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送你。”
陈路呆呆地接过花。
“他……来找过你了?”
“嗯。”
“他说什么了?”
“……他吻了我,在游戏里。”
“唔……”蔡楚林几乎要捶胸,强忍着情绪温柔的跪下来抱住陈路,在他侧脸上轻轻印下一吻,“没关系的,不就是这样亲一下嘛,早上那个法国人不是也这样亲你么?还被登出来了呢。”
“真的没关系么?”
“真的没关系。”蔡楚林拉起陈路,右手搂着她,左手拿着花,艰难的走出影音室。
大屏幕上的影响仍旧不急不缓的播放着。
三年前的夏侯世溪从手术台上跌落下来,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艰难的在地上爬行。
他流淌着鲜血,他呻吟流泪,他无法开口说话。
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三四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拥了进来,将他拉拽上手术台。
他的身体无力的被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他蜷缩着,眼神空洞,呻吟声断断续续。
“快给他注射!”
长长的枕头扎进头皮里,针筒里面颜色怪异的液体迅速进入他的大脑中。
夏侯世溪痛苦地流下泪来,在闭上眼睛之前终于发出了一声凄惨高昂的喊声:“陈路!”
三年前夏侯世溪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好几个月,反反复复被这样折磨着,直到遗忘那个美得如同清晨露水一样的男孩。
三年前陈路收到这个带子,刚开始时反反复复每天都要看上好几遍,后来次数才慢慢减少了,直到几天不看它也不会再生出去寻找那个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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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期间,Norris在中国的一切基本费用都是由小宝支付的,他的房子自然也是小宝安排的。
两层楼,带一的小花园,里面的设备也很齐全。虽然偏僻到有建在深山老林里的嫌疑,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Norris将陈路送到门口。
“路,记得停药,明天再到我这里来一次。”
“好。”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的手还没废到连开个车都不行。你好好休息吧。” <( ̄︶ ̄)/
Norris微笑着挥了挥手,脸渐渐隐没与黑暗中。
在荒凉偏僻似深山老林的地方开夜车还真是一种对脑力体力的双重挑战。陈路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明天还要去公司……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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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路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小宝的怒吼声:
╰(‵□′)╯“陈路!你给我打开电脑好好看看!”
“怎么了?”
“哼,不是让你好好处理好那个法国医生了吗?!为什么今天你跟他的亲密照会出现在报纸上?!”
“亲密照?”
“小宝似乎已经怒不可遏:“该死的,你现在正是好好发展的关键时期你知不知道?!让那个该死的医生管好他的触手!”
“我——”
“算了!你这个软心肠的小鬼!这次我亲自出马!你给我好好在家里面呆着!”
“你——”
“嘟-嘟-嘟-嘟-”
陈路无奈得从床上爬起,打开电脑,在搜素引擎里输入自己的名字。
嗯,小宝说的不差,亲密照是有好几张,不过这亲密照——也不是很亲密嘛。
照片是在窗外拍的,照这角度——估计那个记者昨晚是蹲在哪棵大树上拍的,囧。。。
这一组照片里面有好几张拍的是Norris在给陈路脱衣服,其中有一张Norris的手还伸到了陈路的领子里。还有两张拍的是窗帘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十分引人遐想。最后一张是Norris跟陈路站在门口,两人相视一笑。
Norris是法国医学界的一朵奇葩。年仅二十三岁的他就获得了法国医学界权威的“金手术刀”奖。说起来陈路跟他认识还真是机缘造化。
话说布老虎就是法国人。既然来了法国,陈路就顺道跟他见了一面,毕竟也是帮里的一个大腕儿嘛。然后布老虎就介绍了他同父异母的兄弟Norris给陈路。在知道Norris的光辉历史之后,陈路向他坦言了自己的病情,请求他的帮助。而Norris也很想去中国这个古老的地方玩玩,于是两人就以病人跟医生的关系一起回了国。
陈路总觉得Norris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外表貌似很可亲,可是……唔,不知道小宝那种性格的人遇到他会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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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后,陈路接到小宝的秘书Cherry的电话。
“陈路你知道Wesley去哪里了吗?”
“他还没回来?”
“对!我到处找不到他!打他手机也不接!”
“哦,不要紧,我知道他在哪儿。”
“那你让他快来公司,今天还有新人培训呢!”
“哦,好的。”
陈路有种不好的预感……骂人也不用这么久吧?
陈路打的是Norris的手机,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
“路?”
“我老板是不是在你那儿?”
“对啊”Norris的声音里有种愉悦的笑意,“他的味道很好。”
陈路: ̄□ ̄||
电话那头依稀传来小宝筒子的叫声:“混蛋……猪!……混蛋!……”
“额——你们小心一点……最近狗仔队很猖狂……还有,别跟我老板说我打电话来过。”
陈路挂了电话,仍是心有余悸……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Cherry,Wesley现在有急事抽不开身,新人培训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什么叫我自己看着办?!”
“额——话我已经带到,其他我就不管了,bye bye.”
啊~~难道最近是大家的倒霉日?小宝……你安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1、夏朵赫纳儿:法国地名,此处盛产樱桃~
2、吻面礼:法国礼节之一。
3、金手术刀奖:嘿嘿,我瞎造的。
4、这是我新坑,终于开了:
蔡楚林无奈
陈路不敢进游戏,自己在书房里消磨了半天时间。傍晚的时候接到了蔡楚林的电话,说要一起出去吃完饭。好吧,昨天晚上情绪低落,连带着蔡楚林也因为要照顾他而忙活了许久,待会儿一起吃完饭的时候一定要表现得开心点给他看。
对于蔡楚林,陈路一直是感恩的。他也只比陈路大三岁,但那场事故以后却一直在照顾陈路。那段时间陈路几乎是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直到伤势稍微好了点,又有了几乎马上就能上手的模特工作后,才摆脱了这种完全依赖状态。而蔡楚林貌似对这三年多的保姆生活也心甘情愿的很。
就算蔡楚林没有明示暗示那么多次,他的心思其实陈路又怎么会不懂?可是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报恩可以,爱情……还是做不到。
唉,所以这三年多陈路也不停在或明或暗的传达这个意思,比如调侃调侃他跟某些女人的关系啦,阐明阐明他两坚贞不渝的革命友谊啦什么的。
好像最近有个女的正在疯狂追求他,貌似那个女的也是A大的,呵呵,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可以跟他提提。
吃饭的地方定在市中心的一家高级法国餐厅。抬头看到那几个法国字,陈路立马想起了Norris,一想到Norris他就想到小宝,一想到小宝他就想到那个电话……唔………
“在想什么?”蔡楚林微笑着坐在对面,桌子上的细颈琉璃花瓶里插着一朵鲜红的玫瑰,在烛光下发着梦幻的光芒。
“呵呵,你知道那个法国医生今天干了什么事吗?哈,今天早上我老板去找他,他竟然把我老板给……那个了。”
蔡楚林疑惑:“那个?”
陈路:b-____-"“做*爱。”
“哦。”蔡楚林猛然间反应过来,“啊?就是你那个娘娘腔的老板?他被吃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