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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顾重出江湖之御禽令 作者: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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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江湖恩怨 悬疑推理

  顾惜朝盯住巨鹰的那双冷厉凶野的眸子,平息静气,凝注精神,彻夜的艰苦修炼,已经让他能够熟练而迅速地进入无我之境,他的视野渐渐转变清明,似乎连飞鹰黑亮的翎羽上的每一根抖动的细毫都看得清清楚楚,接下来便开始努力传输自己的意念,命令巨鹰回头,然而那巨鹰仍旧朝他们飞来,丝毫不为他的意念所动。
  顾惜朝紧盯着巨鹰,心中焦急万分,眼见它抓着猎物朝石台逼近,他简直连呼吸都快忘了,人在情急的时候总会激发许多潜能,顾惜朝心跳猛滞,思绪仿佛有道电光闪过,夜间所以投射在石壁上神秘的字画像受到某种召唤般都在脑子里一幅又一幅地跳出来闪烁,一切景物倏地都模糊起来旋转起来,他周身忽然如同落进冰窟般冰冷彻骨,整个人又像是飞了起来,感觉格外真实,甚至自己的指尖都似乎感受到了高空云雾的潮湿和寒冷,风像利刃般刮的脸庞和耳廓生疼,这种极其奇异的体验只是维持了不到一刻,顾惜朝便忽地往下落,就如那夜从崖上坠落那般无助,他惊恐地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色已暗了下去,自己哪里在飞,还是执剑距于洞中,而那巨鹰早已呼啸着回头了。
  顾惜朝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是无尽的狂喜,他竟然在处于危机的时刻激发出自身潜能,霎时通悟了御禽阶!这意味着他不用再过多久,便可以永远离开这个地方!
  崖下的脚步和人声越来越远。
  顾惜朝回头看了一眼聂煦娥,眼中自然又不知不觉地恢复了几分倨傲的神色。
  聂煦娥根本没有注意到顾惜朝态度的异常,她还处在惊愕和疑惑之中久久没有清醒,因为那鹰投食从未回过头,今日倒像是通了人性一般,她想:难道这是天意?聂煦娥看着顾惜朝略显消瘦的背影,忽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顾惜朝此后又回到石台上,每日每夜一动不动地盘坐,夜间沐月修炼,白日也是一声不吭地或坐或匐,他甚至连肉汤也渐渐不喝了,就这样度过了整整四天,顾惜朝行施御禽阶御禽术已经大致熟练,双腿竟也飞速地复原,可以勉强撑着石壁站立片刻,他站在石台上眺望远方,只见汴京一片繁荣的高楼玉宇的影子模模糊糊地隐藏在薄雾之中。
  自从他坠崖差点死去后,便对世间俗事少了许多顾虑和执念,但多日来艰辛而孤独的修炼更使他强烈地渴望一个精神依赖,他望着广袤的天空和平原发呆时,经常想起戚少商,每每入梦,梦中几乎没有不出现那人的音容笑貌,顾惜朝的思念一日比一日重,越发无法自持。
  他只想一旦离开这儿,便去找戚少商,向他解释一切,恳求着吻他的唇角,忍受着卑微,只要他能原谅他,就算让顾惜朝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他已经打定主意,明夜便召唤那巨鹰.离开这荒芜的山崖。
  他越发迫不及待,每过一刻都越发煎熬,呆呆地想着心事,一会儿愁眉紧锁,一会儿却又忽然露出一丝浅笑。
  有的人心情一好,便会想找人分享这种快乐,顾惜朝现在也是这样,他转身爬进洞中,可是一见着了那母子二人又不知该说什么。
  聂煦娥睨了他一眼:“又有人来追杀你了?”
  顾惜朝不禁皱眉,犹豫一下,才道:“我可以带你和你儿子离开这儿。”
  聂煦娥渐渐已猜到眼前的男人不简单,若是说这话的人换了别人,她早就将那人奚落打击得无地自容了,但她毫不怀疑顾惜朝,聂煦娥看得懂他眼中那种永不放弃,自信骄傲的神采,她此时的眼中反而绽放出希冀而暧昧的光芒:“我们什么时候走?”
  顾惜朝道:“明夜。”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就当是我还了你这几日的救济续命之恩,此后我们互不相欠,你带着孩子去找你的那位公子,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不要再见了罢。”
  聂煦娥愣了一下,突然紧紧攥住顾惜朝的衣襟:“我养活你这么多天,你把我扔下就算了?你把我一个断脚的女人拖着不知事的孩子扔在荒郊野外,难道不是让我去死吗?在这里我还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靠着巨鹰维持生命,可是一离开这里,用不了多久就会被狼叼走!”
  顾惜朝极力地耐着心:“你就告诉我你的情人是谁,我可以将你和你的儿子送去与他相认。”
  聂煦娥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我不想再见那个窝囊废!”她哀求着:“求你带走我罢。”
  顾惜朝心中越发地烦躁,他用力推开聂煦娥厉声道:“不可能,你痴心妄想,你可以选择永远留在这儿,但若还要我带着你,永远也不可能!”
  他不是不同情聂煦娥的遭遇,但他是戴罪之身,受天下追缉,已经自顾不暇,怎么还顾得上一个残废的疯女人和一个野孩子?何况到了金风细雨楼,他又如何和戚少商解释这一切?
  聂煦娥脸色苍白起来,她浑身颤抖着,猛地扑到顾惜朝身上到处又咬又撕:“你不带我走!你也别想离开这里!”她脸色狰狞,原本清秀干净的脸也扭曲得令人生厌,此时她就如同一头发疯的母狼,力量忽然变得无比巨大,顾惜朝内力已失,堂堂男人竟然也难以挣扎开。旁边的娃子见母亲这般,也学着聂煦娥的样子扑到顾惜朝身上,笑嘻嘻着咬住顾惜朝还未完全痊愈的断腿,想要从上面撕下一片血肉。
  顾惜朝承受着聂煦娥的疯狂,感觉自己也要跟着疯了,他双眼充起血丝,颈间和双腿不断传来剧痛,顾惜朝脑子里模糊地想:自己一片好心,就换来这样的对待!他又急又气又愤又恨又惊又恐,忽然凭空升起一股强烈的杀念,狂暴地燃烧着排斥着他的所有理智,他想杀!但他此刻连反抗都困难,顾惜朝大吼道:“别逼我!别逼我!”
  
  当顾惜朝清醒的时候,聂煦娥就要死了,但她这时并不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此时,她比平时更精神,力气更大而且反应更加敏捷,聂煦娥的儿子仿佛是天生的肉食动物,有一口狼豺才有的尖牙,他咬着顾惜朝小腿死死不松口,咬的顾惜朝痛出了冷汗,他顾不得聂煦娥,一掌劈向的孩子的天灵盖,顾惜朝虽然内力尽失,但练武的根基还在,这一掌下去这三岁小孩定是不死也残,聂煦娥在这关头终于松了手,她扭身扑向孩子。
  顾惜朝的掌正巧打在她的大椎穴上,聂煦娥哼都没哼一声便浑身一震扑倒在地,娃子从聂煦娥的身子下面钻了出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娘。
  顾惜朝也一时怔住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聂煦娥,心里发寒,并不是因为他又杀了人,相反,曾经他在要做“大事”的之前,总要杀一两个相干或者不相干人,祭一祭刀,点燃他的杀气,杀人本来就是一件令他兴奋的事。
  但是现在顾惜朝不仅心寒,他还感觉到一丝恐惧,他做了一件从未做过的蠢事,他的杀意就像是野兽的本能,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跟着本能走,掌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先劈了出去。
  顾惜朝想起蔡攸让他喝下的毒茶,一个月内无药缓解就会毒发,他顾惜朝就会真的变成一个疯子,一个杀人狂魔,刚才正是他毒发的先兆。如今蔡攸要杀他灭口,定是不会给他解药,但自他服毒一个月后,蔡攸便再不用担心秘密泄露,因为顾惜朝那时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疯子,没人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何况还是一个杀人的疯子。
  顾惜朝又想起戚少商,这次却是惶恐,他想,如果自己真的堕落到那样的地步,不消等天下人对他赶尽杀绝,戚少商一定会第一个出手杀他,这就是他口中的大义。
  他不怕死,却怕杀他的人是戚少商。
  若一日连戚少商也要杀他,他继续存活于世又有什么意义?
  顾惜朝感觉头疼,心也痛,心想与其最终得了那种结果,真不如自先做个了断。
  但他的本能仍想要活下去,心中自然又抱着一丝微薄的希望。
  他希望什么呢?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顾惜朝将聂煦娥的身子翻过来,聂煦娥忽然睁开眼睛,那双大眼睛吃力地眯开一条缝看向顾惜朝。
  娃子胡乱扯着聂煦娥的几根手指大叫:“娘!娘!”
  顾惜朝激动地手一抖。
  但聂煦娥已经起若游丝,离死不远了,她“喝喝”地倒喘着气:“你不用……再担心……我会缠着你了。”
  顾惜朝说不出话。
  聂煦娥眼角流下一滴泪,继续道:“我不怪你失手杀了我,因为……这也是我自找的。”她看了看娃子,又恳求道:“但可怜娃子,这么小……就没了娘,你杀了我,就该替我……把他养大。”
  顾惜朝仍是犹豫,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这个本性凶残,痴痴呆呆的野孩子,但他看着聂煦娥眼中可怜,焦急的神色,心中终是不忍,便点了点头。
  聂煦娥放了心,她哀怨地轻轻叹了口气:“我要死了。”又道:“我还有一个愿望。”
  顾惜朝心头一跳,他真怕聂煦娥又要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刁难他,一个要死的人怎么还有那么多要求?但他还是耐心听着。
  聂煦娥道:“我被囚禁了整整三年,真怕连死……也要死在这里,你现在就带我离开吧。”
  顾惜朝不忍拒绝,道:“好。”
  他这时已和巨鹰意念相通,因此即使不能见面也可沟通,顾惜朝运功召唤,不过一会儿,一个小小的黑影便出现在天边,那只巨鹰飞来,沉重的身躯落在石台上,将头伸进洞口凛凛地注视这三人,长声嘶啸,巨大乌黑的喙中喷出一股刺鼻难闻的腥气,洞中的石壁都随之震颤起来。
  聂煦娥脸色苍白地紧闭双眼,娃子也因受了惊恐大哭不止,顾惜朝拍拍巨鹰的头,背上聂煦娥,一手夹着娃子跳上鹰背,巨鹰一缩头拍拍长翅,载着三人跃入蓝天。
  他们落入一片灌林,交错的枝桠间开满了洁白秀小的花朵,就如碧绿的天空中的点点繁星,这时正值夏末,山风一吹,白色小花便纷纷脱离枝头在空中打旋飘落,宛如香雪,冰魂素魄,这花的名字就叫六月雪。
  顾惜朝将聂煦娥放下,让她靠在一株树下,娃子挣脱桎梏,跳到娘的怀里,聂煦娥道:“谢谢,这里很美。”
  顾惜朝转身背对着她,一手撑着树干,一手背后,默默远望花雪,他在等,山风寒冽,人心也凉。
  聂煦娥闭上眼睛,喘吸声越来越弱,皮肤变得冰冷,娃子蜷着身子,睡意渐沉,转身仰躺在地上,眼皮打架。
  日渐西沉,晚霞绚丽如火,将一片密密丛丛的花染成淡淡的红,艳得像随水流去的血。
  顾惜朝将聂煦娥葬在那棵树下,拔剑在碑上刻下“叶知贤妾之墓”,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划去,将“叶知贤妾”改成“聂煦娥”,而娃子还在一旁死睡说着梦话,就算这个时候丢下他离开怕他也不知道,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顾惜朝微微一叹,一把抱起娃子,翻身跨上鹰背,腾上高空。
  穆鸠平拉着高头大马走在汴京繁华的路上,他素来是个雷厉风行的汉子,而此时脸上露出少有的惆怅落寞的神情,他决定离开大当家,纵有万般不舍,还是宁愿回到燕云十六州重建连云寨,也不想在风雨楼仗着有个大哥整天吃闲饭,穆鸠平知道戚少商既不会拦他,也绝不会跟他去边关,因为他已不仅仅是曾经的江湖大侠九现神龙,更是身系江湖重任的戚楼主,然而穆鸠平还是那个穆鸠平,一个暴虎冯河,胸无城府的汉子,早已习惯了金戈铁马上阵杀敌的戎马生涯,再繁荣的城池,有好酒有美人,若是人心叵测,乌烟瘴气,还不如边关的大漠黄沙,和几个穷弟兄围在一起向腌臜彪悍的老板娘讨一碗痛快的炮打灯。
  他悄悄打了行李离开了风雨楼,默默穿过一条条繁华街道,走向城门外,连脚步也是低沉的。
  但在城门相距百步地方,他忽然停下来,回头怒吼出声:“谁!”说着长身提枪扑向后斜方。
  没人回答他,应声而来的只有一枚破空刺来的铁钉,他人还未到,横枪欲挡,面前的一个小摊忽然被跳起的白衣青年踏翻,一只玉白的手只往空中简简单单地一捞,那枚铁钉便安安静静躺在了那人手心里。
  
  穆鸠平对那白衣青年一招手:“追三爷,多谢啦!”
  追命道:“不谢。”说着一转身便跨出了五丈开外。
  他这双腿就是夺命的腿,不仅快如疾电,而且脚力惊人,不过一晃眼的功夫,追命已经追上那人腾空踢向他的背心,他这一招旨在将发钉人踢倒,是以并未踢向他的肩井,命门,长强,大椎等死穴,但追命还是“失腿”将他踢死了,因为那人忽然转身,胸口便狠狠撞在追命的足弓上,接着飞出去几丈摔在地上,等追命冲过去查看的时候,就已经气绝了,他或许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逃脱,又不能泄露秘密,只好回头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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