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者罗杰 作者:伏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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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有伤,不好看。”他柔声说,“我能戴着它吗?”
“行,行!”我说,到了这种时候除了点头什么都不会。
我看着他随便弄了几下就抽出了手指,把一样光裸的肉体贴上来,抬起一只脚,勾到了我的腰上。杰弗里的手捉住了我的*茎,扶着对准*口,抬起的身体慢慢往下压。我感到自己被吞进了柔软湿润的肉洞里,舒服得头皮发麻。
“我cao……”我磕巴着,感到自己必须说点什么才不会在cao进去的第一时间缴械,“你他妈……你……嘶!你怎么这么快就湿成这样?”
“在来见你之前准备过了。”杰弗里把我完全吞了进去,抱着我的肩膀,在我耳朵边说。
我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湿气熏得发麻,险些脚一软滑进水里。我一抖他就用力抓住了我,担心我带着他往水里坠的样子。这一下让我心中升起无限豪情,只差拍着胸口发誓自己死都不往下掉。当然,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带着他爬了上去,我坐在浴池边沿,他坐在我身上,两条大长腿盘着我的腰。
他比我高一点,并不像我以前带着胡搞的少女一样小鸟依人,但这样我刚好能吮到他的胸口。我曾在春梦里幻想过他,但他在梦里都穿得严严实实。如今我终于看到摸到舔到了实物,他有一副衣架子似的身材,脱了衣服倒显得削瘦,胸口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我觉得刚刚好,哪里都刚刚好。
杰弗里有一双不强壮但颇有力的大腿,一个很能扭的腰,还有一个又湿又软又烫的内腔,让我全程大脑里都是爽爽爽爽爽。我在贫民区没钱嫖娼,都是看对了眼就和年纪相近的人打一炮,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杰弗里,我的意思是,技术好到能榨出大脑,同时又他妈的优雅矜持……这个词大概不该用在这里,但我想不出别的词了!
我之前经历过的所有*交都是两个野兽的一团乱来,而他的手指嘴唇双腿乃至体腔都在引导我,在这种事情上杰弗里都仿佛我的老师。他又像在撩拨我又像在照顾我,把我驯得服服帖帖,巴不得他的教鞭打到我身上。滑稽的是,严格来说,他才是那个“兽”。他怎么会是畜生呢?这念头又浮了上来,很快被*欲淹没。
快到顶峰前我勉强发出了声音,告诉他我就要到了。杰弗里亲了亲我的耳朵,从我身上下来,滑进了浴池里。他低下头,站在浴池里的高度很方便给我口*。几乎在他的舌头缠上我的刹那,我凶猛地射了出来。
我拉风箱似的呼吸,感到在这热气蒸腾的浴室里喘不过气。杰弗里依然含着我的东西,用舌头舔了一圈,居然咕咚一下把*液都咽了下去。我呆滞地看着他,觉得脸腾地红到了脖子根——如果它还能更红的话。诸多心思和苦恼一时回归平静,仿佛和射出去的东西一样被杰弗里吃掉了。
第8章
一整晚我们都厮混在一起,最后正经洗漱了一下,我死活把杰弗里拉到了自己床上。房间的床本来就很大,睡三四个人都没问题。我与他相拥而眠,没睡着就觉得自己在做美梦。
第二天,我醒来时已经太阳晒屁股了。杰弗里早就不在床上,留我一个人睡得四仰八叉。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心里又高兴又有甜蜜的担忧,想着自己晚上到底睡相好不好啊?打不打呼啊?别磨牙吧?我没跟人一起睡过,没人告诉我这些,很怕一个完美的夜晚以骚扰得杰弗里睡不好告终。
我洗漱完吃了午饭,问了管家,他说杰弗里在花园里散步,今天的课程已经给我请了假。他依然四平八稳,对我支棱的头发和脖子上的吻痕视而不见。我忍了忍,总算没像个得到什么就到处炫耀的死小鬼,兴高采烈地告诉他我和杰弗里睡了。
憋着真难受,我恨不得跟全世界讲我俩睡了,这事想起来就让我笑个不停。我觉得胸口憋着团火,和昨晚的烈焰不同,它暖洋洋温吞吞的,更像一汪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儿,晃荡两下要满出来。我走两步,溢出“嘿嘿”两声,又走两步,想起杰弗里,再次喜上眉梢,叽叽咕咕地笑起来。
我像个傻子一样一路发出怪笑,慢吞吞往花园里走去。走这么慢是有道理的,我必须有一个缓冲,才不会在见到杰弗里的时候只知道傻笑。
公爵府的后花园很大,栽种着很多名贵花草,我一个大老粗没有赏花的爱好,基本不往后花园来。好在花园虽大,却只有一条狭长蜿蜒的主道,找得细心点就不会错过杰弗里。我探头探脑走得飞快,也不是特地想对他说什么,就是想见他。
我在湖边的空地上见到了杰弗里,他正在喂鸟,往地上洒面包屑,招来一群品种各异的小鸟。这些鸟大概是被他养惯了,一点都不怕他,有几只居然得寸进尺停到了他身上。我远远地看见一只黄色的雀鸟从树上飞下来,跳到他肩头叽叽喳喳叫着,而杰弗里偏了偏头,笑了起来。
我这个位置并不能看到他的正脸,只能在一小半侧脸上看到舒展的笑容。我像个窃贼似的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伸长脖子眼巴巴想看他的笑脸。此时杰弗里似乎感到了我的视线,他转过头来,还带着那个没有收起的微笑。
在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被诗人的灵魂附体,愿用一首长诗描绘蓝色的天,白色的云,阳光,飞鸟,花朵和站在其中的杰弗里。他如此美丽,让我视而不见的美景忽然都有了意义。他的笑容和以往礼貌的微笑不同,和昨晚给我的浅笑不同,像云雾中的神像忽然笑了一下,变得凝实而可以触碰了。我突地感到他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甚至比昨晚肢体交缠时更加鲜活。
这笑容如昙花一现,杰弗里对我欠了欠身,再次抬头时,刚才那种“虚实”的错觉消失了。“日安,罗杰。”他说。
“日安,杰弗里。”我说,说完就有些扭捏地卡了词。那些鸟听到我的声音,呼啦一声全飞了起来。我看着一瞬间空空如也的庭院,遗憾地啊了一声。
“我每天都在这里喂鸟,所以他们和我比较熟悉。”杰弗里笑道,“不必妒忌我。”
我怎么会妒忌他呢,我妒忌鸟啊。我心中的热水正在沸腾,只愿变成一只鸟,停在他肩膀上,叫他对我也笑一笑。“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脱口而出,说完就有点脸热,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装作有什么明确目标,装模作样地欣赏着园景,一边快步走到杰弗里身边。
“这里有鱼吗?”我对着池子努了努嘴。
“特莱郡进贡的特莱银鱼被养在这里。”杰弗里说。
我眯着眼睛往睡莲叶底下看了半天,没看到所谓特莱银鱼的影子。我随口问道:“好吃吗?”
杰弗里看了我一眼,令我感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特莱银鱼是哥那萨领最珍奇的鱼种,色泽美丽,习性奇特,王室曾花费数千金买一条特莱银鱼,为此银鱼一度在特莱绝迹。”他顿了顿,不确定地说,“我不知道它好不好吃,但据说刺很多。”
我立马闭上嘴,装作没有问过,过了一会儿又不甘心,问:“就因为好看?就这么贵?一千个金币够十三区的一大家子活几辈子!”
“所谓的价值就在别人普遍愿意为此花多少钱。”杰弗里说,“贵族们追捧银鱼,它就价值千金,等潮流改变他们不再喜欢了,银鱼就一文不值,做一道菜都嫌刺多。”
“浪费。”我嘀咕道。
“奢侈。”杰弗里纠正道,“你这么说也没错,体现自身富裕的手段之一就在于能浪费珍贵的东西。贵族们的赌斗曾收集来昂贵的羽毛首饰,将它们一件件扔进火中,证明自己的财力足以负担起这个。作为原材料的翠羽鸟因此灭绝。”
“他们有病!”我惊叫道,光想想就觉得心疼起来了,“如果非要用材料,就不能养殖起来吗,像是养猪养鸡?”
“的确,聪明人会把需要的畜生养起来。”杰弗里说。
我感到他话中有冷意,偷偷打量他,又什么都看不出来。杰弗里忽地转过头来,把我的偷看逮了个正着。不等我讪笑着移开目光,他说:“你想在这里做吗,罗杰?”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连忙慌乱地摆起了手。“我没这个意思!”我叫道,“不是,也不是不想,是刚刚没想,现在有点,啊不……”
刚才我真没想着干那档子事,但他一说,我立刻注意到他脖子上半个被领口遮住的吻痕。我年纪轻轻,说不想跟他搞是屁话。杰弗里就这么一提,我的眼睛已经刷地扫过了周围,脑中冒出了在鹅卵石地上,在湖边长凳上,或者站着扶着树搞的样子,光天化日白日宣- yín -的诱惑力让我话都说不清了。杰弗里看着我语无伦次,嘴角带上一丝纵容的笑意。我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胳膊,体温从衬衣里透出来。
我只觉得心口的热度快要满溢出来,感到不可思议,我这种人怎么会得到了杰弗里呢?就像凡夫俗子抓到了星星。我光这样抓着他,就感到心满意足,觉得只是如此也挺好。杰弗里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说:“我就想抱抱你。”
我的脸红得比昨天还严重,觉得非常羞耻,羞耻得没勇气再讲一次。杰弗里的笑容消失了,他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怂。我也很惊讶啊!换成去年的我,要知道有人遇到美人自荐枕席还不要,准会嘲笑这人不行了——不对,去年我都不知道自荐枕席是个什么意思。我的眼珠子乱飘,每一秒都更觉得自己幼稚得一塌糊涂,娘炮,怂包,没种。然后杰弗里抱了我。
他身上的味道像被阳光晒过的被子,不,一定是被阳光晒过的云。杰弗里暖洋洋的,闻起来又香又柔软,不是任何香料,我打赌就是他自己的味道。那种气息无法形容,我只能拿现在的感受打个比方:仿佛妈妈抱住我,仿佛我抱住养过的唯一一条小狗。杰弗里拍了拍我的背,我把脑袋搁在他肩窝里,深深吸气。
我想我爱他。
我爱着杰弗里,如同每个游吟诗人的故事里讲述的那种感情。我要对我嘲笑过、打断过的每一个故事道歉,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故事里的人如此头晕目眩,软弱不堪却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第9章
第二天起,我加倍努力地投入到学习中去。
我并非不想粘在杰弗里身边,事实上作为一个上不上课随心所欲的领主,要让自己乖乖呆在课堂里真需要很大的毅力。我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粘在杰弗里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工作睡觉都觉得心里美得很。但是不行,我不能荒废下去,当一个靠他养着的废物点心。
我在管家面前说漏嘴时,他露出了十分惊诧的神情。“您怎么会这么想?”他说,“您才是这里的主人,杰弗里先生只不过是您的财产之一,处理公文是您恩赐他的权力。”
“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什么都不做,不就是被养着吗?像个吉祥物。”我反问道。
管家有些愤愤然,向我阐述了一通扎克瑞亚斯家族的高贵之处,哥那萨领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领地,地位安如磐石,连国王都要礼让几分;第一代家主是当代最强大的骑士,不仅仁慈睿智,而且斗气无人能敌,若非无心争夺王座,扎克瑞亚斯没准就是王族的姓氏。
我被这通说法惊得目瞪口呆,说的这么直白没问题吗?国王可还在王位上坐着啊?管家先生傲然一笑,让我觉得自己的小心特别傻逼。
总之,他表示我已经是一名“仁慈节俭的领主”,没必要为奇怪的念头吃苦。我嘴上随便应着,心里还是不以为然。可能因为在贫民区出生,我觉得靠着血脉安然度日的人,和家养种马没什么差别。祖先的荣耀是祖先的,我是我自己。我连上一代公爵是我爹这件事都没多大概念,真做不到以家族血脉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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