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求大发慈悲 作者:长夜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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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只名叫阿宇的幼崽是两只奎猫妖圣的亲子,这妖圣可不是凡间修者自以为臆想的圣阶高手,而是在仙界都是威名赫赫盘踞一方称王的超级强者!
按说这样的身份已经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强大显赫,但可惜这世间总是欲壑难填,纵使是苦修多年的圣者也抵挡不住强大力量的诱惑!这一对奎猫妖圣为了进一步增强修为,竟然不惜犯天下之大不讳,杀人练世,妄图掠夺仙界气运以增加自己的修为!
后来东窗事发,一对妖圣遭到天庭追杀,最后在损伤无数的情况下终于擒获两妖,并重伤为保护怀孕妻子的丈夫,将之押送天狱。
当时沈翷正陷于融合神格的最深沉的沉睡中,但是神域既生必然要履行公职,神君闭关,苍念这个大管家自然而然的接手了交接事宜,将那一对夫妻关入刑狱,等待沈翷醒来亲自审理判刑。
可是谁曾想到,那公圣原本就身带重伤,为妻子挡下一击之后竟然在刑狱的天雷之下,新旧伤突然爆发不支倒地,在苍念赶到之前便已经死去!
受到重大刺激的妻子突然发起疯来引动胎气,未足月的阿宇便在那样的情况下出生在一片狼藉的监室内!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身为万年无一的天生混沌黑暗之体,身具黑暗与混沌两种先天特质,甫一现世便显露出恐怖的异象!
小小的身子高悬半空,灰黑两色光华流转,一股吸纳天地的巨大力量从中传来,不仅一瞬间将前来探查的苍念打了个踉跄,连寸步不离的几个刑狱守卫都如同被一股大力抛至半空!
神躯都抵挡不住那恐怖的吸力,几乎立时三刻破碎消解,化作最精纯的神力,眨眼间便被那如同黑洞一般的小小身子吸纳了个精光!!!
而躺在地上两具还未瞑目的身生父母的身体更是眨眼间便不见了血肉——那黑洞不仅能吸收构成神灵身体的能量,就连血肉妖力都不放过!!!
圣体现世,需要庞大无比的力量补充,而天狱之中灵气断绝,那小小的身躯却几乎不见满足之意,苍念感受着体内动荡挣扎着要突破掌控飞离而去的神力,正惊疑要不要动用权限引整个天狱之力镇压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异,却见那股吸力一下转移了目标,不再将力量对准吸之不动的苍念和让它感到忌惮的神雷法则,而是看中了飘散在整个天狱中的杂乱罪孽!
天狱之中关押着从古至今所有触犯天律的罪犯,这些人身上最不缺的就是罪孽,虽然大都缠绕其身成为天狱定罪的凭证,但飘散在空气中的几分日积月累下来也积攒出了一个恐怖的数量!
于是吸力一动,整个天狱如同刮起了一阵罪孽旋风,风眼正是阿宇所在的这间狱室!
风压几乎让苍念睁不开眼睛,巨大的动荡终于引起了天狱的自主镇压,但在此之前,已经有数不清的孽障被当作能量吸进这个刚出生的小小身体里了!
“天生混沌黑暗体虽然偏向黑暗一方,拥有吸收一切能量并转化成自身需要的能力,但天狱之中驳杂的罪孽不仅仅是一种无比难缠的能量,更是一份沉甸甸的因果,联系着狱中万千囚犯的罪孽,几乎将一个圣体生生压垮!”
“所以这孩子固然体质难得,却也因此危难重重,罪孽在他体内扎根,几乎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但孽息沉重,巨大的因果若不是有天狱神雷时时削弱,恐怕这孩子根本熬不到君侯醒来便夭折了!”
苍念深深叩首,将怀中奎猫高举至沈翷眼前,道:“罪臣掌管天狱期间出此纰漏,一直想方设法弥补,但逝者已逝,这孩子的问题又非罪臣所能解决,故厚颜向君侯求助!”
沈翷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将被举到自己面前的猫崽子抱了过来,而后哭笑不得的问:“那你将它放入雷狱便是为了削弱它身上缠绕的罪孽?”
“对对,君侯你不知道,雷狱中的紫霄神雷便是天底下最克罪孽的东西了!哦,红莲业火除外,不过那玩意是拿别人的罪孽当柴烧的,苍念怕一放过去就直接连这小家伙也一起烧了!”
不知从何处钻出来的书灵见缝插针的补充道。
凉凉的一眼让某个待罪之身的小东西冻得一哆嗦,怯怯的躲到苍念后背去了。沈翷审视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另一个小不点,奇怪的发现这小家伙身上挣扎的样子似乎全部消失不见了!
“好舒服,好温暖……”
阿宇沉睡的世界中划过这样一串意识,自有记忆以来一直伴随左右的沉重与冰冷的感觉似乎被什么东西挡在身外,神雷劈中的几乎撕裂身体的痛感渐渐远去,整个身体仿佛被抛入个软绵绵的云朵中,从未享受过的舒适与温暖瞬间让意识沉沦……
低头看着勉力抱住自己一只胳膊不愿撒手的毛团子,沈翷犹豫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摸了摸头顶的软毛,“手感意外的不错……”默默地在心底想。
“只有您身上的清正神息可以压制阿宇身上的异种罪孽。”苍念见他动作心底一喜,轻轻加上一句,“而且它身上有天狱镇压时留下的烙印,若无君侯特赦,罪孽不消则无法离开天狱,但这体质在身,一不小心又会重蹈覆辙,罪臣无法,只能将它放进这里,压制其生长速度。”
沈翷将这只叫做阿宇的小猫抱起来细细端详,发现又虚又弱的,的确是瘦小得厉害,别家的小妖出生一百年怎么也能满地滚了,只有它还像刚刚生出来的模样……虽然毛是长齐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沈翷放轻了声问,因为他看到毛团子略微被吵到的模样。
“君侯明鉴,阿宇生在天狱,但若说有罪却是过了,可满身罪孽不可不消,罪臣但求君侯慈悲,能放在身边不时教诲,此子天资纵横,必不会让君侯失望。”
跪倒尘埃的男子拱手请求,理由充足到让沈翷无可推却。
想想自己从小到大似乎也从没养过宠物之类的,沈翷看了看臂弯中无比乖巧的毛团,再看看还跪在脚下的大管家,嗤笑一声道:“莫作态了,我答应你们就是!”
“谢君侯!”
苍念轻轻一笑,脸上惶恐哀求之色顿时一扫而光,在书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缓缓起身,动作行云流水般流畅而美好,却带着往日所不见的肃然,向沈翷深深一揖,道:
“这是身为从神的苍念对君侯的感谢,谢君侯大义!”
沈翷抱着软软的阿宇施施然从他身边走过,只留下一声“下不为例。”
从神是法则创造出来的供正神使用的工具,但同时也是一群有血有肉生灵,依附于一个主人和从心底认同一个主人却到底不同!
公正、仁慈、大义……
什么样的神君才是他们心中的君侯?
沈翷不介意他们用一只奎猫试探自己,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暗兽(重修)
作者有话要说: 1月19日重修
““臣等参见君侯,吾君威仪万世!”
天狱深处的总殿中,沈翷端坐上方,神威如海,俯看一地的天狱从神向他行三跪九叩的君臣大礼。虽仅是天狱一地,却完全不逊色于登基大典时的群臣满殿,只是老少咸集,而且头发花白者明显比年轻者地位高得多!
沈翷明显感觉到离他最近的几个白发苍苍之人身上散发的苍茫气息,而如同苍念这般随沈翷成神而诞生的年轻从神们,几乎站在了最靠近门边的地方。
因为如今在此殿中的,是一代代为天狱的稳定,放弃了与主君同生共死这一从神最重要的荣耀,以己身镇守天狱,终身不能再踏出此地一步的,为了天道秩序付出了一切的镇守从神们,是一群放弃了荣耀,却连正神也不得肃容以对的存在。
“兴——!”环绕周身的神光中泛出柔和的色彩,沈翷双手举起接受了他们的朝拜,从此君臣定义,永世不改!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登基大典臣等无能面君,今日终得弥憾,不胜欣喜!”
众神行礼之后,有年轻从神从地上扶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执一根鹤头寿杖,颤颤巍巍的上前仔细看着端坐神位的君侯,一双老眼泪水朦胧,来不及擦拭又朝沈翷拱手作揖,“世间一万年不见君侯,没想到老臣死之前还能再见天颜,惶恐冒昧,还望君侯恕罪。”
神明虽说长生,却到底还是天地灵物,若内心苍老荒芜,外表便再也难挽留青春年少,甚至心神干涸时也会真的死去!这老者白发体摇,显然已是觉得自己活的太久太久了。
一股柔和神力将老者托起,沈翷也随之走下高台,扶着老者在一旁座位上坐下,柔声道:“阁老怎出此言,您从远古便入职天狱,无数年来劳苦功高,如今却是想丢下我这个连神格都没有完全融合的君侯了吗?”
“老臣怎敢!”却不过沈翷的力气,老者颤颤巍巍的坐了小半边身子,恭声道:“正神一言而决天地,身为从神总是战战兢兢,是老朽胆大包天出言试探,苍念那孩子实是不敢的……”
“阁老莫急,本君并非责怪尔等”沈翷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温言安慰道:“从神虽为天道创造以供正神使唤,的确有神君肆意妄为欺凌,这并非伪事,尔等谨慎一些无可厚非,这些事情还影响不到我等君臣相处。”
沈翷这般说道,神念中顿时接收到了一些年轻者如释重负的声音,而如那老阁老等也露出感激淋涕的样子,沈翷一向清冷的脸上也挂出抹柔和的笑容,环视左右道:
“大道五十尚且留有一线生机,从古至今也并非没有从神一飞冲天得天授其位的,本君自问非不能容人之辈,神域之中也不该有卿等所担忧之事出现!”神目凌然扫视诸从神,沈翷缓缓开口道:
“赏功罚过!此乃本君誓言,自本君而始,神域执此天宪,如有违者,付诸有司,重罚不饶!!!”
神音重重,震得九霄生风云动荡,而殿中诸臣目瞪口呆得久久不能回神!
世间大能者,诸神为重,只因自天庭建立后神道昌隆,诸神因神格在身能执掌“规则”这种天地间最本源的力量,让其他如仙魔者欣羡不已,许多人甚至不惜放弃原本清静无为或者桀骜不驯的性格归附天庭,不就是为了能得一个神位吗!
而从神最开始不过是天道为了酬劳众神而制造出来的,为其洞府等做些扫洒杂事的工具而已!虽然如今从神的功能已经不仅如此了,一些高位从神,如苍念等实力等级完全不逊色于一般的神界大能,但身为从神,再厉害也不过人家眼里的一个工具而已!
谁会跟一些工具平起平坐呢?
这便是从神的现境了,所以虽然天狱众神劳苦功高,但也从未敢伐功矜能,稍作试探也只希望新来的正神不要太过强势,天狱重地万万经不得动荡,他们怕自己这些么久以来的努力被正神一笔勾销!
然而却从敢妄想听到他们的主君会对他们承诺,他们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
看着一殿呆滞的人群,沈翷负手立在台阶之上,沉声低喝道:“书灵!”
“是……”正在旁边玩得正好的书灵顿时一个泄气,却不敢拖沓的飞了过来,浮在半空看着一殿老少不一的从神,深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弯腰道:“以前是小子不懂事,冒犯诸位前辈,蒙君侯教诲,小子当在长明殿执役十年,以为谢罪!”
哗——的一声,年轻的从神们可没有前辈那般好的定力,神域中除君侯外的唯一一位正神居然给他们道歉,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被这声音一冲,诸位年老从神也回过神来了,倒不是他们定力不足,只是活的时间太长了,他们视野比那些年轻的从神更为长远开阔,受到的冲击无疑更为巨大!
这可是对三界无数年来的惯例的挑战啊!
然而沈翷却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惊异时间,他向来不是重视语言超过行动的人,誓言什么的,只要到时候看成果就是了!
“如此各司各负其职,这便散去了吧!”
“……是,臣等告退!”在几位阁老的带领下众人拱手做退,但很明显包括他们在内的所有人有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好几位连出门都在门槛上绊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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