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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王之约[西幻] 作者:光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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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奇幻魔幻 强强 西方罗曼 恋爱合约

  “你觉得凯文真的会来么?”吉尔望着人群问道。
  “会来的,因为你来了啊。就算是为了羞辱你,他也一定会来的。”威帝拍了拍吉尔的肩膀,“原谅我利用你一次,不过我这次一定得见到他本人。”
  吉尔低头喝气泡水。这种不会让人头脑昏沉又格外新潮的饮料最近相当流行,但吉尔觉得它一点也不好喝,刺得嗓子痒痒的。
  今晚的宴会没有贵宾出席的迹象,威帝脸上露出的失望神色泄露了他的不坚定。无故提前离席会引来主人的恶感,吉尔借口透透风,走到了室外。
  “嗨,【镇静】大人,好久不见了。”
  吉尔听到这个拽拽的声音,就猜到了来人,不由一阵头疼。他只是想出门看一眼月亮,怎么现在遍地都是难缠的家伙?
  “加拉那,好久不见。”他转过头,索性把这当做一次揭开谜底的好机会,“我一直有个疑惑想要问你。”
  “您是想要问我堕落的精灵的行踪吧。哎呀呀,我很想告诉你啦,但是现在还不行。”小丑般的男人在花园篱笆的尖角上陀螺一样旋转,做出滑稽的惊恐表情,“您不会生气吧?我这就赔礼!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亲爱的吉尔大人,教廷心中唯一的王,圣克伦威尔即将重返人间!这是多么糟糕的消息!但是——别误会,我可不会请您阻止这一切。毕竟当好友归来,我们的神大人也一定会离开藏身之处,探望好友吧!”
  “也就是说,我应该促成这件事情发生喽?”
  加拉那低头一鞠躬:“哎呀哎呀,我可没资格就此为您提出建议呢。”
  “加拉那,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却一定要在特定的时间告诉我呢?”吉尔忽然扬声问道。
  加拉那无辜地一耸肩,摊开手摇了摇头:“您在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明白。”
  他从铁篱笆上跳了下来,露出了小丑刻意讨好的笑容:“让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帝国最尊贵的两个人,很快就会到这里来了。接下来的一切,将会非——常——精——彩——!”
  他拖长了声音,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地跑进了远处的夜幕。
  吉尔端着气泡都跑光的气泡水回到了宴会的主会场,一进去就听到了人们之间不断讨论的振奋人心的消息:“皇帝要来了!大教宗要来了!”
  吉尔挤到墙角,和威帝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压低了声音问他:“你之前有听说大教宗的事情么?”
  威帝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难道这还买一送一?”吉尔开了句玩笑。
  “看看喽。不过这阵势这么大,是要把你给抓回去的节奏啊。”威帝打量着吉尔,一脸卖国贼的架势,“你说我干脆把你卖给他吧!”
  “小心我死不瞑目变鬼来吓你!”
  “你就算变成鬼也是那种找不到地狱入口不敢乱跑在原地可怜巴巴飘来飘去的白窗帘鬼吧!完全没有杀伤力呢。”威帝不遗余力地抹黑好友。
  吉尔说不过他,狼狈地叫道:“好啦!不说了!他们来了!”
  他们来了。
  他们真的来了。
  整个宴会厅的人潮都被引爆了,帝国的凯撒和上帝肩并着肩如同两轮太阳一齐走了进来,光芒冲破了屋顶直达夜空。公爵和夫人们眼睛昏花,迷乱的目光奏成了一支欢迎的进行曲。
  皇帝凯文·霍恩海特,教宗本笃三世,这是自加冕以来两人第一次同时出现,影响力和含意都十分深远。
  威帝奋不顾身地挤到了最前面,大喊道:“陛下!我请求您聆听我的声音!”
  他叫了好几遍,之前看上他的淑女们现在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免得被他传染。凯文却好像才听见,慢吞吞地把目光移向他,然后对教宗笑道:“不如您先去布道,我先来解决一些私事?”
  教宗当然不会拒绝他,带着一屋子的善男信女去房间的另一头,吉尔跟着人群挪动的时候被威帝死命扯住,没赶得及抓住人群的尾巴。
  他瞪着威帝:叛徒!
  威帝也瞪着他:一点义气都没有!
  皇帝挑了挑眉毛,慢条斯理地问:“你说你刚才想要和我说什么?”
  他没理吉尔,这让魔法师又觉得幸运,又觉得不太舒服,酸甜酸甜的。
  威帝于是开始:“您知道关于我们村子……”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凯文一脸恍然大悟地打断了他,“不如让我和你的朋友单独谈谈。”
  威帝准备好的满肚子的话都噎了回去,翻白眼之余还对阶级敌人产生了诡异的敬意,默默给好友点了一根蜡,然后毫无兄弟情义地把他推了出来:“陛下,你们慢慢聊。”
  吉尔眼睁睁地看好友一溜烟跑走,僵硬地对上了凯文杀气腾腾的视线,觉得相信损友的自己简直是傻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战斗力真的好强。
 
☆、复生
 
  “好久不见。”凯文彬彬有礼地开场,几天不见他已经十分适应皇帝这个身份,一副凡愚都快来膜拜我的架势。
  “四五天罢了。”吉尔说。
  “那对我来说已经很长了。”凯文步步紧逼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也想够了吧,回来吧。”
  “……”
  “我不明白你在犹豫什么。这难道不是所有人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么?”皇帝陛下有些不耐烦。他觉得生活就应该像是他写好的剧本,他演完苦情的戏码,然后对方就应该感动地跟他走。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他的剧本还没演完,另一个人就已经准备好跟他浪迹天涯了。
  吉尔被他的目光看清醒了:“凯文,这么多天……你一点都没有变。”
  凯文澄澈威重的目光在他跟前游移,一副不明所以的天真无邪。不管是圣光普照还是诸神黄昏,这副模样永远不会改变。
  吉尔无声地以目光丈量着他的爱人,最后说:“睡着了大家都做一样的梦,但是谁醒着还做相同的梦,谁就是傻瓜。”
  凯文听明白了意思,怒上眉梢:“说白了,你只是在拒绝我罢了!”
  “我可不是傻瓜。”吉尔低头避开凯文日光一样灼热着他的视线,“或者就像你说的一样,我只是在拒绝你罢了。”
  凯文焦躁地看着他固执的爱人,却发现他渐行渐远,离开了自己的控制范围。
  “我不会放弃的。”凯文颤抖的手好不容易才抓住了吉尔的肩膀,五指迅速握拢到让平常人感到异常疼痛的程度,“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放弃。”
  “那对我没用。”
  “会有用的。”皇帝的一句冷漠和关切杂糅的话之中透露除了危险的信号,这个男人的不择手段是有目共睹的。
  吉尔难过他被自己逼成了这副模样,但他并没有因此软化丝毫。如果凯文永远只有这种思考方式,他们就没有未来可言。
  凯文狎昵地在爱人耳边说:“你的朋友很快就会来到帝都,如果你坚持,我就会做残酷的事情。”
  吉尔的瞳孔因为这个消息收缩了,他的确关心他的朋友,但他不太相信这件事情:“他们怎么会来帝都?”
  “因为我已经让元老院开始重审冒险村事件,他们被邀请前来作证。”凯文钢琴家一般的手指在吉尔的脸颊上弹奏着,眉眼都是快乐的音符,像过去一样得意地炫耀他接连不断的后手。
  吉尔僵硬了,他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才恢复正常,一时间心灰意冷。因为自己的缘故朋友遭到危险,这对吉尔来说是最糟糕不过的事情,他甚至开始自责自己当年不加选择的爱情。过去的自己,的确就是个白日做梦的傻瓜。
  凯文关切地看着他情绪不定的脸问道:“吉尔,你怎么了?”
  “别碰我!”魔法师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面对凯文的脸孔第一次有了仇恨的表情,“凯文·霍恩海特!我不管你是帝国的皇帝还是我爱的什么人,如果你想伤害我的朋友或是家人,那你最好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他此时太过可怕的脸色让凯文的侍卫长肯尼斯和他的副手同时拔刀上前,以免他突然发疯向皇帝攻击。
  凯文的表情定格在茫然,然后从愤怒的酡红迅速灰白了下去。他语无伦次地叫道:“下去!都下去!”拨开两个侍卫重新面对愤怒的爱人。他细细地打量着对方,在确认他的确是仇视自己的时候突然害怕了。这突如其来的害怕占据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凯文抬着下巴突然走进了人群,送上前言不搭后语的祝词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宴会。
  凯文的离去也带走了吉尔最后一分生气,他精疲力竭地滑下,坐在角落里大口喝水。
  人群因为皇帝突然离去而生的窘迫很快被枯木般的大教宗驱散,他在会场的中心合手念诵:“赞颂我们与圣主的神,他赐给我们天国圣灵的祝福。神在□□之前选择了我们,令我们圣洁无暇。”
  他说一句,大厅里的善男信女们就跟着念一句,人人脸上都是虔诚的光晕。
  威帝走到吉尔身边陪他坐下,用窗帘遮住他们,在黑暗中说:“我很抱歉。”
  “你这个傻瓜。”吉尔无力地说,“早告诉你叫上我也没什么用。”
  “当然有用,你让我彻底放弃了和平解决这件事情的念头。”威帝眉间聚集着久违的邪气,“欺负我兄弟的人,我才不跟他合作!”
  吉尔被他逗笑了:“我说,你不会是来试探我们能不能复合的吧。”
  “吉尔,我亲爱的朋友,你了解我。我喜欢和平,有没有你都一样,但是为了朋友我也不畏惧战争。”威帝拍拍屁股站起来,再把好友拉起来,“既然参加了宴会,就好好享乐吧!”
  两人都同意尝试入乡随俗,挤到人群当中,倾听大教宗的教诲:“你看,他的灵魂不在天国,也不在人间。他的血液流过每一条河流,重新化为雨降落在帝都,然后神将它们收集在他的脚下。‘那诚心的必定归来!’神对他的信徒说,‘然后他会重新统治地上之国。’”
  大教宗说完一句,贵族们纷纷跟着说。
  吉尔脸色微变:“他们疯了么……”
  大教宗的“他”绝不会是帝国现任的皇帝,而本笃三世却如此堂而皇之地对帝国的中流砥柱灌输这些话,后者也毫无芥蒂地听了进去。
  “那是《圣典》的原话,连皇帝都背过这些段落吧。”威帝在念诵的间隙跟吉尔说,“如果他们真的图谋不轨也挺好,猛兽斗争总让我这样的小人物获利。”
  大教宗继续说:“他终将归来!那日子须慢慢计数,可总有一天它会到来!圣主的眼睛将重新睁开,这时间不会太远了。神说:就在今年帝都最后一朵玫瑰凋零之时!”
  宴会场中忽然鸦雀无声,连贵妇苍白的呼吸声都能听见。威帝惊骇地抓着了吉尔的胳膊,拼命冲他摇头:这不在《圣典》里,这是教宗自己要说的话。
  很可能,也是他这次到来真正要说的话。
  但这番话,显然从来没有考虑过皇帝的立场。与教宗并肩前来的皇帝究竟是接受了圣主的领率,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故意而为之的巧合呢?
  在惶恐的揣测中,宴会三三两两地散场了。
  威帝坐在一栋楼房的房顶上,听夏末声嘶力竭的蝉鸣,嘴里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他含糊不清地说:“别为他担心啦,你现在根本没有立场。”
  “你说得对!”吉尔愤恨地说,“拿我的朋友威胁我,他真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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