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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人妖不流泪 作者:眉如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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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说。这次上来,本来想在揽月台给他一刀,杀完了就下,可在他叫我老婆的时候,我真的想过要赔。
  我静静坐著,操纵著鼠标,1.4GB的逍遥,缓慢的移除著。我笑著说:“好啊,游戏多累,打两个月暑期工,到了8月看奥运。”秦宝好半天没声音,我奇怪的回头看他,发现秦宝睁大了眼睛瞪著我。
  “干什麽,我脸上长麻子了?”我们互瞪著,好一会,秦宝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他穿了拖鞋,走来走去,问我:“想吃些什麽,喝水吗,我去倒。”他看到桌上那袋奶粉,拿起来给我冲了一杯,还问我要几勺糖,闲不住的样子,一下子精神了。
  “有那麽开心嘛。”我嘟囔了一句,秦宝睁大了眼睛,“啊,说什麽。”
  “没事。”我歪著头看他,摸摸裤兜里的东西,“我要出去会。”
  秦宝应了一声,眼睛里的快乐多的能溢出来,“我替你看屋子。”秦宝说。我朝外面走,扭著脑袋看他,宝宝还在像招财猫一样朝我挥著手,不知道为什麽,嘴角情不自禁的朝上面翘了翘。
  出了宿舍,我把裤袋里的东西摸出来,那是张字条,写著一个地址,山腰的半山别墅。学校附近没有到那里的公车,抓了半天头,还是奢侈的打的去了。在保安厅那边说了一声,看著门卫打电话,我坐在草地上等人,天空是蓝色的,天上的云朵软的像棉花糖一样,一层叠著一层,棉絮一样厚实,草坪上的草绿是绿了,就是坐上去扎人。
  我记得小时候总和秦宝斗草玩,各拔根草,比谁的草根硬。第一次对著麦克风念检讨书,台下的同学上衣整整齐齐的塞进短裤里,也是这样的绿草白云蓝天,一晃眼都那麽久了。下雨天踢球,追著一个球努力跑,绊倒在足球上,滚得满身泥巴,旁边人的声音嗡嗡的。“肖云春传球啊,传给我,传给我,都告诉你别用手接球了──真笨。”雨水蒙在眼睛上,晃动的人影,膝盖破皮了,好疼,蜷在地上,等著人来拉我。
  “秦宝,别理他。”
  “喂,秦宝。”
  “站得起来吗?”有人用力拉我起来,细密的雨丝在他肩膀上跳动著,圆滚滚的眼珠子,黑亮湿润的。
  我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抬头看去,真的是系花。那时候看到了她留的地址,也没想过真有一天会去找她。她瘦了,头发烫卷了,化著淡妆,拿著包,看到我,兜头盖脸的用钱包打了我好几下,喊著:“你现在才想到来看我吗,迟了。”
  我单手挡著,直到她稍稍冷静下来。我朝她傻笑:“有笔吗?”系花愣了,好久,才摸了一支口红给我。我接了,旋开盖子,在她手心里,写下两串数字和字母的组合,一直写到她胳膊上,口红是闪亮的珠光色,是她以前一直想要的牌子。
  我眨著眼睛笑:“我说过要把你的号练到60级的。”我做出伸懒腰的姿势,大笑著:“呐,账号,密码给你了。答应你的可都做到了。”她的眼圈红了,似乎并不怎麽高兴。我只好一个人低著头笑:“寂寞的时候上上网,玩玩游戏,挺好的,还记得那个级别N高的牛逼人吗,我把事情弄糟了,你再去跟他视频下,说几句好听的,谎就圆了。那人一直等著你,想见你。”
  陈牧让我赔他,我想不出更好的东西赔他了。在他心里,既然萧愁雨应该是她这样的,不是我这样的,我干嘛让他失望,让他幻灭。我要赔他一个完完整整的萧愁雨,能够接电话的,能够视频的,能够见面的。无论秦宝和他说了些什麽,从今天开始,这个号就不再是什麽人妖号。它从现在开始是女号了,陈牧喜欢女的。系花看了我一眼,似乎哭了,大步往回跑著,高跟鞋敲击著地面。
  这样多干净,比圆满更完美。从现在开始,和陈牧吵架的不是我,招徕成员的不是我,被他追杀的不是我,和他一起淹在荷花池里的不是我,他没叫过我一句老婆。这样多干净,少了一个被他恨之入骨的人妖,多了一个跟他两不相干的路人。
  呐,我赔你个老婆。我耙著头发站起来,从山腰上步行往下走,二十多分锺才看到车站,坐在站台上等车,突然听见手机响了,站起来接,天上亮晃晃的,像是所有的烦恼都很远很高,可人却只能站在地上,为著鸡毛蒜皮的小事,各式各样的烦恼。
  “喂,谁啊,我肖云春。”
  “您好,肖先生是吗。您的朋友已被送往富康人民医院……”
  我木然的把手机放回袋子。我听见我嘶哑的,吼著计程车的声音。的士里空调开得很低,刺鼻的柴油味,我不断的叫司机快点,在四周胡乱看著,霓虹灯还没亮起的都市,沥青的街道上矗立的钢筋水泥的碉堡,绿化带上孱弱的树苗,五颜六色的招牌,理发店,网吧,歌舞厅,飞快地向後滑过,如模糊的色块。
  我们就像只趴在玻璃窗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找不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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