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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虚空流浪故事+番外 作者:枫桥梅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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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时这样做——”
  凤头鹦鹉忽然高高飞起,绕过几片落下的墙粉,落到乐无异前面。
  瞳弯下腰,一头毫无瑕疵的白发擦过地上那一柄仿制忘川的刀。他慢慢把它捡起来,然后一剑刺入谢衣心口。
  “乐公子,管理员的权限的确很厉害。不过,我也只要15秒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临时精神体控制代码,我把它称为‘蛊’。忘川之境严重限制了代码编译,我研究了二十年,也只不过能做到这个地步罢了。”瞳忽然又向前逼近一步,以手抚心,“乐公子,之前你挣脱了它,在我这儿刺我一剑,现在却要用在谢衣身上了。”
  “你!还我师父——”
  “你师父?乐公子,你不是看穿了忘川的循环逻辑么。既然你下不了手,那么这‘亚历山大的一剑’就由我来下手好了。”
  乐无异没有说话,他只是回过头去,看着谢衣的身体缓缓消散,化为细细的光点,然后按照特定的逻辑聚在空中,形成一组轻灵的数据流,钻入昭明之中。数据流显出不同于寻常的银色,正像乐、谢两人过去都很喜欢的老游戏古剑奇谭中,那忘川蒿里天穹上缓缓流淌过的天河。
  那时候自己嘲笑师父说,没想到师父你这么大了,还喜欢玩这种老土游戏。谢衣回答到,傻徒儿,你师父我年纪大了,玩回合制游戏才不会累啊。你若嫌弃我玩游戏不理你,一会儿教我做饭怎么样?乐无异连忙一步三跳离开十米,师父别别别,你好好玩,我去看看新模型。
  那时候的老式屏幕上,红衣的少年站在一片蒿草之中,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谢衣却说,这个忘川这么漂亮,我在那里住着,想必也不会不开心的吧。
  然后师父就真的造了一个忘川,藏在第三虚空的核心里,把自己藏起来——最后却像是韩休宁一样,只记得记忆,认不清自己了。
  或许这就是注定的,在谁手中开始,就在谁手中结束。昭明吸入了谢衣的代码串之后,忘川幻境就停止了震动坍塌,一瞬间所有地方都静了下来。
  “沈夜,”半晌,乐无异回过头去,“你满意了?”
  沈夜没有回答他,只是捧着昭明走向圆台中心,念出一段咒语。
  “古老的尸体生出了粉嫩的孩子,在刀与剑相逢的时刻,盘子碎了。”那个老巫师,本来就是谢衣安排好的吧。
  平台中央猛然升起一团红色电光,很快,圆台整个转动起来,然后在剧烈的震荡之中碎裂。幽黑的地下室忽然升起一团一团的白光,然后一股一股向着昭明聚合。然后乐无异、沈夜和瞳都感到自己的衣袍鼓了起来,然后居然缓缓浮起——地下室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磁场,一时之间竟然造成了一个类似于招财进宝号的零重力空间。
  “呵,谢衣那个家伙,还真是一向喜欢夺人眼球的设计。”
  仿佛最了不起的魔法一般,乐无异看着下落的东西重新漂浮、破碎的一切重新完整,甚至谢衣,都重新站了起来,还用和过去十数年一般的温和笑容,对着他轻轻摇了摇手。
  “好徒儿,你怎么在这里?”
  乐无异忍不住也笑开来,就像沈夜和瞳也露出一种老朋友一样的笑容一样,这简直,漂亮得好像真的一样。
  但是,怎么可以呢。
  瞳下手前一秒,自己终于连通了服务器外接的消息。叶海给他发来一条最新消息:回溯的那300多个人正在推动权益法案的通过,估计5分钟内就会出计票结果了。
  只是犹豫了一秒……
  呵,昭明在手,瞳和沈夜现在也知道了吧。他们……也只是想再见一面那时候的谢衣。
  ……
  果然呢。
  一个月后,叶海大船的甲板上,团子、辟尘、叶海、乐无异以及一个叫做“十二”的清秀少年围着两个简陋的屏幕一边欢呼鼓劲,一边互相踩对方——是谢衣和军事透明化NGO的领袖,那两个家伙正在比赛打游戏。说起来那个游戏当真再古板也没有了,居然是个依靠背诵诗歌过关的RPG,填对了诗词,才能拿到关键道具,成功玩通剧情。谁先玩通谁就胜利,不许作弊。
  “这这这……是什么嘛……”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哎呀我这边难道是二十四桥明月夜,后面是……”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叶海跳了起来:“喂喂喂,这不公平!为什么谢衣这家伙总是抽到这一句?!乐无异,是不是你作弊了?”
  “嘿嘿,怎么可能!我师父那可是饱读诗书,什么不会呀……”
  “我才不相信呢,就你师父那样的工科生……”
  海浪扑打在叶海大船的船舷上,淹没了众人嬉笑的声音。他们在这一片公海上无尽地流浪,还在等着未来的那一天。师父说过,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十二悄悄离开他们这群疯子,走到船舱里面开始写今天的信件。
  瞳老师:
  您还好么?也许您是真的没法记起我了,也不明白这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过将来有一天,你们一定会好的,我相信乐无异。
  清和教授前几天发过来一封信说:城主小姐最近蛮好的,自从她醒来过后,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留下了一点轻微的疤痕——她说,除掉了赤霄那个家伙,这点伤还是值得的。她还说还好你们当时在最后用昭明取出的备份,恢复了整个第三虚空,不然她受伤之下恐怕真的要输了。
  谢衣最近挺好的,就是好像也太活泼了点,没日没夜地闹,好像个小孩子一样。照我看乐无异还不如把这数据好好封存,等到傅清姣他们把隔离系统做出来再放出来嘛。这样就有身体有精神了。现在想起来,我不学无术,做一个军部小小的身体看管员还真是幸运之事,竟然因为这样,所有留下了谢衣的身体。
  瞳老师,你们那边好么?不知道离珠他们有没有怨恨你们。好不容易重回人世,又被抽离到虚拟世界,他们能适应么?不论右手什么事情,老师一定要告诉我啊!
  也许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在你看来特别荒谬,但这的确是真的,只不过“系统重装”会把你们的记忆都清空罢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乐无异告诉我的。他说在当时的情况下,只有拥有管理员权限的他会知道这些事情,连他带出来的谢衣数据复制片段也不能保有这些记录呢。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故意编出来骗我的吧,他真的是个好人,做饭很好吃的!
  瞳老师,再等等吧,等到可以区分人造精神体代码和原生精神体代码的技术完成之后,你们也许就可以出来了,而且也不会造成风险。之前的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是一个叫问号的家伙策划的,为的是用自己可以控制的精神体代码来控制人类,才搞出来爆流事故、代码人权益法案之类的东西的。不过现在没抓到他,军部到了那里的时候,只找到他留下的字条,说什么这不过是和谢衣的一把赌局,算是个和局。这都是什么啊!
  还有,沈部长还好么?还经常生气么?赤霄那堆家伙都被灭了,是乐公子他老爹重出江湖搞定的呢!之前隐忍不发原来是找了许多关键证据,现在彻底没事啦!不过李圣元那家伙还在军部,真是打不死小强,唉,罢了。
  总之,希望您一切安好。
  十二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什么是不朽
 
  “共和国迟早要烂透了!”沈夜在一个匿名制网站上敲下一行字,电子屏的两边是一个他自制的数据源地址混淆装置,防止审查监测小组抓取到自己刚刚发表的言论。
  从毕业开始,沈夜已经在军部混了七年,但是已经觉得自己仿佛待了有七十年那么久。和外面自由的商业环境不同,在国际军事透明化水平越来越高的当今,共和国的军部依旧与外界竖起了一道高高的隔离墙,从信息到人事都是如此。绝对的隔离带来绝对的腐朽,沈夜觉得现在的军部就像一潭死水,自己奋力挣扎,仍然难以泅出水面。
  不容许任何的创新,不容许任何的变革,不容许任何的挑战。就算是那些官样文章上面漂亮的革新字句,也不过给这个巨大的木乃伊披上一层新鲜光亮的绸纱,迟早也会腐烂。七年前,自己带着希望和梦想进入军部;五年前,自己发誓即使自己的提案被驳回一万次,自己也会一往无前;两年前,自己学会了圆滑,希望在规则之下找寻新鲜的空气;现在,他举目只能看到永恒的黑夜。军部那些看不清的重重阴影只是冷冷地对他笑着说,在共和国这一台巨大的机器之中,军部只需要做一柄利刃就可以了,不需要自己的大脑。
  可是利刃都要锈蚀了。
  是的,知道,自己都知道。共和国历史上出现过的军人政变使得这个国家的政治神经都高度紧绷,从法律到潜意识下都在努力防止军事力量的渗透。军部那一些明哲保身的老将军的做法,自己何尝不了解?
  无数次尝试用各种隐晦或者明显的方式向上级提出居安思危的方案,但是他们只是告诉自己,现在的共和国,不需要枪,只需要鲜花和黄金。
  好吧。
  看到没人回复、迅速沉下的贴子,沈夜无力地向后靠去,跌落在靠背椅中。
  二十分钟后,沈夜的宿舍房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一个身着贴身制服、长腿长臂的男人迈入房门,一根银针刺入沈夜后颈的皮肤。
  沈夜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浑身瘫软。那个男人见他醒来,斜斜的撇过一眼,然后摘下了墨镜。
  “瞳。”男人的眼睛里泛出一片猩红色。
  沈夜定定地看着他,忽然认定这个人一定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
  男人笑了一笑,嘴角勾起就像一只狐狸:“没有什么是不会腐朽的,但哪怕知道这样,也一定要争上一争。你说是么,阿夜?”
  人生只有几个十年。
  忘川天穹下数据构建出的虚拟光线透过窗户,白色的凤头鹦鹉停在桌前的玻璃杯上。
  沈夜轻轻地念着:“我花了二十年才爬到这个位子上,以为就此在暗夜里打开了一扇门,没想到掉入一个更深的暗夜。”
  凤头鹦鹉只是轻轻偏过了头,斜斜的撇了沈夜一眼。边上谢衣直直地立着,好像全部听到了,又好像完全没有听到。沈夜终于还是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凑近了谢衣,脸几乎贴近对方的眼睛。
  “这个世界是我的,我想让桃花一年你开两次就开两次,想让一天有25个小时就有25个小时。你说是么?”
  “是的,老师。”
  “呵,那么,我又为何在这里彷徨了二十年,仍然找不到出去的办法?我又为何无法让一切倒流,阻止那些数据流吞灭过去的一切?”
  “……”
  “去吧。”沈夜后退一步,跌落在靠背椅中。谢衣,你说过的话,你自己都不相信了,我还能如何?
  或许,这就是天意。年轻的时候在,自己总是以为,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要自己努力,哪怕突破千难万险也总是会有一丝希望的。然而现在,却有些看不清了。那时候相信,奋斗二十年,自己终将撕裂那些腐朽的东西,抓取到新的鲜活的光明——但是却忘记了时间。二十年,自己也老了,自己的心,很多时候已经不再鲜活光明。
  第三虚空,到底是真的如此美丽,还是不过一片西方天幕上油画般美丽的幻景。
  拿起桌上的红酒一口吞咽下去,血红色的浆液倒是将自己的唇染得像有了二十岁的青春色泽。
  凤头鹦鹉忽然一振翅膀飞走了。片刻,瞳的轮椅划过深色的地毯,碾过地毯上重复着的铁锈色花纹:“乐无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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