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星系的情歌 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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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 yín -靡味道太浓重了,让人头昏脑涨。新一轮的高`潮到来时,查理用舌头堵住安的嘴,他让他呼吸困难地射`精。安发出呜呜的声音,收紧肠道,他的腿抽筋了,查理却依旧逼他到身体的边缘。他桎梏住安想逃的身体,让他达到疯狂的顶点。
然而,纯种毒液归根结底是一只温柔的纯种毒液,他没有让安受伤,他让他足够累,足够疲倦,直到他从他的气味中闻到他已经完全妥协,放弃挣扎。于是查理改变了策略,他开始温柔地吻安,解开他的手铐,亲吻了那被磨得发红的手腕和那因泪水而红肿的眼睛。安不再哭泣,只是非常疲倦,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脱力,他趴在床上,无助地感到性`欲依旧在体内流动,他轻微地呻吟,向请求那样对查理说他想被标记,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查理安慰他,用温柔的方式对待他,从后面操`他,抱住他的身体。
“抱歉这是个太长的夜晚。”查理说,他紧紧地搂住他,用温柔的方式操到安重新勃`起。
汗水、软膏、热油让他们湿哒哒的,拥抱里都是汗水和信息素的味道。
查理有一百样让安哭的方法,就有一百样安慰他的方式,他吻他的耳根,脸颊,把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对他说足够多的情话,他告诉他他喜欢他就像喜欢那只心脏形状的星云,他告诉他在他第一次主动吻他的那一刻他就爱上他了,他的爱意像身体中迅速爆炸的粉红麻疹……查理在漫长的旅行里和很多文明相接触,他因此学会了足够多的说情话方式,只是他从未觉得这些东西应该被使用,它们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合理。
直到他遇到安,他发现他真的可以写下一整个星系的情诗。
现在的性比之前更和缓,他们彼此都感到非常舒服,全身被情`欲的棉花和热浪所包围。
快感让他们放松,打开每个细胞去接纳。
逐渐上升的快感最终让性变得激烈,查理抱紧安,用力操`他。他们的身体融为一体,他们的气味纠缠合一,快感挤压着他们,他们在接吻中呻吟,配合对方的动作。
查理动得更快也更深入,安的身体收紧得比之前都厉害。
最终的标记高`潮到来了,它如一棵被砍倒的巨树,轰然压在他们的身体上。
安射在床单上,他几乎叫不出来,只能用手紧紧握住栏杆,他抬起屁股承受查理射`精前激烈的撞击,从鼻子里发出无法抑制的闷哼。
查理在安的身体深处射`精了,他咬住安的肩膀,贪婪地闻着红蛇的气息。
窒息的快感如疯狂爆发的泥石流,吞没他们全部。
查理拔出性`器,精`液从安的身体里流到床单上。查理弯下腰,吻了吻安的脖子后面,现在他的红蛇太疲惫,躺在那儿不想动。
安的身体上有查理的味道,他闻起来成熟、坚韧、柔情。
查理的身体上也有安的味道,标记是个双向的过程。
染上安的气味让查理觉得很甜蜜,他给安盖好被子,让他先小睡一会儿。随后,查理去浴室放热水,在放满那一大浴缸的热水前,他煮了咖啡,坐在安的身边喝掉了它。
浴缸装满水后,查理叫安起来去泡澡。
热水让人很疲倦,帮安清理完身体内部残留的精`液和润滑液后,查理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而安则是真的睡着了。浴缸里暖融融的,让他们全身放松。
泡完澡后,他们回到床上。(好在这个爱情旅馆的床有自动更换床单的设置,不然他们得在湿漉漉的床上睡觉。)安很累,他和查理道了晚安后就睡着了。查理则躺在那儿看着熟睡的安。和一个人缔结关系的感觉很奇妙,查理现在体会到了安的苦涩和安心,安的情感传递到他的心中。
查理感到很甜蜜,甜蜜得像咖啡里加了太多的百利甜酒,他吻了吻安的眼睛,搂住他,进入了梦乡。
9
安醒来时,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很疲惫,身体却暖烘烘的——查理正贴着他熟睡。
这是长时间以来他感到最安心的一个时刻,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以来。
在黑夜中他时常会想起以前的事,现在他也同样想起了,但罪恶、愧疚、苦痛、愤怒并未完全占据他的心,它们留出了一个可供他呼吸的空间。这是因为查理在他的身边,也在他的情绪中:标记让他们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相连。
安从未与人缔结过标记关系,在之前的五个标准地球年中,他甚至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成为朋友,现在他迈出了很大的一步,遇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安动了动,查理醒了过来。
“你醒了?”查理带着鼻音问,“不再多睡一会儿?”
“我们应该几点启程去市集?”
“今天的市集交给大卫和周。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查理说,他吻了他。
安回应了查理的吻,他的情绪比以往都平和,他知道这是因为查理在帮助他。
“你为我分担了情绪。”
“那是配对的一大意义所在。”查理回答,他握住他的手。
“我不希望你承受它,查理……我很抱歉。”
“它不会困扰我,安。”查理说。
安感到查理的体温传递到他的身体中,他的气息和拥抱都让安感到安心。
倾诉的欲`望在安的心头涌动,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希望完整地与人分享那些经历,第一次希望告诉一个人他所有的痛苦和伤痛,这相当于重新回顾一遍他所经历过的血和伤痕。
他顿了顿,握紧查理的手,开了口。
“我在萨拉科特的西澜出生,它很像地球,一年有三百多天,一天又分为24个小时。我们的太阳是颗衰老的恒星,它从地平线升起时会笼罩整片天空,像个大钟罩。它很美,也很平静。它会让傍晚的天空变成红色、橙色、紫红色,让晚霞布满天空。最开始,我有个和普通人一样的家,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军人,我在当地的学校读书,和朋友们一起玩耍。直到一场战争让我的父母失踪了,那时候我刚刚七岁。我一直希望他们还活着,我也一直这么期待,但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再见过他们。他们失踪后,我在军队里长大,在军队的学校里读书,像所有的战争孤儿一样。我正式加入军队是在十八岁生日后,那是五十七年前的夏天,最开始我和另外五个人分到了一个小组,编号为JF-24,我们叫它‘黑眼镜蛇’,赫夫特斯基、欧文、查勒维、长野、威廉是我最初的朋友。但在五十七年间,我失去了他们每一个……”
安停顿了一会儿,悲伤流淌入他的心,他感到查理在安慰他,他在为他分担那太漫长也太令人痛苦的回忆。
“我服役了五十二个标准年。最开始,我做的工作是机械修理,后来才登上战舰。我经历过很多战争,作为军人你能做的是服从命令,去战斗,去保护你的族人。联邦纪年3409年,四十一年前,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恋人,瑞恩……他曾是个领航员。那是我们第一次遭遇游牧民族,毫无经验,手足无措。舰艇被入侵了,一切都很混乱,他们在我眼前刺穿了瑞恩的心脏……很多年来,我都无法忘掉这个场景。我感到很恐惧,每天夜里我都会想起战争、血,我失去的人,我希望保护他们,希望和平能够最终降临,但我知道这和我父母的失踪一样无能为力。我独自生活了接近三十五年,定期使用抑制剂,害怕失去所以从来不去过度接近他人。七年前,我在酒吧遇到帕克舰长时,他正失去了他的副官,他就像当时失去瑞恩的我。我能够理解他,他同样能够理解我,两个遭受过痛苦的人很容易就走到一起。帕克是我的第二个恋人,遇到你之前我以为他是最后一个……在五年前的那场战役里,帕克死在我的眼前,我看着他的通讯影像在屏幕上消失,与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另外一千零四十六名军人。宇宙是他们的的战场,也是他们最终的坟墓……”
10
安说完这句话,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
记忆的回溯是个残酷的过程,而现在他竟如此完整地想起了它。他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从他的童年一直到他在港口地下城度过的五年。他想起最后一场战役里,满身鲜血醒来时的画面和气息。
他无法形容内心的情感,他知道这一生他都将无法释怀那些战士的死亡,他试图抑制突如其来的心痛,这困难的过程比平时都轻松了一些——查理正为他分担情绪。
安打开夜灯,他看着身边的星际商人:“抱歉,查理,我只是想快点告诉你些什么,我很难控制我的情绪……”
“夜晚很长,你可以慢慢说。”查理回答,他的情绪里流淌着一种很安静的东西,“需要喝点什么吗?你要咖啡还是茶?”
“茶。”安说。他的确想喝点东西,但精神链接非常浅,查理不会捕捉到他的这个想法,然而那独特的默契开始出现在他们之间。
查理从床上起来,去操作台那儿烧水、泡茶。
安靠在床头,尽量平静情绪,以免对查理造成过于严重的影响。
查理端来了热茶,安在茶里闻到了一种香草的味道。
“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人在瞬间倒下的?”安问,他想先聊一点别的话题。
“那被称为‘主教攻击’或者‘上帝攻击’,你占领网络,成为最高权限的拥有者,然后就可以对每个终端做任何操作。”
“你黑进了卫星城系统?”
“可以这么说。但我几乎不会使用这种攻击方式,它很不公平。不过当时我别无选择,我很愤怒。”查理看着安。
“我没想到你是纯种毒液,一开始我甚至不相信你是毒液。”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你可以当我是兔子。”查理对安眨了眨眼睛。
他们坐在床头,喝着令人舒缓的茶。
有查理在身边,安感到非常幸运,查理没有经历过战争或失去,但他的情绪中有一种非常坚韧的东西存在。多年的星际旅行和探索塑造了这个商人,他温柔、柔和,却同时坚韧不拔,他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不会用自己的体质优势去为难别人。
安看着杯子中褐红色的液体,他想起血,想起死亡,但就像查理曾经对他说过的那样,他也应该记住那之中曾有的、为数不多的温暖的东西。
安顿了顿,重新提起他的往事。
“最开始,我一直以为那些和游牧民族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我所学习的历史中,游牧民族是一些掠食者,他们侵占星球,榨干它的资源,杀死居民。我们十几年前开始和游牧民族作战。其他地方的外交官曾提出可以以外交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但政府并未采纳这个提案。战争还在继续……我们与游牧民族的最后一场战役是在五年前,周围没有任何一个空间跳跃点,我们被困在中央,支援却迟迟不来……如果他们能早来一点儿,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
他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
这时,查理放下手里的杯子,他微微皱起眉头,凝视安:“你所在的舰队叫什么名字?”
“金蝉。”安回答。
他喜欢它的名字,即使它已经不如存在。
他曾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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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说出“金蝉”的那个瞬间,查理的愤怒、悲痛一起袭来,情绪的洪水在他身体中流淌。
然而查理很快抑制了情绪波动,他比一般人更擅长干这个。
他深呼吸,别让过激情绪传递给安。
金蝉,他昨天傍晚刚刚在波尔的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查理知道安是个军人,遭受过伤痛,但他并未想过安就是金蝉舰队的一员。按照波尔目前得出的结论,悬臂政府糊弄了所有的军人,他们说会派出支援,实际上那儿没有任何支援。
他们用金蝉舰队的死亡换取了这场战争的结束。
去他妈的“最优解”,查理想,有些人总是以为他们能够这样决定他人的生命。
“在战役之后,他们有对你进行心理治疗吗?”查理问。
安曾对他提起过心理治疗,但查理当时并不知道这治疗的真正目的。
波尔之前说过,悬臂政府对很多活下来的士兵进行了心理治疗,谎称他们拥有精神问题。所有军衔较高的士兵都遭遇了这场灾难,领航员作为舰队的重要技术人员,一定同样接受了同样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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