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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识吾否? 作者: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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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界惧怕,推定天帝此次必得不会轻饶,不料惯常冷酷无情的天帝却道命数自有天定,虽在两人魂魄上追加了宿命的束缚和九道轮回的颠沛,但却间接不再追究。而狱帝因包庇重犯,被天帝罚入狱界至寒之地纣绝阴天宫反思一千年,未经准许不得再随意踏入三界。天地共惊,按天规之言:私藏罪犯,应贬仙职;同流合污,该当抽骨,而无论朝阳还是狱帝之罚,都未免过于轻巧。后世人暗中推测,天帝怕是不好公开宣刑,毕竟此事牵扯到两界帝王,若是闹大,也不利于三界安宁,因而表面虽轻至此,但私下总免不了严厉酷刑。于是等着请奏不公的仙君们自以得出了结论,纷纷放下奏程,再不理会。
    天帝元珠归位后,法力重归,七情抛却。他不知自己先前为何下了那样轻的责罚,还特意留了一手让自己不得再改。于是不理解自身行为的天帝转力肃清天界,只道原先疏忽,这才让朝阳酿下罪过,其雷厉风行的作风逼得近日懒散了些态度的仙君个个人人自危,众人皆道天帝归来,于是三界重归宁静,步入原轨。
    但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除了狱界的酆都大帝,无人得知。
    “干爹,你放我出去!你让我再见他一眼!”狱帝拼命的敲击着纣绝阴天宫内专用禁锢帝王的结界,吊起的凤眼带着渴望,内里含着的焦急让旁人看了都颇为心慌,“他回来了!是哥哥!哥哥他回来了!”
    酆都大帝在外头看着狱帝嘶吼着往外冲,却一次又一次摔在结界内的狼狈模样,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咳嗽了两声,难得沉闷道:“狱帝,天帝为你做到此步,已惹得天界一些仙君不忿,好容易散出一些言语自圆其说,你就别再去添乱了。”
    “你让我再去见他一面!就一面!”狱帝在结界内声嘶力竭的呐喊,嗓子尖细得让酆都大帝都忍不住微微皱眉,“一定是元珠的缘故 !哥哥他抽了元珠,七情禁锢被解,可惜当时我也失了元珠,这才没有发觉。干爹!等元珠归位哥哥他就又要不见了,你让我再去看他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我真的好想他。”
    酆都大帝看着眼前这个失却冷静只想找到哥哥的孩子,眸中的墨色迅速沉了下去,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慢慢摇了摇手,接着转身直视狱帝,开口,用一种极缓的腔调幽幽道出一句话,“狱帝,你自己好好想想,难道失了七情的天帝就不是你哥哥了?”
    狱帝被这句话激得愣在原地,他张口想说些什么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到。
    “狱帝,你还是不明白天帝的苦心……”酆都大帝缓慢的摇了摇头,随后抬起眸子,其中的复杂混着艰辛,让人不忍看去,“你说天帝为何暗下旨意,让你出了十殿后由我为你归位元珠,骗你入了这幽冥宫结界?明明是你元珠更为适合,天帝这样的人,却为何依旧选择用自己元珠镇守?无论是你还是朝阳星君,论刑处置都不该如此,他为何还要先斩后奏,不等自己元珠回体就立马先下了这道旨意,还不让以后的自己篡改? ”
    狱帝闻言,不知怎地,串接一切事物的线索突然绷成了一条直线。他一个不稳,直接脱力跪在了地上,冰砖上的寒气从膝盖骨处涌上一阵刺骨的冰冷,狱帝呆呆的注视着地面,眸子里除了惊愕,还充斥着大量不明的情感。良久,他才用一种极细的声音轻声道:“干爹…你为什么没有早些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你懂得那么多吗?”酆都大帝安静的看着他,眸子里的浓郁让人看不清他的感情,“更何况,天帝也不希望我告诉你。”
    狱帝猛然抬头,仿佛什么被惊醒了一般的慌乱。
    “你总以为天帝拔了七情就冷漠如斯,虽然他的确如此。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是帝王,是上三界的掌权人?他的责任他的担子,你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吗?”酆都大帝看着狱帝,眸子里第一次不带任何温度,冰冷得几近有些残酷,“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小时候你不听话,闹得几乎能翻了天去,你以为是谁空出时间,耐着性子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你帝王之道?天帝小时候就冷漠,不爱搭理人,虽礼数周全,但总给人一种疏离感。你以为这是他本性?你以为是谁都能像你一番活出自己的色彩?”
    狱帝眼睛里布满血丝,鼻子控制不住的传来一阵酸涩感,他狼狈的低眸摇着头,逃避似的捂住耳朵,仿佛不敢再听下去。
    “是天帝选择保护你,是天帝给你收拾的烂摊子。”酆都大帝停顿了一下,看着狱帝这副模样有些不忍,但他握了握拳,一咬牙,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他本无情,是你给了他情,你是他七情的来源,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本是可以好好做一个公正的帝王,不受外界干扰,可因为你,命数里徒生了变数。其实天帝早在登基之前就被黄帝他们要求驱情,他是天帝,他不比你们,他不得不如此。可他固执得厉害,一直不肯如此,直到不得不坐上那帝座,才选择拔情。”
    “你小时候总以为天帝本性冷漠,对你严厉,但他其实只是想保护你。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护不了你一辈子,你们都是帝王,而他更是贵为天帝。天帝不能有私情,哪怕你是他弟弟,他也不该有多余的情感。”
    狱帝跪在地上死死的捂住眼,冰砖上的寒气从内里开始侵蚀他的脾肺,冻得他直发抖,可他此时却失却了再站起的力气。多年的奢望与自以为是在今天被粉碎了个干净,他一直以为那个疼他爱他护着他的天帝才是他真正的哥哥,然而却下意识的忽略掉了他哥哥背后的身份。
    他的哥哥,是天帝,是整个三界最不该有私情之人。
    “而这次呢?元珠离体,七情归位,天帝明明该重罚你们,却终是忍不下心。他怕自己元珠归体后重改旨意,硬是拼着一口气生生将责罚提前了许多。若不是他往常的作风严厉得让人不敢多语,给你们这次的惩罚,都可以让那些司守天规的仙家把整个天界给掀了过去。”酆都大帝转身,半阖上眸子,话语里的诉说似乎带上了一丝疲惫。“他也有感情,有些事情,他也不想逼人致死。可那是天规,是最理性而又最严厉的规定。无情无欲本就是仙家本份,而恪守天规的代表,本应就是坐在高处的天帝。”
    “无论那些在你眼里看来是对还是错,他都必须如此,别无选择。”
    “狱帝,这些,你都知道吗?”
    狱帝缓缓抬眸,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本不想流泪,可有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感情,逼得他眼角酸涩,逼得他想找出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他不知道如此,他一直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以为自己是对的。他固执的封闭了自己的五感,听不到,看不见,他认为活出自己才是最洒脱的做法,却不知有些人,打从一出生,就失去了洒脱的资格。
    天帝要考虑的是天下苍生,哥哥要顾全的,是三界太平。
    狱帝跪在地上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碎开在寒骨的冰砖上,凝固成一朵又一朵看好的小冰花。
    “狱帝,这一千年,我会帮你打理好事物的,你就好好想想吧。”酆都大帝转身,叮嘱的话语里含上了一丝不忍,“天帝他已重失□□,再不是那个会护着你的哥哥。他不能倒,不能错,也…不能认你。”
    “一千年,你就……安心修炼吧。”
    说完,酆都大帝便消失在了狱帝眼前,那样快的离开,仿佛在逃离什么他不愿面对的东西。
    毕竟狱帝喊他一声干爹,他受了,自然也想做好这个称呼。可有时候,有些事情有些人,不是你能帮的。
    关键,还是要看狱帝自己啊。
    看他能不能想开,能不能接受,能不能在以为失去却又得到的瞬间,再次深刻的明白,自己以后该面对的是谁。
    以前的时光,他没有好好珍惜;而以后面对的人,也变不成往日模样。
    现实残酷如此,而他们除了选择接受,别无他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
    只可惜,再不会有人一路莽撞的冲撞过来,见到他后,傻傻的道上一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作者有话说】:
    世间最残酷,莫过于自以求不得的,某天却被人告知,我曾得到过,然而现又失去。
    
    第9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一千年后。
    沧海桑田,人世变换,千年时光改变了许多本应有的事物。人界王朝覆灭如涨潮之水,来而则去,不断更替,它在时光缓慢的脚步中踏着稳重的步子,推动着历史的前进;天界一如往常,清冷如雪,众仙家恪守着冷冰冰的天条,性子变得愈发冷清。天庭的御座高冷华贵,坐在那上面的人,也千年如一日般高贵淡情;狱界似是也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是随了天界的脚步,曼珠沙华依旧担任着黄泉花的角色,风吹摇摆,火红的花朵纷纷扬扬的洒入弱水之中。孟婆还在奈何桥边等候,无常勾着游魂,日复日的重复着相同的工作。
    一千年,已经一千年了。
    一片花瓣随着阴风吹至鬼木案几上,酆都大帝微微一愣,接着从案桌上抬眸,顺着风源望着窗外。忽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忍不住轻轻笑出了声。
    这时候,十殿阎罗也该是到了。
    酆都大帝放下狼毫笔,他歪头捏了捏鼻梁,嘴角的那抹笑意耀眼的厉害,仿佛要笑尽这一千年来压抑的所有。
    狱帝,你该回来了。
    纣绝阴天宫。
    冰砖从底丝丝的冒着寒气,无情的寒冷混着狱界的阴风,逼得人忍不住抱紧双臂;空荡的大殿一派雪色,呼啸的寒风吹过,仿佛在那一刻营造出了极地的场景。
    纣绝阴天宫,三界至冷至寒之地。
    狱帝盘坐在玉垫上,艳丽的衣袍失却了往日色彩,苍白得微微泛出了些许谪仙的味道。垂下的眸子轻轻开阖,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那样的不受控制,让人不知他是耐不住这样的环境,还是即将再次苏醒。
    结界破开的声音极其细微,似是闪电过云时的干脆,狱帝背对着宫门,挺拔的身子孤傲如雪,让人不敢再多迈一步。
    十殿阎罗行了大礼,个个躬身迎在宫门两旁,垂下的头,低顺的眼,那番恭敬的表情,让人不禁好奇那即将走出的到底是何许贵人。
    狱帝的睫毛再次颤抖了一下,良久,终是慢慢睁开了眼。
    同一时间,殿外的声响响彻天际。
    “恭迎吾王归位。”
    狱帝抬眸环顾了下四周,双手在宽大的衣袖里微收,不知那传递出的到底是何许感情。他看着这个困了他一千年的地方,微微一顿,接着毫不留念的转身。内力带起的风扬动着他的衣摆,不再艳丽的赤红飞舞上空,那模样,看起来极为潇洒。
    狱帝的表情是一片淡漠,看不出有什么感情波动,仿佛这一千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道过眼云烟。
    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空寂苍白的一千年,他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这一千年里,没有人可以与他说话,没有人可以跟他交流,没有人会听他内心的苦闷,没有人会在意他是笑着、还是哭着。
    太孤独,太寂寞。
    狱帝成长了许多,稳重了许多,有些求而不得的,他选择放下;有些得不偿失的,他选择抛弃。
    他做好了一切,可唯有一份执念,他决计不会离手。
    “狱帝,按照规矩,您出关自是应派遣相关差使向天帝通报一声。小臣本已上报酆都大帝待选人员,可他说狱帝现已归位,他职责已尽,一切该是按照您的调度来,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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