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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冥师 作者: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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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与鬼做交易的一个职业,拿鬼钱财,替鬼做事。
世世代代都是汉冥师的家族独子乔青,在七年前为了亲人,抛弃了最爱的人,一个耀眼亮丽的少年。当时少年生死一线。
七年后,那个少年蜕变得成熟,又心狠手辣。
而那个被抛弃的少年,本是灵媒体质,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在被感情鞭打到伤痕累累之后,他封闭内心,杀出一条血路,站到人骨之上,无人能敌。
 
标签:现代 正剧 纯爱 专情 灵异
 
  ☆、第1章 初登
 
  
  十月十三夜晚,A市迎来了秋日里的第一场雨,突如其来,如倾盆雨下,驱逐走闷热的天气,浇灌出了地底深层的寒气,丝丝往人身上缠。没提前得知天气大转变的路人畏缩着迅速低头大步走,有公文包的干脆直接顶在头上,却仍旧不可避免地被淋到,浑身湿了个透底,在心底骂这该死的鬼天气,说变脸就变脸。
  一栋三十六层的高楼矗立在风景秀丽的清泉小区中,和座座相同的楼房相陪伴,身上贴着2号楼的标志,屹立不倒,替屋里的主人遮风挡雨。这小区本是处于三环之外,五环之内,锦绣花园开设的一片区域,不是最繁华的街道,也是人来人往不绝,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区,有失窃过东西,住户之间有打架争吵过,保洁阿姨一但偷懒就会随处可见一层灰。可就在最近,它就像是被丢进了深海之中,渐渐沉底,沉寂,死亡,如身后墓地一般无声无息,静得吓人。
  再也没有争吵,没有人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掐起来过,他们见了对方都是低着头走,更甚至会强迫自己对昔日有过节的住户露出一个饱含歉意而友善的危险,而对方,则会回以微笑,立即走开,根本没有和他计较的打算,提不起力气来说一句重话。
  众所周知,他们害怕了。
  新搬来2号楼2层202室的住户就静静地站立在巨大的落地窗之前,凝视着窗外,楼下住户下班匆忙从单位赶回来而误撞到其他人,以致双双摔倒在地,可以往会红眼的他们只是相互道歉,再离开,礼貌到了极致。
  至始至终他深邃黑沉的双眸里都毫无思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精致冷漠的侧脸因为玻璃微微反射的光芒而显得有些柔和,却又参杂着冷意。
  屋里的茶几上摆放着微凉的茶水,袅袅雾气升起,环绕着电视屏幕上西装女主播肃穆严厉的声音滑进他的耳朵里,内容如毒素侵入,蔓延……
  “各位市民请注意,各位市民请注意,现在重申一遍刚才的新闻,继中农路一家四口惨案,清泉单亲母亲身亡,清泉小区重又出现一起手法相同的屠杀案,死者尸体整齐排放,头部被砍下放在双手中,此次遭受毒手的是一对年过四十的老夫妻,案发现场和以前一样,死者的儿女下落不明,警方现已经派重案组调查,正式给在逃凶手定为0926号凶犯。目前无法确定是凶杀还是随意流窜作案,请广大市民不要随意与人结仇生怨,注意自身安全……”
  电视上神情严肃警告大家的女主播身旁,投射着此次两位死者的尸体,却因为太过血腥,全部打上了马赛克,看着一片红粉更为反胃。
  所有人心知肚明,平日里的小打小闹死不了人,可就在最近,他们小区出了一宗人命案,时不过多日就又出了一件,并且凶手仍在逃!小区中人心惶惶,生怕凶手就是身边人哪一个,万万是不敢再得罪。
  公认这就是清泉死气沉沉的缘由,却不知在小区某一个只点了盏小灯的卧房里,一个少女着急忙慌地收拾行礼,随便系上口子背上,逃也似地溜出了清泉小区,嘴里念念叨叨的:“不对,这不对,恐惧可以控制人类的贪婪私心,却不可以使人无力被压制,是他们,一定是他们……”
  她一路,躲过了清泉所有的监控,无人知晓她的离去。
 
  ☆、第2章 忆故
 
  
  而就在此时,202的乔青浅浅地皱了皱眉,随手合上了米色的窗帘,穿过客厅走向卧室,衣角略过的风带动桌上的报纸微动,跌落在地面上,一个字也看不清。
  他步伐缓慢而沉稳地一步步走进卧室,随手合上了门,从**边堆积的还未整理的行礼中取出最小,最轻的一个,从中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相框。相框中,是一张有些年头了的照片。
  那是一个青年和少年的合照。照片中少年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像个惹眼的公子哥,一身紫色衣衫,细长的双腿被修身的白色长裤包裹,柔软灵巧的身子被青年抱在怀中,招人的桃花眼微微垂下,和青年十指相扣,嘴角微勾,脸上的表情张扬又肆意。而青年则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附在少年耳边,温柔地笑着,似在低语。
  两人亲昵的神情,手腕上同款的银色手环,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泛金色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金童玉子,少时岁月,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他伸手缓缓抚上了相片中少年的脸,神情放得轻柔,眼中闪过眷恋思念,还有一丝愧疚。他回音绵长地低声呢喃说:“怜官,我回来了……”
  ——你过得好吗……
  ——你还记得我吗……
  ——你会原谅我吗……
  ——你,还在等我吗……
  ——怜官……
  喉咙中堵着千言万语说不出,他神色极其复杂,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说出想要说的任何一句话。当初,是他负了怜官,这点他永远无法为自己辩驳。
  是他自己选择的放弃。就算怜官不原谅他,他又能说什么,而且,就凭怜官的性格,怕是已经恨死他了。
  他能掌控鬼怪,掌控许多人的生死,却无法掌控自己之后的路。
  他怀念地伸手将相片扣出来,放在手中摩挲,手指触及到照片背面突出来的字,翻过来一看,他顿了一下,将视线缓缓移到自己没有一物的手腕上。
  ——记2009。7。4香椿树下相拥。
  ——另,下次我要蓝色妖姬,没有不抱。
  看着当初青春肆意的怜官任性留下的秀美字迹,他神情某些恍惚,仿佛回到那个温暖的午后,怀里抱着软软的爱人,自己是如何承诺:在今后每年的7。4那天,我们都把香椿换成妖姬,给你所想的一切。
  然而如今,誓言都变成了谎言,每一笔都狠狠刻在他的心上,相片泛黄的页角提醒着他,已经过去了七年。
  整整七年。
  时光可以淡化他们之前的牵绊,却无法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痕。
  最初的甜蜜的糖衣,包裹着自己和那个无拘无束的的可人,照顾仍在校园的他,替他整理好每天的课程表,在早上起来却懒得动手之时,他无奈又纵容地笑着,上前去亲手给他穿衣,抱去吃饭。午后阳光好的时候,他们会一起窝在沙发上晒太阳,怜官享受地躺在他腿上,他则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换来他舒服又满意的一眼。
  **节会费尽心思地做烛光晚餐,深情地接吻。几百个宁静的夜晚,温情地相拥而眠。
  而这温馨的一幕幕,是由他亲手撕碎,露出了最里面的苦涩。
  以往的一幕幕在脑中闪现,最终定格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怜官面色苍白,摇摇欲坠,紧紧地盯着他,眼中布满了绝望和细微的希冀,是如此的复杂而矛盾……而面对如此脆弱的人,他依旧带着另一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去。
  令人心痛的场景仿佛浮现在眼前,他忍不住闭上了干涩的双眼。
  时隔多年,他这次特地找到机会飞到A市来,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找回所失去的一切。那个任性张扬的爱人,他太了解了。
  然而,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让两人永永远远形同陌路。
  抓紧了怀里的照片和相框,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夜深11点,A市一所不起眼的小公寓里,一个带着大黑框架眼睛的鸡窝头青年坐在电脑前,双手噼里啪啦地打着一份业绩总结,屏幕幽幽的光芒在眼睛上反射,刺目得很。他手上动作迅速地发出一个个字,嘴上也不停地念叨着:“哇哦哇哦,这个单子好危险哦,那个女鬼的指甲是不是都在你的胳膊上留下了一个爱的痕迹,想想真够险的!不过好在经历了一个多月之后,我们终于完成了这个单子,财源滚滚来哦哈哈……”
  他说话的对象,正是坐在沙发上的绝美少年。
 
  ☆、第3章 伤口
 
  
  那少年交叠着修长的双腿,一条手臂撑在靠背上,另一条手臂的袖子高高挽起,自然垂下,用纱布包着他所谓的“爱的痕迹”,从手腕到肩膀,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都往外翻。茶几上有他处理伤口时的一大堆染血的棉球,以及用了整整半瓶的消毒水。
  这是在执行单子中,被一个即将魂飞魄散,逼到无路的女鬼狠狠抓出来的,要不是他压制住了女鬼,这条手臂都要被撕掉不可!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听到他的话,轻而魅惑地笑着,慵懒地又往后靠了靠,颇觉赞同地说:“是啊,它对我芳心暗许,不甘心就这么消灭掉,想着总要给我留点痕迹,让我不要忘记它,这是激情澎湃的少女最真挚的感情,能够理解。”
  那鸡窝头青年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顺杆子爬,听他这么回话真是楞都没愣一下,奋力敲出最后几行,脱口问道:“那能接受不?”
  少年语气惋惜地道:“它已经彻底死了,有缘无分。。”
  青年嗤笑一声,给他个“你还来劲儿了”的眼神:“哥们,天知道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就好意思接。那鬼虽然是厉鬼,可它无关紧要,也还没对你起杀心,本来不用魂飞魄散的,还不是你不放过它,还爱呢,平白多了个伤口!”
  少年无辜地眨了眨眼:“我难道要等着它起了杀心再来杀我?那可不是一道伤口的事了。”
  青年“啧”一声下手狠敲键盘。
  “我说哦,尤怜官,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挺不是人的,任何地方。”
  “那到底是个厉鬼,今儿不害人明儿也害,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你看看自己,我都知道能不惹它就不惹,不然吃不了兜着走,可你偏偏往上冲了,死死抓着它不放,硬是一丝魂儿不给它留,不挠你挠谁!”
  “难道给别人留条路,给自己个安稳,这样两全不好吗!”
  孙悦“咚咚”两下敲下最后两个字,编辑成档案分别发送到两个邮箱里,见屏幕上闪现出发送成功的字样,转了转椅子,慢悠悠地回头看他,“您老人家嫌自己命长了不妨直说,干嘛这么折腾自己!”
  “我自己有分寸,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尤怜官撑住下巴,笑眯眯地问,“难不成你心疼了?”
  “啊呸!”孙悦瞪圆了眼睛,狠狠啐了他一口,“我是直男,爱的是软萌霸气的妹子们,心疼你一个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做什么,可别毁我清白了!”
  尤怜官不为所动,笑看着他,轻声道:“你不是害羞了,不敢承认吧?”
  孙悦差点跳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涨红了一张老脸,可绝对不是害羞,而是被气的。他盯着眼前一脸狐狸样的少年,很恨地磨了磨牙,一字一字往外蹦:“我是一条汉子,有话说话,有什么可害羞的!”
  尤怜官轻笑了两声,他早已经看这人恼羞成怒很多次了,却仍旧觉得有意思。随手撩下了袖子,他轻车熟路地揉了揉那人的脑袋,能行动自如的左臂间挽着外套,带着笑意说:“你慢慢学着当个汉子吧,这单子已经交了,我这个伤患可就不奉陪了。”
  孙悦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你这不是就想回去养伤了吧?”
  尤怜官歪了歪头,反问道:“不然呢?”
  孙悦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像是在确定他是不是在撒谎。毕竟这人平常就没了正经,他嘴里的话真假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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