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选手再就业指南 作者:十月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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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朋友怎么了?”
“他是个男的......”
桃子这才察觉到江安一反常态的支支吾吾,于是她放下手机抬起头来看他:“你有一个朋友,男的,怎么了?......不好说?”
“不是不是,”江安忙摆手,又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你认识但他不认识你的人,有一天突然亲了你一下,然后第二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会生气吗?”
桃子听得云里雾里,她眨了眨眼睛,茫然道:“这剧情跳跃姓太大了......为什么我认识的这个人不认识我,又会突然......亲了?我一下?哪种意义上的亲?”
“喝多了的情况下吧,喝多了。”江安一下又后悔不该拿这事儿来询问别人的意见和看法,他时不时瞥一眼桃子的表情,“你就评价后半句就行了,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朋友问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桃子随手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开始一本正经地帮江安分析这无厘头的剧情:“这么说啊,如果是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只是认识这个人而没有其他的感情,我们两个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并且这人事后还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毫无疑问这人在我这儿判断肯定是这人有病,然后我一定要他给我道歉,万一我要是对这个人有感情,可能我会觉得他在暗示我,但事后又当什么都没发生,那我就只能认为这人在耍我了。”
听到这儿江安已经听不太懂,他抬手打断桃子:“简单来说就是?”
“简单来说无论如何我肯定是需要一个道歉,至于生不生气,那得看具体情况啊——主要你给的情报太少了,我没办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江安拿到这个总结知道自己算是白问了,他精神松懈的空隙被场外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2V2我们赢了哎!”桃子兴奋地指着屏幕,手臂摆起来手腕上的饰品撞得叮当作响。
江安起身走到落地窗户边,食指和中指把窗帘撑开一条缝,正好看到夏尧站在寒江映雪五个队员背后,一动不动注视着他面前的屏幕。
于是江安就站在窗边通过这个无人注意的缝隙,头一回这样无所顾忌地看夏尧。
夏尧和他说起自己两次帮他解围,他后来仔细想过,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在树林里那个荒唐的亲吻、几句莫名其妙的质问,他也都想起来了。
他都想起来之后,没有半刻停歇就开始思考下一个问题——为什么?夏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什么?
现场观众情绪高涨,欢呼声此起彼伏,3D环绕的解说激动的声音,身后还有桃子的惊呼,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江安却从来没有在比赛现场感受过这样的宁静。
夏尧这个多年前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边,而后又悄无声息消失的人,为什么这次再出现,会让自己如此介意过往的疏忽和他对自己的看法?
他静静地站着,注视的目光好像带着温度终于穿越了音浪和人氵朝抵达夏尧身上,夏尧抬头朝这边看,他下意识松了两个手指,往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夏尧看到他了。
在他松手的一瞬间,夏尧就透过这道狭窄的缝隙,准确的看到了站在窗帘背后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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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我又更了
第25章 渣男与两清
2V2打完之后比赛暂停了几分钟,接下来就是1V1的团队赛,双方五个队员轮流上场,最后赛场上剩下的是哪一队的,哪一支队伍就获得比赛胜利。
回到位置上江安连着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慢慢定下神来。他看着镜头先从夏尧身上一晃而过,而后才给了沉烟冷的几个年轻队员。
解说仍围绕着他和夏尧,他才发现原来自从夏尧崭露头角到现在——甚至从高中开始,自己和他的名字就一直保持着高频的同步出现,只不过是他这会儿才开始在意,莫名觉得有些忐忑。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夏式ptsd”?
江安想着想着出了神,看着屏幕上最后倒下的云隐,他好像又回到了第三赛季的时候和夏尧的那一场比赛,眼前的夏尧又突然和七年前树下错愕的夏尧重叠在一起。
他脑子忽而清醒了,那天晚上的所有细节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闪回。
*
鸿远有住校生有走读生,家离学校远的强制住校,离得近就不用。江安家离学校挺近,但因为父母常常在外工作,江乐直接住校,他平时回家也没人,就干脆也住校了。
一个聪明且叛逆,刚刚成年的成年人,一脱离家庭的管制,迫不及待地就开始思考人生未来的方向——江安一向算是沉得住气,却在和父母公开自己的姓取向这件事上,冲动了点儿。
他逮着父母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吃过饭直接跟他爸摊牌,惊得他妈在厨房里打碎了一摞碗,稀里哗啦铺了一地的碎瓷片。
父母工作体面,人也体面,到这份上都不想和江安闹,但万事都忍得住就那会儿忍不住的江安和他们大吵了一架,气得他爸差点动了手。
他妈苦口婆心地劝,问他是不是因为爸爸妈妈陪伴他的时间少了,他觉得寂寞,还说让江乐也走读,每天陪着他。江安本就跟他爸犟着,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夺门而出的时候那坚决的架势就像是已经和人“私定终身”,要私奔去了。
出了小区大门江安就把陈故叫了出来,两人在学校附近找了个路边烧烤摊喝了一顿酒,两个人的酒量都不怎么样,江安这是头一回借酒浇愁,一边喝一边跟陈故“诉苦”,说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喜欢男的了,陈故先一步喝醉,前言不搭后语,话说得颠三倒四,把江安本来就一团乱麻的内心搅得更糟糕。
“喜、喜欢男的,那不、嗝......挺、挺正常吗?”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学校后门走——其实往哪儿走谁也不知道,只管朝着前面走。风一吹陈故就清醒了一点,起码左脚不绊右脚了,他晃了晃脑袋又说:“你知道那个、那谁!有个......有个叫夏尧的,高、高一,天天——也不是天天,就、就成天被欺负那个!他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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