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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了头，正对上他的目光，那神情上的歉疚是那么的明显，我哪还有半分责怪他的道理。

　

　　我将他拥入了怀中，轻轻一拍他的后背。我心爱的他啊，不懂人情世故，只知想什么说什么。但不怕，今后有我在他身侧，我伴着他，慢慢教他如何说话，如何同他人相处。

　　

　　但在教他之前，我想，我是否应先去学习如何歌唱。似乎我的歌声的确不怎么中听……

 

第五章·入城

　　回树林的路上，不知怎地，走着走着我们便来到了一个小城市。这儿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上都是人的欢声笑语。他犹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人，开心地就甩开了我的手，冲到了人群里，我急坏了，跺脚冲了上去，将玩疯的他搂进了怀里。

　　

　　他嬉皮笑脸的回抱我，拱在我的怀里笑得欢乐。我点了点他的鼻子，我嗔他调皮，结果引来他更大的笑意。

　

　　我心爱的他什么东西都不懂，他对什么都好奇，逮着一个糖画都能看上一个时辰，若非我将他扯开，他还不想走呢。

　　

　　我虽常年在树林里，但我比他在世上活得久，多了一份阅历，人界的东西早从人们口中听过，可他不同，他活着的几个月里都是在采蜜同飞舞中度过，自然对外边的世界很好奇。

　　

　　我们身上没有钱，因同鸟灵打斗之故，形容落魄，我拉着他在城内走了不少的地方，都没找到一个肯收留我们的休息之地。

　　

　　我说，算了，我们到附近的树上将就一晚罢，但他许是想在这城市里留下，扁着嘴不肯依我，倔强地拉着我走了许多的地方，但依旧无人愿意施舍我们一点吃的。

　　

　　他后来不走了，他问我为什么大家都不肯帮助他，他说他们蝶群里的蝶都是互相帮助的。我就笑了，我说这是人类，同我们不同，在这儿想要什么得靠钱。

　　

　　他问我钱是什么，我就解释了给他听，他听完后更疑惑了，他问我大家的钱从哪儿来。

　

　　我一愣，想了想，就回答道，干活赚来的。

　　

　　他说干活，可是像他那般采蜜？。

　　

　　我哭笑不得，只能指着那些卖东西的小贩，大意解释道：“他们卖东西便是在干活，这便是赚钱。”

　　

　　他看着小贩很久，之后凝望着我道：“那我可赚钱么。”

　

　　我说你当然可以，只是我们现今没有赚钱的法子。我们一身落魄，谁人会收我们来干活，搬东西别个人都不要。

　

　　他低垂着头，很久未有说话，他再次拉起我的手，说那我们寻棵树罢。

　　。

　　我笑了笑，我说好。

　　。

　　我们走得很慢，因为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时而还会被绊倒，需要相互搀扶，也因此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花街柳巷。我一看到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子，一惊，就想将他拉走，省得他看上了那些女子，他却眨着一对黑漆漆的眸子，很好奇地打量着青楼，他问我，这是哪里。

　

　　我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只能委婉地道这里是卖笑的地方。

　

　　他很天真地问我，笑容也可以卖么，那我们也去卖罢。

　　

　　我摇头，将他拉走，我说这卖笑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他们需要付出的，是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他什么都不懂，眨着那对求学的眸，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那是什么，我们不可学他们那般么。

　　

　　我叹息了一声，我委实不想让单纯的他，沾染上这些人间的俗气，只能委婉地同他说，那些人需要付出疼痛，不但是身体上的，还是心上的。

　　

　　他愣住了，似乎怕痛一般皱了皱眉，不再说话。

　

　　正在我拉着他想离去时，他忽而又定住了脚步，看向另一家青楼。

　

　　我循着他痴痴的目光望去，正见那家青楼里正中央有一方舞台，台上一美艳的女子正扭动身躯舞蹈，台下是一浪叠一浪的拊掌声。

　　

　　“你喜欢？”我有些醋意地拧起了眉头，他看向别人的目光，让我很不是滋味。

　　。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醋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还拿着那双温柔的手捏了捏我的脸，他说：“他看的是舞，不是人。”。

　　

　　他又问我，跳舞也能赚钱么。

　　

　　对于这问题，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说能，他兴起跳舞之心怎办，若说不能，我该骗他么。

　　

　　我踟蹰了许久，眉头都皱成了一团，他的目光是如此单纯，让我不忍欺瞒，我只能说是。我告诉了他青楼里有卖艺的女子，他们凭靠才艺来赚钱。

　　

　　他当时就笑了，拉着我的手就往青楼内跑，他说我们赚钱去。

　　

　　我吓坏了，扯住他，我说不行，我不放心。

　　

　　他反问我，他是男子有何不放心的。

　　

　　我当时被他噎得说不上话来，是啊，他是独当一面的男子，又并非那需要我保护在羽翼下的蝶精，我有何不放心的。

　　

　　但是我一想到他要将美丽的舞跳给如此多人看，我心里就堵得慌。

　　

　　他听完后，他笑了，他说他不跳最好看的舞，他只要赚点钱便够了。

　　

　　我犹豫了一会，便应了。

　

　　他的舞很美，如同蝴蝶翩跹一般，身姿柔软，动作轻柔，我看到底下的人，不论男女都醉倒在他的舞姿里，我莫名地就醋了，当他拿着丰厚的银票下来时，我拉过他，不管不顾就在大众之下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当时他被吓住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回抱我。一吻落毕，我不顾别人的脸色，将他拉走了。哪怕背后老鸨苦苦相留，我也执着地带他离开。

　　

　　有了钱，我们终于可以上客栈歇息了，这一次舞蹈费十分丰厚，足够我们过上好几年的了。我们一块儿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嘻嘻哈哈地抱着对方笑了起来，我亲了他几口，他也搂着我怯生生地亲了亲。

　　

　　我说不出的快乐。

　　

　　我看时候不早了，便唤小二上了浴水，要他先沐浴。

　　

　　他愣了愣，问我为何要沐浴。

　　

　　我失笑着解释给他听，他却又反问欲关门离去的我，为何我不同他一块儿沐浴。

　　

　　我笑着摇头，我的他真的太天真了。我说世上唯有夫妻方能一块儿沐浴，瞧对方的身子。

　　

　　他疑惑地问我，什么是夫妻。我答他，便是同你□□后，一生一世在一起之人。

　　

　　他问我们不可在一块么。

　　

　　我又语塞了。我当然可同他在一块，可他如此单纯，我总觉得抱他，那是对他的亵渎。

　　

　　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就掩门出去了。

　

　　我一直靠在门外，聆听到房内的水声时，我心底蓦地涌上出一幅画卷：一身湿漉的他，在氤氲的水雾中，撩动着修长的手指擦拭自己白皙的肌肤，在水汽蒸腾下，他的脸色红润，一双唇半开半阖，似欲诱人亲吻。

　

　　我觉得我脑袋都快炸了，我猛地睁眼甩了甩头，尽量逼自己将这些不轨的想法驱逐出去。

　　

　　当我好不容易红着脸镇定下来时，他开门出了来，此刻他衣着单薄，仅有一件亵衣，那衣裳薄得几近透明，胸腹都敞露了出来，水渍顺着他的长发滑落，我霎时便愕住了，他如此的美丽，让我的心都跟着醉了。

　

　　他叫了我很多次，我方反应过来，看着他很久，方转过头道，你稍待一会，我去沐浴。

　　

　　他应下了，便真乖乖地守在门口，静静地等我。

　　

　　我回房时，店小二恰好换了一桶浴水。我一进水中，就忍不住想起方才他在这浴桶里沐浴的模样，我说天啊，花琅你真是个色胚，不过才有了人身，就想着那档子的龌龊事。

　　

　　我悄悄地伸手到自己的昂扬上，慢慢地上下动作取悦自己，那感觉太过美妙，□□，若是同他……。

　　

　　“花琅，你在做什么。”

　

　　吓！我立时睁了开眼，被耳边的声音一吓，我顷刻便泄了，污了清水。

　　

　　“这是什么。”他睁着一对好奇的眼，看了看我的昂扬，又皱起了眉头，“花琅，你莫不是病着了罢，怎地回事。”

　　

　　我张了张唇，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我该如何解释我在做什么，要我说我在做一件很淫啊秽的事情么，我如何说得出口。

　　

　　我挣扎了许久，方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句：“我在排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忙，这文我只能慢慢更了，放心不会弃坑哒，mu! (*╯╰)

 

 第六章·相拥

　　打从那一日他看到我自读后，不知怎地，就给起了兴趣，不住地把目光放在我的东西上，好奇地总想伸手去摸。

　　

　　我自然不给他摸，我本便心仪于他，再给他点火，岂不要燃起来了。

　　

　　可我越不给他摸，他似乎越是来了兴趣。一日沐浴时，他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当着我的面快速地除衣除裤进了浴桶，还说让我帮他弄。

　　

　　我当时头脑一片空白，我说天啊，蝶意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若是我不一小心化身为狼该怎办。

　　

　　他什么都不懂，很单纯地问我，为何我帮他摸摸，会化身为狼。莫非我会变身？

　

　　我不知如何解释，苦着脸将手缩回，我说这东西是你自己的，你自己弄。

　　

　　他似乎有些受伤，低垂下了头，雾气熏蒸在他的睫毛上，犹如挂了几粒泪珠，我当时一看，鬼使神差地就应了他。

　　

　　他初次尝到这种欢乐，满足地仰起了头，露出那一段藕白的颈子，看得我心动，恨不得上去落下几个吻。也不知怎地，我这么想着，竟然就真的吻上去了。

　　

　　那感觉太过美妙，他的肌肤很光滑，我便如亲吻着活泉一般，我的眼里一定燃起了热火，他因愉悦嘴边还呼出几声低低的吟声，我简直要疯了，真真恨不得将人捞起，抱他。

　

　　可我不能这么做，他什么都不懂，我如此疯狂只会吓着他。

　　

　　瞧，这不，他一泻出后，看到我吻着他的脖子，就吓了一跳，将我推了开去，尴尬地看着我。

　

　　我无奈地将手浸入水中，清了清，将擦身布巾挂在浴桶边，嘱咐了几句便离去了。

　　

　　回来时，他已穿戴整齐，光着两只脚，坐在床上甩来甩去，当真调皮可爱。

　

　　看到我，他似乎还有些尴尬，但很快又跳了下床，亲昵地拉着我的手。

　　

　　我很无奈，我真不知该如何对他，他总是这样，让我气都气不出来。

　　。

　　我抱着他躺在床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风进入他的身，体。我连人带被将他搂入怀里，陪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