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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王养成‘攻’ 作者:雅客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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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灵异神怪 年下

  阿华担忧地看了程风一眼,叹口气退了出去。
  “风儿,该起来见见为师了。”
  程风沾着水汽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睁开眼就对上了面前的人。
  “……”
  太白温柔地唤他:“风儿。”
  “……”
  “风儿渴了吗?起来喝点水吧。”太白单手把程风扶起来,另一只手把茶杯递过去。
  “滚!”
  茶杯被打翻在地,瓷片碎了一地。
  太白失措地看着他,居然说不出话。
  “你不是我师父,我师父已经走了。你滚…”说着,两行清泪顺着程风的脸颊一直滴,滴在浅色的衣领上,化作难以言说的悲伤。
  “风儿,是为师错了。”太白环住程风,让他紧紧地挨着自己的胸膛。‘噗通噗通’的心跳和怀里的人一起颤抖,太白活了近万年从未像过今日这般的无所适从。
  哭累了,恨够了,程风从怀里抬起头。十七岁的少年瘦到脱了形,一张脸上仿佛只承载一双眼睛,经过血的洗礼,依旧很清澈。
  “你真的是师父?”
  “嗯。”太白觉得嗓子有点哑,让他不想开口说话。
  “你没有在做梦?”
  “嗯。”
  “你为什么要走?”
  “我…”太白该如何说?说自己打不过一只魔,被他毁了肉身?
  “为师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尽快赶回来了。”太白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能说的,这就是全部了。
  时光一去就是一年半,对太白来说就是十几个时辰的事。他想象不到一个少年坐在月光下等他,面前是一盘冷掉的烤鸭。一等就等了十几日,找不到,没有任何音讯。接着母亲离奇去世,一大家子都找来要替他守护家产。又是几个月过去,看透人心险恶的少年麻木了,他想与其留下来煎熬,不如学一身本事去寻找他在乎的人。修道之人哪里都有,程风就一眼看中了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老道——他们都穿白衣服,或许跟他消失的师父有联系。
  少年跟着他学打坐,背经书,打扫庭院,吃糠咽菜。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忍了,直到老道让一个恶心的男人把他带走。他崩溃了,逃跑了,又被家人绑回去。怨恨化作锋利的刀刃,插/入温热的胸膛,一刀接着一刀,血液喷溅。少年想,就此疯了了吧,再不用体会尘世的苦恼了。
  最后,直到有人送上来,让他捅了一刀。那个人还骗他说——为师来迟了。
  程风把手放在太白胸前的那团血渍上,用力摁了摁:“疼吗?”
  太白吃过仙丹,身体基本上恢复了,只是伤口还没那么快愈合。他点点头说:“疼。”
  程风仍旧呆呆的:“你还会走吗?”
  “不走了,为师今生今世都陪着你。”
  还有下一世,下下世。
  “师父,下回你要走,记得先告诉风儿一声,我等你等得好累。”程风把头轻轻靠在太白肩头,呼吸喷在他的颈侧,一种描绘不出的感情随着粘稠的空气被太白吸入腹中。
  “为师答应风儿,今后再也不会不告而别了。”
  程风用力搂住太白的脖子,把头彻底埋进去:“好。”
  本以为师徒重逢该是激动人心的,谁知激动是有,但却不是两个人。太白躺在床上看着面如冰霜的程风,忍不住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扯他的袖子。
  “为师没受什么伤,上点药就好,不需要卧床这么麻烦。”
  程风一翻身就把手搭在太白腰上,整个人又拱进了他的怀里,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不许动,这刀是我扎的,我有数。”
  太白被他的霸道弄得哭笑不得,他们师徒五载,今日是头一次同床共枕,这孩子撒起娇来自己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柔声哄道:“刚才不是你替我上的药吗?都结痂快好了,真的没怎么伤到。”
  感到腰上的力道骤然收紧,太白识相地闭了嘴。
  身前的人过了许久才说话:“我很后悔,刺那一刀时我认出你了,不过我气疯了,只把气发泄出去。”
  太白拍拍他脑袋:“别想了,都过去了。”
  程风从他怀里退出来,露出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看:“你不生气吗?如果偏一点…你会…”
  “不会。”太白打断他,“为师不会死的。还有,为师不生风儿的气,你是善良的孩子,为师知道。”
  眼看程风又要落泪,太白忙又抱紧他。
  “乖,再睡会儿,为师抱着你睡。”
  程风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也许是累了太久,他真的睡着了。太白给他施了个安神咒,把他轻轻推开,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刚推开门,就看见阿华小跑过来。
  “道…道长,不好了,二老爷正带人往这里来了。”
 
☆、恶有恶报
 
  
  “不着急,我正要会会他们。”太白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素色的道袍勾勒出修竹般的身姿,通常他都是面带微笑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若不笑了,就会像现在这样,让人垂下眼来,仿佛觉得看他的一片衣角都是罪过。
  短短几个字就是阿华的定心丸,他老老实实站到一旁,做个看戏的旁人。
  程德昌带着二十几个家丁,风风火火地赶到太白所在的院子。此处景色甚好,他曾想把它给二儿子。后来听说这里曾经住过一个像仙人一般的道士,里面还放着他的东西。进去看一眼,几本破书,一只纸鸢,一把壶,一个葫芦。不知怎么的,程德昌莫名就怵了,把这个院子空下来,一直没敢动。
  今日他也是壮好了胆子,打算好好领教一下这个道士,彻底除了他的心魔。
  “就是你?”程德昌还在回廊处就停下,底下那双脚怎么也迈不动了。
  太白一只手背在身后,施施然走下台阶。
  “正是贫道。”太白来到他面前一丈处站定,“程德昌,三房姨娘所生,懒惰无耻,谋财害人,却可以安享荣华至百年。天道是瞎了眼吗?”
  程德昌睁大眼瞪着他,方才的理直气壮全没了,结巴道:“谁谁说的谋财害人了,你个妖…妖道不要血口喷人。”
  太白轻蔑地看他:“你这样的人,天不收,我来收。”
  说罢,并起两指指着程德昌。在场的人明明没看见太白嘴巴动,却仿佛都听见了压迫人心的吟唱。程德昌在咒文停下后,只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无端的空虚感让他把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又发现哪也没少。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对我使了什么邪法?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太白冷笑着说:“我不过抽走了你的运势,一时半会儿你还感觉不到,时日长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来人,给我上,谁杀了他赏银百两。”程德昌的手痉挛得像只鸡爪,挥舞着,号令他的家丁们都冲上去。
  越是愚昧的人就越迷信鬼神,看着太白那张脸,家丁们几乎都犹豫了。但在一百两银子的驱使下,还是有人肯为财放弃信仰的。就有两个不怕死的人,举着木棒冲向太白。
  眼看就要杀到面前,那两人突然转变了方向,对着程德昌就是一顿胖揍。
  在程德昌的哀嚎声中众人吓得纷纷朝太白跪拜,口里念念有词,仔细一听都是在忏悔,恨不能连儿时尿床都要数出来。
  太白挥了挥手,打人的也停了下来。
  “带着他滚,程府的一草一木都是风儿的,谁敢带走一件,我会亲自去向他索回。”
  程德昌被打的晕头转向,话是听清了,却没有回嘴的能力。他眼看着自己被人抬起手脚,离地时下身一热——他竟然失禁了。
  真应了那句老话——屁滚尿流。
  那些人走后,阿华不放心地问:“二老爷他没事吧?”
  太白对着他又变回了如沐春风、和蔼可亲的模样:“没事,死不了,他照样可以活到九十岁。”
  阿华真的很好奇,一个人没了运势到底会活成什么样子。
  太白今日为程风破了个大戒,年底仙界的功德排名黑榜他一定能榜上有名了。丢人受罚也罢了,他容不得风儿受半点委屈。
  “真是欠了他的。”带着浅浅的笑意,太白轻声抱怨了一句。
  翌日,太白牵着程风在花园里遛弯。
  “师父,我娘是如何死的?”
  当他们遛到水塘边,一直沉默的程风突然问道。
  太白静静地看着他,许久才沉沉地叹了口气:“因果循环,轮回报应,程夫人欠下的人命债是要还的。”
  “原来是我爹。”程风看着水面,波光粼粼的倒影里有一个残缺扭曲的人影,他问:“那我会有报应吗?”
  太白走过去与他一起看着水面,一会儿风就停了,水面平滑如镜,清晰地映着两个人。
  “你的因果在为师身上,无论发生什么我替你承担。”
  程风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他笑了起来:“师父为什么要对风儿这么好?不要用夜观星象来唬弄我。”
  太白果然认真地想了想:“大概是因为风儿入过为师的梦,从那时就冥冥注定了。”
  程风不满地撇撇嘴,抱着太白的胳膊就往前走:“我不管,回去立个字据,就写李长庚这辈子只疼程风,永远不离开他。”
  太白失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世上哪有师父给弟子立字据的。”
  “我想过了,若是今后师父要走,我看着这几个字也算有个安慰。”
  太白拿他没办法,被抓着非写不可。
  “风儿啊,你可知为师可从来不敢做什么一辈子的承诺。”因为为师的一辈子太长了,长到提起永远就害怕。
  “师父不愿意?”程风失望地垂下头,可怜的模样像只失去庇护就无法生存的雏鸟。
  为了惯孩子太白也失去原则了,赶忙提笔按程风的要求写好。不仅如此,他又另外拿出一件礼物来讨好爱徒。
  “喜欢吗?”太白把它递到程风手里,“上回那把被我烧了,这回送个真的仙器给你。”
  与上次那把外表华丽的匕首不同,这回的通体乌黑,可以用不起眼来形容。程风上手掂了掂:“好轻,我都感觉不到它的重量。”
  太白微笑地点头:“它不仅轻,还无坚不摧,更不一般的是我给它施了咒,它可以随心而动。”
  程风还来不及做反应,手中的匕首就脱离了他的掌控,眨眼间它就飞出了窗外,紧接着一声痛苦的惨呼传来。
  “哎呦,我的妈…”
  程风赶紧跑出去看,捂着鼻子倒在地上的不正是他的堂哥吗!
  “好大胆子,还敢来找罪受。”太白不紧不慢地从屋里走出来,看着地上的年轻人笑道。
  程林只比程风大半岁,也还处在爱冲动惹事的熊孩子阶段。他指着程风破口大骂:“你请来了个什么鬼东西,我爹昨夜吃鱼被鱼刺卡,喝水被呛,连睡觉都摔下床还折了手。快点解了妖法,不然…不然我杀了他。”
  程林是有备而来,他手里还真提了一把剑。只是剑还没□□就又被撞翻在地。
  程风把他摁在地上,手里是冒着寒光的匕首,刀刃已经划破了程林的鼻尖。
  “再说一遍你要杀谁?”
  程风眼里的凶光连太白看了都觉得害怕,他发觉程风的状态不对,出声提醒道:“风儿,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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