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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向导]第七年的见异思迁+番外 作者:裹成粽子过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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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七年之痒

  “喂?”
  那边没有声音,只有风雨声,和隐隐约约的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
  穆里斯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急匆匆地问:“林涛,你在哪里?”
  突然一个炸雷,穆里斯吓了一跳。而电话那边的海浪声更加清晰了,甚至就响在耳畔。应该是拿着电话的人正一步步走近海边。
  穆里斯仿佛看见一个比一个凶猛的浪头,还有猛烈的台风,咆哮着,带着恐怖无比的力量,瞬间就吞噬了那个孤单高挑的背影……
  “我很讨厌你。再见,这一次,是再也不见了。”那个清冷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似乎就响在耳畔。然后是海水把人卷入的声音,在水中那种耳膜被压迫着,气泡升起的声音……
  “不!”穆里斯猛地从幻想里清醒过来。手机那边没有任何反应,没有说话,只有海浪呼啸着。没有更近一步,也没有后退。
  “林涛,你回来,不要做傻事。这样不像你……真的,你回来。”穆里斯急急地解释着,手心冒着汗心跳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道:“你回来,大不了,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仍然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电话被挂断了。
  一声比一声长的嘟音,一下一下地,仿佛在拧着穆里斯的心脏。他跑到路边想拦出租,但是人太多了,根本拦不到。而且雨天又在堵车,就算上了车也没有用。
  路边停着一辆不知道是谁的自行车,而这里离海边并不远。来不及多想,穆里斯直接骑上了车往海边的方向狂奔。
  豆大的雨点不停地打在脸上,很疼,很冷。很快衣服就湿透了,雨水模糊了视线,又被他一次次擦干。风刀子似的刮着皮肤,逆风骑车显得艰难无比。过不久他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腿酸疼得难受,但是他不能停,只是机械地一下一下蹬着脚踏板,几乎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茫茫大雨里,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周围的人烟渐渐淡去,他只听得到自己的喘息,和强烈快速的心跳。他不敢去想,如果……
  他只能催促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甚至没有去考虑他一个人又能做的了什么,而且,海边那么大,海岸线那么长,找一个人是一个多么难的事情。
  曾经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今生最爱的人面临死亡,却无能为力。如今,难道要再次经历一次那种刮骨灼心的痛吗?如果救不了他,就陪他一起去吧。
  这一次,我不愿再独自一个人了。如果你一定要走,带上我。
  雨滴不断从眼前落下,舌尖却尝到咸咸的液体。穆里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哭了。而伴随眼泪涌出的,是将近8年的回忆。他想起来了,所有的所有。
  黑夜里跟他打招呼的林涛,眼神很明亮。路灯下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的林涛,样子很迷人。还有在大年夜陪他放烟花倒计时的那个青年,每天回家为他留一盏灯的男人,决绝说出分手的他,毅然决定留下孩子的他,跳广场舞时难得幼稚的他,拥有着最脆弱又最坚强的眼神的他……
  我怎么会忘了你?我怎么能忘了你?
  林涛,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如果这辈子不行,那就下辈子,好吗?
  穆里斯从未觉得,从城里到海边的路途是这么的遥远。他感觉自己已经在路上颠簸了很久,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身上的雨点很凉,但是难凉胸腔中的热血。他突然感觉浑身都有种力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和他说说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你好”。
  想见他。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一切的一切……
  视线太过模糊了,穆里斯却只顾着骑车,没有去擦。所以当那辆车开过来的时候,他没有躲开。
  这里是郊区,周围几乎没有人了。车主慌慌张张地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看到那个人倒在血泊中,就直接钻回了车里,一溜烟地开走了。
  穆里斯躺在的柏油路面上,感觉到大量的鲜血从身体里涌出。一点一点的,带着他的所有体温,渐渐弥散在暴雨里。
  很冷,很累,很困。
  ——不行。他还在海边,很危险。
  穆里斯挣扎着,血液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他努力动了动手指,想要去触碰不远处几乎散架的自行车。
  ——我要去见他……
  他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还戳进了肺叶里,每呼吸一下都很疼。意识渐渐模糊了,他甚至没有了继续呼吸的欲望。因为,很疼。
  ——真的好困。先睡一会儿吧,太困了。
  ——我爱你……还有,再见。
  林涛打着哈欠下楼,想要买点吃的。他住在郊区的一家旅馆,很便宜,也不需要身份证。就是太偏僻了,设施也挺老旧的,还不提供食物。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也许是在火车站,也许是昨晚在酒吧混乱中被别人摸了去。不过好在没了手机,也就没有穆里斯一次又一次烦人的电话,他乐得清闲。
  暴雨下得轰轰烈烈,还打雷刮风的。但是他实在是饿得厉害,只好上街去碰碰运气,于是跟老板借了把大黑伞撑着走了出去。
  马路上空空荡荡的,本来就是郊外,并不算多的店面此时都关门歇业了。
  林涛摇了摇头,正打算回去,却突然看见马路上,有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他眼皮一跳,连忙走近一看。
  然后,林涛的伞从他手中滑落,而他却无知无觉地盯着那个人。 
  那竟然是穆里斯。
  林涛怔在当地,感觉手心突然冰凉了。雨水打在他身上,他一无所知。他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与外界完全封闭的空间,什么都传不进来。
  ——穆里斯死了。
  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穆里斯死了……
  ——怎么办?
  林涛,你不是说他是个参与了你所有难过的黑暗的不愿示人的回忆的人,你不是说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他现在死了,不是正和你意么?
  ——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熟视无睹。
  林涛,别口是心非了。又不是你杀的他,你要做的只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转过身,回旅馆去。从此他跟你没有关系,你自由了,你又是一个新的人了。你说过你很讨厌他的,现在不是一了百了了吗?
  ——我曾经是个军人,这么卑鄙的事情,我做不到。就算他是个陌生人,哪怕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救他的。
  说得冠冕堂皇。他并不是陌生人,他是你讨厌的人,你曾经的恋人。所以,丢掉你那些虚伪的道德面孔,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吧。你想救他,唯一的理由,就是你不想他死,你从未放下过那段感情。
  ——我不爱他,我只是要把他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无论是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要把他捆在你身边?不是恋人又不是朋友。你忘了你的孩子吗?可爱的林霄,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而他,是帮凶。
  ——所以,他要赎罪,用一辈子。
  他已经赎罪了,他赔了你一条命,不是吗?现在他死了,痛苦地,挣扎着,卑微可笑的死去,到死都无法忘记你。林涛,你根本就是个胆小鬼吧,连面对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
  ——……
  ——我不想他死……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他。
  林涛仿佛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天光透进来。眼前那个和自己长着同一张脸孔,却阴险狡诈、蛮横无理的人,轻轻笑着从他面前消失。
  那是他内心的阴暗面。
  刚刚那么多的心理活动,其实全都发生在两秒钟之内。来不及多想,林涛几乎是颤抖着狂奔到穆里斯身边。
  那个人侧身躺着,动作有些扭曲,表情却甚至是安详的,就像在静静地做一场美梦。雨水冲刷在脸上,把鲜血都洗去,露出了最原本的面容。
  这么多年,他老了,眼角有了细纹,只是这个表情,从来没有变过。那是他们两个呆在一起时,穆里斯脸上的表情。满足的,甜蜜的,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林涛面无表情,小心翼翼地俯下身,似乎是怕惊醒了什么。他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
  穆里斯的身体很冰凉,在雨水和血水里泡了那么久,整个人都显得没有生气。昨天还一脸温柔地对他唱着歌的人,如今却冰冷地躺在这里,无知无觉。
  过了一会儿,林涛颤抖着吻上他的唇。手发着抖,却紧紧地握住了穆里斯的手。鲜血从两人的指缝间滑落。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这样在大雨天里,呜咽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个好人!!好人!!人!!
 
  ☆、第 37 章
 
  穆里斯没有什么亲人。他的父亲似乎在破产的时候跳楼自杀了,而母亲自那以后杳无音讯,也许在某个地方逍遥快活着,已经忘了这个儿子。
  所以,穆里斯的几场手术都是林涛签字的。而他的那三张病危通知,也一张张地发到林涛的手上。
  第一次发病危通知的时候是在深夜。林涛手抖得连纸都几乎展不开,根本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虽然一开始他就知道,或者说已经预见了这个结局,但是真正到这一刻,果然还是无法承受。
  第二次已经镇定多了,只是心里发慌。在手术室外面的长廊上睡了一小会儿,却又很快做噩梦梦到参加穆里斯的葬礼,然后猛地就惊醒过来。
  到了第三次,基本上林涛就麻木了。他忽然觉得穆里斯这个人命不该死的,或者说老天爷特别垂怜。而且,他们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好好算清解决。他把病危通知折了折垫在屁股下面,盯着“手术中”那三个字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身份来做这种事情的,朋友?□□?前情人?
  只是,当穆里斯躺在手术室里的时候,只有他能来给他签字。林涛,是穆里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关联的人。他无法对他置之不理。
  整整三个日夜,林涛不吃不喝,连姿势都不怎么变化。不是矫情,只是单纯地什么都不愿做,什么都不愿想了。
  有时候他觉得,穆里斯永远这么躺在、被抢救着,也不错。不死去也不活着,他在里面,自己在外面。隔着一道门,不远不近,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多好。
  但是下一秒他又很想见到他,这种感觉很复杂,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还好好地在呼吸着,然后才能安安心心地干自己的事。
  三天后,穆里斯转了ICU病房。医生给的意思是,穆里斯有可能下一秒就醒来,或者一个月、一年,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这要看他的自主意识。
  林涛点了点头,转去盯着穆里斯躺在病床上,插满各种仪器管子的身体。看着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林涛忽然觉得很难受。
  ……这样,跟死了有区别么?
  但是林涛,你要的到底是什么?不要他死,又不要他靠近你,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穆里斯转入普通病房的那一天,林涛刚从L市回来。穆里斯的手术费很贵,他还没有医保,再加上药费住院费,他们两个人那一丁点的积蓄加起来都不够花。便利店和穆里斯的住处都是租房,他把房退租了。
  令林涛一筹莫展的,是钱。他们都没有钱,也没有什么立刻能拿出大笔钱的方法。
  就在林涛纠结着要不要回S市去坦白一切,恢复身份拿回以前的积蓄时,赵铁柱突然出现了。他带着一大笔钱,气色看起来还不错,就是精神不太好。
  “这个钱你是从哪里来的?”林涛皱着眉盯着赵铁柱,沉声说。“我不能要。”
  “涛哥……”赵铁柱有点犹豫似的,然后一咬牙闭着眼睛说:“我的哨兵是开公司的,这钱你到时候再还回来,就好了。我知道你急用的。”
  林涛一愣。赵铁柱果然恋爱了,而对象,是他们公司的总裁?但是这个钱他的确不能要,赵铁柱根本不欠他什么,也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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