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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粒沉默。
冷冷的巴掌毫无预警的落下来,准确无误的落在粟粒的左脸上,清脆的响声惊了沉寂的夜,粟粒感觉世界忽然间又热闹起来。过去的这许多年里,这半张脸经历的巴掌,还是没能帮助它长出保护茧来,神经末梢传来的钝痛迅速的传达到脑神经,引得心脏跟着一阵阵紧缩。
“谁教你的长辈问话都不回答了!”
“爸,算了。”粟枫劝到,“她比倾城还小,都是小孩不懂事。”
“她能跟倾城比吗?她那个要死不活的妈教不了她,我只能亲自来,就这样教,还是一副贱皮子的样子,这才几岁,就开始和男的勾勾搭搭了。”粟年不解气的推搡着粟粒。
闻言,粟粒猛的仰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双眼猩红的粟年。
“爸!”粟枫知道粟年的话很过分,可是家里根本没有人感忤逆他。
“爷爷,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把今天获奖的曲子给你再弹一遍,今天表演的时候有一点点我不太满意。”粟倾城走上前来,又一次拉起了粟年的手臂,轻轻的晃动,没有情绪的眼扫过倔强的粟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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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年僵直的脖子这才稍稍松软下来,转身朝家门口走去,走到台阶上,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冲粟粒嚷:“既然你那么爱往外面跑就待在外面不要回来了,今天晚上谁也不许给她开门。”
粟粒倔强的肩在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那一刻,迅速的垮了下来,心中盛满的委屈霎时充斥了全部的情绪,眼角和鼻头酸涩难言。
慢慢的挪动步子,走向小花园,那里有一处爬满了爬山虎藤条的木架,能挡去不少夜风,每一个这样的夜晚,那里都是最好的选择。
粟粒蹲坐在架子下面,双手抱着膝盖,头靠在膝盖上,让自己团在一起。
“走了。”飒飒作响的夜风中忽然响起了谁的声音。
“谁?”粟粒惊得迅速站起来,看清程湛的脸后,不安的心脏慢慢趋于平静,“是学长啊!”
“走了。”程湛不耐烦的重复一遍,脱下外套丢给粟粒。
粟粒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把衣服穿上,慢腾腾的站起来,跟着程湛的影子走。
“小粒是吧?快进来快进来。”刚迈进程湛家大门,一位约四十岁的阿姨就迎了上来,“身上怎么这么冷!出门要多穿点。”
“谢谢阿姨,我不冷。”这位应该就是程若言和程湛的母亲了。
“这是程若言的大学室友粟粒,”程湛淡淡的说,又示意粟粒到,“这是我爸妈。”
“叔叔阿姨好!打扰了。”粟粒乖巧的问好。
程若言的母亲文雨周年轻时是个大美人,虽然没能抵抗岁月的力量,眉眼间已堆了好些皱纹,可比起这个年纪的一般人来说,还是年轻不少。程父程陆书生性是个严肃的人,板着个脸时脸颊总线条分明,此刻,也努力在嘴角堆上了笑。
“小粒别客气。程湛打电话回来说篮球队训练完了你那边回去就太晚了,今天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明天言言回来了和她好好玩。”文雨周微笑着说。
“谢谢阿姨!”
“反正言言没在,你就睡她的床了,在阿姨家就别客气了,上次那个抢劫犯的事儿还要谢谢你这么勇敢。”
“没,上次的事是我鲁莽了,害得若言跟我一起受伤。”对于这件事,粟粒一直是心中有愧的。
“你要是这么说阿姨就要生气了,我听言言说你受的伤比她多多了。”文雨周关切的看了看粟粒的脖子。作为父母的,初始听说这件事,担心是自然的,可是遇到这种事大家都不愿意,只要平安就可以了。她生气的不是她们行事不够妥当,而是发生了这种事竟然想瞒着她,要不是给若言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血迹,他们还真是准备瞒着父母到底。
“已经没事了。”脖子上的勒痕一个周就散了,抓痕稍微慢点也只用了半个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吃晚饭对不对?”文雨周关心的问,从进门开始,就看到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
下午被方玉清一阵闹腾,晚上又是家里的烦心事,粟粒从下午开始连水都没喝,腹中倒没有丝毫饿的感觉,反而胃部有些反胃的感觉。
“阿姨我不饿,谢谢!”
“小粒在我们家千万不要客气,有什么需要就直接跟我说。”
“好。”
“那程湛你带小粒上楼去洗漱,就睡言言那屋,这么晚了肯定也累了。”
程若言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粟粒跟在程湛后面,走到房间门口,脱下还穿在身上的外套,递给一直走在他:“今天,谢谢!”
程湛接过衣服,打开旁边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程若言的房间是典型的大多数女孩子都会喜欢的房间,视线所到之处几乎被粉色填满,床头靠着的墙上是一个大大的HelloKitty喷绘,公主风的超大号床上是纯色的被子。
粟粒洗漱完就爬进了程若言的大床,松软的大床让这一整天的疲累一扫而光。
文雨周敲了敲程若言房间门,探着身子问:“阿姨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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