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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九尾 作者:露下银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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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家就此式微,我丈母娘也跟她姐妹们失去联系。
 
如今她找到了她妹妹,去叙叙旧也好,毕竟老皇帝刚升天,一个人怪孤苦伶仃的。只是临走之前我怎么也要亲眼确定一下,这妹妹一家究竟是好人坏人。
 
我丈母娘曾是师家二小姐,与她妹妹长得是差不多,搁老远一看还以为是一个人。师三小姐在凉城等她,距京师约莫三天脚程,临走时我对潘越离说,别人夫君外出媳妇都会写写诗词赠别,让他也给我写一个。
潘越离哦了一声,再没理我。
我心想在路上会写很多诗带回去给他,结果直到见到了师三小姐,还没憋出一句来。
对方在驿馆等我们,那亭亭的妇人遥遥相望,见到我丈母娘,举起手帕轻摇,姐妹相见,一番痛哭流涕自不用说,我得把丈母娘送到地方才放心回去交差。
 
师三小姐嫁的是凉城当地的大官,齐姓,看起来家大业大,院子也还不错,估计我丈母娘待在这不会受什么委屈。
由于跟在丈母娘身后寸步不离,师三小姐见了我,便问丈母娘我是什么人,丈母娘实诚,道我现在是御前侍卫。
 
师三小姐眼前一亮,要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我。我算了一下辈分,这姑娘管潘越离叫表哥,那我就是她表哥夫啊。
这不整乱*了么?
 
我从头至尾都是拒绝的,我丈母娘憋着一脸坏笑和师三小姐说悄悄话,然后两个人看了看我,一齐低下头嘿嘿嘿笑。
喂!我是妖好吗?别以为我听不到你说“哎呀小涂不行的啦你知道吧有的男人就是这样看着怪可怜的你也就别羞辱他啦”。
啊?丈母娘?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说潘越离是天下,那本大王就是上了天下的男人,可还行?
 
算了,人要善于自我开解,我也不和她一般计较,只是后来师三小姐看我时眼里总怀着歉意神色,以至于后来我在齐府里走到哪,哪儿就响起窃窃私语。
“诶这就是夫人看上的女婿!”
“御前侍卫!三品呢!可惜了,那个不行,啧啧啧。”
“唉你说惨不惨?白瞎这么好看了。”
“哎呀这么一想老天还是公平的,长得再好看怎么样,还不是中看不中用?”
“哎呀呀……”
所到之处,一片哀叹。
 
我:“……”也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走着走着,在后院看见一鲜红身影,穿着红色斗篷的女孩儿在静静地弹琴。这个季节已经很冷了,不过再如何冷也不会下雪。如果是在雪中,一定会将这幅画面衬得更清新脱俗。
可现在也不差太多。
这女孩儿的琴音足够吸引我驻足。
 
抚琴么,潘越离也是会一点儿的,老皇帝自登基以来,耽于享乐,疏于政事,爱好风雅之事,所以此年间涌现出大批才子,就连皇子们都自小饱读诗书,会作诗的更招老皇帝喜欢。
潘越离不喜作诗,为了吸引老皇帝目光努力练琴,事实证明他在这些事情上都没什么天赋,请来做他师傅的琴师都被他气走一堆。
 
以前他弹琴的时候我就躲出去,他问我难道不好听吗,我说听得我想变身。
后来潘越离在皇帝寿诞当日弹了琴,丢人现眼以后……就再也没碰过那东西了。
我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琴音听了也不知,红衣姑娘抱琴走到我面前,叫了我一声。
“这位……公子?”
 
“嗯?”我回过神看了她一眼。
用倾城颜色夸她也不过分。鉴于我对女子没什么研究,只能说她长得更像话本中勾人魂挖人心的狐媚子。
这般长相的、能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齐府的小姐。师三小姐说她只育有一女,于是我笑了笑:“齐小姐,无意冒犯,实在是因小姐您琴声动人,在下才情不自禁地停在这儿……”
 
齐小姐盈盈施了一礼:“琴弦只为知音弹。”
 
“哦……”这是要勾引我啊?
正常男子这个时候都会趁势而上,反问一句“这么说在下就是小姐的知音了?”更大胆一些的还可以深情无比地牵着她的手说“不,我不想只做小姐的知音,我还想做小姐的有情人。”
可我……并不是人。
 
于是我继续笑道:“那这个叫知音的人现在在哪儿?小姐用我帮您去找找么?”
齐小姐脸色微变,我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回去的路上没什么意思,先前一段时间流行鸿雁传书,我合计着也写首诗给潘越离送回去。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娘的这鸿雁比我走得慢啊。
 
我正在潘越离寝宫里邀功讨赏,见他脸色微微松动,便一把将他捞进怀里问他是不是想我了。
这一次我看见他微微发红的耳尖,十分欢喜,殿外响起了宫人的声音,说是有信到。
潘越离挣扎着去取信,等我想清楚信上都写什么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拿着信走回我面前,对我挑了挑眉。
我揉了揉鼻子,伸手要施法把信搞碎,却在他的警告下住了手。
 
“让我看看你到底写了什么不好么?”潘越离声音带着一丝看热闹似的愉悦,掏出信纸,半晌后,脸色发黑,将纸攥紧手里转身离去。
 
本大王冤枉啊。
 
“喂我是因为路上想你了才写诗表达我的思念之情你呢你呢你连我走时什么都没说现在竟然还要给我脸色看!”我追了过去,见潘越离走到书案前手持砚台,便登时停在原地捂着头警告:“你们人类要讲道理别动手动脚。”
 
潘越离声音发冷,一字一句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写那么乱七八糟的诗,就!给!朕!滚!”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毕竟那只是其中一首。
 
《感怀十二首·其一》,景武十年十二月十一日,思凤甚厚,感悟此作。
少年依稀旧风流,高床幔帐恋不休。龙翻虎步兔吮豪,龟腾凤翔鹤点头。
如玉脊背滴香汗,莲叶田间锦鲤游。圣人不语春宫事,神仙到此也无愁。
 
实乃好诗,潘越离不懂我,我很失落。
 
也是因为这首诗,潘越离晚上未曾回寝宫,而是去了后宫歇息。他后宫那几根仅剩的狗尾巴草还顽强地活着,一个个长得神出鬼没的,也难为他的眼睛了。
 
不过就算妃子很难看,还有宫女啊,宫女他不喜欢,那还有皮白肉嫩小太监啊。我心塞地挠了一宿床,发誓如果他敢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呵呵,那就走着瞧吧。
 
十二.
第二天,潘越离下了早朝回来,带着一身脂粉味儿。
我把眼开了一条缝,懒懒看着他。
 
背着光的潘越离就站在那里,看不清脸上表情,我一想到他如果在别人床上性感的低吟或大肆冲撞,怒火窜了起来,突然抽风把尾巴伸过去勾住他的腰,将他一下子甩在床上。
 
“出去浪得开心吗?”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看着他因疼痛而隐忍的眉目觉得异常顺眼。
这个人是我的,我想,如果不能让他身心臣服,这些年受的苦难岂非白费?
 
当一个人高高在上耀眼时,就忍不住把他拉下来狠狠摔向地面,把他压在身下侵犯,永世不得翻身。更多时候我会从潘越离身上找到一种近乎凌虐的快感,这来自于九尾狐的妖性,现在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有些下不去手,心里没那么多底气,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我的尾巴只剩一条,比全盛时期大大不如,随着尾巴的减少,就连那想要凌虐他到死的妖性也没那么强了……
 
眯了眯眼,感觉窥探到什么天机,我轻轻擦了擦他的脸:“你,之前有几次是可以自保的,为什么还会眼睁睁看我为你断了尾巴?其实这从头到尾都在你意料之中吧?”
他是故意这样做的。
这种猜测轰然从土地里生出,让我感到一阵心凉,我的手向下移,发誓如果他承认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掐断他的脖子。
 
眼前红雾弥漫,是要妖化的前兆,潘越离被我死死按在床上,却闭着嘴不肯说一句话。我一想到自己这么几千年的道行就这样被一个人类小子给耍了,就怒火中烧,恨不得咬破他的喉咙。
 
尤其是在他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时,更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呃……”本以为他会咬死也不松口,没想到最后还是从唇间溢出了一丝求饶般的呻吟,我感觉到自己缠在他大腿上的尾巴越来越用力,如果再缠下去恐怕整条腿都要废了,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才马上抽回尾巴,住了手,翻身躺在一边不想再看他。
 
他是潘小凤啊,小时候会抱着我的大腿撒娇,在其他人面前却板着脸不说话,我在这反差萌中被萌得死去活来二十年,怎么就……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儿?
他像一条鱼瘫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目失神,眼圈通红,我看了一阵,伸手想摸他的脸,举到一半被他打到一边。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拽着他的手腕狠狠握着,他皱着眉,就用那样冷淡而失望的目光看我。
 
事实上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如果他看见我双眼放光,一直缠着我说我要我要,我也根本不可能喜欢他超过一个月。我啊,在人间浪迹许久,竟也沾染上了人类的劣根性,怎么修出了一副贱骨头?
 
看到他这幅眼神,我反倒是笑了,低下头吻上他嘴唇,勾着他的舌头你来我往。他被吻后除了双唇水亮一些,基本没什么变化,还是眼圈红红的。我攥着他的手指咬了一口,他似乎很是无奈地闭上眼,将另一只手搭在上面:“你怎么像狗一样?”
 
我笑意僵在嘴角,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出这一句,又验证了心里的猜测。我对于他,就像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可他要明白,狗急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我没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的模样在心底里恶劣地想,来吧,尽情地用那张嘴羞辱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羞辱到头来都会转换成另一种方式回报给他。
 
我会把他绑在身边,每次听见他说恨我讨厌我时就狠狠地操他,直到他再没力气把那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口。
 
真是计划通啊。
 
十三.
进行了一番自我开解后,我的情绪平稳了许多。潘越离坐起了身子,神情疲惫地道:“离我远一点。”
“别呀宝贝儿。”我轻轻一笑:“若你再遇到什么危险,我可是鞭长莫及。嘿嘿嘿。”
 
估计是听出我- yín -贱笑声,他双眼一闭:“谈正经事,不谈下去。”
“谈、谈谈谈。”
“潘振虎在北方大肆招揽民兵入伍,又派张耀灵去搜刮民间能人异士,势要与我分庭抗礼。我派去的五万大军被拦在拘柳河南,止步不前,即将节节败退。现在我正在请宁太师和他家公子出山,武有镇国将军厉从容镇守都城,这里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潘越离看了看我,伸手握了一下我的手。
我抽出,闭上眼道:“困了,我先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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