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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人妖物语 作者:文史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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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丘月,我暗暗叹了口气,这时才想起我可爱的正太小天使一直被晾在一边,差点遗忘,急忙转身寻找。果然,小家伙正撅着嘴,噙着眼泪望着我,见我看过来,便朝我嘟囔抱怨:“神仙哥哥不理人家……”说着,眼眶中的泪花滚滚打转,眼看就要夺眶而出。我连忙上前摸头抚背,好好安慰一番,总算哄好了小家伙。
  长舒了一口气。然而要想增强报恩塔的人间香火供奉,还得给人间的帝王托梦,到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关注那个小皇帝和他那两个正太弟弟了。我不禁摇头叹息,心说:我这个天神作的,怎么看都跟幼稚园的阿叔差不多了。
  虽然心中感慨万分,但我还是在神之水镜上用指尖一点,层层涟漪泛过,镜面上映现出了光凌帝的船队抵达南京的画面。
  在吴三桂的关宁铁骑护送下,光凌帝一行沿着运河一路昼夜兼程,并告谕沿途州县:“天子南幸留都,沿途只收供奉,不受拜见。”就这样一路南行,半个月之后,船队终于过了扬州。光凌帝封吴三桂为扬州总兵,统领所部三万人马,驻守扬州。
  然后船队继续前行,驶入长江。远远地望见一座巍峨高耸的空中楼阁,正是南京城最北边的狮子山上的阅江楼。
  船队驶入秦淮河,经过莫愁湖,一路航行,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终点——聚宝门码头。下了龙船,回首南望,金碧辉煌的报恩塔矗立在聚宝台上,仿佛正在见证着一位天子仓惶北顾的亡命旅途的结束。
  “天子無出,出,失天下也!”
  寂静的城门,巍峨的城垣,涓涓的秦淮河水。一切都是那么的冰冷凄凉,流露出深沉的悲哀。
  惊闻天子驾临,的确有些令南京六部的官员们感到措手不及,但他们毕竟是科举出身并且一步步坐上这高官显位的,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经过一番手忙脚乱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南京的全套政治中枢系统已然运转妥当。
  沉重的城门发出沧桑的轴轮声,缓缓开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列队出城,衣冠整齐的南京内阁六部大员们,迈着固定的方步走出城门,在长干桥北,迎接天子驾临。
  叩首跪拜,山呼万岁。早已备齐的黄罗伞盖凤仪扇拥上銮舆,浩浩荡荡、威风凛凛,进了聚宝门。过了镇淮桥,城内街道早有锦衣卫和南京御林军沿途戒严。南京城内万人空巷斗新妆,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纷纷夹道欢迎,观瞻仪式,陈列香花宝烛,如同节庆来临。然而,端坐在高高的銮舆之上的光凌帝,俯瞰着沿途街道上“率土胪欢”的百姓,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述的苦涩。
  不知不觉,圣驾已经来到皇城的正门——洪武门前。南京皇宫的各部太监早已等候在门前,为首一人便是南京司礼监太监韩赞周。众太监们叩头跪拜,山呼万岁之后,圣驾进了洪武门。长长的千步廊两旁,内廷宦官垂首列队,像一棵棵行道树,彰显着帝王至尊的威严和排场。跨过外五龙桥,金檐朱墙的承天门城楼矗立在眼前,镶嵌着金色门钉的中门大开,威风凛凛的金甲武士守护在门前。进了午门,迎面又是端门,过了端门是午门,一座座城门无论是形制还是格局,都跟熟悉的京师皇城一模一样,只是显得有些破败。进了午门,跨过内五龙桥,迎面便是奉天门了。穿过奉天门,终于看到了巍巍矗立在九重云阶之上的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三大殿。
  走下銮舆,光凌帝和定王、永王,随行的二十四衙门太监,以及南京内阁六部大员和内廷太监们,登上云阶,来到奉天殿。登上布满裂纹、踩上去吱嘎作响的御阶,在刚刚拂去灰尘的宝座上坐下。光凌帝望着满是灰尘的帘幕和宫灯,以及大殿上内外臣僚们踩出的脚印,不禁暗暗摇头。
  自从永乐皇帝迁都之后,南京号称留都,虽然依旧保留一切帝都建制,仍然是帝国的首都之一,但是除了武宗皇帝正德年间曾经短暂驻跸南京之外,已经足足一百多年未有皇帝驾临了。洪武年间修建的皇宫,历经将近三百年的岁月沧桑,尽管名义上定期维护,但其实早已年久失修。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的山呼声,把光凌帝从沉思中唤醒,望着大殿上文武百官跪在厚厚的尘土上,随着起伏跪拜,飞扬的尘土在射入殿门的阳光下分外刺眼。可怜百官们一面拼命忍着呛人的咳嗽,一面还要山呼万岁。
  “众卿平身。”虽然心中叹息,但光凌帝并没有忘记办正事儿。“朕以不德,贻祸先帝,身殉社稷,罪在朕躬。”先说完几句大话,然后切入正题,“如今京师局势不稳,昌平皇陵竟罹不预之祸,朕虽不孝,岂忍先帝葬于非所?故此扶柩南幸,欲葬先帝于钟山,以托太祖高皇帝之灵,庇我皇明天下,佑我百姓苍生。众位爱卿当尽心辅佐,勿负国家三百年养士之恩也!”
  虽然读者很想怒吼一声:“说人话!”但是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们却已闻弦歌而知雅意。齐声山呼:“圣恩浩荡!”
  这时,只听光凌帝又说:“礼部需尽早拟定先帝尊谥庙号以及皇陵修造之事。”
  只见那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手捧象笏,出班应道:“臣遵旨!”
  光凌帝又道:“南京皇宫年久失修,虽然非常时期,一切从简,然而皇家威严不可轻,宫中殿宇可不必重修,然而清洁洒扫之役,岂可须臾倏忽?此番随驾南来之内官禁卫,即刻进驻皇城,各司其职,勿失天家之仪,勿令朝廷蒙羞。”
  众人岂不知这是光凌帝在借题发挥,把掌控皇城内外牢牢抓在手里。但是南京皇宫的宦官和禁卫本来就缺少人手,否则也不至于让这巍巍皇宫破败成这般模样。因此,随驾南来的京师皇城二十四衙门的太监和御林军很顺利的便接管了南京皇宫。
  其实,这时候如果南京内阁六部的文武大臣们站出来阻挠,此事也未必如此顺利。然而人总是有事不关己的劣根性,加之外臣与宦官本就关系不谐,于是文武百官竟视而不见,坐视其成。殊不知此时此刻,千里之外的京师内阁六部文武百官,正坐着天津市舶司的海船,浩浩荡荡的从海上向长江口驶来。
  却不知朝堂上又会演绎出怎样一番争权夺势之战,且看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  
 
  ☆、42风雨如晦
 
  42风雨如晦
  同样是春天,南京可要比京师暖和多了。光凌帝背手而立,享受着吹面不寒杨柳风,望着南京的蓝天白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大明帝国在经历了近三百年漫长的风雨跌宕,又成祖靖难,有英宗复辟,有世宗议大礼,有神宗立嗣,有光宗三大案,还有崇祯皇帝的中兴梦。现在,享受了天神庇佑的光凌帝,成功抵达了帝国的龙兴之地——南京。命运似乎终于露出一点新生的曙光,虽然这点曙光看上去是如此的微弱,但在沉黯了数十年的天际,这一线光明,或许恰恰正是燎原的星火,亦未可知呢?
  而与此同时,和南京的中兴气象、踌躇满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沦陷区的昔日京师。
  威严耸立的京师城门下,一队队奇形怪状、裹着兽皮草裙的侏离褴褛、腥膻丑类,仿佛阴沟里汩汩倒灌的污水,涌入这座古城。
  突然间,这些妖怪们捶打着胸膛,扯着嗓子一阵怪叫。原来,他们看到了那座在白色的阳光下闪耀着神圣的金色光明的皇宫。丑态百出的胡虏终于进入了皇宫。当这些疯狂怪叫的侏离褴褛穿过重重宫门,一座威严耸立的金色建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一瞬间,这些裹着兽皮草裙的侏离褴褛、腥膻丑类,顿时心慌股颤,呼啦啦跪下一大片。尽管此时的皇宫早已被搬空,但他那神圣威严的外观却光华依旧。
  “嗷呕嗷呕嗷呕!”在惊恐中回过神来的兽皮草裙们,跳起身来,兴奋的叫嚷跳踉,手里的狼牙棒、大弯刀、不知名的石头骨头串成的链子满天乱抛,俨然真有一副溥天同庆的伟大气氛似地。
  既然宣布鸠占鹊巢迁都了,那么必然应该颁布一系列象征新“朝代”、新政权、新气象的新政策喽。像是什么:改革土地所有制,京城郊外那些原皇亲贵胄们的土地由八旗骑兵跑马圈占。组建所谓“包衣”公社,加入公社、光荣的当上“包衣”的中国人,家里不许生火做饭,只许集体去吃牛马不如的饲料。京城内外重新区划,由八旗分区占领,中国人一律不得在城内居住。君臣一体,所有中国男人必须效法他们胡人,一律剃秃头,不许再穿衣服,一律改穿兽皮草裙。中国掩骼埋胔,入土为安的“陋习”浪费土地,怎能将父母埋入土堆之中?应当改行他们夷狄的“先进”习俗,将尸体吃掉。(见意大利传教士艾如略的著作《职方外记》卷一,鞑而靼条:“有人死不葬,以铁索挂尸于树者;有父母将老,即杀食之,以为念亲之恩,必葬之于腹,而不忍委之丘陇者;此皆鞑而靼东北诸种也。”)全国各族人民应该果断扬弃旧中国的礼教,破除旧中国的迷信,勇敢的将孔庙道观全部砸烂,全国人民应该拥有共同的信仰,即他们的萨满教……
  狗头怪物的伎俩不可谓不高明,不可谓不恶辣。是的,如果仅仅奴役中国人的肉身,那么一旦中国人重获自由,便可轻而易举的洗去一切鞑虏强加在他们身上的污秽和耻辱。因为多难兴邦、殷忧启圣的中华文化,可以使中国人每经一次逆境,都可以获得一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复兴和大一统。而这正是与视父子之亲、夫妇之义为大逆不道的狗头子孙的兽姓绝不相容的,亦正是令夷狄畏惧并恨之入骨的神圣存在。因此,它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顾死活的破坏中国伦理道德之传统,消灭中国五千年深入人心,悠久博厚的中华文化。狗头怪物很清楚,只有将萨满教的精神强行烙印在中国人的心脑之中,才能真正将中国变为禽兽之域。
  然而,中华文化真的是可以毁灭的吗?这,不仅仅是一场国与国之间征伐与并吞的战争,更是一场文明对野蛮,道德对罪恶,神圣对邪秽,人性对兽姓之间的最猛烈的战斗。
  狂欢之后,这群城狐社鼠,袍笏登场——啊,不对,他们根本没有袍笏登场,事实上,这群狗改不了□□的侏离褴褛、腥膻丑类,依旧裹着兽皮草裙,却全盘照搬了中国的官吏体制,朝觐奏拜,东施效颦;尤其可笑的是,这群夷狄还搞出一套不伦不类的部落酋长议政制度这样骡马杂种似地怪物。完可以想见,那是怎样一幅令人绝倒的狗戴帽子、猴子妆人的场面——
  秃头垢面犹眉赤,几转横波看不得。
  腥膻毡毳言语异,面上夸功雕作字。
  柏台多士尽狐精,兰省诸郎皆鼠魅。
  ……
  中国的耻辱,文明的亵渎。是啊,要晓得,自从五代石晋割让燕云十六州以贿赂契丹,北宋始终未能收复幽燕之地。之后宋朝历经靖康之变,女真窃据中原。再后来,鞑靼灭亡华夏。直至明□□高皇帝洪武建国大明,细算起来,幽燕之地沦于夷狄四百四十八年,中原变为夷狄二百四十一年。终于复归于中国的亡国神胄们,回想起那句血泪辛酸的“家祭无忘告乃翁”,感戴于大明帝国的再造之恩、再生之德,怎能不发自内心的感激,再感激?而如今,好不容易重新恢复了身为炎黄子孙的自尊和骄傲的人们,却又一次的被迫沦为夷狄,何等屈辱,何等苦痛,何等不甘。
  夜幕悄悄的将一切丑恶掩盖在漆黑的气色之中,漆黑的光,漆黑的气,漆黑的天地仿佛也变得黏稠胶滞起来。被剥夺了信仰的人,噙着眼泪望着南方,渴望着王师北定中原日。
  且说南京礼部尚书钱谦益本是东林党的一员干将,但是此人心机极深。眼见光凌帝驾幸南京,名义上虽说是安葬崇祯帝,但是谁都看得出,其实只不过是想为南渡播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不过,更深一层的□□,却不是每一个南京的官员看得明白的了。可钱谦益心里却看的清楚,他心知皇帝此来,可是带着皇宫内廷二十四衙门的太监一起来的,那么京师的原班朝臣,岂有不来之理?等到南北二京的两套朝臣挤在这一座南京城里的时候,狭路相逢、冤家路窄的斗争,也就在所难免了。那么,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朝堂大战中,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怎样才能取得最大利益呢?当初钱谦益失去了崇祯帝的信任,被排挤出京师至今,他心中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找回场子呀。正因为如此,钱谦益表面上不露声色,暗地里却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利用好这次大好机会,为随后的大战,搏一把头筹。
  就这样,南京礼部上下,一片忙碌,既要拟定崇祯帝的尊谥庙号,又要勘探钟山的风水宝地,选择陵寝地基,筹集修造陵墓的款项,还要联络工部,以备尽快组织人手,修造皇陵。等等事项,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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