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被子动了动,一张俊脸凑过来,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显然是早就醒了。
简溪飞眨了眨眼睛:“早。”
清晨的空气变得有些旖/旎,两人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侧卧对视着,心跳声渐大。
宗统的视线从眼睛下移到那两片薄唇,动了动喉结。
简溪飞轻轻吸气,想压一压自己过分剧烈的心跳,视线却不小心落在了对方的唇上,上面水润的痕迹显然是刚刚舔过的,像是贪恋什么好吃的美食……于是心跳声愈演愈烈。
宗统谨慎而小心的将脑袋向前蹭了一根头发丝的距离,同时紧张的关注着简溪飞的反应,然后他松了口气——简溪飞似乎没有发现。
蹭。
蹭一蹭。
再往前一点点……
由于两人挨得太近,呼出来的热气直接喷到宗统脸上,引得他睫毛微颤。气味并不难闻,反倒像兴奋剂,让宗统从头皮麻到脚趾尖,原本早上有些躁动的狂化激素在母体气味的作用下乖巧无比。
“我没刷牙。”简溪飞突然开口。
宗统:……Excuse me?这时候提刷牙???
等等,这么说岂不是刷了牙就可以接吻?
宗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里默许的含义,整只虎兴奋得炸了毛,一把抱住简溪飞试探着啃了一口。
简溪飞笑笑,也在他唇边啄了一小口。
“唔嗷~!”
这一小口彻底点燃了白虎,清晨的被窝变得滚烫无比,简溪飞感觉到大猫正在试图找什么突破口,脸色微变,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姓。
宗统是雄兽,遇到自己以前只喜欢雌姓的直雄,在他的观念里大概没有什么“零号在下面”的可能姓。
而他——简溪飞虽然身体是亚雄,但图腾的传承让他成为了更高层次的生命,并不拘泥于雌雄。他虽然弯成了蚊香,但一直是励志找一只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亚雄的……总而言之,简溪飞也不想在下面。
“等等,”简溪飞果断捉住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一大清早的发什么情呢。”
宗统早就动了情,这时候见简溪飞双颊绯红带着喘息说这话,还当他是调情:“嘿嘿~白日宣- yín -听说过吗~小美人~”
然而下一秒怀里温热的胴体就滑了出去,直接跳下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进浴室里。
直到浴室门哐啷一声锁上,宗统才错愕的反应过来:简溪飞竟然是真不打算继续了。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被锁死的浴室门,欲哭无泪:“简溪飞,孟崇——我哪儿对不起你了,你次次这么耍我!?”
简溪飞强作镇定的声音隔着毛玻璃传出:“我们一族比较保守,婚前不可以那啥。”
“我们结婚了,领了证的,”宗统气急败坏的拉开床头柜,一把掏出里面的小本本,在床头拍得啪啪作响,“合法的!”
“合约的,”简溪飞纠正他,“不能算数。况且按照合同,你能解决掉狂化激素的危机,咱们就算自动离婚。”
宗统脸色一变,他不是没想到这茬,当初简溪飞在沧渊下问他想不想学控制狂化激素的时候他就想到了。
不过他一直装迷糊,绝口不提什么离婚什么解约。简溪飞这人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宗家的权势只能把他推得更远,以他嫌麻烦的姓格,就怕一解约就会离得自己远远的吧。
就像谢斗八曾对他说的:老大说过,以后见到姓宗的有多远躲多远。
有多远躲多远……
一想到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简溪飞,听不到他的低笑,看不见他乱糟糟的红发,感受不到他强大而宁静的磁场宗统就心痛如刀绞。
他觉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宗统脸色阴沉得滴水,舔了舔嘴唇,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压下翻涌的负面情绪,他有点饿了。
“对不起,是我不对,你不想做就不做了。”
宗统缓步挪到浴室门前,毛玻璃那么脆弱,他一掌就能打碎,可他不敢。
他将头慢慢抵在玻璃上低声求饶:“简溪飞……别走。”
“我什么都依你,
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浴室内水声倏然一静,门自内拉开。
宗统把重心放在门上,也没想着借力,自然的向内栽倒,倒进一个湿/漉/漉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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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眼睛蹭了蹭,没敢睁眼看,怕简溪飞嫌他不庄重:“对不起。”
委屈巴巴的白虎像只落了水的大猫,毛发蔫了吧唧的搭在身上,又凄惨又可怜。
简溪飞自从在意他之后就越来越感受不到他的情绪,这会儿哪知道他那么丰富的内心戏,只以为是被自己拒绝了求欢的沮丧。
他又好气又好笑,不就拒绝一次求欢嘛,整得跟死了爹似的。
但装可怜这一招用在简大队长身上屡试不爽,他果然软了态度,温声细语的哄:“道什么歉呀,你又没做错什么。我能走哪去,不丢不丢。”
宗统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那……”
“交/配不行。”简溪飞果断拒绝。
宗统又蔫了:“为什么啊?”
“婚前不可以有交/配行为。”简溪飞一本正经。
宗统这次没敢说什么合同婚约了,他转念一想:“那你可以嫁给我吗?我们再办一次婚礼!”
脑袋里回放菊花残满地伤的简溪飞当然是拒绝三连。
“不嫁,不办,不可以。”
“为什么不?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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