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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 作者:唇亡齿寒0(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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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奇幻魔幻 西方罗曼 报仇雪恨

  朱利亚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以为挑拨离间管用?我不会中你的计!苏维塔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你?反倒是你,肯定记恨苏维塔消灭海盗,才会雇凶杀害他!”
  “我关心的只有巴尔萨诺,也就是‘B先生’。早在苏维塔出征前,他就被梵内萨逮捕了,苏维塔又没伤他,我为何要恨苏维塔?反倒是咱们可敬的海军大将对我恨之入骨呐!执政官换届选举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议员分成两派,一派是贵族派,主张根据传统拥立一位家族渊源深厚的赞诺底亚贵族,另一派是武官派,多为海军中凭武勋获得头衔的新兴贵族,主张拥立苏维塔这样有军事背景的人。我是贵族派的候选人之一,也就是说,我是苏维塔通往执政官之路上的绊脚石,他当然得除掉我。但他不能明目张胆杀我,只能依靠别的手段剥夺我的头衔和权利,将我流放,这样我就不能参加选举了。”
  “你少红口白牙污蔑他人!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很遗憾,一切都是我的推测,我拿不出证据证明苏维塔的阴谋,也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你爱信不信。但你不会动脑子想想吗,叛国通敌可比谋杀罪严重多了,我连重罪都承认了,何必死不承认轻罪?”
  朱利亚诺陷入混乱。他不喜欢苏维塔,他承认这一点,但他从未怀疑过苏维塔的言辞。将军自己派遣刺客刺杀自己,然后嫁祸费尔南多?这也太可笑了……而且根本没有证据!可是舞会刺杀过后,苏维塔的表现委实反常,他差点丢掉性命,怎么会那么冷静自若?朱利亚诺原以为是因为苏维塔常年征战沙场,看惯了生死,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早有预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所以他才会那么镇定?
  不不,费尔南多老女干巨猾,怎能相信他的话?今天不宜再跟他讲话,先回去换换脑子,思维总是跟着费尔南多走,肯定会掉进他用言语织成的陷阱。
  朱利亚诺刚想甩下几句狠话,整艘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船身撞上了什么东西。费尔南多的锁链响个不停,朱利亚诺的提灯差点脱手。难道是触礁了?“升月”号的船员经验丰富,不至于吧……又或者是风暴已然来临?
  他恶狠狠瞪了费尔南多一眼,匆匆走向楼梯。牢房看守焦急地等在外头。上层甲板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朱利亚诺只能勉强辨认出“武器”、“全体”几个词。船员们似乎正在紧急集合。
  “大人,您可回来了!”看守急匆匆地迎上来。
  “怎么了?是风暴吗?”
  “比风暴更糟糕!”看守叫道,接着诡秘地望了望牢房,凑到朱利亚诺耳边,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声音道:“咱们遇上海盗了!”  
 
第63章 劫囚
  “怎么会有海盗?他们不是被苏维塔将军全数剿灭了吗?”
  “大概是一些漏网之鱼。”
  “他们竟敢袭击军舰?”
  看守望了一眼监牢深处:“恐怕是来劫囚的!”
  “劫囚!”朱利亚诺大惊失色,“你守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他登上顶层甲板。所有的水手都被叫醒,军需官正在分发武器。夜穹中阴云密布,半点星月光芒也无,只有船上的灯光可供照明。“升月”号左舷方向有一艘三桅帆船正在接近,那船没亮任何旗帜,桅杆顶上光秃秃的。船上抛出许多抓钩,钩住“升月”号船舷栏杆。水手们一见有抓钩便迅速砍断,但更多的抓钩接踵而至。海盗船上暴射出一阵箭雨,“升月”号的水手纷纷中箭倒下。黑暗中只听见一声洪亮的命令:“持盾!”一组水手拿起一人高的塔盾,冲到左舷,架起一堵盾墙挡开飞箭,另一组水手则躲在盾墙后,斩断飞来的抓钩。又听见一声命令:“放箭!”第三组水手手持弓箭,从盾牌与盾牌的空隙间射了一轮箭。对面的海盗船上传来几声惨叫。
  “升月”号的海员们训练有素,但两艘船还是越来越近,近到海盗船上的人攀着绳索一荡便能落到“升月”号的甲板上。
  “对面的人听着!”海盗船上有人喊话,“交出费尔南多·因方松,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升月”号船长登上船头,拔出腰间的军刀:“无耻匪类,痴心妄想!士兵们,不要胆怯!想想你们多少同胞死于海盗刀下!现在正是为他们报仇的大好时机!决不可对海盗低头!”
  水手们齐声怒吼,一时间,甲板上全是武器反射的白晃晃的光芒。朱利亚诺跑向军需官:“也给我一把武器!”
  军需官丢给他一柄剑:“您千万小心!”
  海盗船上的人冷笑:“不识好歹!弟兄们,上!杀得这群狗娘养的片甲不留!”
  天空中雷鸣阵阵,海面波涛汹涌,“升月”号在起伏的海浪间载沉载浮,冰冷的海水冲上甲板,漫过盖在甲板栅栏上的防水油布。海盗船上无数人影爬上桅杆,抓着绳索荡到“升月”号上。冲天的喊杀声盖过海涛的轰鸣。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海面,将所有人照得犹如青白的鬼影。大雨骤然倾盆而下。他们已经驶入风暴肆虐的海域。
  朱利亚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提剑迎向一名海盗。钢针般的冷雨砸在他身上,仿佛一只只来自幽冥的鬼手,要将活人身上最后一丝温度也夺去。兵刃碰撞,密集的攻击让朱利亚诺毫无喘息的时间。这些海盗或许没系统地学习过剑术的精妙之处,但常年浸- yín -在掠夺和战斗之中,令他们拥有蛮横的力量和敏锐的直觉。
  不过一名普通海盗毕竟不是刺客学徒的对手,何况这名学徒师从梵内萨最优秀的缄默者之一。朱利亚诺砍断海盗的脖子,喷涌而出的热血立刻被雨水浇得凉透。他迎向下一名敌人。如果恩佐和安托万在就好了。恩佐一人就能挡住一大帮人,安托万可以和朱利亚诺配合,无人能近他们身。可惜那两人正在船舱中呼呼大睡。这可真是最糟糕的时机。
  海盗船从“升月”号左舷方向逼近,但右舷栏杆上不知何时也多出了许多抓钩。有人喊道:“小船!”原来一些海盗事先乘小船趁着夜色浓重逼近军舰,然后从右舷登陆。“升月”号的士兵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去对付右舷爬上来的敌人。
  “升月”号虽然是军舰,但只是用于押送犯人的二桅船,配备的人手并不多,海盗的人数几乎是他们的两倍,加上夜间奇袭的优势,“升月”号应接不暇。很快,通往船舱的栅栏就被攻破了,一群海盗冲进下层甲板,不消说,肯定是去营救费尔南多的。
  “糟了!恩佐和安托万也在船舱里!”朱利亚诺暗叫不好。他们两个不省人事,如果有海盗摸到他们的舱室,他们绝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甲板上战况愈发激烈,但朱利亚诺整颗心都挂在恩佐和安托万身上,无暇顾及船员们。他冲进下层甲板,跑向恩佐他们的舱室。路上遇到一个不长眼的海盗,被他一剑结果了。
  舱室里,安托万和恩佐歪七扭八地躺在床上。不见其他人来。真是万幸。朱利亚诺还剑入鞘,抓起恩佐的衣襟,用力摇晃。“醒醒!”
  恩佐在睡梦中蹙了蹙眉,没有反应。
  朱利亚诺放开他,转向安托万。少年剑客不知做着什么美梦,嘴角带着笑意。朱利亚诺将他从床上拖下来:“醒醒!安托万!给我醒醒!”
  “唔……山鸡肉松包……真好吃……”安托万咕哝着,眼皮动了动,微微张开。
  “别吃了!吃你个头!妈的,海盗快攻过来了!醒醒!”
  安托万睡意昏沉,但还是努力撑起身体:“什么……?怎么了……?肉松包呢……?”
  朱利亚诺给了他一个耳光。安托万茫然地摸着自己刺痛的脸颊,委屈地说:“你打我干什么!”
  朱利亚诺回头去拯救恩佐。缄默者睡得无声无息,若不是鼻孔还在出气,朱利亚诺肯定以为他死了。他用力摇晃,恩佐像个醉酒的人一样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接着又睁开。
  “发生……什么了?”他口齿不清,“我的头……好晕……好想睡……”
  “不准睡!起来!海盗来劫囚了!”
  “什么……什么球……”
  朱利亚诺绝望地呻吟一声。该死的安眠药。下次就算安托万晕船晕得把胃都吐出来了,也不能给他吃什么见鬼的安眠药。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底层甲板的某个地方传来。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船身剧烈震动,像被一只手抛向空中。朱利亚诺几乎站不稳,安托万和恩佐就更不用提了。
  爆炸过后,船身猛然向一侧倾斜,安托万趴在地板上滑向恩佐。他大概以为自己在游泳,手脚虚弱地扑腾。朱利亚诺费尽千辛万苦把他们扶起来。
  “拿起武器!”
  他把安托万的行李挂在主人身上,从中找出佩剑“姬莉莎”,塞进少年剑客手里,让他坐在地上,然后跑出舱室。
  走廊上四处都在渗水,脚下的积水已有两指深。那群海盗肯定在底层甲板引爆了炼金炸弹,船已经进水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沉没。
  他回到船舱,安托万正试图站起来,身体摇摇晃晃。朱利亚诺抓起恩佐,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拽着安托万向门外跑去。安托万的步伐凌乱不堪,加上船身倾斜得越发厉害,他动不动就撞上朱利亚诺。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艰难的时刻了。朱利亚诺绝望地想。比梵内萨的那个逃亡之夜更艰难,毕竟那时候我只要顾好自己一人就行了。
  他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连扛带拽地把两个吃错药的同伴弄上甲板。“升月”号正在缓缓下沉,船身朝右舷倾斜,甲板上的许多尸体滑向海面。朱利亚诺数不出是海盗的尸体多还是士兵的尸体多。“升月”号已经没救了,沉没只是迟早的事。一般遇到这种状况,幸存者都应该乘救生小艇逃离,但是朱利亚诺找不到小艇在哪儿。
  他扶着恩佐,拉着安托万,蹒跚地向船头走去。突然,一个浪头袭来,盖过“升月”号,将摇摇欲坠的船只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朱利亚诺被浪头冲向船舷,鼻孔和口腔涌入冰冷咸涩的海水。他感觉到自己撞上了船舷的栏杆,肋骨因此狠狠疼起来。他下意识地抓紧恩佐和安托万,但失重感立刻攫住了他。
  他们三个被浪头冲下船舷,朝漆黑的海洋坠去。
 
第64章 被俘
  一盆冷水浇在朱利亚诺头上。他登时醒了。
  一睁眼便发现天光大亮,在他昏迷期间,夜晚与风暴已经过去,如今天空蔚蓝澄澈,阳光无拘无束地洒向大海,驱散他身上的寒意。他坐在某种颠簸的木板上,背后竖着一根粗大的圆木。他动了动双手,发现自己被绑在那圆木上。周围有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他一时分辨不清,过了好一阵,视线逐渐清晰,他才发现这儿是一艘船。
  不过不是“升月”号。这艘船比押运囚犯的军舰更大,共有三根桅杆,他就被绑在其中一根桅杆上。恩佐和安托万被绑在他身边,还昏睡不醒。
  “哟,瞧瞧,这是谁啊?朱利亚诺·萨孔少爷,几个小时前还是威风凛凛的审讯官,现在就沦为阶下囚啦!”
  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传来。朱利亚诺艰难地扬起酸痛的脖子,发现他的表兄费尔南多·因方松正站在他面前。他已经不穿囚服了,换上了一身华贵的丝绸衣服,还披了一件毛皮领子。他手里拎着一只水桶。刚才就是他往朱利亚诺头上泼水的。
  费尔南多会出现在这儿,说明这艘船就是劫囚的海盗船。朱利亚诺悲愤地瞪着他的表兄,恨不得用眼神烧穿他那张虚伪的笑脸。“我们怎么会在海盗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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