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向导]第七年的见异思迁+番外 作者:裹成粽子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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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无视穆里斯在身后带着感激地道谢,林涛一边走回浴室,一边在心里默默地想。就在他要关上浴室门的前一秒,穆里斯突然在后面叫住了他。
“林陶……”穆里斯沉默了半晌,一双蔚蓝的眼眸在黑夜里闪闪发光。过了一会儿,他才微笑着真诚地说:“你的身材很好。”
林涛撇了撇嘴,不知道他看没看见。
穆里斯没有说谎,林涛的身材真的很棒。他的背部线条十分完美,结实的肌理,宽阔的背部。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不白,却给人一种很细腻的感觉。腰线不宽不窄,却似乎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让人想要顺着那流畅的线条一路抚摸下去……
而且林涛即使不穿衣服也很坦然,也许是因为源自他天生的自信。是的,自信。即使他少了一只手臂,他似乎却从未因此而感到自己与别人有什么不同,甚至装义肢也只是为了方便而非美观。他是这么地喜爱自己又欣赏自己,包括自己的每一个缺陷。
即便经历了那么大的波折,也只是磨去了他那种光彩到刺眼的锋芒,但是并没有改变一丝一毫他的本质。舞剧谢幕,他还是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坚毅着,勤劳着,谦逊着,永远相信着自己,从未被打败过……
那种样子,很耀眼,也很迷人。穆里斯盯着那扇关紧的门,不由自主地就入了迷。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咬着牙给了自己两巴掌。
而这时,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似乎有人打翻了盆子,又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穆里斯有点担心,走过去小声问道:“没事吧?”
林涛那边似乎顿了顿,过了一会儿,他才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没事。”
穆里斯还是不放心,问:“你在干什么?太黑了别踩到玻璃碎片,要不让我进去……”
“我在捡……”刚说了几个字,林涛那边的声音突然停住了。过了一会儿,才传来倒吸冷气的“嘶”音,还有林涛有点颤抖的声线:“肥皂。”
穆里斯:……
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着手电推开门走了进去。林涛正蹲在地上,脚边躺了一块调皮的、滑溜溜的肥皂。地下洒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应该是某款香水碎了,空气里有柠檬的香味。而林涛抬头不爽地看他:“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但是他这句话显得很没有说服力,因为他的一只脚踩中一片玻璃碎片,正在不停地流血。
穆里斯皱了皱眉,蹲下关切地问他:“你站得起来吗?”说着,手就放在林涛腰上似乎要把他抱起来。而在手如愿以偿地触碰到那片光滑的肌肤时,穆里斯浑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有种触电的感觉。
他双手一用力,想把林涛抱起来。并没有成功。
再次用力,还是没有成功。穆里斯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
林涛皱着眉看着他,似乎觉得有点奇怪。然后嫌恶地推开了他的手:“我不是站不起来,只是……”说着,他的手又去抓那块滑溜溜的肥皂,滑了两三次之后,终于抓稳了。
然后他很淡定地站起来把肥皂放到肥皂盒里,轻蔑地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肥皂,舒心了似的搓搓手说:
“太弱了。”
穆里斯:……
——他一定是我见过最帅的强迫症。
虽然林涛表现的像个没事人似的,但是其实要真走起路来,脚底扎了块玻璃片还是挺疼的。从浴室走到椅子上这条路,就显得无比触目惊心。
就像折翼的天使,上岸的小美人……那啥的。而穆里斯却一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他抱着些不为人知的坏心眼,只是在一边偷偷地拿眼神看他:我看你能忍多久。
事实上,林涛没有打算忍,也没有打算委屈自己。才走了一步,他就停下了。然后看了一眼穆里斯,语气很理所当然:“能不能先帮我把碎片取出来?快扎到骨头里了。”
穆里斯有点惊讶,他总觉得林涛以前似乎不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直接说出来的……但是他又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知道林涛以前是怎么样的?最后,他掩饰性地笑了笑,却没有任何异议地蹲下身。
林涛一手扶着他的肩,抬起受伤的左脚,这个姿势有点奇怪,特别是在他没有穿任何衣服的情况下。
穆里斯很认真地盯着他的脚底下,然后伸手纠着那露出来一点点的玻璃小心地往外拉。期间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出,有点吓人,穆里斯又要小心,又要防止自己手抖,额头上汗都下来了。
而事实上他还是手抖了,再加上动作又慢,就像在拿锯子锯肉一样。还是脚底这么脆弱而敏感的肉……过了两秒,林涛终于直接吼了出来:“快一点!用力!”而因为穆里斯被他的声音吓到了又是一个手抖,所以林涛的尾音几乎变调了,颤抖着几乎有点奇怪。
这时,赵铁柱虎躯一震,醒了。
林涛全身不着|寸缕,一手亲密地扶着穆里斯的肩,一脚微微抬起。而穆里斯单膝着地跪在地上,一手扶着林涛的小腿肚,一手抚摸着他的脚底,表情虔诚……
赵铁柱脸色一白,重新倒下:“我什么都没看到。”涛哥和穆里斯……是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吗。初拥?魔法少女缔结契约?
林涛眼神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涛家有两个房间,一个他的,一个他父母的。父母的房间自然不能睡人,于是向导赵铁柱睡床,林涛睡沙发,穆里斯在客厅打地铺。全票通过,没有异议。
至于……为什么当林涛醒来的时候,发现穆里斯的脸就近在咫尺,他就不得而知了。可能冬天毕竟还是有点冷的,打地铺那种要渗到骨子里的冷,也不是穆里斯一个普通人能受的了的,所以他就梦游着跑到了沙发上来。而分配的时候,林涛却下意识地把穆里斯当成了哨兵……此时,林涛心里莫名地有点愧疚。
穆里斯紧紧地搂着他,皱着眉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两个人的被子不知道被谁踢掉了,只好紧拥着靠彼此的体温取暖。
林涛有点苦恼,他想去刷牙洗脸,但是发现自己的手和腿都被穆里斯紧紧地压着。他稍微动了动手,想要远离穆里斯一点。
就在这时,穆里斯醒了。他眨了眨眼,蔚蓝色的眼睛里还是一片的茫然。清晨的阳光落在玻璃茶几上,在他的眼睛里倒映出点点光斑,清澈耀眼。
过了一会儿,穆里斯似乎还没有睡醒似的,迷迷糊糊地笑着凑过来,在林涛嘴唇上轻轻碰了碰。“涛涛……”他搂着他的肩膀,喃喃道。
林涛瞬间脸色一变,猛地坐起来摇晃着他的肩膀:“你叫我什么?!”
穆里斯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了,仿佛这才清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哈欠,有点不解:“啊?林陶……怎么了?”
林涛终于松懈了下来。还好……估计只是潜意识的。
就在下一秒,他僵住了。穆里斯也僵住了。他们感受到了在如此近的空间里,彼此身xia的东西,摩擦,摩擦……
“我,我去趟厕所……”林涛猛地站了起来,脸色有点奇怪。弯着腰,动作不是很自然地走向厕所。
“好好好。”穆里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下身,显得十分尴尬。
过了半个小时。
林涛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努力装作坦然的样子:“哈哈,其实晨bo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嘛……”
穆里斯有点不自然地微笑着,附和:“是,是啊……”然后,他在心里默默地想,半个小时。
林涛继续不自然地别过头:“我只是冲了个冷水澡。”
穆里斯:“哦……”
两个人显然都很受不了这种小学生似的对话。林涛很快就走进厨房,一边走一边问:“要留下吃早餐吗?”语气是很明显的不欢迎留下。
穆里斯兴高采烈,又有点犹豫的:“好啊!可是……方便吗?”
不方便,很不方便!单单就是你的脸在这里都会妨碍到我。林涛在心里说,但是毕竟穆里斯家门还锁着,他也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撕破脸。于是,他默默地拿起了锅铲。
林涛会做饭,只是没有什么新花样。赵铁柱还没有起床,林涛还是做了他的份,等他起来再吃。
而就是最普通的皮蛋瘦肉粥和煎鸡蛋,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蒸腾出的温热的水汽里,林涛穿着白衬衫围着围裙,低下头盛粥。清晨柔和的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还有脖子到背脊那一段,温柔的弧度。这时候的林涛,有种很居家,让人很想跟他平平淡淡过日子的感觉。
于是,就为了看林涛低头盛粥的模样,穆里斯喝了五碗粥。
当他想吃第六碗的时候,林涛用勺子舀了舀,碰到了锅底。他侧过身,摊了摊手:“没了。”
穆里斯吃完饭,又很自觉地去把碗洗了。洗完碗,林涛想着他总该走了吧……没想到他又开始看早间新闻,一边看一边打电话叫开锁公司,磨磨蹭蹭。
林涛: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最后,穆里斯已经没有任何理由继续逗留了,但是他站在玄关处还是有点依依不舍地回头:“林涛,下次有空来我家玩啊。礼尚往来嘛。”
林涛擦着手,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关门声响起,林涛终于回过神来:他刚刚……喊我什么?
涛?!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一下,剧情不变,改了一些词和语句衔接。
☆、第 32 章
林涛找了他在L市的一个朋友,专业□□的,终于把自己的身份证给补上了。而他也把电费水费给补上了,物业大妈都还记得他,还高高兴兴地送了他几包鱼干。
因为他爸妈一在S市办完葬礼之后就出去旅游了,他的死讯还没有在这边传开。所以勉强也能继续生活下去。
他的身份证是假证,赵铁柱的倒是真的。赵铁柱本来就是因为地方太偏才没有身份证的,如今来城里生活,还是要有张身份证比较方便。只是,他们两个虽然都有了身份证,但是什么证明啊、文凭啊,一概没有,目前也是坐吃山空的状态。
林涛生前有□□和存款没错,但是在他“死”后,都自动转入他爸妈的名下了。而且不提这个,他们也不能总是只呆在家里不干活。
但是干活说的容易,在城市里找工作是多难的一件事。而且,他们两个没有文凭,甚至其中一个还是残疾人,连去工地搬砖都不行。赵铁柱还是个向导,要偷偷摸摸地藏着掖着过日子,更不能去干那些太辛苦的工作了。
于是,在L市刚刚站稳脚跟,两个人就开始四处奔走找工作。最好是那种不需要太多证件的,黑户基本也能做的工作。先攒点钱再做下一步打算,林涛琢磨着,自己可能还是要学一门手艺。
“你好,面试。”
林涛扯了扯领带,对着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露出礼貌的微笑。赵铁柱在他一边站着,很不习惯似的,就是站着他也不能安生,一直动来动去的。
林涛和赵铁柱都穿着一身西装,都是留在林涛家衣柜里的。找裁缝改了改,勉强合身。而这次来应聘的职业,说是文员还是什么打杂的,本来两人是对这种至少需要本科文凭的职业不抱希望的,但是没想到对方却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他们的身份证,就很快同意他们来面试了。
于是,抱着一点点侥幸的心理,林涛和赵铁柱来了,还特意把自己收拾得精神了一点。
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画着淡妆的女性踩着8cm的高跟鞋,站在他们面前,用那种类似挑选白菜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在看到林涛的左臂时,她的视线微微顿住了,然后,停留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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