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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重出江湖之御禽令 作者: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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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戚少商眉头一跳,不知为什么,他最近对“鬼面”二字格外敏感。
  长孙灵犀指着地上的残烬道:“难道这个人便是他么?”
  顾惜朝紧攥令牌愁眉苦思,不答是,也不答不是。
  长孙灵犀忍不住失望地叹道:“凶手已死,现在追究这些也无用了。”
  戚少商忽然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凶手不止这一个。”
  长孙灵犀道:“你怎么知道?”
  戚少商道:“这个人身份不低,却曾为傅宗书做事,并且始终隐瞒身份,可见八成是为了钱财,傅宗书事发后,他便隐匿江湖,想必是去寻其他权贵,金主了,此番也必是受某人之命而来,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不止一个。”
  顾惜朝赞许地看向戚少商:“不错,这正是我心里所想的,只是我仍有一些疑虑,鬼面神君为人素来颇倨傲,虽为权贵谋事,但少有亲自出马的时候,这次行动,很不符合他往日的作风。”
  长孙灵犀道:“这倒不一定,若是被一些俗尘中的事逼得走投无路了,再清高倨傲的人也是会变的。”
  顾惜朝沉默了。
  戚少商道:“不过幸好,人虽死了,还留着块令牌。”
  顾惜朝勾着嘴角道:“令牌也会说话吗?”
  戚少商拿过令牌揣进怀里,打趣道:“令牌不会说话,可你别忘了,我还有一个‘童叟无欺’长目飞耳的军师杨无邪,他一定对这块令牌有所了解,不消多少时日便可查出此人来历,再顺藤摸瓜,绝不难揪出幕后真凶。”
  顾惜朝揶揄道:“我曾听说贵楼‘军师’杨总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事不通无事不晓,风雨楼常靠他出谋划策分忧解难,开始还以为是无聊之人的夸大之辞,可今日见你这般信赖他,才知那些江湖人所言非虚。”说话间,脸上已渐渐显出落寞的神情。
  戚少商顿时只觉一股闷气憋在胸中,本想回答:“可在我心中,他绝对比不上你。”话刚要出口,惊觉言语过于轻浮,只得勉强一笑而过。
  顾惜朝转身要回楼,长孙灵犀忽地长剑一抖,刺向他后心,戚少商慌忙横剑招架,怒道:“你既然已知道顾惜朝不是凶手,这又是干什么?”
  顾惜朝回头注视着长孙灵犀,眼神深不可测,长孙灵犀冷冰冰地和他对视,嘴里却对戚少商道:“我还是要杀他!师太命令我杀顾惜朝,却不是消灭杀人凶手,师命难违!”
  戚少商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一时口中直说:“你!你!”
  顾惜朝拨开戚少商的剑:“我早已看出长孙虽是女儿,却是深明大义的侠义之士,她若要动手,我也无话可说。”他话音刚落,雪寒的剑光忽在眼前一闪,血溅三尺。
  戚少商脸色铁青,扶住顾惜朝往后退。
  长孙灵犀自砍左臂一剑,而后弯腰拾起地上的青发:“是我武艺不精,险些丧命,却只能拿仇人一缕头发回师门请罪,这凶险之地也再呆不下去了,我马上带着姐妹们走!”她将那头发揣进怀里,深深看了一眼戚顾二人:“灵犀身负振兴师门之重任,恕我难以插手君之冤情,但愿有朝一日咱们能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她收剑转身回楼,很快带出数十名峨眉女弟子,一众人抬着女尸,在昏暗的大路上渐渐走远,她走路姿势的潇洒而坦荡,脚边的裙裾猎猎翩飞,仿佛再不会回头,而将就此乘风而去永不会再出现一般。 
  顾惜朝和戚少商默默地注视着她逐渐消失在如水夜色之中,谁都没有想到,三人会再次见面,而当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不管是京城里本就动荡不安的政局,或江湖上短暂而平稳的局势,都已危在旦夕。
  顾惜朝凝望着长孙灵犀消失的方向矗立良久,忽然发自肺腑地畅快舒出一口气。
  戚少商道:“我看的出来,你现在很快活。”
  顾惜朝点头道:“不错?”
  戚少商嘴唇一努道:“是因为长孙姑娘?”
  顾惜朝忍不住露出微笑:“不错。”
  戚少商不知怎么的,竟觉得不怎么高兴,不过他并未钻牛角尖刻意多想,而是拉着顾惜朝循着味儿找到驿站的后厨,从柜子里挑出一坛酒道:“既然快活,不如趁兴喝些酒罢。”
  顾惜朝一挑眉:“又是偷酒喝?”
  戚少商眼中闪过缅怀之色,表情却微窘地道:“当然不是,若是偷酒,也只偷像高鸡血那种欺诈百姓,开黑店的主儿,这样老老实实做生意的人家自然不该偷。”
  顾惜朝夺过酒坛愉快地笑道:“原来大当家的还是个盗亦有道的‘梁上君子’?怎么偏要挑今晚喝酒,就不怕被鬼人趁醉偷袭吗?”
  戚少商伸手去抢:“我倒不怕醉,就这么点酒于我就如喝水一般。”
  顾惜朝微微一蹙眉“哦?那么不该喝酒的人反倒是我了?”
  戚少商那双明亮的虎眼在昏暗的烛光下冲顾惜朝眨了眨:“你?有我陪着,你想喝多少都没问题。”
  顾惜朝相顾无言,忽然豪气云干地举起酒坛大口痛饮,直喝了大半,才将坛扔给戚少商,晕晕乎乎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兀自大喊:“痛快!”
  顾惜朝很少喝酒,可一旦沾酒便是烂醉。
  他从不理解那品酒之人杯尽成诗的雅怀,对于他来说,酒只是用来发泄的,可以助兴,也可以浇愁。
  可是他现在是兴起?还是愁起?
  戚少商眯着眼欣赏顾惜朝颊边的醉晕,好像在欣赏一朵春天娇艳的花。
  蔷薇。
  粉色的蔷薇。
  他想起年少时为换得息大娘一笑,而不顾生死地跳下万丈悬崖为她采下,为她别在耳边的那一簇粉艳的蔷薇。
  可是现在,他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想把记忆中那朵美丽的蔷薇送给顾惜朝,他一时只觉得唯有它的美才与他的惊才绝艳相配,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行,连息大娘,李师师也比他逊色三分,她们也配不上那一朵花的情。
  戚少商这样想着,就顺了顺顾惜朝耳边的长发,好似将要在他那儿别上一朵娇艳的蔷薇一般。
  顾惜朝斜着醉眼笑道:“你弄我干什么?我好看么?”
  戚少商趁着酒意接道:“好看。”这一刻,他想着自己若是真醉了该多好!这念头只是一动,他便如同真醉了一般,轻唤了一声“惜朝。”便揽过顾惜朝靠在肩上的头,一低头将唇映了下去。
  顾惜朝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他扬手给了戚少商一记清脆的耳光,酡红的脸霎时变得煞白。
  如果戚少商对他的第一次强吻一半是为了羞辱一半是因为仇恨,可是这个吻又算什么?
  戚少商立刻惊慌地站起身,左脸火辣辣地疼,脑子里却还空白一片,嗡嗡地回响着。
  顾惜朝寒着脸将打红的右手笼在袖袍里,转身便走,戚少商这才反应过来,小心又慌乱地拉住他,嘴皮子张了张,绞尽脑汁也不知该说什么,他还能说什么呢?不论如何,他总得为自己刚才荒唐的行为解释些什么吧?
  最后反倒是顾惜朝率先开口了,他冷笑着道:“看来,结果却是你喝醉了。”
  戚少商紧张地摇摇头,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条路走到黑:“不!我现在清醒得很,方才我的所作所为,并非是酒后胡来,而是因为我,我是真,真爱你!”
  顾惜朝一开始被这句话刺激得头脑发懵,哑口无言,过了会儿,却又觉得有些好笑,反倒耐着性子劝解道:“你方才酒后冲动,将我认错了人,而我一巴掌奉还给你,你我便两清了,我不是大姑娘,又不需要你负责。你莫不是在莺莺燕燕里风流惯了,甜言蜜语说顺了顺嘴,今日怎么对我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出口?”说着,又忍不住一跺足,皱着眉迈着慌乱的步子离开后厨。
  戚少商一个人失落而烦乱地站在原地,喃喃地道:“爱?”
  他不由开始回忆,这个字,他已说过多少次,有几次是你侬我侬情真意切,又有几次是酒酣兴起逢场作戏?
  相爱是世上最无比美妙的事,就算只是说出口,那轻颤的舌尖仿佛都会残留它甜蜜的余韵。
  然而当戚少商少有认真开始思考它时,所体会到的,却是漫漫的苦涩和恐慌。
  佛说,爱不重,不生娑婆。
  他的手不觉松开,酒坛咕咚地滚到地上,在寂静无边的夜色里划过一串单调的迷音。
  
  今夜无星,无月,长空无云,鸦雀无声,却因此而更显寂寞。
  一名白衣人正在独自站着,仰望这片寂静、寂寞的夜色,但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惆怅反而是一片清明。
  雪白的长袍在风中有力地鼓荡,宛如欲开荼靡。
  这个人便是白公子。
  他挺拔地站着—— 等消息。
  消息无非两种,一种是好消息,一种是坏消息,但他今夜却只等来一个死讯。
  蒙面手下颌首走到他身后,简洁有力地只说了六个字:“鬼人已死。”
  白公子听后却很满意,甚至垂着手露出和煦的笑容—— 有时‘送死’岂非也是一种任务?做大事的人,总要付出一些牺牲,反正死的人不是他,一名高手死了,总会有有更多更好的人争先恐后代替他卖命。
  只要他手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无非是食,色,性也。
  “很好。”白衣公子道:“他们可还有什么动作?”
  “暂时没有。”蒙面人思虑片刻,犹疑地道:“只是有些节外生枝。”
  白衣公子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这件事也被峨眉派的长孙灵犀一群人知道了,现正赶回峨眉,不过她们似乎并不想插手此案。”
  白衣公子淡淡地“哦”了一声,他低头专心地抚弄拇指上的白玉戒指,仿佛已将所有的心思都凝聚在了这枚小小的戒指上,过了半晌,才缓缓地道:“此事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宁错、杀、一、千……”
  “是。”黑衣人应声退下。
  “公子,你越发地嗜杀了,小心走火入魔。”一个娇美的少女从黑暗中走出来,缓步走到他面前,一双婉转多情的美目在夜里如星一般明亮,她面带戏谑地笑望着他。
  白衣公子终于露出笑容:“不疯魔,不成佛,我若不造下无间杀业,不杀戮,不成魔,日后怎么‘脱离苦海,回头是岸’,怎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少女做样子啐道:“往日你在寺庙中潜心修行,研读那些佛经,却原来是教你今日这样用的。”
  “佛?现在佛算个什么东西?现在跟着当今天子修道法才是正途!”白衣公子笑笑,又道:“媛儿,我只杀该杀之人。这戚少商一干人也不在计划之内,当杀不当杀?”
  “当杀?”媛儿小脑袋略微一偏,随即又柳眉一蹙略略摇头。
  男子朗声笑起来:“戚少商不当杀,若是要动他我必然要损兵折将,所幸他本不在棋局之中,如今却已入了我的棋局。只是可惜他的武功高深难测,想要掌控实在不易。”
  “那该怎么办?”
  “你附耳过来。”男子一招手,媛儿顺从地贴耳过去,在一阵窃窃私语中那双星眸越发晶亮。
  
  自从那晚之后,戚少商便沉默了许多,一路上不再嬉闹,顾惜朝每每与他视线相撞,只觉那目光复杂得令人避之不及,偏偏每日都要与他乘一马同行,自然少不了肌肤相贴,一开始总会想起那个吻,只觉分外尴尬,但一两日下来,慢慢习惯了,反倒又在心里暗暗怨怪戚少商小题大做,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大可以一揭而过,小事化了,他却偏要将这事弄得如此尴尬,好像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言行举止处处都透着愧疚和不安,何况顾惜朝还正是他的“受害者”,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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