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捕 作者:燃墨/宁不笨/婉兮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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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者有种血液想从口中喷涌而出的感觉。
昏睡卷轴是一种出名鸡肋的卷轴,许多年前一位魔法师因为失眠而苦恼,然后制作出了这么一种对使用者有效的卷轴。
“告诉我你的名字。”
“曼尼菲斯。”
“年纪。”
“二十四。”
“杀我的理由。”
“任务。”
这些问题,刺杀者一个也没有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场审问在他看来,就像是孩子玩的游戏。这位少年家主的态度轻松恣意,这些问题也都不触及任何隐秘。刺杀者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一边观察他们所处的房间。这是一间明显的囚室,四面都没有窗户,唯一的门紧闭着。墙角分别点着四根蜡烛,没有风,火焰却跳动着。光线交错,这间囚室的气氛带着一丝诡异。对方仍在问着问题,语气依旧随意,问题依旧无关紧要。刺杀者开始思考要怎样从这里逃脱,对方的态度与房间的气氛,让他不知不觉放松了身体。
但猛的,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了措不及防的他。
束缚在身体上的锁链突然狠狠收紧,耳边甚至能听到骨骼咔咔的响声,前一刻刚放松下来的肌肉反射的绷紧。冷汗无法抗拒地从额头,脊背乃至全身的每一寸皮肤冒出,汇集成浅浅的溪流。眼前像是有星光闪耀,让他像坠入旋涡般的晕眩。
“现在可以说出你的名字了吗?”
只一刹那锁链就被松开,刺杀者迅速地调整呼吸,然后听见了审问者的问题。
对方的语气柔软温和,听起来似乎在抚摸一只绵羊身上的长毛,却让听者在截然相反的感觉中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他眨了下眼,汗水渗入眼内带来酸痛的刺激感。少年笑眯眯的脸出现在视线中,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朦胧。刺杀者看到他手里拽着锁链的另一端,忽然有一丝恍惚:他真的只是位傀儡家主?
“怎么不说话呢?古利格告诉我,不听话的犯人就要让他痛哦!你不怕痛吗?我可是很怕的哦。”
漂亮的少年用孩子般的语气问道。
刺杀者恍然大悟,对方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所做的一切都要依靠旁人的指导。他说道:“我回答过了。”
“可是……”
对方精致的娃娃脸皱了起来,充满困惑,“古利格说那不是一个人的名字。”
“为什么不是?”刺杀者没有发觉他再次踏入了陷阱,他竟像是在闲聊般的反问,而没有警觉。
“古利格告诉我,那是假名,就像冒险者用的代号。”
“你的管家知道的不少。”
这句并非称赞的话让对方的脸上闪过一缕开心的神色,就像是自己受到了夸奖:“当然,古利格什么都知道。”
刺杀者哼了一声,心想,你这个什么都知道的管家可不简单,傻呼呼的相信也许会让你的小命更快玩完。
在他沉默的时候,奥兰多又拽了拽手里的锁链,说道:“你的名字。”
一条从腋下穿过、横亘在胸前的锁链轻轻动了动,在刺杀者蜜色的皮肤上拖出一截清晰的淡色印记。刺杀者突的一个激灵,全身都狠狠颤抖了一下,他仰起脸:“你……”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冰凉的锁链在他胸前的突起上挨擦着,在冷与热的交替中,另一种刺激直指内心。
“还是不说吗?”
奥兰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但眼底深处却闪着旁人看不见的兴味。
“我叫曼尼菲斯。”
刺杀者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难以听出的颤抖已经出现。
“是吗。”奥兰多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眼里的兴味更浓。他偏过头,对身后的护卫吩咐道:“你们出去。”
“大人。”
“出去。”
“大人,这个刺客很危险。”
“我的话你们不听吗?”
“……是,大人。”
四。被挑起的欲望
护卫们离开后,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刺杀者忽然感到脊背上传来一股异样的森森凉意,全身的寒毛都好象倒竖起来。这种感觉,只有当初在迷雾森林里被极端危险的魔兽给盯上时才有。
他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其它人,也没有发现能给人窥视的窗口。
囚室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
对面的少年笑得既纯真又无邪,眼睛眨动时,幽绿流动,如同上等的翡翠。
一定是错觉,刺杀者想。
难以形容的感觉再一次通过皮肤上的锁链传来,比身体冰冷的温度,带着如夜曲般的节奏,不断地从乳尖上擦过。力道时重时轻,重的时候是火辣辣的疼痛;轻的时候,却让灵魂都仿佛吟哦着,发出一阵颤栗。
但刺杀者毕竟是刺杀者,他是属于暗影协会杀手分部的成员,不会惧怕任何折磨。
奥兰多从椅子中站起来,轻踱着脚步,走向自己的囚犯。
刺杀者的耳朵又动了动,他抬起头。被汗浸湿的褐色头发遮住了眼睛,却没能遮去依旧明亮不羁的眼神。
奥兰多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摆出一张好奇的脸,手中的锁链却丝毫没有放松。眼底深处的兴致勃勃,也被完美地隐藏起来。
对刺杀者而言,冰冷的触觉逐渐变得清晰,就在这不紧不慢地挨擦里,感官的敏感程度似乎被扩大了无数倍。疼痛时仿佛跌入恶魔深渊,舒服时又像是升上极乐殿堂,双重的冲击如一双双舞动的手臂缠绕住他。不过,刺客的技巧让他能在狭窄的空隙中恰到好处地挪动身体,减少自己感受痛苦的时刻。然而,让他懊恼的事依旧发生了……极致的欢愉也带来了负面效果。
心里空虚难奈,好象急需要什么来填满一样。
对此并不陌生,刺杀者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需要适度的解放。他松开牙齿,发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乳尖在锁链的摩擦中挺立,呈现出比刚才更深的颜色。一道道像溪流般的汗水在蜜色的胸膛、腹部和肩颈上流淌,倒映着囚室里的诡异光芒,让刺杀者整个人显出一种奇特的情色感。
奥兰多眼里光芒一闪,泛起一丝笑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突然消失的碰触让刺杀者微一愣怔,便抓住时机开始调整呼吸与身体的状态。
与他知道的刑罚相比,刚才的一切一点儿也不值得称道。
在刚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观察了四周,除了挂在旁边墙上的鞭子,这个囚室里没有其它的刑具。那些鞭子里,也没有抽一下就叫人死去活来的镶铁鞭或者会让伤口溃烂的毒牙鞭。曾见识过阴影协会可怕囚室的刺杀者,一点也不担心自己挺不过去。
何况,主持者只是个经验不够的孩子。
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刑罚结束,然后从锁链中脱身而出。只有有足够的时间,这间看似严密的囚室也会出现突破口。
刺杀者动了动手指,发现手脚上的力气已经恢复了几分。对方没有给他灌药,这个认知让他又多了几分笃定。
大家族往往拥有不为人知的秘药,让人失去力气只是其中简单的一种。要知道,许多新买来的奴隶并不那么听话。
他在心里轻哼一声,对方果然只是傀儡家主。且不说囚室里的刑具过分简单,绝不是一位家主应该动用的级别;让他单独与自己这个危险的刺客待在一起,也能看出端倪。或许,对方连秘药的配方都不知道。
“你的名字。”
少年软软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回答过了。”
少年扁起了精致的嘴唇:“可是古利格说了那不是。”
刺杀者一眨不眨地与奥兰多对视。
他的瞳孔是安瑞尔大陆上最普通的褐色,由于不够漂亮晶莹,大陆上褐色眼睛的奴隶销量一向不好。但长在刺杀者脸上的褐色眼睛,却让奥兰多觉得非常美。这是一双像野生魔兽那样的眼睛,非常明亮,里面总是带着不驯的味道。
“说吧,我不想让你太痛苦。”
刺杀者笑了,这么天真的孩子并不适合成为坦帕尔这样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他应该生长在田野里,捕捉蜻蜓,与风车一起转动。
他丝毫没有听出对方语气里的雀跃,也没有体会到在遥远的另一个位面,有种修辞手法叫做反语。
就在这个时候,身体上再次传来了灭顶的巨痛。
刷刷两声闷响,长鞭已经落到刺杀者的肩脊上。
这种唯一在手柄处包有绵软皮革的长鞭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细小又锋利的齿刃。除此之外,鞭身由水系魔兽角蟒的蟒筋制成,韧性十足。即使奥兰多用力不大,抽打在身体上也会带去撕心裂肺般的痛楚。
黑色的长鞭在刺杀者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浅色的痕迹,很快又因为被鞭身上的利齿撕破,肌肉翻卷成一片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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