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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识吾否? 作者: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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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螭心中无端起了一场三味真火,烧得他闷不吭声的蹲在那头,只差没岔过去气去。
    抢了狱帝,现在又来和他抢这人么?
    卑鄙。
    玉清听得动静回头,便看得那小孩一脸冰冷的站在门口,他倨傲环视,甚是傲然,小模样倒挺精致的,粉雕玉琢,惹人怜爱。许是面皮好是总要占些便宜,因而即便张螭面上做出这般蛮横的神情,看起来也不过像一个赌气的娃娃。
    玉清闹不分明他在气什么,不过还是凑上前去细细关怀。他觉得这小孩挺有趣的,只不过运气不太好,费尽心思想夺得的人竟是自家好友藏在心窝里的宝贝,看他千辛万苦却一无所获,玉清竟不住起了怜爱之意,所以即便张螭有时闹得过了,元尊九子也从未计较过。
    但今天这小娃娃的态度着实让他弄不分明。
    “怎么这么大火气?刚刚那帮人砸着你了?”玉清作势想要靠近着小娃娃看看,不料却被张螭躲了过去。他怒视着他,眸子里的怒火滚动,一亮一亮的,似是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不用你管!”
    张螭咬牙切齿,从牙缝里狠狠挤出这几个字。
    玉清一头雾水。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也对,你这灵体还未修炼完全,凡间五谷倒还是不能少的。”
    玉清还在那头絮絮叨叨,这头的张螭却是羞赧得紧,他也不知自个为何突然来了如此大的火气,许是霸道一世的人骄纵惯了,又许是只能在狱帝跟前伏小做低。张螭虽傲然,但也理得清事理,明明是自己无端发火,任谁责怪也是应该,可这人却围着他转来转去,面上关切,似是真的担心他饿着了一般。
    他又不是他的谁。
    玉清看这孩子不说话,面色变来变去跟调色盘一样,煞为生动,竟是难得鲜活起来,于是他忍不住轻笑着摸了摸张螭的头,猫儿眼一样的眸子里含着看不穿的璀璨星空,竟是让张螭呆了一瞬。
    于是涨红了脸的张螭落荒而逃,他灵巧的跃下楼梯,一路颠颠跑着,转瞬便消失在门口。
    玉清还想去追,不料被天帝拽住了手脚,他细细解释说担忧这孩子着道,却不想回头看到无荼一脸肃容,那般严肃,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
    记得上一次看无荼这般,还是张琰那小子开启天罚之时。
    “他不会出事的。”
    “可是无荼……”
    天帝看着略微有些着急的好友,眸色一黯,冷不丁说了一句:“玉清,我七感开了。”
    轻飘飘一句话,瞬间让玉清被钉在原地。
    他惊慌回头,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曾在魔族一战时都面不改色的元尊九子,此刻却连话都说不全。玉清死死攒住狱帝衣襟,张口欲言,无声许久,终只能摇着头乞求一个假意的事实。
    “无荼…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
    “玉清,我时间不多了。”天帝沉稳的将玉清拉入房中,他安静的看着玉清,看他迷茫彷徨,终是不忍,他抬手顺了顺好友后背,无声传递安慰,“别怕,玉清。”
    “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是我错!是我纵容!”玉清一把打开天帝的手,浑身煞气,怎的也掩饰不住。他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火光,似是被逼到了绝境一般苦痛不堪,“我错了……是我错!早知今日如此境地,我就不该顺着你!我现在就把九分情/欲还给你,我现在就给,天庭那帮老头知道我也不管了,我……”
    “玉清。”
    天帝打断玉清,看他濒临崩溃的模样,眼眸一闪,竟是难得透出几分悲哀。他缓缓展臂抱住这个看似还未长大的少年,心下一痛,却不知该如何诉说。
    身为天界帝王,他自然看得比谁都清楚。玉清为他付出太多,魔族一战中本就是三界亏欠此人,他想补偿,可一步步走来,却是生生将这个笑得灿烂的少年拽下了看不见的泥潭深渊。
    他妄为玉清之友。
    “无荼…我们不管什么魔族三界了好不好?我只想你好好活着……”玉清声音嘶哑,身体疲乏,仿佛又回到了混沌之境一般狼狈,他抬头看着好友沉静的脸,面色死灰,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绝望。
    “玉清。”
    天帝没说什么旁的话,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这人的名字,千言万语浓为一句,仿佛岁月静好,流年安稳。时光追溯,他们似是又找到了从前的回忆碎片,那时他还家族美满,兄姐宠溺;那时他还不谙世事,对着天界之规有着本能的厌恶。
    然而时间是不可挡的。
    人生不可悔,他们既然走到了如今这步,就不得不去承担那些本该背负的责任。
    ——哪怕失却一切,哪怕舍弃性命,也要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
    玉清终是冷静了下来。
    他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哪怕平常表现得再怎么天真烂漫,骨子里还是流传着元尊一族的果断杀伐。玉清转眸望向天帝,看他迎风而立站于窗前,一身玄衣飞荡,好不潇洒,惹人倾慕。
    “你还是要瞒着他吗?”
    天帝转眸望着他,却是紧闭嘴唇不说话,玉清只消看上一眼便明白,他是默认的意思。
    “那你什么时候走?”玉清反复把玩着手中的混元一气太清神符,眸色微沉,面色冷峻,再也找不出平常半分烂漫模样。
    “我还欠琰儿一场花灯会。”
    天帝话语刚落,便得玉清一声冷笑,他拿着混元一气太清神符在手中摇了摇,似是威胁,又似是乞求,“无荼,这是先天顶级灵宝,你我都知,仅凭此符便可布下太古三杀阵之一的两仪微尘大阵。这般强悍的杀阵,你说你能顶得多久?”
    “你要记得,现如今,你不过是个碎了元珠的普通人。”
    天帝照样冷淡如初,面色上看不出半分被胁迫的困窘。
    “玉清,你我也知,我此次离去代表什么。”
    玉清不说话,只是狠狠握住了手中的太清神符,他踌躇许久,脸色越来越沉。天帝倒是无碍,仿佛碎了魂珠重获七感,在他眼中也不过一丝淡然清风。
    最先忍不住的终究是道行浅的。
    “农历正月十五,为上元节,凡人会在正月上幸夜祭祀‘太一’。适逢佳节,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除却品元宵猜灯谜,头为重要的,便是放花灯。”玉清边说着边狠狠剜了天帝一眼,他看这人嘴角轻笑,端的是一派云淡风轻,于是被死死压制在下头的元尊九子只觉心中一把火起,这般炽烈,烧得他分外难受,却又奈何不得。
    “离正月十五,还有三天。”
    玉清怀着一腔愤懑说完,低声嘟囔了几句,终是忍不住摔门而出。天帝在他后头看着,嘴角微挑,神态温柔,眼前的影子逐渐重叠,又仿佛回到当年临行时,那个沉稳潇洒又爱笑的男人提着一柄□□走来,轻轻拍了拍他肩头,言笑晏晏的打趣道:“无荼,我这不成器的小弟,就劳烦你多多看顾了。”
    他应了一声,却没想,一语成谶。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张螭浑身一僵,小手不自觉颤抖起来,背过脸去的嘴角压抑不住的上挑,眼眶却逐渐湿润起来。
    “哎,小鬼,你愿不愿意勉为其难的帮我收下啊?”
    
    第62章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申时三刻,落荒而逃的狱帝带着满脸羞恼的张螭回到了客栈。
    玉清一如往常的闲不住,他站在楼梯口与凡人嬉笑,听得那人讲得江湖趣闻,很是配合的长大嘴巴。得亏他模样生得好,又是少年稚气,因而即便他做出些不雅举动,倒也只惹人一笑,只当他是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
    适逢冬季,太阳自是落得早,夕阳从门口斑驳照进,暖了一方天地。玉清恰好就站在那光阴交界处,阳光在他发丝上点缀了一层金光,张螭在下头傻傻看着,竟是一瞬迷了眼光。
    玉清注意到他的视线,随即转过身来低眸看他,他趴在栏杆上好不惬意,笑弯了的眼里是一片纯净。
    “小鬼,还舍得回啊。”
    再平常不过,甚至是带上几分揶揄的问候,却莫名让张螭湿了眼眶。
    是啊,我回来了。
    ……
    张螭被玉清接进了房间,他一脸欣喜的捧着零嘴,转身同狱帝打了个招呼,便笑眯眯的追着小孩玩去了。狱帝站在门口有些踌躇,他深呼吸了几口,终是推开了房门。站于窗口的天帝闻声回头,夕阳透过窗子打落在他身上,那般神圣,却又莫名带给人心房一阵温暖。
    “琰儿,你回来了。”
    狱帝愣了一瞬,随即极力掩饰住自己无端上挑的嘴角,面色平静的回身关门,“恩,我回来了。”
    天帝看他一脸镇静,强装出的冷静里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禁不住眸色一动,几步上前接过狱帝手中的玩意,“累了吧?”
    “不累,人间街坊有趣得很,只是适逢春节,许多铺子都关了门。”
    “是么?”天帝拿过狱帝手中的拨浪鼓,眉眼未动,只是眸里蒙上了一层淡淡金光,“我倒是听小二说,再过几天便是元宵节,他们正挨家挨户的准备着必备之品,坊市该是热闹了些。”
    “也许吧,我不曾来过,仅是此番,我便觉着满足了。”狱帝拿过一个面具带在脸上,转头凑到天帝跟前,“哥哥,你在干什么?”
    “我还欠你一场花灯会,恰逢上元节,便想亲手给你做个。”天帝脸色不变,只是眉头微微皱起,“我看那大娘手脚麻利,几下便弄成了一盏花灯,玉清跟着学,不大一会也做了一盏……”
    狱帝望着搁弃在一旁的残品,一时忍不住,竟是当着天帝的面给笑了出来。天帝也不恼,索性将全部家当给搬了上来,一个人专心致志的继续研究着。
    “原来哥哥方才站在窗边不是赏景,而是忙着藏这些?”狱帝笑得泪水都跑了出来,他拿着浆糊在一旁候着,许是看到天帝不恼,胆子也大了起来,“威风八面七窍玲珑的天帝,没想到竟是败在了这里。”
    天帝挑眉,附和着打趣,“那你试试?”
    “试就试,我还怕你不成?”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
    狱帝得意洋洋的摆弄着手中的莲花灯,嘴角微微翘起,自得的模样张扬得紧,让天帝都没法夸他。狱帝瞧见天帝笨手笨脚的模样,左右瞟了一会,最后实在忍不住,卷着衣袖在一旁学着人师指导起来。
    “对,另外三张彩纸也折成相同的形状……哎哎,不对不对,绿叶是要从中间往反方向对折……给,浆糊在这……”
    天帝眉头微皱,面上虽无甚表情,但从举动来看也窘迫得厉害,狱帝无奈,只得抓着天帝的手给演示了一遍,两人就在夕阳的余晖里专心做着花灯,时不时对视一眼,嘴角弧角向上挑,就从未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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