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宝+番外 作者:壹小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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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大少爷爽快的给予了肯定答复。他之前略微提醒徐天玄一句,本就是这个意思。乾宇不愿徐天玄与旁人太过亲密,但也不愿徐天玄身边无人。徐天玄需要朋友,也需要有关心他的人。
得到大少爷的许可,徐天玄乐呵呵地将小木盒揣在衣兜。遗憾的是他不能服用,欣慰的是云观主他们能够服用。徐天玄在记账本对应的位置写下延寿丹两颗,可延寿百年的字样,而后画了一个圈,表示这两颗丹药已取走。
接下来的时间,徐天玄在乾大少爷的帮助下,勤劳的记录其余未知物品的名字。东西非常多,但徐天玄乐此不疲。
奋斗了好一会儿,徐天玄终于感到了疲惫。他坐在大少爷的身边,端起杯子大口喝水。
乾大少爷心知徐天玄今天折腾累了,他指尖溢出金色光芒,将钱袋重新叠装好,放在徐天玄手中。徐天玄有的是时间整理这些物品,钱财对乾大少爷而言,向来不是至关重要的存在。
只要他的天之力不枯竭,再多的财物都能得到。可一旦他失去力量,哪怕护在心底的至宝照样被他人抢走。
乾大少爷沉思片瞬,对徐天玄说:“待城北祭坛重建完成,即可解除幻阵。所有人重返云祥城后,城里很快就会热闹起来。”
得知这个好消息,徐天玄不住的点头,他心想大少爷早早的查看祭坛,定是在为祭坛的修建做准备。等祭坛修好了,幻阵解除,所有人回家,邋遢老人不必坐镇幻阵,总算可以安心休息小会儿。
况且,大家都回来了,徐天玄的婚宴也近了。
徐天玄深感接下来要发生的均是一件一件的好事,他怎么想就怎么感到无比幸福。
留意到徐天玄的开怀笑意,乾大少爷把对家族的担忧收在心底。他此刻仍需耐心等待,等待祖宅的动静。乾宇确信,祖宅肯定将有大动作。
巨大的变故到来之前,乾大少爷唯一的念头,兴许就是给徐天玄一场热闹非常的婚宴。
徐天玄在主院蹭在大少爷身侧好一会儿,这才乐颠颠地奔回艮院。他直直地跑向云观主所在的房间,他准备给云观主一个惊喜。
他不确定大少爷那儿还有什么神奇丹药,全部收拾结束前,徐天玄永远猜不到有多少意外收获在等着他。
云义常此刻并未出屋走动,他坐在桌边看书。徐天玄喜笑颜开地冲进屋,云义常的心情也随之上扬的几分。他站起身:“小祖,可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对此,徐天玄得意的连连点头,他和媳妇同床共枕自然算是好事一桩,奈何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徐天玄手中握着一粒丹药,递至云义常跟前。
“小祖,这是?”云义常打量灰色的药丹两眼,略有疑惑。
对方意料之中的提问,使得徐天玄咧嘴一笑:“延寿丹,它能延长百年寿命。”
云义常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恢复如常:“恭喜小祖增添百年寿命。”
徐天玄慌忙摆了摆头,将药丹递向云义常:“我不吃这个,这是给你的。”
一瞬间,云义常的神情有一丝僵硬。他明白小祖心思简单,不知药物珍贵。放眼修士世界的你争我夺,延寿丹绝对是双方势必争个你死我活的丹药。
陷入晋升境界泥沼的修士,谁不希望自己得到更多的寿命突破桎梏,修为更进一步。
尤其像云义常这般,所剩的寿命无多,面临修炼岁月严重不足的修士,每一年对云义常皆是极度宝贵。
延长百余年,对云义常意味着什么,云义常再清楚不过。这相当于,放逐凡俗界平白耗费百年寿命不曾发生,他仍有百年的时间,他手握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将是一次新生,有了这一百年,云义常突破境界的可能非常大。
云义常面对延寿丹不禁心动,可他并未伸手去拿。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前,他不能白白夺走小祖的百年寿命。与徐天玄的百年寿命相比,云义常宁可咬牙放弃最后的机会。
迟迟不见云义常应话,徐天玄没奈何地伸出另一只手,手心同样有一颗小药丸:“你不用担心,我给流裳老祖留了一颗。你安心吃吧。”
邋遢老人精力充沛,一时半会应当不需要丹药。徐天玄下次找寻得丹药,再给邋遢老人。云观主大可不必顾忌其它人没丹药吃。
见状,云义常倍感震惊:“小祖,这延寿丹你从哪儿得到的?”
一颗已是不易,竟然有两颗。
“大少爷的钱袋里。”徐天玄霎时笑逐颜开,“大少爷说它可延寿百年,对凡俗人有用,对修士也有用。暂时只有这两颗,你和流裳老祖一人一颗。”
听闻此言,云义常眼底闪过无比复杂的神色,他不懂,乾大少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云义常清楚,乾家若有心对付他,根本不必采用这番麻烦的手段。
一颗小祖给他的延寿丹,他可获得百年时光,突破境界桎梏,修为从此更进一步。纵是陷阱,这一步云义常也愿意去赌。
云义常接过灰色药丸,一口吞下,恭敬行礼:“谢小祖赐丹药。”
“你安心休息,我去看看灰毛鸡和白十一它们。”
丢下这句话,成功守着云观主服药的小祖同来时一般,乐颠颠地又跑远了。
之前徐天玄要到主院试穿喜袍,所以徐天玄并未将灰毛鸡与白蛋揣在衣兜,他这会儿得去瞅瞅它俩相处是否一切如常。
☆、第82章
徐天玄迈步进屋之际,恰好瞅见灰毛鸡趴在白蛋上方打盹。这会儿,灰毛鸡耷拉着脑袋,微微张开嘴壳,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它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肉翅膀小心的护着肚子下的白蛋。
轻手轻脚地走近了几步,徐天玄低头仔细的看了看。白蛋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知道它何时可以孵化。
白蛋的孵化与灰毛鸡当初的情况大不一样。灰毛鸡当初仍在蛋壳里面的时候,就早早的到处滚来滚去,一刻也不得安宁。灰毛鸡的活跃程度与其它蛋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当然,徐天玄丁点不希望再遇见第二只这么活蹦乱跳的灰毛鸡。胖鸡仔多了,也会让徐天玄头疼不已。
自从智识之灾爆发,受伤的白兔就留在了徐天玄这儿,哪怕如今它从昏迷中清醒,依然没离开。在老管家他们回府前,白兔打算在这里暂住。
哪怕徐天玄和老管家住的地方就几步路,可它回去了也是一只兔子住,没有多少意思。
徐天玄与之前一样,逐一检查了狼一他们的身体状况。此时此刻,狼一他们仍不见丁点反应,徐天玄认为自己到时候有必要与大少爷商量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让狼一他们临时醒来的法子。
不管怎么说,此次是徐天玄与大少爷的大喜日子。徐天玄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他们一个都不参加徐天玄的婚宴,实在是说不过去。
至于究竟有没有管用的办法,徐天玄坚信,只要是大少爷,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徐天玄在屋内慢慢转了小会儿,随后拉过椅子坐下,他取出怀里的玉牌,细细的打量玉牌表面不停变化的花纹。
在平时,徐天玄实在弄不明白它在表达怎样的意义,仅是在有时间之力辅助的时候,徐天玄方能感觉出它的些许不同。
徐天玄深信不疑,迟早有一天会再次看见母亲与族人。同时,他对四值功曹也充满了好奇,不知道他们将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紧盯玉牌看了小会儿,徐天玄心底涌起一种奇妙的情绪,自从大少爷从城北祭坛返回主院,徐天玄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他觉得,大少爷身上貌似多了一股异样的力量,这股力量在大少爷清早出门前,并不存在。
这股力量让徐天玄有些许熟悉,有点陌生,似有亲近之感,又彼此排斥。
徐天玄无法描绘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好在徐天玄的想法向来简单,既然是他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的事情,不如暂且放下,过一段时间再来考虑,没准一下就想明白了。
放下了这些有的没的的念头,徐天玄将玉牌重新揣在衣兜内。他取出那本记账本细细的翻看,他确信仅此一本绝对不够用,估计他得准备更多的记账本才行。
而且,就算徐天玄运用了时间之力,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何时才能清理完无穷无尽的小钱袋。
怀揣着这么一个藏有超多奇珍异宝的小钱袋,徐天玄一夜暴富的不真实感,至今不曾减退分毫。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徐天玄收拾整理小钱袋的进度并不快。在这段日子里,白十一仍旧未能孵化,灰毛鸡依然坚定不移的在孵蛋。
值得徐天玄高兴的是,云观主的身体状态一天天的明显好转。
大概是新增了百年寿命的缘故,云义常心知自己突破境界有了希望,整个人显得特别有精神。在他剩余的几年执掌期结束之后,云义常就将离开云祥观,重拾自己的修行之路。
虽说云义常有些不愿意远离小祖,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唯有走得更远,站得更高,才是明智之举。他不能永远停留在此处,他必须往前走,才能拥有更强大的实力,更好的照顾自己关心的人。
突破境界不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云义常对此极具信心。
这几天,最高兴的人莫过于从云祥观返回乾府的邋遢老人。
邋遢老人拿着那颗延寿丹左看看右看看,笑得合不拢嘴。这颗延寿丹来得太及时,他因此有了充裕的时间寻找办法修复师姐的道基,百年时光提供了无限的可能。
然而,被邋遢老人摸来摸去的丹药,在流裳老祖的眼中,简直是一颗难以下咽的废药。她无法忍受好好的一颗延寿丹让师弟脏兮兮的爪子摸得油光水亮。此刻,哪怕是仙界的灵药,流裳也不肯吃下去。
延寿丹惨遭流裳老祖嫌弃,哭笑不得的徐天玄拿起干净的白绢卖力的把丹药擦了又擦,恨不得擦掉丹药几层皮才罢休。
瞅了眼备受揉捏的丹药,流裳终是不情不愿的吞下了那颗延寿丹。那一刻,徐天玄深感邋遢老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为了答谢徐天玄的相助,邋遢老人伸手兴奋地拍了拍徐天玄的肩膀:“待我炼符后,多给你几张。”
徐天玄闻言顿时一头黑线,说实在话,徐天玄手握那些纸符着实没有多少用途,而且他不懂正确使用纸符的方式。当然,这既是邋遢老人一片心意,他肯定会一口的应下。
徐天玄本人没意见,流裳老祖却是有些意见,她轻轻一挑眉:“我流云仙宗的仙符,岂可随随便便给外人?”
听得这话,邋遢老人和徐天玄不约而同的苦笑。他们明白,流裳老祖也就这脾气,他们不用太较真。大不了这事由邋遢老人和徐天玄暗地里交易。
这会儿提及仙宗,邋遢老人略有所思:“不久后,我与师姐和宗门幸存弟子就将启程返回门派。你若是找我有事,不妨到流云仙宗来。”
徐天玄连连地点头,说实话,自从得知传说中的流云仙宗比云祥观大很多很多,徐天玄就一直好奇流云仙宗究竟有多大。一旦有机会,他绝对会要奔过去看一眼。
不过,这得配合大少爷的行程安排,一家人自然要一同出行。
徐天玄并未在竹屋停留太久,流裳老祖仍需静养,徐天玄不愿意打扰她。老去的流裳老祖脆弱了许多,徐天玄唯恐她再遇变故。
迈出竹屋的小祖,很快看见了最自觉的免费后辈云观主。云观主不仅自己按照小祖的要求外出晒太阳,就连狼一他们也被云观主搬出屋一同晒太阳。直至太阳下山,云义常才又将狼一他们搬回房间。
面对此情此景,最纳闷不已的当属围观艮院的河神。陆水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道士成天搬动人形生灵晒太阳有什么意义。奈何,陆水不是道士,他不会明白道士想什么。
伴随着老管家全家的回归,兑院的家仆们也陆陆续续的出现。大伙儿显得格外喜悦,赞不绝口地说着祈愿会的种种。
徐天玄知道,他们忘记了很多事情。徐天玄安静地倾听他们诉说,对智识之灾,他一个字也不曾多说,他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多说话添乱。
难得李姨一家归来,徐天玄怀揣着白蛋与灰毛鸡到兑院蹭饭。他到时,李姨刚为女儿梳好头发,戴上簪花,吴冬正在院子的平地活动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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