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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怎么死的 作者:卷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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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异能 欢喜冤家 悬疑推理

    后知后觉的时候,他已经跑到了街上。零下二十度的户外,是朕只穿着那被浸湿
 
的毛衣和裤子。
    ‘我要阻止他。’他想,‘先去找他。’
    他拨通了陈枫的号码,电话里陈枫告知了他士凉最近栖身的酒吧。
    陈枫放下电话,转头对安以乐说,“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安以乐抱着薯片桶走过来。
    “我们去Toki在的那个酒吧,快点。”
    地下酒吧。
    士凉仰躺在沙发上,把玩着DJ的那把枪。
    昨天,在十字路口,士凉麻木地清理好那些痕迹,将昏迷的是朕交给了是煊。
    至于因虚无能力失控造成的惨剧,消失的车辆,消失的人群,都在是煊的帮助下
 
恢复了。
    然后他驱车回到酒吧。
    胸前的伤口是安以乐帮他包扎的,而下面的,是他自己。
    他站在淋浴下,呆呆看着那些白浊的液体流下,在地上画个漩,最后被冲进下水
 
道。
    耻辱挤压着他的身体,愤怒则充斥了他的胸腔。这两种力量快逼的他发疯了。
    ‘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他!’
    之后,士凉就一直躺在沙发上,随手摸来DJ的枪把玩于手中,很安静。
    “呵。”士凉突然勾起嘴角,‘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耳边是脚步声,这种节奏一听就知道是DJ。
    “宝贝儿~”DJ站在士凉头顶的位置,“你今天看起来很忧郁,真性感~”
    士凉不想说话。
    DJ摸上士凉的脸庞,俯下身,在距离士凉鼻尖一厘米的位置停下来,“你现在这
 
样的表情,就像是刚被人干过屁眼。”
    下一瞬,枪口抵住了DJ的额头。
    “这把枪容易走火。”士凉冷冷地说。
    “嘿嘿。”DJ兴奋了,因为他又在士凉眼里看到了久违的杀意。
    士凉执着枪将DJ的头缓缓推开,坐起身,底下的刺痛让他叼住下唇。
    ‘妈的。’他心里低骂,裂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屋外有骚动声。这间店夜里是面向市面的地下酒吧,关上店门
 
时则是该市不少非法交易的场所。
    现在是白天,士凉记得今天有两个组织在这里进行‘重要交易’,现在的骚乱是
 
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推门往外走。
    他在楼梯口处站下了,一楼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所有人的枪口都齐刷刷对准着
 
这个人。
    是朕的视线根本没有停留在一楼,他抬头,看到了士凉。
    “士凉。”他无视那些枪口,跑上楼梯,“走吧!”
    士凉觉得是朕的手很冰,像是霜冻天里的铁,冰得讨厌。
    “我们不要管什么宇宙循环不循环了,不要管士冥了,不要管过去了,都不重要
 
了,也许还有几年,也许还有几十年,你和我走,就过这几十年,去哪儿都行。”
    过了很久很久,当是朕再次回想起这幕时,他想,自己之所以能这样匆忙地慌张
 
地傻比一样地跑过去说出这句话,一方面出于他当时混乱的灵质导致情绪不稳,另一
 
方面在于他的恐惧。
    ‘万一士凉知道了他能换取士冥……’他害怕万一。
    ‘我会失去他的。’他害怕失去。
    在那个时候,他以往的镇定,冷静,淡然,满不在意,高傲与尊严都不要了。
    士凉木然地听完这句话,“什么?”
    “我们走吧!”
    士凉不记得当时自己听到这句话是什么心情。他曾经幻想过的,幻想过是朕来带
 
他走,两个人不顾一切地过完最后的几年,几十年。然而当这些真的发生在他眼前时
 
,他却被难以压抑的仇恨麻木了神经。
    温热的血水暖了士凉被是朕冰到的手臂,士凉几乎没有一秒钟迟疑地举起枪,准
 
确无误地打在了眼前人的胸口上。
    士凉看着是朕的眼睛,仅仅只有一两秒,那对瞳孔告之了很多情绪。
    比如最初的期待与渴望,到后来的震惊和不可置信,再到后来的不解与绝望,还
 
有悲伤。
    “嘿嘿。”DJ在一旁嗤笑,“这枪真的能走火。”
    那一枪打在左胸上,士凉低头看着那迅速淌开的血,安静得瘆人。
    这时候,安以乐和陈枫突然跑过来。
    “你疯啦!”安以乐把是朕交给陈枫,“他死了,你会后悔的!”
    然而,当安以乐对上士凉的眼睛时,却不敢再出声。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安以乐不敢多停留,和陈枫匆匆赶去医院。
    “嘿嘿。”地上的血水沾染了士凉的鞋底,他指着那滩血,笑着对DJ说,“他说
 
他要带我走,但是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用“”双引号标着的都是会说出声的对话,而用‘’标着的都是人物们心里
 
的声音。
    
    第109章
    
    士凉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在他正在思索午餐吃什么的问
 
题时,手机响了。
    电话那边是安以乐,他说子弹打中了心脏,没有抢救的机会了。
    士凉说,哦。
    “哦什么哦!”安以乐恼了,“你肯定有办法联系到是煊对吧?现在只有你能救
 
他,有什么矛盾等人活了再说,等灵质也散了就来不及了!你……”
    士凉切断了电话。
    “中午吃什么?”他转头对DJ说。
    那天中午他请DJ去了钓鱼台,DJ饭量大得多,吃得超出八百块。
    他掏着钱包,乐了。
    驱车回市区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士凉随意瞥了眼号码,不慌不忙地戴上蓝牙耳机。
    耳机的音质有点哑,那端说了三个字。
    “美人儿你说什么?没听太清。”
    “我说人已经死了。”
    “哦。”士凉随手打了转向,有条不紊地看看后视镜,变更了车道。
    “没别的事儿。”安以乐说,“挂了。”
    DJ坐在副驾驶上,咧起嘴角,“是朕死了?啧啧,我还有点舍不得,可惜了。”
    士凉平静地开车,看不出任何情绪。
    车停在士凉家楼下,他下了车,对DJ说,“车你开走吧,这几天先不联系你了。
 
    然后士凉回了久违的家。
    在那之后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一米高,市区的交通严重瘫痪。
    士凉索性不出屋,在家里憋了很多天,泡面都快吃光了。
    妈妈在电话里说,由于暴雪导致航班停运,短期内回不来了,春节就叫士凉自己
 
过了。
    士凉说放心,挂了电话。
    他披着毯子,赤着脚,蹲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全球各地遭遇雪灾的新闻。
    胃疼,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明明以前是个在战场上都会有心情享受料理的人,偏偏现在没了那种雅致。
    连续几天他都在做一件事情,就是翻找士冥以前随笔写下的运算数据。废寝忘食
 
    他已经知道了可以拿自己换出士冥的事情,但是超弦振动的适配值却无从得知。
    “快结束了。”他疲惫地往沙发上一倒,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快结束
 
吧。”
    在此刻的士凉心里,是朕的死是件好事情。
    ‘终于没有任何事情能影响我了。’士凉这么想着。他惧怕着那句‘我们走吧’
 
,他什么都不想放下,过去的积怨也好,士冥也好。他要救士冥回来,不能跟他走。
    士凉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喜欢是朕,贪恋是朕,他将是朕定为宣泄的对象,又
 
在是朕的容忍下吸毒一样地获取满足和安抚。
    ‘我告诉你我不开心,你只要吻我就好,我告诉你我恨你,你就看着我就好。我
 
没打算活很久,让你先我一步,也好。’
    他还记得上次是朕来他家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是朕用的碗是那个印着小熊的碗
 
,用的毛巾是他擦脸用的绿毛巾,穿的拖鞋是这双布艺的。视线到处游移着,无意识
 
地搜寻是朕曾在这间屋子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两人第一次闹矛盾就是在这间客厅,他对他说,‘反正你没有妈妈’
    想到这儿,士凉竟心里一紧。是朕身上有两处枪伤,一枪是他给的,另一个就是
 
是朕的妈妈。
    印象里,士凉从没有见过是朕难过的样子。他曾想法设法地从是朕身上得到复仇
 
的快感,然而是朕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
    无力感,这让士凉越发歇斯底里,肆无忌惮。
    ‘难道他就不难过吗?’士凉常常想。
    他在记忆里过滤着着关于是朕的一切,他想起那次对是朕泄恨地说‘你父亲现在
 
只是一块会呼吸的肉’时,是朕倚着铁门,眼神平静;他想起他发狠地搅弄是朕的枪
 
眼,问他‘是谁开的枪’时,是朕低着头,眼神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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