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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番外 作者:玉师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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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年下 竞技

 
  
  阮羽自嘲地看一眼自己手上厚厚的纱布,“自作孽,有什么好交代的,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
  张渐天叹气,摸出一张银行卡,塞进他的口袋中,“这是我这一年来的工资还有奖金,几万块钱,拿去给小玠治病,到底他也叫我一声哥。”
  他难得刁钻了一次,将卡塞进了阮羽右边的口袋,让他用健全的左手无法掏出来。
  阮羽疲惫地笑了一下,“以后还你,当然……是在我还有以后的前提下。”
  “别那么悲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张渐天敷衍地笑道,转身沿回路等去,“我先走了,楚哥还在等我。”
  阮羽点了点头。
  张渐天挥挥手,跑步进了即将关闭的电梯中。
  回到车上时,陈词都已经快要睡着了,趴在方向盘上,嘴里还叼着根半明半灭的烟头,狭小的车内被两个大烟枪熏得烟雾弥漫。
  “靠!你们俩熊猫烧香啊!”张渐天蹿进车里,大敞着车门,让烟雾出去。
  “兔崽子,关门!”陈词怒吼,“雨都进车里了!”
  ——俱乐部给龙骑配的代步车,他一直当儿子在养。
  张渐天等烟雾散得差不多了,才关上车门,但是又打开了车窗,因为陈词又叼起了一根烟。
  他不理那个家伙,扭头看向旁边的楚镜,从他手中夺下烟蒂,丢出窗外,“今晚抽太多了。”
  楚镜被他夺过无数次烟,早已经习惯,一笑,靠在了他的肩上。
  陈词从后视镜中看他们两个依偎的身影,撇了撇嘴角,发动车子,以火箭的速度往龙骑宿舍飞驰而去。
  晚上,亲热完后,张渐天搂着楚镜光滑的身体,手掌不老实地在他浑圆的屁股上来回抚摸,不停地亲吻着他汗涔涔的额头。
  老婆给累坏了,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本来不想做的,但是楚镜却像找死一样地疯狂求欢,几次三番地撩拨,张渐天终于按捺不住,扑上去一顿如狼似虎的冲撞,成功地把人给弄趴下了。
  张渐天手指钻进他干到松软的小洞,里面残存着大量润滑剂,捣进去温热湿润,十分舒服。
  楚镜敏感地颤了一下,半睁开眼睛,刹那间,灿若星辰,他茫然地看向年轻的恋人,眼中满是迷恋。
  张渐天一脸正直表情地做着下流的动作,“楚哥,你下边……好湿。”
  楚镜半张着嘴轻喘着,却不反驳,颊边的潮红还没有退下去,又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他抬起腿搭在张渐天的腰上,轻轻磨蹭,喘息着,“你喜欢湿,还是喜欢干?”
  “我喜欢把你干到湿,”张渐天恶劣地一笑,翻身将他压在了身底,舌尖逗弄着他的乳环,笑道,“再来一次,你明天还能下得了床?”
  “那你就试试,”楚镜对他嫣然一笑,缓慢而煽情地大张开双腿。
  十九岁的少年精力旺盛,一次比一次凶猛的捣弄让楚镜爽得神昏力竭,第三次射在他的身体里之后,还有体力抱着楚镜去洗澡。
  不过,在洗完澡后不到十分钟,就沉沉睡去。
  楚镜却睁开了眼睛,手指借着月光细细描画他俊朗的眉眼,淡淡地苦笑,被当成女人一样使用,还觉得满心幸福,这样的自己,真是变态。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心甘情愿为他当女人,只要他肯当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疯狂的后果是惨痛的,楚镜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本来以他的性格是不愿意暴露出脆弱的,但是在被陈词和华弦轮番嘲笑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他已经锻炼出一张铁厚的脸皮。
  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让张渐天喂饭,此举动让张渐天内心深处的“爷们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哈皮地给他熬粥喂饭,尽心尽责,神清气爽。
  蓬山嘉年华之后很快就要开始季后赛,龙骑三年来第一次打入季后赛,士气空前高涨,正准备一鼓作气重回巅峰。
  张渐天在电脑前激战几个小时之后,抬头,发现之前还坐在身后沙发上和陈词讨论战术的楚镜不见了,问肖图,“楚哥呢?”
  肖图正在被华弦抓着搞特训,屡战屡败,气恼得想咬人,闻言低吼,“不知道!你自己媳妇自己不看好了?”
  张渐天气堵,抬手在楚镜的电脑上摸了一把,发现是凉的,显然,人已经走很久了,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你在哪儿呀?”
  楚镜四平八稳的声音,“医院。”
  张渐天一惊,“怎么了?”
  “配型。”
 
  配型成功
 
  张渐天脸色沉下来,看一眼周围在认真练习的队友们,拿着手机走出训练室,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沉声问,“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楚镜刚验完淋巴细胞,边打电话边走出医院,闻言停住脚,站在艳阳之下,淡淡道,“你难道会不同意?”
  张渐天知道他是在介意自己和阮羽的关系,叹气,“楚哥……”
  “行了,”楚镜淡淡地打断他,“我已经做过检验了,等着出结果,还不一定能配型成功。”
  “那好,下一个话题,”张渐天被他气得够呛,我努力才控制住情绪不至于跳起来骂他一顿,“为什么闷不吭声地一个人去医院,让我陪一下会怎样?”
  楚镜往医院外走去,他打算打车回基地,对着手机中说道,“我看你在练习,不想浪费你的时间,再说我也没有闷不吭声,你没有看到我留的纸条?”
  “呃……”张渐天走回训练室,在自己电脑旁边翻找,“哪有纸条?”
  华弦从旁边回过头来,嘴里叼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贡丸,“你找什么?”
  张渐天的眼神倏地凝固了,死死盯着华弦的嘴,一字一句地问,“你……手……上……是……什……么?”
  华弦看看自己手上用纸包着的关东煮竹棍,一脸无辜,“你想吃啊,不好意思,还剩最后一颗,我要给小图子的……”
  张渐天扑上去掐他脖子,“谁要吃那东西,我说这张纸!这张纸!是楚哥给我留的纸条,你个祸害!”
  华弦被他掐得两眼翻白,凄厉地尖叫,“一张废纸,你好小气!啊,小图子救我……”
  楚镜在手机那头听到这边的吵吵闹闹,觉得好笑,“行了,别欺负阿弦了,我在医院外边,你过来接我吧,咱们晚上去吃川菜。”
  吃饭的时候张渐天板着个脸,一直在生闷气,让楚镜觉得好笑,放下筷子,单手托腮,笑着看向他,“我是去给阮羽弟弟配型,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么?”张渐天也放下筷子,坐正身子看向对面的男人,“你觉得阮羽对我来说比你更重要?楚镜,你到底是怎么看到我们之间关系的?”
  楚镜看着他微皱的眉头,笑容渐渐消失,低声道,“渐天,我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说明白,”张渐天铁青着脸,“楚镜你给我记住了,阮羽曾经是我兄弟,但是这个兄弟他打断了我老婆的手臂,他弟弟生病,我念及当年的情分尽一分绵薄之力,但是要让我老婆去抽骨髓救他,我做不到,这事必须一码归一码,。”
  楚镜深吸一口气,抬手覆在他的手上,“渐天,你为我着想,我很高兴。”
  “但是我很不高兴,”张渐天反手攥紧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冷静地说,“既然你决定去配型,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不跟我商量,你以为你这个身体是你自己的么?告诉你,你整个人都是我张渐天的!”
  一直软糯的少年陡然露出如此霸道的神色,让楚镜心脏猛地跳漏一拍,相识一年,这个少年已经褪去当初的青涩,长成一个英俊硬朗的男人,他没有看错人。
  楚镜气势弱下来,垂头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对面传来张渐天的叹气,接着一阵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张渐天离开自己的位置走到楚镜身边,半跪在地上,抚摸着他的脸,“你啊,总是胡思乱想,我是年纪小,可是我会长大,我会成为你可以依靠的男人。”
  楚镜小声道,“不要生气了,只是去配型而已,还不一定能成功,不管阮羽做过什么,小玠是无辜的,我今天在医院,听医生说他学习很好,是数学奥赛一等奖,他的聪明……很像爸爸。”
  张渐天没有脾气了,还生什么气呢,楚镜有什么错,归根究底,还是自己没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若论过错,是自己错得更多。
  将筷子拿起来塞进他的手中,“别多想了,吃饭吧,成不成功就听天由命吧。”
  没想到,一母同胞的阮羽没能成功,同父异母的楚镜竟然成功了,接到医生电话的时候,楚镜一时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本赛季和下一赛季之间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楚镜和医生预定好等季后赛一结束就去医院,毕竟阮玠的病情已经没法再等了。
  训练室中,张渐天退出游戏,回头,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楚镜还在打电话,脸色不怎么好,起身走过去,倒了一杯水,端到他旁边。
  楚镜挂了电话,重重坐进沙发中,疲惫地扶住额头。
  张渐天喂他喝两口水,将杯子塞进他的手中,站在后面帮他揉摁太阳穴,柔声问,“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
  “是我妈,”楚镜叹一口气,将杯中蜂蜜水一饮而尽,感觉嗓子清爽多了,“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要给小玠捐骨髓这事,让我下午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张渐天看着他,“本来就不应该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情,阿镜,这事是你不对。”
  楚镜不悦地看他一眼,“她会眼睁睁看着小玠不治身亡的,这种事情,她能够做到。”
  张渐天想了想,如果换做是自己,对一个抢走自己爱人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他也做不到宽容,一笑,安慰他道,“别担心,下午我陪你一起去,我们跟阿姨好好讲道理,她不是不讲理的那种人。”
  他低估了一个女人对于第三者的仇恨,在院长室中,楚母对楚镜的第一个反应,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张渐天的笑容立即僵在了脸上,跳起来将楚镜护到身后,“阿姨,您冷静一下。”
  楚母笔挺地站在他们面前,瘦小的身体蕴含着巨大的怒意,她抬头看着这个挡在自己儿子身前的男人,冷笑,“你让开,这是我们家的事情。”
  “他是我男朋友,”楚镜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他低声说,“也是我的家人。”
  楚母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楚镜,半晌,移去视线,望着自己冰冷的院长室,冷声道,“楚镜,回答我,你的骨髓是谁给你的?”
  “妈,”楚镜低低地叫了一声,“小玠的无辜的,他的出生无可挑选。”
  楚母厉眼看向他,“你用我给你的骨髓,去救那个女人的儿子……楚镜,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妈,对不起。”
  楚母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精致的职业套装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情绪,过了很久,她回过头来,淡淡地扫那两人一眼,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个寡言的儿子,长得像他死去的父亲,性格却与自己如出一辙,一旦决定的事情,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想到这里,她闭上眼睛,挫败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他,“既然你一意孤行要捐献,我改变不了,但是,手术必须由我们医院来做,我来安排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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