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的仁慈（中） 作者：壬雪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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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能够成为坐骑的动物。
必须是有翅膀的……
然后他就想到了二界巨大的水鸟。
那种动物怎么可能被它们驯服？
再说了，他不认为狼比人更容易驯服一种动物。
【哥哥，你们想到怎么着坐骑的方法了吗？】
白孜摇头，然后注视着远处。
【先看看这一界，找到停留在这里的狼群。】
哎？果然还是哥哥厉害，总是首先切中要害。
所以说，无论到那一界，和同族交流信息总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要现在出发吗？】
【嗯。】
白孜对着狼群嚎了一声。
白狼便跟在了它们后面。
奔跑在长满鲜草的平原上，四周都是花香，还有那些游走在附近的小动物。
真的非常妙曼的事情。
可惜，它们不是单纯的奔跑，而是要通过风带给它们的各种气味来判断出什么地方有同族。
穿过平原进入树林。
刚进入树林就惊起一群鸟飞。
几千只鸟飞起的场景很壮观。最重要的是那“噗啦”的声音，真的有点吓到他了。
白孜仔细嗅了嗅周围，叹了一口气。
【有白狼的气味，已经很淡了。应该有两三个月。】
听到有同族，他就燃起了热情。
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白狼呢？
啊。好想见。
【有多少只白狼？】
白沨同样嗅了嗅周围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气味很乱，并不能确定。】
【从这边走吧。】
它们跟着白孜向森林深处跑去。
所跑的方向是山顶。
大概是春天的关系，里面花香太过浓郁，使他忍不住打喷嚏。
其他白狼也是，它们不应该穿过这里的。
等它们退回去，打喷嚏还是没好。
【啊……嘁……白沨……怎么办……】
这停不下的打喷嚏让他很难受。
白孜忍着鼻子痒痒的感觉唤了大家一声。
【去……河边……】
它们齐刷刷涌向河边，将难受的鼻子凑近河水里。
冰冷的感觉刺激着他整个鼻头。刚才痒痒的感觉消散不少。
很舒服的将整个脸放进水里面。抬起头，甩甩脸，水花落下一片。
有的溅在了白沨身上，白沨同样也是满脸水的样子，他凑过去舔了舔白沨脸上的水泽。
【还难受吗？】
关心的问了白沨一句。
白沨摇头，蹭了蹭他的脸，舔他脸上的水泽。
白沨靠近他，熟悉的气味？
哎？怎么闻不到白沨身上那种令他安心的熟悉的气味了？
有点慌乱的用清澈的蓝眼睛看着白沨，白沨也同样看着他。
看白凤的眼神，他便明白白沨也同样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白沨……嗅觉？】
【嗯……】
白沨沉默了，然后陆陆续续有白狼发现它们的状况。
包括白孜在内，所有的白狼失去了嗅觉。
这对在野外生存的白狼来说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它们这一群中，只有初幻嗅觉是好的。
为什么这么断定呢？
虽然和初幻种族不同，无法交流，可是从初幻底下头嗅周围花草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初幻的嗅觉是好的。
问过小飒之后，才知道刚才它们打喷嚏的时候，初幻并没有打喷嚏。
没有嗅觉后，很多白狼卧在河边很没有精神。
白孜和它们一家卧在一起，很沉默。
为了打破这样沉默的氛围，他说了句。
【有初幻在，没事。】
初幻不明所以，抬起头瞅着他。
初幻和它们相处时间久了，能听懂它们说的一些话，并不能完全听懂。
白孜摇头。
【如果遇到敌人，靠初幻根本不行。】
那要怎么办？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
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是人的话，不就是失去嗅觉吗？那个世界除了意外，哪里有什么危险。
现在就不一样了。他身为一只没有嗅觉的白狼。
无法判断同族的位置，无法判别附近是不是居住着什么敌人。
这让它们怎么活。
白飒呜咽的叫了一声，难过的在初幻旁边寻找安慰。
【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最后，白孜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它们要在这里呆几天，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它们对五界还不了解，不能就这样随便离开。
其他白狼没有离开这里太远，而是做白孜吩咐的事情——了解周围的情况。
他有点闲的跳上离地面有一米高的云层，卧在上面休息。
在这一界唯一的好处就是有天然的床，比高级的席梦思床都要舒服很多。
闭上眼睛，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随风在移动。
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是无法形容的感觉。
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儿子们在河边玩耍，白沨卧在大石头上晒太阳。
这么悠闲而没有危机感的感觉让他觉得好像在二界一样。
恍然如梦，它们已经在第五界了。
五界的界物到底是什么？
他有点不关心？他更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出界。
无论在那一界，他都有一种不想呆太长时间的感觉。
比如白孜，在四界呆了那么多年，那么长的时间，他有点受不了。
毕竟这个世界相比起原来的世界，虽然安逸，却很单调。
他怕他呆久了就会腻味。
一边还要想着一定要出界的事情，一边又安静的生活着。这样矛盾的情绪，他是一点也不想经历。
安心就得全然的安心。
出界的话就得不放弃找到界口。
这就是他现在所想的。
抬起头注视着接近黄昏的太阳，光线变弱。
那流动的云也有点暗色了。
夕阳西下，是多少诗人描绘的画面。
也是只有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才会惋惜这一天太容易结束。
不禁会让他感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已经过完一天了。
所以，他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卧在白云上浪费了很多美好时光。
可是，最美好的时光却是闲下心来，这样看风景的时光。
匆匆忙忙的快节奏生活只适合人类。
所以，这样偷懒的他完全不会责怪自己这一天时间又浪费了。
霞红照映着流动的云层，那一层层云染上了深红。
随风流散，又相聚重染。
只是这样注视着那里就觉得很美。
如果哪一天拥有翅膀，他一定会像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一样飞向太阳吧。
他不为其他，只是被太阳的美所倾倒。
可怜那个飞向天空的可怜人，蜡水融化，没有翅膀的支撑，怎么能够触及炙热的太阳分毫？
不过，那样固执的性格不正好和身为白狼的它们很像吗？
明明可以自由的生活在任何一界。为什么偏要冲破重重困难去越界？
这样的白狼还不固执吗？
哎……
怎么觉得他又想多了？
白沨从地上跳上来，卧在他旁边，用尾巴蜷着他的身体。
他蹭了蹭白沨的脖子。
【失去嗅觉，难受吗？】
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缺失了什么，何况是白沨。
【很难受。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嗅觉就会恢复了。】
仔细想想使它们失去嗅觉的东西就是远处那一片花树林。
那里面的花，他没见过。
以前也经过很多花香浓郁的地方，根本没什么事情。
所以，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如果嗅觉一直不好的话，他们这一群白狼可都是残疾狼了。
第四章【4号的一半】
不一会儿黑暗便降临到这里，他从云上跳了下去。
将儿子唤到身边睡觉。
卧在树底下，和白沨紧紧挨在一起。后面是他的儿子们和初幻。
旁边的树下是白狄、白觉和白孜的狼群。
白狄、白觉、白孜卧在它们对面。
这样安静的夜晚只能听见虫鸣声。
小动物到了晚上没有一点叫声倒是令他好奇。
月光总是被云层挡住。云层在月光下流动。
轻纱笼罩下的森林很静谧。
没有嗅觉的它们只能靠耳朵来判断一切。
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到了半夜，温度降了下来，靠白沨更紧一些。
本来想继续睡觉的他被白沨叫醒了。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疑惑的看着白沨。
【怎么了？】
白沨摆头示意他看向远处。
顺着白沨的视线看过去。
这……这是什么东西？
那飘飘渺渺长得奇丑无比的一群东西是什么？
【白沨，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不知道。没见过。】
白沨不知道那东西，他自己倒是有一些猜测，那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鬼怪。
人类世界有各种各样的传说或者神怪志异，以唯物主义的角度来讲，那是不存在的东西。
但是，又不能解释一些世界上一些不合常理的现象，比如现在他的处境。
如果这世界上没有鬼怪，他的灵魂怎么会穿越异界时空？
所以，看见那些东西也算正常吧？
只是，他根本不了解鬼怪的世界。人类在书中描绘的画面也不一定是真的鬼怪世界？
所以，看见那些东西的长相，他什么也分不清楚。
只是那看似透明，飘忽不定又向前移动以及丑陋的外貌让他断定那可能就是鬼怪。
那一群东西从它们身旁走过，目不斜视，好像要去什么地方一样。
每只鬼怪的样子都不同，有大有小，要描述真实的样子他还真描述不出来。
一只眼睛，多只眼睛，七八张嘴，很多牙齿，身上长有鳞片、残肢、断翼……
什么形状都有，只是不能称为正常的生物形状。
如果真要描述其中一只鬼怪的样子，恐怕得想好久的形容词才能稍微将它的原貌呈现在你面前。
它们一群白狼只是注视这一群东西飘过。
然后都是一脸疑惑？
这一界是什么界？
难道与这奇怪的东西有关。
最为淡定的白孜也是满脑问号。
它们明白那东西一看就和它们不一样，也和花草树木不一样。
这种东西会对它们有威胁吗？它们也不知道。看那东西只是从眼前飘过，应该是没有威胁的吧？
等这条长达三十几米的队伍从它们眼前通过。
白狼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见白沨和白孜完全不懂那东西，他还是稍微说一下他知道的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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