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缄默绅士的法则 作者:唇亡齿寒0(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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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奇幻魔幻 西方罗曼 报仇雪恨

  假如这座建筑真是陵墓,那么谁人长眠于此?又是谁在漫长的岁月中守护它?
  他们终于登上最上方的平台,来到那座恢弘的大门前。像是迎接他们似的,大门徐徐朝外打开,一股凝重而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内是一座厅堂,因为没有照明,阳光又无法穿透厚重的大理石,因此一片昏暗,站在门外根本无法一窥究竟,只能勉强看到左右各有一列立柱,仿佛夹道列队的卫兵。
  安托万勉强咽下一口口水:“这地方……果然邪门……我们要不然……”
  “都到这儿了,知难而退也迟了。”恩佐说。
  “可是——唔啊!”
  左右忽然亮起两朵光芒,吓得安托万人仰马翻,担架也脱手了,精灵无声无息得滑到地上。恩佐不满地瞪着他。安托万吐了吐舌头,满怀歉意地将精灵重新放回担架上。
  原来两侧墙壁上镶嵌着炼金灯球,他们一走近,距离最近的灯球便自动亮了起来。这种装置像极了舍维尼翁山上的遗迹,那座地下都市里也有许多嵌在墙上和天花板上的灯球。两者之间神秘的相同之处更让朱利亚诺确信,此地并非陵墓。他更愿意相信这儿也是一座古代遗迹。
  “你们瞧!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安托万丢下担架,跑向左侧墙壁。其他人陆续跟上去。巴尔萨诺将爱人的遗体谨慎地放在精灵旁边,最后才加入他们。
  “是一幅壁画!”
  安托万想摸摸壁画,朱利亚诺眼疾手快拦住他。“别碰!古代用于作画的颜料很多都有剧毒!万一这壁画也有毒怎么办?”
  安托万连忙将双手背到身后。
  “我、我就看看……”他支支吾吾,“这画的是什么?一群人在吃饭?”
  朱利亚诺将视线投向墙壁。壁画中共有六个人物,围坐在一张长桌边,桌子最上方的主座上只有一个人,看样子是这幅壁画的主角,余下五人分别位列长桌两旁,左边两人,右边三人,桌子左下角的位置按理说应该也有一个人,但壁画剥落了,只留下一个白色的空缺。画中人物平面而抽象,但色彩鲜亮,风格十分古早,与现在的流行大相径庭,可见有些年头了。
  壁画最下方还有配有一行文字。安托万瞪着它看了许久,说:“这些字母拆开我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这是古代帝国语,现代的通用语——也就是帝国语——是由它发展而来的。”朱利亚诺解释。
  安托万崇敬地望着他:“你看得懂?”
  朱利亚诺骄傲地轻哼一声:“当然。古代语可是贵族的必修课。这行字的意思直译过来就是‘七勇士’。”
  “七勇士?可画中只有六个人,哪来的七——啊!我知道了!”安托万叫道,“我知道这幅壁画说的是什么故事了!”
  “你知道?”朱利亚诺狐疑地侧目,心想你连古代语都一窍不通,怎么可能知道古代壁画中的典故?
  “是达理安大帝和勇士们相遇的故事啊!还编成了诗歌呢!雷希唱过!”安托万兴奋地指着壁画最上端的人物,“你们看,这个人就是年轻时代的达理安大帝,他在一个雪夜的酒馆中与众多勇士相遇,这就是命运的开端。这个灰发、穿斗篷的人是灰翼城的格拉多,他是达理安大帝手下的第一智将,后来还成了帝国宰相。这个脸上有刀疤的是冰封港的凯斯勒,他号称帝国第一猛将,所向披靡,敌人闻风丧胆。这个背着弓箭的是神射手奥尔梅达,据说他可以在一轮之外射中大雁的眼睛,达理安大帝对抗旧帝国的最终战,就是他将昂弗拉曼大公一箭射落马下。这个身穿蓝衣的是湖中女巫阿芒迪娜,她在‘极夜之战’中为保护达理安大帝而牺牲。这个身背双剑的就是‘背叛者’海瑟瑞尔,他智勇双全,却野心勃勃,在大帝登基后地位未稳之时掀起叛乱,妄图取而代之,最后被达理安大帝率军镇压。”
  安托万最后指向壁画左下角的空缺:“这里……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物——白龙神雷什塔尼。它化身人类女子模样辅佐达理安大帝,可最后大帝却禁止人们提起它。我想这幅壁画中本来是有雷什塔尼的,但因为大帝的诏令,才不得不将这部分剥去。”
  “如果这是讲述达理安大帝故事的壁画,那么这座陵墓里长眠的就是达理安时代的某个人?”朱利亚诺问。
  安托万没有回答,而是跑向厅堂另一边。在《七勇士》对面的墙上也有一幅壁画,墙上镶嵌的炼金灯球将它照得清晰可辨。画中依旧有达理安大帝和五位勇士,只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坐在桌边,而是身处战场。画面正中央是达理安手持长剑与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人对峙,他的“勇士”们则分散在四周,对抗小兵:灰翼城的格拉多站在达理安后方,指着敌人,似乎正在出谋划策;冰封港的凯斯勒挥舞宝刀,将敌人砍成两截;神射手奥尔梅达向天空射出箭雨;女巫阿芒迪娜则升起水障,防御敌方的箭矢;叛徒海瑟瑞尔冲入敌阵,双剑下亡魂无数。画中有个地方剥落了,只剩空白,想必原本的位置应是雷什塔尼化身的女子。
  壁画下方也用古代语写了一行字——“初阵”。朱利亚诺将它翻译出来,安托万立刻说:“这幅画说的是达理安大帝和‘勇士’们第一次并肩战斗,对抗一名腐败的旧帝国贵族,就是在这场战斗中,他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才华,赢得众人的尊重。”
  他们向前走了几步,又有两盏灯亮了起来,照亮后面的两幅壁画。其中一幅名为《攻克拉维那城》,画的是达理安大帝身披锦袍,策马进入一座城市,背后跟着五勇士(和一个行走的空白),老百姓夹道欢迎。另外一幅名为《白昼永逝》,画的是冰天雪地之中,达理安大帝怀抱一名蓝衣女子。她颈上的伤口滴落鲜血,染红雪地,一只手无力垂下,手臂上画着蓝色的纹路。从服饰来看,她正是女巫阿芒迪娜。向来流血不流泪的大帝也为她的逝去而垂泪。
  他们继续前进,接下来两幅壁画分别是《龙皇加冕》和《海瑟瑞尔的终末》,画的自然是达理安大帝登基和海瑟瑞尔叛乱的故事。
  安托万一直盯着《海瑟瑞尔的终末》看个不停。比起加冕典礼,他对变节者的末路似乎更感兴趣。朱利亚诺走到他身边说:“这个还有诗歌呢,我和雷希同台演出过,歌词都能背出来。”
  “我当然知道。”安托万蹙眉,“可是你不觉得,画中内容和诗歌有些微妙的差别吗?”
  “哪有差别?不是一模一样吗?你看,画中双方对峙:一边是戴王冠的达理安大帝,围绕在他身边的是剩下的三名勇士,后方则是他的千军万马;对面这个手持双剑的是背叛者海瑟瑞尔,背后支持他的是旧帝国乱党。有什么差别?”
  安托万指着海瑟瑞尔那一边上方的空白:“这里的空白,应该就是龙神雷什塔尼吧。但龙神是支持达理安大帝的呀,为什么会出现在叛军那边?”
  “这部分都被剥掉了,谁知道原本是什么样子。也许雷什塔尼是在进攻叛军呢?”
  “我觉得不像,它下方的士兵明显很镇定,哪像受到攻击的样子……”
  朱利亚诺还想和安托万争辩,但恩佐叫住他们俩:“你们过来看!”
  刺客不知何时已走到厅堂最深处,那儿亮起了最后一盏炼金术灯。洁白而柔和的光芒宛如月亮的清辉。灯下的不是壁画,而是一具白色石棺。它形状优美,朴实无华,丝毫没有沉重的感觉。石棺一头立着一尊真人大小的雕像,由整块白色大理岩雕刻而成,是个披着华贵长袍的女子,长发及腰,面容秀丽,双手交握在胸前,作祈祷状。长袍衣袖因她的动作而褪到手肘处,露出她纤细的前臂,上面布满蓝色的花纹,让人一眼便联想起女术师康斯坦齐娅小姐。只不过康斯坦齐娅手臂上的刺青是鲜红的,雕像的花纹则是明亮的蓝色。朱利亚诺凑近后才发现那蓝色并非颜料,而是在雕像手臂上凿出凹槽,再以成百上千枚蓝宝石填充而成,每一颗宝石都因灯光而闪闪发亮。
  手臂上的刺青是秘术师的标志,他们通过这种神秘的符号来控制大自然中弥漫的魔力,施展不可思议的法术。
  安托万指着雕像,结结巴巴地说:“她是……啊……这棺材里的……原来这座陵墓属于……是她的……”
  答案呼之欲出了。
  “没错。这是我自己的陵墓。”
  一个清丽的女声说道。
  声音在空旷的厅堂中形成回音,反复回荡,许久之后方才消逝。
 
第71章 湖中女巫
  石棺左侧的墙壁朝外滑开,露出一道暗门。安托万拔出长剑,警觉地对着暗门,好像下一秒里面就会飞出无数暗箭似的。
  “放下武器。”门里的人说。
  “你当我是白痴?你说放就放?”安托万喊道。
  门内传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安托万手中的长剑不知为何扭动起来,钢铁向上卷曲,竟化作一条绿色的蛇,反身扑向他。“呃啊!”少年剑客惨叫着扔开毒蛇。
  “妖法!那女人会妖法!”他语无伦次。
  其他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朱利亚诺一副恨不得远离他的模样,好像他会传染瘟疫似的。“你为什么要把剑扔掉?你不是很宝贝它吗?”
  安托万定睛一看,地上分明是他的“姬莉莎”,哪儿有什么毒蛇。
  门内传出吃吃的笑声。
  一个女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蓝裙委地,肩上披一条闪闪发光的银纱,黑发及腰,编成许多股辫子,额前系着一颗明亮如星的钻石。蓝色的刺青布满她的双臂,从袖口露出的皮肤开始,一直蔓延到指尖。
  众人看看她,又看看石棺边那尊大理石雕像,不约而同地战栗起来。女人的面孔与雕像如出一辙,显然雕像所刻画的就是此女。但假如雕像是女巫阿芒迪娜,那么这个女人是谁?阿芒迪娜九百年前就死于“极夜之战”,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女人见他们默不作声,便径自走向雕像。她行走时悄无声息,听不到半点脚步声,犹如幽灵,却能听到裙摆拂过地面的窸窣声。她碰了碰雕像,转向惊呆的众人,微笑着问:“这雕像不错,很像我,是吧?它出自艺术大师波伦之手。当时冰封港公爵为了讨好达理安,特地出重金将这里修缮一新,还邀请波伦绘制壁画,雕刻塑像。”
  安托万指着女人惊慌地叫道:“不可能!你难道是女巫阿芒迪娜?可阿芒迪娜早就死了,你怎么可能是她?难道你是鬼?!”
  女人走向安托万。少年剑客如同受惊的兔子,连忙后退,一边用眼神向同伴们求助。可他那些冷酷的同伴一见女人的目标是他,居然纷纷从他身边退开!
  他悲愤交加:“你们怎么这样!冷血!我真是交友不慎!”
  同伴们见状,退得更远了。
  “这位少年人,我见你身上有件稀罕的物品,能否给我瞧瞧?”
  安托万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身上没有什么稀罕物品!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女人伸出手做抓握姿势,安托万立刻惊叫着朝大门外跑去,活像目击了失火现场似的。难以想象人类的动作竟如此敏捷。假如他去参加运动竞技大会,一定能捧回大奖。但他随身携带的背包却背叛了他,向女人飞去,安托万被带得一个趔趄,要不是背包的背带刚好扯断,他就会被一路拖向女人。
  女人做出“停止”的手势,背包便悬浮在她面前。她又翻转手掌,背包自动打开,翻了个个儿,开口朝下,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倒空之后,女人放下手,背包轻飘飘的落地,盖在一堆没吃完的食物、衣服、地图和炭笔上。
  安托万手脚并用爬向他的背包,捡起散落四周的个人物品。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拿我的东西!还有没有天理!”他一边叫唤一边将物品往背包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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