟楼作为景区开放时,上边还摆过两台投币式望远镜。
而现在,平台用曲面玻璃封了起来。平台中央是一个展示台,黑色天鹅绒上的白色手表,被玻璃镜放大了至少五十倍,老远就能看清。
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自己所托非人的爱表。
不知道城隐有没有问品牌商敲诈广告费,那两台望远镜是不是被当做偸窥神器私藏了……金框四翼水晶旋转门感应到她的接近,缓缓转动起来。待旋转门转过一格,她才闪进去。据转速小心挪步——每次过旋转门,对她都是一种挑战,生怕变成夹心。
依照天-朝的传统,酒店大堂装修得极其奢华,亮瞎人眼。水晶玻璃器皿闪闪发光,簇拥着剔透的翡翠观音像,目测是传说中的玻璃种。半人高的高山流水倒流香炉,散发出缕缕异香,大约也是名贵的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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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有请柬吗?”
“没有。”
“您的姓名?”
“祁雪。”
接待员比对一下手中中国红洒金笺的名单,放行:“晚宴在二楼,电梯直行右拐。” 华丽丽地无视了楼梯。
作为一个懒人,祁雪欢快地直奔电梯。
电梯角落置有一箱冰块降温。一面透明,可以观赏A市夜景。从海蓝宝的按钮看,电梯只能到三楼。
电梯门缓缓开启的时候,自门缝中挤入的遥远的喧闹,将她迎入另一个世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水族箱。放在电梯对面的,是一只大型水母箱,数只海月水母幽幽游弋,被箱底变换的灯光映得有如梦寐。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近前,才发现四周还有许多水族箱——确切地说,是养鱼的隔墙,其中生活着多种多样的水生生物。隔墙中间,自助的盛宴已经开场,觥筹交错,往来不绝,谈笑晏晏。
祁雪在水母箱旁边的一张僻静双人桌上坐下,翻转桌牌,表示此桌有人,旋即扑向了美食。
城隐撤下水果区的空盘,换上一盘满满的切成块状的哈密瓜。刚刚放稳,一只不锈钢餐夹便伸了过来。
他侧头望去,果然是祁雪。
祁雪却似把他当成了服务生,一门心思地夹哈密瓜。她的骨瓷盘子里装了各色各样的美食,但每样都只取了一点点。
胃口小的可怜。
祁雪夹完哈密瓜,左右望了望,便回到座位上。
城隐收回目光,随手将空盘搁在红底白字的“已消毒”标识牌下方、待取用的一摞干净餐盘顶端,而后若无其事地走开。
片刻,一只手伸出,取过了那只滥竽充数的盘子。
那是一只白皙而纤细的手,手背青蓝的筋络清晰可见,百合形的指甲突出约一厘米,涂了透明甲油,透出淡淡的粉色光泽。四个指甲均有半月痕,独小指没有。
显而易见,这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年轻女性的手。
“李小姐,不知你喜欢什么菜色?”
“我比较喜欢淮扬菜。”手的主人用另一只手随意整理了一下裙摆,薰衣草漆皮绑带细高跟,修身的黑色简约丝质鱼尾裙,玫瑰粉蕾丝小挎包,白金镶水晶天鹅胸针,发尾烫卷的披肩黑发,珍珠头花,齐刘海下一张秀气脸孔。不深不浅一抹笑,不浓不淡一副妆。
正是李莫莫。
“这里正好有淮阳狮子头。”第三个声音插口。
“我喜欢清淡点的菜。”莫莫答道,头花上的颤丝微微抖动。
孟宇飞单手举着盛有红酒的郁金香玻璃杯,微笑:“那我建议你尝尝蔬菜沙拉。”
单排扣圆摆西服,黑鞋黑裤黑领带。其实祁雪也看不出男性西装款型的区别,只知道他穿得很正式。
莫莫微微颔首,两人擦肩而过。
有如落叶和秋风。
孟宇飞走向祁雪的时候,后者正低头专心消灭一块鸡翅中。他举着酒杯在不远处凝望半响,终是转身回了应酬场。
祁雪举起直筒玻璃杯喝了口橙汁,结果竟呛到,咳嗽起来。深吸口气,平稳呼吸。
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她对自己说。
水母箱的灯光映在面前的餐桌上,随着水流运动,摇曳生姿。
祁雪用指尖按住一块光斑,然而一个眨眼,光斑便从指下溜走。
收回手,叉了块菠萝。
不咸不涩。待会再拿几块。
记得中学时,学校附近的快餐店有款带凤梨的汉堡卖的极火。
确实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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