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魔界的王子们+番外 作者:牧野洋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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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被饲养着玩=弄,直到力量榨干,最后会被杀死或者丢给兽人做食物。
这些规矩苍都明白,但是他觉得,自己的体质特殊,与其他魔族不同,并不需要什么奴隶。
斯利亚动动唇,发白的唇边冒出一丝血迹,苍扯过一张纸帮他揩干净,斯利亚长长的睫毛颤动,泪水滚落。
最后一段绳子被解开,强壮的的男=体上纵横交错着勒痕,不少地方摩擦破了皮,渗出了血。
清凉的膏药涂抹上来,斯利亚哑着声音笑道:“装什么好心?”
“上点药没那么疼。”
“虚伪……呜……”
“别乱动。”苍碾碎了止痛药和镇定剂,洒进杯子里。他曾经想偷偷把斯利亚放走,结果被赛尔发现,赛尔出乎意料的举动,毫不留情地斩断了苍的天真想法。
割去翅膀,被打上魔族烙印的斯利亚,已经不能作为天使回去天界了。
苍完全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真是太低估赛尔的残酷了。
苍含了一口药水,捏住斯利亚的下巴,强迫他打开嘴,俯下身子深深吻了进去。
清凉的液体缓缓过渡到斯利亚干渴的口中,使他心里腾升起强烈的侮辱感,挣扎时,斯利亚被呛了一下,苍松开口,把杯子递过去:“还有一点,你自己喝吧。”
斯利亚抬手打开杯子,杯子跌落在地,留下深深的水迹。
苍面无表情地起身,斯利亚以为他要发火,紧张地戒备起来。
苍收拾好杯子,走进浴室,拿出大毛巾丢给他:“看你满身血的,自己擦擦身子。”
苍眼里事情就是那么简单,身子脏了,擦拭一下就好。一些看不见的地方,藤条蔓延过来一圈又一圈地缠绕着,尖利地竖起了刺。苍并不在乎,也无意去修剪,他不在乎的事情太多了,以他的身份,要想在魔界里生存,他只能把眼睛闭起来,把细枝末节的什么全都假装看不见。
斯利亚警惕地盯着苍,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上,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番,开始往门口移动。
“我去拿点吃的。”苍头也不回,开门,关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
哼,连门也不锁?
斯利亚咬咬牙,撑起身子,刚坐直,眼前突然一阵眩晕,来自后背的剧痛被无限放大,冲走了他所剩不多的力气。
“可恶……”斯利亚无助地躺回去,手握成个拳。
苍带着食物回来的时候,斯利亚裹着被子,留给他一个缩成一团的背影。
“来吃点东西吧?”苍喊道。
斯利亚一动不动。
“喂?吃点东西吧?”
斯利亚没反应。
睡着了?
苍给他掖紧了被子。
斯利亚不知道其他魔族是怎么对待奴隶的,也不想去知道。
奴隶这个词,已经被几千年的历史划分出形状,伴随而来的是残渣剩饭,铁链,稻草,浑身恶臭,肮脏的模样,破烂的服饰,做牛做马般的生活。这一切都生动地诠释出低贱这个名词。就在不久前还是高贵的神族,转眼堕落成这种让人唾弃的生命。
真是可笑。
他心里有一团气,强烈的屈辱让他酝酿着莫名的恨意。
他尝试回忆,记忆里的一段空白,还是记不起来。里面那些什么人,什么事,或者是什么样的景色,他只有模糊的一点点挥之不去的残留。
他被折了翼,回不去天界,留在魔界里的用途除了生命水晶的线索,就是做魔族的奴隶。
积累的魔界知识把斯利亚拉进了泥沼,他徒劳挣扎,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过。
斯利亚从噩梦中惊醒。
入夜后,气温接近冰点,斯利亚翻了个身,碰到一个温热的身躯。
厚厚的被子随着翻身的动作像深呼吸一样大大地吸了口寒气,把里面的温度全都挤压出去。
真冷。
苍微微睁开眼,背对着斯利亚,没有动。
斯利亚也不敢动。
苍拿不准斯利亚是不是醒了,想问问,却又觉得过于关心也不太妥。正当心里纠结的时候,背后的人有了动作,感觉他身体靠近了些,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脖子,使了点劲掐着。
苍有点难受,他知道斯利亚体力并没有恢复,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为什么要救我?”斯利亚问,苍所做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这个魔族太反常了。
“换个问题吧。”苍轻声道,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
“你……不是魔族。”
“我是。”
“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
“你像是人类。”斯利亚支起身子,冷冷盯着他。
“一半。”苍说。
“一半?”
“我母亲是人类。”苍对上斯利亚的视线。
神族魔族和龙族,都有着漂亮的金黄色眼眸,而苍的眼睛却是一种淡淡的蓝,再看仔细点,会发现清澈的蓝色里面却夹杂着一丝金黄。
斯利亚望进苍的眼,渐渐有点走神。
“睡吧。”苍翻过身,不再搭理他。
斯利亚维持着仰躺的姿势,强壮的身子霸道地占据了大部分床位,来自苍的体温扩散过来,被自己冰冷的身子贪婪地吸收,斯利亚能感觉到苍的身子正微微颤抖。
像是欺负一般,斯利亚贪婪地索取这个魔族的热量。
仿佛这样能挽回一点丧失殆尽的自尊。
同一夜里,赛尔的寝室里,一个赤=裸的男人四肢着地,深蓝色长发披散开,厚重的皮革面具勒挡着脸,只露出愤恨的金色眼睛。
“爽吗?哎呀,别乱动嘛!”感觉到身=下的人在剧烈反=抗,赛尔狠狠掐着他的腰=肢,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淤青。
身下的人吃痛,发出隐忍的呜=咽。他感觉体内的力量随着赛尔的动作,被一点一点地抽离。
他在半个月前,被烙印成赛尔的奴隶。
被剥了衣服后就一直赤=裸着锁在小隔间里,每天被赛尔牵出去狠狠地侮=辱,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强烈的痛苦使他几乎要放弃尊严,想对进来打扫的仆人求救,也想到死。
但是勒着脸部的面具和手铐,是一种强大的封印。他无法出声,也无法做出任何自杀的行为。那封印释放的强大雷击,会让他彻底晕厥。好几次,赛尔就在他晕厥的时候把他拖了出去,一遍又一遍地残害他的身体,贪婪地提取着他的力量。
龙族的力量充沛,而且生命力顽强,他自从被抓来后一直滴水未进,至今依旧维持着健康活力。
赛尔对这个奴隶非常满意。
“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吧。”赛尔一个挺身更深地贯=穿他。
身下的男子几近虚脱,汗如雨下。
“我哥哥将会去北边的冰原。”赛尔把他翻成仰躺的姿势。
男子胸口和腹部上都是鞭打留下的划痕。一些鳞片状的伤疤渗着血,那是他在一次脱力后无法维持人形,渐渐变换出了鳞片和翅膀,但是受到封印束缚,他并不能完全化身为龙。就在那一次,赛尔拿着匕首,剥了他的麟,坚硬的龙鳞四散飞溅开,连同被切去的翅膀,成为打赏兽人的奖品。
龙的翅膀和鳞片可以再生,但要完全恢复,得花上几百年。
“他去你们的领地,很好玩吧,挖你爸爸的骨头哦。”享受着他愤怒的视线,赛尔的心情很愉快,“跟你说啊,别指望有谁来救你了,你这个王子呀,消失了最好呢,族里人都这样想,对不对?”
“唔唔!”他扭动身子,被拷着的手抓在赛尔的手腕上,指甲用力地抠进肉里。
“哥哥也许会毁了北部冰原哦。”赛尔眯起眼,“你觉得你们会不会被灭族呢?”
“唔唔唔唔!!”指甲抠得更深。
赛尔嘲笑似地动了下唇,强烈的能量从封印里发动,迫使他松开了手,浑身瘫软着任由赛尔玩弄,心里无论怎么愤怒,就是动弹不得。
无助的泪水覆盖上那男人金色的眼眸,终于蔓延开,顺着眼角淌落下来。
清晨,赛尔在会议室里听着科学院的汇报。
院长拖着长长的胡子唠唠叨叨地念着一连串拗口又难懂的元素名字。
赛尔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估摸着那些长老应该对哥哥下达秘密指令了。然后哥哥就会出发去北部冰原……
院长看向走神的赛尔,纳闷道:“城主?”
“唔,念完了?”
“还没……”
“缺了哪种材料,直接说。”赛尔打断剩下的话,“我会全力配合。”
“城主……”
“还有什么事吗?”
“冰原的龙骨埋在=千=年=玄=冰那,不知道……派了谁过去呢?是冰原兽人吗?”
赛尔冷冷扫了院长一眼,说:“这事轮不到你操心吧?”
他的视线明确地传递了一个信息。
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多事。
强烈的压迫感弥漫在空间里,众人的后背腾起一阵恶寒。
院长硬着头皮说:“百年姜玉在我院里,不知,需不需要……”
“不。需。要。”一字一字。不容商量的语气。
没有百年姜玉护体,就算是冰原兽人也会被冻死在冰层里吧?
他到底派了个什么生物……或者是什么东西过去找龙骨呢?
院长这回识趣地闭了嘴。
“报告完了吗?”赛尔问。
“报告完毕。”
“还有什么要问吗?”
“没有。”
赛尔笑了起来:“很好。”
待科学院的众人撤离了会议室后,赛尔挥了下手,阴影处飘出一个影子。
“如何?”他在问长老那边的事情。
“报,长老已对苍大人下令。”
“你也出发吧,把这个带去。”一缕被绳子捆扎的深蓝色长发抛在地上。
影子拾起长发。
“速度,要比哥哥快才行哦。”
“领命。”
“有几段话,你带给他们。”
影子静静听着。
……
…
代号为Aaron的银发男子,跟随科学院的众人离开会议室。又走出一段路,悄悄地脱离了队伍,幻形消失在空气中。
赛尔走进圣殿的偏房,来探望父亲。
魔界苍老的王面容凹陷,沉沉睡在软榻上。
皇后坐在软榻边,守着丈夫。
“父皇。母后。”赛尔在床边半跪下来。
父亲躺着,没有任何反应。
母亲热切地把儿子扶起来,一个仆人搬来兽皮椅子。
皇后一摆手,仆人们整整齐齐地退出房间。
确认房间里没有外人,皇后走到赛尔身边,牵过儿子的手:“如何?”
“已经计算出大部分的构成元素。”赛尔高了母亲一个头,他低着头温和地笑着,“他们还是很可靠的呢。”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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