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恩人呢 作者:酒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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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曾经跟着行渊大人学过一点的皮毛,才能有机会结识老头,今日才有去帮行渊大人的手段。
“臭虫子,你还真是有本事,竟然拐骗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都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老头冷哼着,暗暗的离薛怀远了一些。
薛怀转过脸,表情已经换了一个模样,掸了掸后背的灰尘,“老头啊老头,那么长时间了,你还是喜欢动手动脚的,这个习惯可真是不好。”
“哼,动手动脚的也比你骗人要好的多吧,看看小心儿对你关心的模样哟,老头我看了都心疼……”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施行渊便蹿到了眼前,老头被吓得直哆嗦,“你……你竟然……”
“我怎么?”施行渊挑起一缕老头的枯发,“是在惊讶于我还有这样的实力?”
老头愤怒的推开他,抢回自己的头发,恨恨的骂道,“我这个糟老头子你都调戏,我看你真是饥不择食到一定地步了。”
“哼,”施行渊顺着老头的力气后退了两步,继续站在刚才的位置上,抬起手,竟然是老头的头发,“怎么些年了,我还是喜欢你的根须……”
施行渊将老头的头发,掰扯掰扯,团吧团吧扔到嘴里,嚼了嚼,“哎,你该梳理一下你的根须了,你说你一个人参,非得弄得跟个臭萝卜似得,有一丝吗。”
老头心疼的摸着自己的头发,被施行渊这样一扯,不知道又浪费了他多少年的功力啊,所以啊,他最讨厌施行渊这个臭虫子了。
“哎,老头,我还真有一件事情很是好奇哎,”施行渊假装看不到老头的肉疼劲儿,“一心对我的关心,已经不会将我随便搁在不相干的人那里,他怎么竟然会对你那么……信任呢?”
施行渊漫不经心的继续吸收着周围的怨气,仿佛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在意。
反正已经被扯了一把根须了,就算施行渊再来扯,他大不了就认了,老头变幻出桌椅,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自酌自饮起来,“这个问题嘛,我可以跟你细细的讲。”
施行渊白了他一眼,知晓他最喜欢卖关子,别人越是想要知道,他就越是会拿乔,可这两人又是最互相了解的,谁也骗不了谁,就算施行渊想要故意装作不关系,可老头也能就是不说。
施行渊:“条件。”
“哎,这才乖嘛,”老头笑嘻嘻的直起腰来,“这话,要从你死掉的那一刻开始说起来……”
施行渊威胁:“快说,别卖关子,不然,我把你的胡子都给刮下来。”
“好好好,你怎么总是那么急脾气啊。”老头赶紧捂住自己的胡子,施行渊可是从来不开玩笑的,“你死后,哎,我还是想说一句,你当时怎么就没有死透呢,若是死透了……”
“咳咳。”斜着眼睛看老头。
老头尴尬的摸着鼻子,终于开始正经的说起往事,“当时你死掉了,小心儿……”又在施行渊的眼神中改口,“黎晗月为了救你,不知道跑了多少的地方,最后竟然跑到了八方狱来,你也知道,他的阳寿早就到日子了,如果不是你用金丹吊着命,恐怕早就来八方狱了,他这不来八方狱还好,没有人知道,可是偏偏他来了,十个阎王爷出来了八个,都说要把他给抓起来,逃避生死这回事,可不是凡人想的那般的简单,他又没有什么佛缘仙缘的,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咽了口口水,老头继续说道,“为了躲避八方狱的狱兵,他在八方狱里东奔西跑的,幸亏遇到了我,我是觉得这小子性格不错,想让他当个小童儿什么的,谁知道他宁愿去下油锅都不愿意跟着我,当时我那个气啊……”
老头懊恼着,恨不得回到那个时候再收拾一遍黎晗月,因为这个又被施行渊瞪了一眼,顿时他又变得没有脾气了,“我那时候不是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嘛,呵呵……后来我知道他是你的人,我不就放了他了嘛。”
“恐怕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吧。”施行渊踱着步子来回的走,“被他拒绝了,你竟然能那么容易的放过他?而且……你是怎么发现他是我的人的呢?”
老头懊恼的拍打嘴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实际当初伤害了黎晗月的时候,他就知道,迟早得面对施行渊的怒火,可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他还以为还得再过几千年呢,“这个……我就是请他洗了个澡……然后……不小心被他那个……被你的法丹给亮瞎眼了嘛。”
谁让黎晗月太过硬骨头,让他做老头的童子,那是多少鬼想求都求不来的,可是偏偏他还就不乐意了,为了惩戒这个不知好歹的黎晗月,老头就让他选,要么下油锅,要么做童子。
可黎晗月就那样硬生生的跳进去了,那可是八方狱的油锅啊,人间的油锅不过就是毁去肉身而已,可在八方狱,油锅是会将三魂七魄都烧化的。
也许是因为黎晗月受了重伤,施行渊的法丹开始自行运转,为了修复黎晗月受伤的魂魄,那法丹可是硬生生的将老头的那几个小童都给吸干了啊。
可怜的老头为了一个小童,是赔了夫人都折兵啊。
特别是为此还得罪了施行渊,本来他还想着要将黎晗月杀人灭口呢,可他只要对黎晗月有一点的恶念,只要走近一点点,法丹就开始吸收他的怨气,所以老头才自认倒霉,又是给黎晗月疗伤,又是将黎晗月送到人间。
不得不提的是,如果不是老头,恐怕黎晗月也没有办法在养护法丹的同时还能修炼灵丹。
“咱们的账有机会再算。”老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宽宏大量的施行渊,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
第17章 怨气
“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施行渊正儿八经的问,“纵然我的身体不适合储存怨气,也不该到泄露的如此明显的地步,而且,我似乎总是会看到鬼,可是……我知道,那些并不是鬼,而是我自己的幻觉。”
老头摇着手指说道,“那并不是你的幻觉,而是你内心中的恐惧,而你身体里的怨气……”皱眉将头发拢在脑后,仔细打量着施行渊上下,“老头也不晓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你现在是肉体凡胎,可上古神兽的精魂不会连着一点的怨气都压制不住吧。”
“呵,”施行渊对自己的血统一点都不在意,“也许是因为上古神兽的血脉太少了,或者就是像他们吵吵的,我就是一个杂种,所以才没有什么用的吧。”
老头噘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已经很久没有听过施行渊骂自己了,老头哀戚的想,小时候的施行渊就是一个爱哭鬼,结果长大了,变成一个让别人哭的恶鬼,而且总是这样对自己恶语相向,他从来都不甚习惯啊。
况且施行渊这样说也不是需要老头回应什么,只是多年来对血脉的讽刺,让他不禁又想骂几句而已。
“怨气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就算它真的全都涌出来,我大不了就全部吃下去,有什么好紧张的。”施行渊霸气的笑着,仿佛什么事情只要他在,就都能解决的样子,也许正是因为他这幅样子,黎晗月才会对他如此的信任。
“只是你说我那些不是幻觉,而是内心的恐惧?”
“没错,”老头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话了,“那些都是你内心深处最恐惧的地方。”
施行渊抽动嘴角,“我只是不知道,我内心深处还有那样恐惧的东西,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呢。”
可不是习惯了吗,他从小就被扔在八方狱,八方狱有一个地方,被称作深渊,那个地方便是最恶的恶鬼都不敢靠近,如果不是他身上有所谓的上古龙族的血脉,恐怕早就死在那个地方。
那里才是真正让人恐惧的地方,比起现在遇到的小鱼小虾小打小闹,那时候的恐惧才是最深入脑海的恐惧吧,可是他现在遇到的并不是那些恐惧,而是一些仅仅能吓到没有记忆的他而已。
老头想要嘲笑施行渊,但咧起的嘴角刚到一半,脑海中精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上前抓住施行渊的脉门,“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施行渊笑,“难道是你的道行不够,竟然误诊了?”
老头呸的一声,甩开施行渊的手腕,“我堂堂地府的判官,难道还会诊错吗?”
“哟,你还是判官呢,什么时候能把胡子头发藏好了的时候,你再说吧。”施行渊淡淡讽刺。
老头一手捂住头发,一手捂着胡子,又看施行渊似乎没有上前抓胡子的意思,才僵硬的放下手,虽然放下了,但却时刻准备继续捂着,就怕施行渊上前过来抢他的头发和胡子,这都是修为啊。
“我这个……虽然是待定的判官,可是待定的判官也是判官啊,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这句话是他从新生的小鬼那里听来的,活的越久,就越是难以接受新的东西,他是因为这句话听着挺好玩的,才记住了。
“好吧,那就说说你刚才到底发现了什么。”
老头:“我怀疑,你是中了蛊。”
脑海中第一个出现的人影是澹台沁,可是很快就把他排除在外,因为澹台沁的道行太低了,如果真的是他,那施行渊也该太看不起自己了。
“怎么,你有怀疑的对象?”老头凑过来,刚靠近,又想到自己可怜的胡子还有头发,又赶紧的把头后仰,可不能离施行渊太近了。
施行渊暗暗道了一声可惜,回道,“不,应该不是他,他没有那样的本事。”他面朝着死门,也就是老头之前让他面朝着的墙壁,那里就是死门,周围充满着怨气。
只要有怨气的地方,施行渊就永远不会消亡,说他是上古血脉的后裔,倒不如说他是怨气的后代,只要有怨气,他就有力量,他需要不断地吸收着怨气,不然,他根本无法维持自己的记忆。
“这种蛊毒有什么解救之法?”
老头细细的想着,“这蛊毒是我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中了此蛊的人,会被幻相所迷,可是这些幻相却又不全部是假的,而是放蛊人根据中蛊人恐惧的东西创造出来的,所以,这个蛊毒有一个非常贴切的名字——蜃楼,而想要解蛊,只有……”
说道这里,老头忽然不说话了,他直愣愣的盯着施行渊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因为老头总是会卖关子,施行渊原以为老头这次也是在卖关子,可老头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他只好推了推老头,“你够了,有话说,有屁放,这样忽然不动不说话,你是想要去骗谁啊。”
老头被他这样一推,才清醒过来,他恍然说道,“我竟然也中了蛊毒了。”
施行渊被他这来来回回的蛊毒给弄晕了,“不是说大蛇房(蛊毒集中营)早就四分五裂,没有几个传人了吗,怎么忽然我也中蛊毒,你也中蛊毒的?”
“不,恐怕这只是针对你的阴谋,刚才我想要说出解救之法时,忽然浑身僵硬,一个字都吐露不出,只在你推我那一下,我才能说话,能活动,可是我做别的事情,却不会这样,恐怕是有人故意在我看的那本书上下了蛊毒,目的就是不让我说出解毒之法。”老头严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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